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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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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时间,孙秀玲在会计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惶惶不安地等待同事宜君的消息。www.xiaoxiaocom.com

一会,宜君回到办公室,都还来不及坐下,她便迫不及待地追间:“是哪一个?”

宜君对她焦急的神情颇感不解,也只好放下照片指着前面最右边说:“他就是戚培文,到美国念书的那一个。”语毕竞露出钦佩的语气说:“听说念的是著名的长春藤盟校哥伦比亚大学呢。”

孙秀玲看着照片里站在一群女同事旁边、清俊斯文的戚培文。昨晚是因为看见他身旁有个女孩把手搭在他肩上,让她误以为两人是情侣而将他排除在夕卜,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人,却是最有嫌疑的人。

宜君见她神情有异,遂问:“你扌丁听他要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埃”孙秀玲只能随口编个理由。

“因为我老公去美国玩,想顺道去拜访他,所以我想知道是哪一个人而已。”

宜君只是点点头。

孙秀玲仔细看过照片,突然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宜君愣了好一会才答:“我没问那,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不没做什么,就当我没问好了。”

宜君奇怪地墟她一眼,接带热心地说:“你如果那么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去帮你问清楚。”

孙秀玲忙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孙秀玲暗下决定,她要立刻飞到美国抢回丈夫,她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可怜的弃妇。

**************

纽约

这天下午戚培文没课,工作也在昨天就完成了,所以坐在书桌前看书。此时,桌面上虽摊着书本,但目光却凝策在置于书上的短笺。他昨天回来时就发现它被塞在门缝里,是严清光给他的留言,说是会再来找他。

戚培文视线停驻在短笺上,思绪是一片紊乱。和他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如果他追问奈德的事,他该怎么回答?

此时,夕卜头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把冥思中的他吓了一跳。难道是他来了?思忖间,他起身来到客厅打开大门。

大门开启,门夕卜之人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由夕卜表看来似乎已怀有身孕。

“请问?”

孙秀玲看着这个身材瘦高、容貌俊秀、发型短而清爽、清朗嗓音的男子,穿着西装裤、衬衫,看起来和一般男人并无两祥,甚至对异,性颇具吸引力,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勾引男人的变态行为。

“你是戚培文?”孙秀玲阵中有兼不屑与忿怒。

“我是。”戚培文见此女眸光中对他露出明显的敌意,颇感奇怪。“你是?”

两人对视片刻,孙秀玲十分不客气地问:“我老公呢?”

戚培文对她的问话感到不解,迟疑地问:“你的丈夫是”孙秀玲见他一副装蒜的模样更感生气,不禁气得娇颜煞白加大声量怒问:“我老公就是严清光!他说要来找你,人呢?叫他出来见我。”

戚培文于这一瞬间明白了她的身分,也忆起曾见过她一面的,沉默片刻才说:“他不在这里。”

“休想骗我,他明明说要来这里的,你想把他藏起来让我找不到,对不对?闪开,我自己进去找。”孙秀玲也不菅他同不同意就径自往内走,边找边喊严清光的名字。

戚培文只是站在门边看她走进浴室,找过厨房,最后走进了他的房间。

当他也进入房间时,那木制衣柜已被打开,衣物被翻了一地,而她还继续翻箱倒柜地找寻着,连那些不可能躲人的抽屉也被拉开乱翻一遁。

“他真的不在这里。”戚培文忍不住说。

孙秀玲转头怒视着他,然后拿起那件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怒声质同:“这是谁的衣服?”

戚培文不能说那是奈德忘了带回去的,只得答:“那是我的。”

孙秀玲冷哼一声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转身继续翻找。未久,她看见书本上的那张短笺,立刻拿起逼问:“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戚培文只好据实以告。“这是他夹在门缝里的,他还没来找过我。”

“他还没来找你?”孙秀玲不信地看着他,表情、语气皆十分怨毒地说:“他都己经来美国好几天了,他会没来找你?想骗谁!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不但想抢走我的丈夫,将来更想抢走我的孩子,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不,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戚培文本能地替自己辩解,不想误会加深。

孙秀玲气得想找东西发泄,顺手抓来桌上一张对拆的纸张,用力将它撕裂。

“那个不”戚培文见状面色速变,忙出声想阻止却为时己晚。

孙秀玲将撕裂的碎纸丢在地上,气红了双眼。她看着戚培文恨声地指责说:“你看起来是那么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变态地去勾引男人?你心理不正常,是个不要脸的神经病!”说到气愤处忍不住上前狠甩他一巴掌,怒声骂:“变态,狐狸精!

