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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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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有一种坏习惯,总是觉得别人的东西比较好,你大概就属於那种人吧!”

“是这样吗?”童致-看着她,无意识地切着牛肉。“可是,我真的觉得你的牛排比较好吃。”

秦湘萍被他天真可爱的模样逗得轻笑几声,他澄澈如水的双眸,彷佛在告诉她,他所说的每句话全是出自肺腑之言;再加上那无邪纯真的笑容,使人不得不相信他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孩子。

“晚餐後你有什麽安排?”秦湘萍心中有了另一个想法,也许和他交往看看也不错!他的活泼可以调剂她沉闷不变的生活。

童致-见她主动询问,高兴地指着门外。

“对街有家九十九元喝到饱的泡沫红茶,我们待会儿去那边坐坐。”

秦湘萍笑着点点头,有了刚才的经验已不再觉得他的话有什麽奇怪之处,反而觉得新鲜,彷佛又回到学生时代那种能省则省的约会方式。

悒尘咖啡馆。

秦湘萍凝视着杯中的咖啡,一头大波浪卷发轻披在肩上,轻施薄粉的娇颜,在晕黄的烛光下,如玉般莹润无瑕,一双明眸带点儿冷漠,红菱般的樱唇是那麽地诱人。

齐延辉凝视着她良久还不舍得收回视线。昔日那位娇嫩清新的情人,今日已是成熟典雅、精明干练的商场女强人,他不免开始深思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

秦湘萍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他为了少奋斗叁十年,放弃了与他相恋亦同居了近年,曾为他付出一切的她,而选择了能使他平步青云的富家女。当年为了助他得到上司的赏识,她不计一切辛劳地帮助他,结果换来的竟是他狠心的抛弃和被众人嘲笑她傻的下场。而他的绝情、薄幸更使她觉悟到唯有坚强地开创自己的事业,才能活出自我。

她从跑单帮起家到拥有自己的公司,身边不乏想照顾她的男人,但这些男人的真正居心不外有两种,一种是看上她的美色,另一种则是看上她的金钱;更有人是打着人、财两得的主意。从来没有人愿意对她付出真心,而她再也不想像个小鸟依人般的女人,当男人的陪衬角色。

齐延辉看着神色冷淡的她,端起咖啡轻啜一口,故作忧郁地轻叹一口气。

秦湘萍也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微笑着。“听说你们松洋新任的副总能力卓越,颇得董事会的赞赏,有这回事吗?”

齐延辉闻言心头一震,不自然地笑笑。“邱启融的能力是挺不错的。”

秦湘萍看了他一眼。“如此一来你这位总经理的领导地位岂不岌岌可危了?不过你是董事长的爱婿,董事会应该不会不把你看在眼里。”

齐延辉表情僵硬,她怎麽对自己在松洋的情况如此明了?他强挤出一丝笑容,以喝咖啡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慌乱。当年要不是利用了她,今日他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但时日一久,岳丈和松洋的董事会也看出他只是个中庸之材,无法使松洋挤进国内十大企业。

而秦湘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奇才,相别不过短短六年的时间,她已是一家小鲍司的老板,一年收入抵得过他数年的薪水。

齐延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心中的话:“湘萍,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谅解,让我们恢复到以前的关系吧!”

“以前的关系?”秦湘萍笑笑,拿起小匙挑了一点奶精放入杯中。“你希望我成为你的情妇?地下夫人?很抱歉,我不想被尊夫人控告妨害家庭。”

“不!你误会了。”齐延辉表情更是僵硬,再也挤不出笑容了,他心里的确是这麽打算的。

“我的意思是指普通朋友关系。”

“是吗?”秦湘萍轻轻地搅动咖啡,看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神,到如今他还是打着如意算盘,真庆幸当年他以年轻为藉口不让她有他俩爱的结晶。她不经意地把视线投向咖啡台的地方,迎上她的是一双澄澈带有笑意的眼眸,凝神注视站在台後的人赫然是童致-,此刻他还遥遥地向她招手呢!

