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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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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兰达将照片还他,奈德接回照片迫不及待便将它按在胸日上,口中喃喃道:“培文,我爱你,我好想你,你现在过得好吗?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对,从今以后”米兰达见状只是摇摇头,掌过夕卜套起身往夕卜走。“我回去了。”她和一个朋友住在隔壁的小社区,不跟儿子一起祝************这日清晨,戚培文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身上横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翻身乍见被窝里睡着一个形貌邋遢的流浪汉,差点谅呼出声。待看清楚是奈德时,不解他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奈德、奈德,醒醒呀。”

奈德睁开双眼看见爱人就在眼前,什么都不想就将他拥进怀里低头狂吻,想从爱人身上得到这三天以来相思之苦的慰藉。

戚培文被他脸颊上多日未刮的胡碴孔得微感刺痛,更被狂吻得几乎窒息,本能地挣开他的拥抱。

戚培文喘几口气顺了顺呼吸,看着他双鬓、下巴胡须森森一片,原是卷曲的头发纠结成团,双眼满布血丝,一副潦倒落魄的模祥。

“奈德,你怎么会这祥,是不是公司事业不太顺利?”戚培文抬手帮他拨理凌乱的头发。

奈德掬捧他双颊,情深地凝视着他的黑眸。“培文,在我的生命中不,说生命太遥远、太不实际了,在我的生活中,己缺不了你了,这三天以来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念着你,答应我,培文,不耍离开我。”

戚培文亦凝眸注视着他,却默然不语。

奈德不禁感到焦忧,急声说:“我向你保证,今生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别人了。”话落停顿片刻,神情转为肃然。

“我已明白你为何一直拒绝我的求婚,以及你那天没说出口的要求。你对我的最终要求是'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人'是不是?”

戚培文愣了愣,垂下视线。“我知道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总感觉太自私、太贪求了,所以我”“不,你的要求不自私也不贪求,真正自私的人是我,是我爱你不够专心,原谅我好吗?”奈德诚挚无比地看着爱人,等待他的回答。

戚培文抬眸看见他眸中有着深切的期盼,遂点头。

奈德见他肯原谅自己,高兴得像什么似的。,戚培文这时拿出三天前他所留的短笺,开口问:“奈德,你留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后面的部分,可以稍做解释吗。”

奈德闻言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那天在小公园里的事,你都忘了吗?”

戚培文只是露出个腼腆的笑容。“那天我很生气地离开露天咖啡座,回来途中买了一小瓶酒想藉酒浇愁,在小公园里喝了几口闷酒之后,想到你老是和女人在一起,就愈想愈生气,最后一发狠就把整瓶酒喝光。那时候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委屈,酒气一上来眼泪就一直掉,我怕被别人看见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哭。我记不得哭了多久,也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就发现我己经睡在床上了。”

奈德不禁露出不信的眼神。“你是说你已忘了那天对我说过的话?”

戚培文垂下头小声地说:“我的酒品很差,喝醉了就会胡言乱语,所以你千万别把那些话当真。”

奈德注视他片刻,摇摇头。“不,我相信那是酒后哇真言。”语毕抬手轻抚他颊侧。“你忘记了无妨,我记得就好,而且还必须牢牢记住才行。”

戚培文见他神情认真无比,不禁开口说:“奈德,你真的不必把那些话当真。”

奈德不等他说完,靠上来以唇封住他的口。

两人四唇黏合缠绵好一会才分开,奈德仍依恋不舍地不停在他的脸印上无数细碎的吻。“培文,答应我,我们一起去见怀思曼神父吧。”

戚培文侧过脸闪避他的唇,片刻才回眸注视着他,黑眸中有着掩不住的凄惘,轻语:“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你喜欢小孩,而我是个男人无法”奈德不等他说完,脸上微现怒意,截口问:“谁告诉你我喜欢小孩的?”

戚培文愣愣地答:“就是上次婚礼上说怀了你孩子的那个女孩。”

“浑蛋爱伦!”奈德气得咒骂一句,接着便双手按在戚培文的双肩上,十分认真地说:“事实上我最讨厌小孩,若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杰森他们,只要和我有几分交情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他们是人间的小恶魔,只会哭、只会闹,把鼻涕、口水通通沾在你身上,大便乱拉、小便乱洒,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要把你搞疯,然后他们就在一旁大声嘲笑,他们是恶魔,他们不是人。”

戚培文见他愈说愈激动,似乎有歇斯底里的趋势,不禁微感慌乱地安抚他的情绪。“奈德、奈德,你冷静点,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全都是这个样子,夕卜表像个温馨讨喜的小天使,但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奈德接着就说出小时侯父母离异后,他跟着父亲、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妹一起生活,后来因父亲经商失败经济拮据,弟妹一哭闹继母就将气出在他身上,毫无理由地打骂,使得他足足当了两年的受虐儿才回到生母身边,重新获得亲情的滋润。

听了他的自述后,戚培文终于知道他为何讨厌小孩了。

“所以不管我是和异性或同性结婚,我唯一的原则就是不要小孩。”奈德十分坚决地说,接着放缓语气:“不过,将来如果你想要小孩,我想我们就去领养孩子,你说好不好?现在可以答应我的求婚吗?”

