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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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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病毒实验室找到塔德。他在做一个新的艾滋病研究项目。艾滋仍然是疾病防治中心的首要任务。一见到玛丽莎,塔德就用手捂住脸,做自我保护状。

“有那么可怕吗?”玛丽莎问。

“比这还坏得多呢!”塔德说。

“真对不起你。”玛丽莎说。“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问了我。”

“那你就告诉他了?”

“是的,我不打算撒谎。他还问了我,是不是正跟你谈恋爱。”

“你也告诉他了?”玛丽莎克制地问。

“为什么不呢?”塔德说。“这至少让他明白,我并非随便什么人都会带去特级控制实验室的。”

玛丽莎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概还是把一切都说明了的好。她把手放在塔德肩上。“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试着给你做顿晚餐作为补偿,怎么样?”

塔德顿时精神焕发起来。“好极了!”

六点钟,塔德来到玛丽莎办公室,然后坐她的车去超级市场。塔德要了羊排,等着店员切块。玛丽莎去拿土豆和做沙拉的蔬菜。

把东西放进汽车行李箱之后,塔德坚持要留下,去买葡萄酒,说等会儿在她家里会面。这样也能给她一点时间做准备。

天开始下雨。可是玛丽莎听着雨刷的韵律,心里反而开朗了。把一切公开化肯定比较明智。下星期一她先跟杜布切克道个歉,开诚布公谈一谈。作为两个成人,他们一定能解开这个过结。

她在一家糕点铺停了一下,买了两块拿破仑糕,然后把车开到自己家的后院,尽可能将车倒到离厨房门最近的地方,以便往里搬东西。她心中暗喜,自己还是比塔德先到一步。太阳还没下山,天色却已黯淡如夜。她不得不摸索着找对了钥匙开门。两手捧着东西,用胳膊肘拨开了厨房的电灯开关。她把东西放在桌上,一边关掉警报器,一边纳闷怎么“太妃”没有冲出来迎她。她唤了两声,心想莫不是贾德森夫妇带它出去了?她又叫了叫。屋子里还是一片不正常的沉寂。

她沿着不长的过道到了起居室,打开沙发边的灯。“太……妃,”她拉长了小狗的名字喊道。随后登上楼梯,想看看小狗会不会无意中把自己关在楼上的卧室里了。这种事曾经发生过。就在此时,她看见“大妃”躺在靠窗的地板上,低垂的脑袋呈现着一个奇怪并警觉的姿势。

“太妃!”玛丽莎大叫一声,奔过去跪了下来。可是没等她碰到小狗,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她的脑袋向前一冲,震得屋子都似乎旋转起来。她本能地伸手去扳抱她的手,只觉得它们隔着衣服硬如木头,用尽力气也不能把夹住脖子的手移动半分。接着听见她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她想扭转身子看看袭击者的脸。可是办不到。

警报器的遥控按钮在外衣口袋里。她伸进手去摸索着,竭力想按响它。正当她成功的时候,头被猛砸了一下,立时倒在地上。在震耳的警报声中,玛丽莎挣扎着站起来。这时候她听见塔德的喊叫。她头晕眼花地扭过头去,塔德正跟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她用手捂住耳朵,抵挡连续不断的警报鸣响,冲向前门,朝着贾德森夫妇家的方向边跑边呼救。等她冲过草地,跨过分隔两家的树篱时,贾德森先生开了门。她大叫让他打电话给警察,但没有停下来解释为什么,便转身往回跑。警报声仍在街道两旁的树丛中回荡。她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前门台阶,冲进起居室。里面空无一人。她惊恐万分,冲过走廊进了厨房。后门半开着。她走到报警器前,关上了它。

“塔德!”她喊着,又回到起居室,察看一楼的客房。没有他的影子。

贾德森先生挥舞着一把火钳,连奔带跑冲过前门。两个人又一起穿过厨房,出了后门。

“我太太正在打电话叫警察。”贾德森先生说。

“我一个朋友刚刚还在这儿。”玛丽莎气喘吁吁地说,忧虑更甚。“现在不知上了哪儿。”

“那儿有人来了。”贾德森先生指着说。

玛丽莎看见一个人影正穿过冬青树丛。是塔德。她松了一口气,奔过去抱住他的脖子,问他怎么回事。

“可惜,我被打倒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抚摸着头的一侧。“等我起来,那个家伙已经跑到了屋外。有一辆汽车在接应他。”

玛丽莎把塔德带进厨房,用湿毛巾清洗了他头部的伤口。还好,只擦伤了表皮。

“他的手臂硬得像根木棍。”塔德说。

“谢天谢地,你没受重伤。你不该去追他。要是他有枪那怎么得了。”

“我也没想充英雄。”塔德说。“可他只拿着一个公文包呀。”

“一个公文包?什么样的窃贼会带公文包呢?”

“他还穿得挺讲究。”塔德说。“这我也得承认。”

“你看清楚他了吗?还能认出来吗?”贾德森先生问。

塔德耸耸肩。“我不敢肯定,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警笛声由远而近。贾德森先生看看表,说:“他们来得还算快。”

“太妃!”玛丽莎突然想起小狗,大叫一声,奔回起居室。塔德和贾德森紧跟而去。

小狗还在原地。玛丽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捧起它。“太妃”的脑袋软软地下垂着。它的脖子给打断了。

到了这时候,玛丽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呜呜地大哭起来。贾德森哄她放下小狗。塔德把玛丽莎搂在怀。里尽力安慰。

警车闪着警灯到了。两个警察走进屋子。玛丽莎发现他们机敏老练,很是佩服。他们看出歹徒是从起居室破窗而入的。他们解释说,歹徒把窗玻璃敲掉而不移动窗框。这样爬进来警报器就没起作用。

接着他们有条不紊地记录了有关情况。可惜玛丽莎和塔德都无法清楚地描述那个人的相貌,只注意到他的手臂坚硬无比。问到缺失了什么东西,玛丽莎只好说还没来得及看。一说到“大妃”,她又泣不成声。

警察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谢绝了。于是警察说有事再联系,便走了。贾德森先生也告辞了,说玛丽莎需要时再叫他。“太妃”的尸体他会照料的,并说第二天会安排人来修理窗户。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玛丽莎和塔德两个人坐在厨房的饭桌边。食物还都在纸袋里呢。

“真对不起你。”玛丽莎一边说,一边按摩酸痛的脖子。

“别客气啦。”塔德说。“还是去外面吃吧。”

“我此刻真不想去饭店,可也不愿待在这儿了。要是你不在意,就去你那儿做这顿饭吧。”

“当然好啦,走吧。”:

“给我几分钟换件衣服。”玛丽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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