她骂完甩头往夕卜走。既然严清光不在这里,她知道还有另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他。

戚培文被她甩了一巴掌后,久久才回过神,喃喃自语着:“我不是变态,也没有心理不正常,我只是爱上同性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

奈德下了班来到戚培文的住处,车子才刚在门前停下,便意夕卜发现大门是敞开的。他立刻下车进入屋里,而房间里满地东西的凌乱景象,让他霎时呆在门边,直觉的反应就是这里遭了小偷。

“培文。”奈德惊骇万分地冲进房内,担心爱人受到抢匪的伤害,哪知一转身竟看见戚培文坐在门后的地上贴黏纸张。

奈德上前扶住他的肩头,急声地问:“培文,你有没有受伤?”

戚培文正专心拼贴设计图,浑然不知有人进来,待奈德扶住他肩头时才惊觉地抬起头来:“奈德。”

奈德乍见他左颊有数条红痕印记,不禁惊声问:“你的脸怎么了?”

戚培文本能地低下头,闪避他的问话。“没没什么。”

奈德托起他下巴,仔细端详片刻,沉声问:“谁扌丁你?

是他吗?”

戚培文轻摇头,低声答:“他老婆。”接着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说:“她还骂我是狐狸精。也许我该觉得光荣呢,说不定我是中国有狐狸精以来,第一只公的狐狸精。”

奈德在心里暗骂一句:该死的女人!他无限怜惜地抬手轻抚着他的左颊,更凑上唇轻轻吻着那红痕印记。

戚培文只是轻靠在他肩上,也唯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感到孤单无助。

“你为什要拼贴这张设计图?”奈德见他十分小心仔细地将碎裂成敷张的设计图拼黏起来。

“这是我今晚要传真出去的设计图。”戚培文面露无奈的笑意说:“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才画好它,而她却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将它给毁了。”

奈德听了忍不住骂出声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持你?”他见爱人的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不禁替他感到气愤不平。

戚培文小心地贴黏撕裂处,自我解嘲地说:“过个也不能怪她,她没有报警来逮我们这对奸夫淫夫就己经很不错了。”

奈德闻言,暗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思忖片刻问:“如果他要你跟他回去,你会答应吗?”

戚培文语气平淡地答:“这样我当初又何必决定来这里。”

这个答案令奈德心安了不少,于是也不打扰他专心补救设计图,转身开始帮他整理被弄乱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戚培文终于把设计图复原了,抬起头闭上眼,叶出一口长气。

“完成啦。”奈德过来先送上一个吻,接着端过一杯咖啡递给他。“喝杯咖啡歇口气吧。”

“谢谢。”戚培文接过咖啡,报以感激的微笑。

奈德只是盯着他看:“你微笑的祥子很迷人也狠令人心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笑容就被迷住了,还被杰森说我露出了'狼相’他甚至还以破坏校誉当警告,不准我再对你露出狼相,说我会坏吓小孩子。”

戚培文浅啜一口咖啡,摇摇头笑说:“我一点也不知道。”

奈德笑了笑挪动身子靠到他身边,舒臂将他揽进怀里,轻喃着:“你不知道没关系,只要让我爱你就可以了,我最美丽动人的公主。”

“我不是公主。”戚培文低头啜饮咖啡:“小时候看童话故事,我也曾幻想自己是勇敢的王子,只是不知为什么长大之后的梦中情人和理想伴侣也是个王子而巳。”

这番抗议的话让奈德听了不觉唇边笑意轻扬,立刻道歉:“抱歉,我用错了名词,应该说是我最美丽迷人的小王子才对。”

“小王子?”戚培文也不大认同这个昵称,不觉双眉微皱再度抗议:“我已经不小了。”

奈德对他的抗议徽感诧异,接着绽开笑容逗着他说:“你又哪里大了?年纪比我小,身高比我矮,手掌比我小,就连嘴巴都比我校”语毕更趁机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当他视线再往上移时,似是有所发现地说:“不过,这双黑白分明的动人双眼,好像比我细长的眼睛大,不然?叫你大眼王子,如何?”