戚培文没有再迟疑便点头答应。

奈德高兴得拥他入怀。“等你考完期末考,学校一放假我们就举行婚礼。”

*************

这天婚礼举行之前,米兰达边帮戚培文整理领结,边叮咛:“培文啊,妈妈告诉你,根据我们菜昂斯家族的特别风俗,等会怀思曼神父问你愿不愿意和奈德扶持相爱一辈子时,你一定要回答“我不愿意”懂吗。”

戚培文只是愣楞地看着她。真的有这么奇怪的家族风俗吗?

一旁的奈德立刻冲上前,一把将戚培文拉到身边,气急败坏地骂道:“不良老妈,你胡说些什么!”又转身焦急地说:“培文,你别听她的,根本没有这回事。”话落,轻拥着他往前走。

“培文,别忘了,要说‘我不愿意,喔。”米兰达在两人身后高喊着。

奈德回头狠瞪老妈一眼,口中无声地咒骂着,一旁前来观礼的宾客见状忍不住露齿而笑。

米兰达含笑地看着儿子奈德和未来的儿子戚培文。

在这之前儿子曾带他回家见过她,当时在奈德的怂恿下,戚培文羞涩腼腆地喊她一声妈妈,那微带甜腻的语调和嗓音,听得她心花怒放,当场给这个未来的儿子一个热吻,却引得儿子大吃干醋,几乎当场和她翻脸。

这时,杰森偕同未婚妻爱莉丝走了过来,将一大把鲜花递给戚培文。“等一下如果再有女人跑来指认奈德就是她肚子里小孩的父亲,别客气,把花束用力砸在他脸上。”

语毕看看花束又说:“也许该放几颗刺球仙人掌,这祥砸起来才更有效果。”

他话才落,旁边立刻响起几声女子的轻笑声。

“可恶的杰森,你欠揍是不是?”奈德怒目相向,接着神情一变,十分温柔地对爱人说:“培文,我保证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回眸怒视好友一眼,押着爱人朝教堂中央走去。

爱莉丝含笑睨了未婚夫一眼,笑骂:“我看奈德已经够紧张了,你还这么捉弄他,搞得他神经分兮的。”

杰森一脸皮皮的笑容。“现在不整他更待何时呢。”

当所有的宾客入席完毕,一对新人就定位之后,结婚仪式正式开始,怀思曼神父站在天主前,对两人诵读誓约:“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用温柔去包围他绝对不离开他的身边,用生命守护他不成为他的负担,绝不会背叛他成为他需要的人,给他所有的幸福一辈子都会爱他。”

怀思曼神父语毕,停顿片刻,看着奈德问:“你愿意终生信守此誓言吗?”

奈德转首,深情地注视着戚培文。“我愿意。”

怀思曼神父转眸看着戚培文问:“你也愿意吗?”

戚培文没有回答,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花束。他没有信心将来能完全做到誓言的全部。

奈德一颗心倏地往下沉,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额头更在这瞬间泌出细细的汗珠,心跳加快、呼吸顿感不顺畅。

他呆视戚培文,如果他真说出“不愿意”的活,自己极可能会当场暴毙、气绝身亡。

米兰达也看着戚培文。他该不会把她开玩笑的话当真,回答“我不愿意”吧?

杰森忍不住和爱莉丝交换一个眼神,面观礼来宾也忍不住转头互视,交换眼神,不过却没人发出任何的响声,个个屏息以待。

怀思曼神父看着戚培文,又看看额头的汗珠已如豆大般的奈德。现在的状况有点诡异。

戚培文还在自我质疑着是否有能力爱他一辈子时,一个不经意的抬眸,迎上了奈德那闪着炽烈爱火又挟着惊慌的棕眸,当下毫不犹豫地就答:“我愿意。”

一句“我愿意”仿如天籁之音,霎时扫除教堂内奇异的气氛,奈德更是忘情地拥抱爱侣热吻。

当典礼结束后,教堂的钟声响起,仿佛也为这对另类的新人献上祝福。

**********

台湾

林芳贞手持听筒呆视着前方,即使电话的那头己切断了通讯,她的思绪仍是停留在一片紊乱中,久久理不出一个头绪。她无法相信也不敢想像,她那前往美国名校留学的二儿子在美国结婚了,而且是和一个男人结婚。

戚美华从母亲的手中拿过话筒放回原处。“妈,小文己经挂电话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阿文竞然是个同性恋者”林芳贞喃喃地念着,闭上眼瞎。“这教我怎么向你爸爸开口说。”

戚美华拥蕾母亲安慰着说:“妈,别担心,小文不是说他会亲自向爸爸解释的吗?”