一会儿,看见他步出台後朝这里走来。她仰看着他可爱纯真的笑容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蔡大哥是我的客户,刚才他还帮我介绍了两个客户,我待会儿要去接洽。”

童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眼轻瞄了齐延辉一眼。“下次我要坐在他的位置上和你约会。”

秦湘萍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些话,当齐延辉面色遽变时,她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报复般的快感。

这时,童致-突然低头飞快地在她娇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秦湘萍虽被他大胆的举动吓一跳,但旋即绽开一抹动人妩媚的微笑。

童致-又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再见转身离开。

秦湘萍目送他走出门口。

“他是谁?”齐延辉神情带点不悦,那个小表太目中无人了,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过他,好像他只是一张椅子。

秦湘萍给他一个得意迷人的笑容。“我的小男朋友,很可爱吧!”

齐延辉脸上满写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她的“小男朋友”?!那个小表看起来像二十出头,忍不住涌起一股酸意。“你什麽时候对小表有兴趣了?他应该小了你五、六岁吧!”

“可能吧!也许还要更校”秦湘萍莫测高深地浅浅一笑。

“你的员工倒也挺有勇气的,会追求起上司来了。”

“我的职员没有人有这种勇气,他是旭东企业的小业务员。”

“只是个小业务员?”

“对!小小的业务员。”

齐延辉看了她一眼,此时已弄不清她的本意是什麽了。在上次的聚会中,好像对他暗示着对旧情未忘,所以才满怀希望地邀她出来喝杯咖啡,希望得到她热切的回应;可是,事实上好像不然,她似乎拐弯抹角地用言词修理他,足他反应过度?

还是她蓄意报复?

“他怎麽又回来了?”秦湘萍看到童致-又开门进来。

片刻功夫,去而复返的童致-已站到秦湘萍面前,脸上依旧挂着纯真开朗的笑容。

“上帝说『如果有人打你右脸,你应该连左脸也让他打一下』。所以,我是回来要另一个吻的。”

秦湘萍是看着他,他的话每每都能使她敏捷的思路“秀逗”片刻。

“喂!太得寸进尺了吧!这里是公共场所。”

童致-转眼看了左右两座的客人,似乎在思索着要不要放弃。好一会儿,他才顺手掏出小册子翻动了几页。

“好吧!先让你欠着。我们下个星期叁去约会,地点河堤边;活动内容散步、赏月。你喜欢什麽零食?丁香豆乾好不好?葵瓜子怎麽样?饮料呢?”

秦湘萍闻言更是无言以对,思路已经“秀逗”一半了,他的行为根本毫无模式可言,竟邀她去河堤上散步、赏月,还要带零食去闲嗑牙!老天呀!这是她十年前已做过的事,没想到这个小夥子要让她再重温那种“阳春约会”,一想到这有趣之处,秦湘萍不觉地掩口而笑。

“不要笑!快回答我,这麽甜美的笑容那天再笑给我看。快点!我要赶时间。”

秦湘萍听了更是想笑,只得掩着嘴边笑边说:“再加一包鳕鱼香丝,茶类饮料。”

“ok,拜拜。”童致-得到答案後,一阵风似的转身就往外跑。

秦湘萍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才敛起笑容正视着齐延辉。

她刚才不经意流露出宛如少女般天真烂漫的笑容,看得他都茫然了。

秦湘萍不想继续再跟这个男人耗下去,拿起皮包和帐单,说:“今天我请客。”

齐延辉目送她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去,喝乾杯中咖啡,凝视着桌上烛台跳动的火。

他不能待在松洋等着被淘汰,必须另谋出路才行……如果能重新得到她的芳心,不但可接收她现有的成就,也许她仍会不计一切地助他爬上更高的地位,他绝不能因为几句嘲讽之语就打退堂鼓……夜晚的河堤上是许多情侣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也是饭後一家子散步的理想场所,因为有人潮的地方就会引来小小的商机,有不少卖零食的小贩摆摊在河滨小鲍园的广场上,更为安静的河边增添几分热闹气氛。

童致-一手提着零食一手拉着秦湘萍,满面笑容地朝小鲍园广场走去。

秦湘萍任由他拉着走,没想到年纪一大把了,还和他“小手拉小手一起走”,心里颇觉得不好意思,使她不由自主地注意四周是否投来诧异的目光。抬眼瞧他一脸灿烂的笑容,彷佛全世界属他最快乐,不觉也感染那分快乐,既然他都不怕别人异样眼光,她更没有什麽好在乎的。

童致-拉着她慢慢地逛小便场上的摊贩。“你想不想吃什麽?”

