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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谷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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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夜里总是昏昏沉沉,每次抬头仰望夜空,心里总是怅然若失。无精打采的看着远处的山峰,如果细心可以发现月亮也是懒洋洋的,很难看见它冒出头,躲在云朵后面细心地观察这里。

人类总有一些难以发现的特征,包括眼睛,毛发都是难以觉察的。可是人类的本性不属于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极寒之地都难以看见他们的身影。在地下室慢慢呻吟,通过某些途径发现生存指南上的一个标记点,把这个东西作为起点,走在这样的道路上,成为一个嗜血的狂魔。

在街道上,总会看见这样的女孩独自在街灯下,不时看着过往的车辆,即使是呼啸而过,也会加强主意,发现没有就会低下头认真玩着手机。在这样的状态下,没有人会刻意留心街边发生什么事情,司机的目标只有前方。

慢慢的,一辆车从旁边靠近,打着转向灯,终于在女孩身边停了下来。接着是车窗慢慢摇下来,一个亲昵的眼神瞬间打动这个女孩的内心,女孩笑了,看着眼前这个男孩。

男孩从车上下来,走到女孩身边,轻轻闻女孩身上的味道,他很喜欢这样。帮女孩打开副驾驶的门,用手贴心的挡在女孩头顶,女孩微笑地看着男孩,男孩回到主驾驶,坐了下来,车子发动了。

车载音响发出动人的音乐,清澈婉转,潺潺流水冲击着女孩的心,女孩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喜悦的心情表现在女孩脸上。男孩伸出手来拉住女孩的手,两个人幸福地看着前方。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女孩靠在男孩肩膀上,嘴上的微笑依然展露着温柔。男孩不会拒绝此时此刻女孩的任何要求,就这样,女孩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包括眼睛,毛发,女孩只会在这世界申诉,但这是无声的控告。

车子停在了山谷,黑夜让人捉摸不透,微风吹拂,树影婆娑,借着稀薄的月光,树影照在墙面上。

静静聆听空谷回响,鸟儿飞绝,男孩穿好新买的黑色连帽衫,戴上帽子,步履蹒跚,抱着心爱的女孩走向山谷深处,渐渐没了人影。

怀里的女孩,静静躺在男孩怀里,无力的依靠在男孩的肩膀,双手搭拢着,可这个时候她失去了看见黑暗与光明的权利,只剩下空洞的虚无。女孩惨白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此时她已经香消玉殒……

男孩继续抱着女孩,嘴里念念有词,轻声说着自己对女孩所有的爱。无论他喊多少次,换来的都是女孩的不理睬。男孩双脚已经没有力气,跌跌撞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此时已声嘶力竭……最终失去了所有力气,离起点已经越来越远,星盘棋上下了最后一颗棋子。

他们都倒下了,倒在无人的荒野中,男孩终于看见云层里藏着的月亮,他没有改变这个世界,也没有改变自己。女孩倒在他旁边,陪他欣赏着最后的夜景,男孩目光紧盯着黑洞洞的天际,穿着粗气,胸部上下起伏,频率越来越快。他忍不住咳嗽几声,嘴角流出甘甜的鲜血,顺着脸庞的轮廓浸透在身下的土地。

男孩笑了,笑声传到了天上。男孩哭了,哭声传到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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