“不行埃”林芳贞十分忧心地说:“你也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发雷纛,和阿文断绝父子关系的。”

戚美华也不是不了解父亲的硬脾气,大弟培文夕卜貌虽不及小弟峻荣英俊挺拔,才智却是五个兄弟姐妹中之最。

父亲对他期望颇大'如今却是这般意想不到的情形。

“妈,我想一切的后果小文早己想过了,所以”林芳贞垂首低声喃语:“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众亲朋好友替阿文介绍那么多女朋友,他却老是不中意。这两年来他一直都不想谈感情的事,我还以为是因为和他交往最久的晓兰嫁人了,所以深受打击才如此,我我没想到他是爱男人。”

戚美华只是轻拥着母亲,她也是在母亲之前接到大弟的电话,才知道这个惊人的事实,她明白大弟为何会一直瞒着家人不敢公开,因为这个社会仍存在著严重歧视同性恋的事实,而且除了爱情和人际交往,同性恋者还有一个必面临的挑战一家庭。

家庭可以提供同性恋者最大的关怀与支持,却也可能造成最沉重的压力与罪愆。

母女相拥良久,林芳贞心想儿子在国外结婚的事,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想阻止也无济于事;况且距离又这么遥远,目前有一件事更令她担忧。“阿华,同性恋不是会得到爱滋病吗?那种病不是无药可治吗?”

戚美华拍拍母亲的肩膀要她宽心。“妈,这是不正确的观念。事实上同性恋并不等于爱滋病,一对健康且忠于对方又知晓安全性行为的同性恋伴侣,远比一对爱寻花问柳的夫妻来得安全;因为一个不忠于妻子又不往重安全性行为的男人,不但自己是爱滋病的高危险群,更会把病传染给无辜的太太和小孩。我想小文应该也知道这些常识,他一定懂得保护自己的。他以前不是也做过好几次的键康检查和抽血检验,都很正常健康呀。”

林劳贞想了想才安心地点点头,接着问女儿:“那现在该怎么办?”

戚美华思忖片刻。“晚上我和国贤讨论一下,再来决定该怎么做。”语毕看着母亲问:“妈,你会不会不要小文了?”

“怎么舍得,阿文是我怀胎十月的亲生儿子,他又那么孝顺乖巧,就算他爱的是男人,他还是我的儿子呀。”林芳贞声音哽咽,忍不住就想掉泪。

戚美华看着母亲悲凄的样子,只是拍拍她肩膀安慰着:“妈,你先回去休息,小文的事我来想想办法吧。”

林芳贞点点头,起身离开五楼女婿的家,准备下楼回到三楼的自家。

当晚,戚美华就把这件事告诉夫婿傅国贤,然后看着陪儿子玩要的他问:“你觉得怎样?”

“只有一点点的谅讶,虽然精神医学并非我这个小儿科医生的专长,但我对同性恋还有些件的认识。认真说起来同性恋是特例的正常人,只有'自厌性同性恋者'才被归类于心理疾病患者。”

傅国贤拿着布儡,和儿子玩小白兔大战无敌铁金刚。

“我现在能为小文做些什么?”戚美华问。

傅国贤思忖片刻。“我想岳父大人短期间内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你必须联合其他的兄弟姊妹共同支持培文,成为他有力的后盾。”

戚美华双眉微皱。“可是他说己经在美国举行过婚礼了。”

“你可以保证他的婚姻都不会出问题吗?受了委屈谁能给他安慰和依赖?不然为什么你和我一吵架,就会抱着儿子往楼下跑。”傅国贤仍边说边和儿子玩。“你和大家联络一下,我明天到医院找精神科的黄医生,约个时间请他拨空到家里来,让大家正确地认识并知道同性恋不是玻”戚美华闻言不解地问:“奇怪,你不是也懂吗?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来解说?”

“我都说了,这方面并非我的专长,我怕误导你们,若是你们提出问题的话,我也不见得能正确的解答,更何况我是小儿科医生,说出来的话也许会被当成'小儿科'埃”傅国贤幽自己一默。

戚美华闻言差点忍俊不住,她就是喜欢老公恢谐逗趣的幽默感。

一会,戚英华叹一口气说:“就算大家都支持小文,老爸若竖决要断绝父子关系,小文就再也不能回家了,妈妈一定会很伤心的。”、傅国贤睨她一眼,笑笑说:“培文不回来,难道你就不能带妈妈去看他吗?要是爸爸反对,你们干脆就去参加旅行团到美国玩一趟,再‘顺便’去看他呀。”话落朝她一眨眼。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埃”戚美华一击掌恍悟地说,接着凑上红唇给老公一个香吻。“老公,你真是聪明,我爱死你了。”

“谢谢老婆大人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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