“不想。”

变过好几个卖小吃的摊贩,最後两人停在一个套圈圈的摊子前,地上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布偶,童致-突然回头笑问:“你想不想玩这个?”

“好啊!”

“老板,给我十个圈圈。”童致-掏出百元钞票给摊贩老板,接过他递来的竹圈。

“一人五个,你先。”

秦湘萍微笑着接过五个竹圈,选定一个较近较小的布偶,把竹圈朝它夺去,第一个没套中,第二个套中一只小熊,第叁个套中一只小猪,後面两个都没套中。

“你挺厉害的。”童致-伸手摸摸她拿在手中的布偶,附耳低语着:“我投那个大布偶送你。”末了还趁机在她右颊上偷亲一口。

秦湘萍冷不防地被他突来之举吓一跳,赶快转动眼眸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童致-唇边挂着一丝顽皮的笑容,看准了摆在最後面犀牛布偶的角,竹圈抛出後稳稳地挂在犀牛角上。

摊贩老板面色变了变,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大布偶拿给他。

童致-把它放在脚边,又把手中的四个竹圈抛出,所投出的竹圈圈圈无虚发,一共套中了四个布偶,摊贩老板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非常不情愿地拿个大袋子把布偶装好交给他。

童致-接过它,将大布偶挟在腋下,拉着秦湘萍一脸得意地朝河堤方向走去。

秦湘萍回头望了摊贩老板一眼,他今晚大概没什麽赚头了。

童致-在河堤的斜坡上找个地方坐下,然後双手抓着大布偶送到秦湘萍面前说:“送你!纪念我们的第二次约会。”

秦湘萍面露微笑地接过它,说声:“谢谢!”这布偶手工粗糙,只是以一般的彩色薄亮缎布缝制,但抱起来却相当柔软、舒服。

仰望着高挂天际的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撒落大地。童致-拿起一罐绿茶,拉开拉环插入吸管送到她面前,藉由月光,童致-细细地审视她明眸善睐,芙蓉玉面眉如柳的娇颜,不禁赞美着:“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秦湘萍瞥了他一眼,原来出自他口中的话,除了会使思路“秀逗”外,还有赞美的话。

“你可不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但是我很可爱吧!”童致-拿出鳕鱼香丝给她。

秦湘萍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地夸奖自己,就边将零食开封边反嘲:“你的脸皮不是普通厚耶!”

“不会吧!据说女人的皮下比较会囤积脂肪。”

秦湘萍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他言下之意好像说她的脸皮更厚,平日谈生意的流利口才对他全然派不上用常“你怎麽了?”童致-伸手过来拿了一点鳕鱼香丝,看到她默不作声就问:“不喜欢这个牌子的鳕鱼香丝?”

“不是。”秦湘萍喝口饮料,润润有点乾渴的喉咙,拿出老大姐的口吻说:孩子不可以这麽没大没小,好歹我也痴长你几岁,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

“桥过多有什麽用,也不见你长得比我高、比我重。若以饲料换肉率来计算,你的饲料换肉率显然比较差。”童致-边说边拿豆乾开封。

秦湘萍再度被打败,他的反应之敏捷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装成有点生气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指我是牲畜了。”

“没有啊!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童致-依旧满面笑容地把豆乾送到她面前说:“满香的。”

秦湘萍看着他一张纯真灿烂的笑脸就是无法拿他怎麽样,只好咀嚼着豆乾,让它的香味慢慢地在口中扩散,此时河堤下有个大个儿经过,她心念一转,下巴微抬说:“那个壮小子饲料换肉率比你更好呢!”

