他总觉得，如果那年参加imo的是他，最后肯定不止拿个铜牌，华国队肯定也不会只得三十一名。

而且在后来，虽然国家队在国际的成绩不好，但孙均还是被保送了振大，那是仅次于京大的高等学府。

董滕总觉得，那个机会本来应该是他的，所以他一直都在心里记恨着孙均。

“孙师兄，您作为前辈，作为曾经代表国家的人，不会小肚鸡肠到只愿意教自己学校的学生吧。”董滕笑着对孙均说道。

陶悦瞳就上前一步。

“孙老师，您参加过imo？您真厉害！”她说道，“您那么厉害，一定要教教我们，可不能藏私啊，我们可都是华国的未来。”

孙均还没说话。

司南就嗤笑了一声。

“华国的未来？”他说道，“这谁啊脸这么大，你怎么不说你是太阳系的未来。”

陶悦瞳看过去，刚想开口骂回去，就看见司南那张白净又张扬的脸。

长得不错。

“太阳自然不是围着我转的，”她说道，“但今年的联赛，我的成绩一定比你们枫城市一中好。”

陶悦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格外自信，头骄傲地仰着。

枫城市和双桥市属于新元省，连续五年了，联赛中双桥一中都包揽前三，陶悦瞳作为新一届双桥一中数学最出色的一个，她有这种自信。

董滕就笑了。

“悦瞳，虽然是实话，但当着别人的面说还是不太好的。”他又看向孙均说道，“唉，到底过去几十年了，当年imo的竞赛成绩也不好，经验也没什么参考意义，人家不愿意教，我们也就不强求了。”

孙均默默站在原地，浑身气的有些发抖。

当年，在全国赛场上，那群外国人也是用这种语气和姿态看着、说着。

是轻视，是看不起。

但此时此刻，孙均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反驳，因为他不能否认，董滕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