“大跟王子?”戚培文抬眸看着他。“听起来好像什么外星怪物一样。”

这话惹得奈德一阵大笑,笑声歇止后才在他耳边轻喃一句:“叫你‘我的宝贝’可好?”

戚培文不答,只是低头啜饮咖啡,奈德见状知道他喜欢这个昵称。

一会,奈德开口说:“我巳经准备好晚餐了,等你传真过后我们就一起用餐。”

提起吃饭,戚培文不觉愧歉感涌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手艺那么好,以前却老要你陪我吃那些不怎样的东西,好像是我故意虐待你一样。”

“我并不介意呀,反正你的招数就这么多而己,泡面、水饺、微波食品,还有煮得像面糊的意大利面,这是别人想被虐待也不可得的事。”奈德垂眸睨着他说。

戚墙文一张俊脸迅速地胀红,微带羞恼地说:“用不着这祥糗我吧,我早就说过我不谙厨艺,是你自己要跑来让我虐待的呀。”

“所以呀,我不是怕被你虐待,而是心疼你虐待你自己。”奈德爱怜地说。

戚培文不禁被他的心意所感动。“我也不是故意的。”

“就因为不是故意的才更令人心疼,所以身为你爱人的我,更需要多照顾你这个虐己狂才行。”

情人的关爱心意令戚培文十分感动,但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谢意,只是说:“以后我会多注意点。”

岂科,奈德却马上接口说:“你说的'以后’很不可靠。”

戚培文转首瞪视着他:“我真的那么不可靠?”

奈德见惹恼了他,不禁笑着说:“你在这一方面的确不可靠,不过你的爱情却比什么都来得可靠、忠诚。”

这番又是褒又是贬的话听得戚培文马上放下咖啡杯,拿过设计图离开他怀抱起身,朝传真机走去。

奈德当然知道他生气了,只是他也喜欢爱人生气时那具独特魅力的表情,所以总会不由自主地想惹他生个小小的气。

*************

两天后,戚培文离开学校回来,远远地就看见在门前徘徊的熟悉身影,本能地放松油门减缓车速,心里盘箕着两人见面时该谈些什么。

严清光心烦难耐地在门前来回踱步,一旁的草坪上已丢了数个烟蒂,心里焦急地想着他怎么还不回来。

一会,一辆车子驶近,驾驶座上赫然就是他,严清光连忙上前问:“学校都这么晚下课吗?”

“我在图书馆找些资料,顺便看一会书才离开。”戚墙文下车取出背包关上车门:“进来再说吧。”

严清光也只好跟着他进门,进入他的房间本能地将室内摆设大略看了一眼,似乎和他在台湾的生活没什么两祥,简约而朴素。不过,他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你自己一个人住?”

“对。”戚培文取过置于床边的冷开水和杯子,为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转身在床缘坐下。

严清光也径自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喝了大半杯开水后开口问:“她来找过你是不是?”

戚培文沉默片刻点头。“她只是请求我别破坏你们美满的”“不用替那个泼辣的女人粉饰太平!”严清光气愤不平地说:“她找到我下榻的饭店,一进门就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净说些不堪入耳的话,当我听说她打了你一巴掌,气得甩她两个耳光,她就哭着说要回台湾找她娘家投诉。”

戚培文闻言心中一谅,急声问:“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她不是已怀有身孕了?”

“那又如何?她简直就是个不可理渝的疯婆子。”严清光恨声地说:“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呀。”戚培文说。

“我并不稀罕,那个女人自结婚以来,就疑神疑鬼的,处处想控制我的一切,我已经受够了她的神经质,为什么她不能像你一样呢?”严清光抱怨着。

戚培文低头听他对妻子的抱怨,突然开口说:“也许是我太过珍惜得来不易的爱情,所以把你宠坏了。”

严清光闻言愣住了,片刻才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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