童致-望了望那个既高又壮的小夥子,眼眸一转笑答:“对呀!我和他的差别就像土鸡和肉鸡,理所当然他的饲料换肉率比较好罗!”

秦湘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竟然自比土鸡!逗趣、敏捷的言词使得她对他颇生好感:“你在公司也这麽爆笑吗?”

“你觉得我很爆笑吗?”童致-微微皱眉问:“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可是,大家听了不是表情僵硬就是大笑,我也觉得很奇怪,难道讲真心话也是一种错误吗?”

秦湘萍闻言更是笑不可抑,可以想像他的同事一定时时笑口常开。

“你笑起来很可爱呢!宛如在晨曦中绽放的花朵般娇嫩清新,甜甜的很醉人;不笑的时候凛若冰霜,另有一种迷人的冷美感,是那麽地令人心动!”童致-毫不掩饰地说出内心对她的感觉。

秦湘萍耳听他的赞美词,看着他澄澈双眸,不禁桃腮微晕。他纯真的笑容、坦率的言词,宛如一颗小小的石子投进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轻轻的波纹,使她早已古井无波的心,有着一丝无法察觉的悸动。但随即想起两人的年龄差距……她转动注视他的眼眸,以微笑掩饰内心的感觉,但再注视他时却有一个大发现。

“你长得好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童致-连连点头。“对。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从我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有很多人对我这麽说,因为和我长得很像的人也在公司。”

天底下竟有这麽巧合的事?!秦湘萍笑问:“那个人是谁?”

“公司的董事长。同事还开玩笑说我可能是董事长的私生子呢!你说好不好笑?”

听他这麽说,秦湘萍顿时想起曾见过几次的旭东企业董事长何骏宏,两人还真有八分像呢!当下就开玩笑地问:“如果你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也许有可能哦!”

哪知童致-竟笑着连连点头。“我是啊!”

霎时秦湘萍的笑容僵住了,一时间大脑还无法决定她是该继续笑,还是该做出惊讶的表情。好一会儿,她慢慢地敛起笑容,决定摆出最不会出状况的扑克脸,以免被他晴时多云偶阵雨的话,弄得搞不清楚要出太阳还是要下雨。

“你是个私生子?谁家的?”

童致-摇头。“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不叫私生子了吧!”

他的回答让她觉得自己像白痴,整理已经有点“秀逗”的思绪後,她再问:是个私生子,为什麽还能过得这麽快乐?”

童致-一脸不解地问:“法律有规定私生子不能过得快乐吗?”

秦湘萍此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白痴,也许是悲情的私生子故事听太多了,碰到这麽个天真又乐天派的家伙,才会感觉他像个怪胎。

“说说你快乐的理由吧!”

“理由啊!”童致-偏头想了一下,“我有一个爱我的妈妈,很多关心我的朋友,所以我应该要快乐的过日子,才不会辜负他们的爱。”

秦湘萍点点头,原来他有一颗懂爱的心,难怪笑容如此开朗、纯真。

“为什麽你会认为自己不可能是你们董事长的私生子?”

“为什麽?”童致-笑容里带点儿可掬的憨态。“他姓何,我姓童啊!”

秦湘萍第n次被他打败,世上会有几个私生子和生父同姓的!

“你是随母姓吧!对不对?”

童致-点头。

“私生子大都不跟生父同姓,那怎麽会不可能?”

他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足足想了叁分钟才答。

“不可能吧!妈妈的老家在南部呀!”

好单纯、天真的想法,人又不是植物,随时都有移动迁居的可能呀。至此,她已完完全全对他有一番重新的认识。

这时,童致-突然开始收起东西。

“怎麽了?要回去了吗?”她也帮忙收拾饮料空罐。

“在这边待太晚会被抽恋爱税,上次我有一个同事就被敲了一竹。”童致-帮她把小布偶全放在一起,大布偶留给她抱。“这些布偶统统送你。”

“谢谢!”秦湘萍抱着柔软的大布偶,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送她这种不值钱却可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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