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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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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7日,星期三

尼琪醒来时呼吸困难,咳嗽得很厉害并带有大量痰液,使戴维和安吉拉非常担心。www.xiaoxiaocom.com他们二人都害怕尼琪会感染上卡罗琳最近染上的疾病。戴维的心情尤为不安,因为头天下午是他同意让尼琪去医院看望卡罗琳的。

尽管尼琪早上增加了额外的呼吸疏导练习,但情况仍然未见好转。戴维和安吉拉决定不让尼琪上学,使尼琪感到十分失望。他们打电话给艾丽斯,艾丽斯同意白天过来照顾尼琪。

家里的事已经使戴维十分紧张,来到医院查房时,心情更是忐忑不安。由于近来许多病人相继死去,他开始畏惧去查房见病人。但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每位病人的情况都很正常,甚至桑德拉的病情也有了明显好转。

“你的脓肿已经消失。”戴维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对她说道。

“我可以很轻松地说话了。”桑德拉说道。

“你的体温也降到了华氏100度以下。”戴维说。

“我很高兴,”桑德拉说,“谢谢你。我甚至不会强迫你让我出院了。”

“非常明智,”戴维笑着说,“间接的方法常常比直接的方法更为有效。但我认为我们还要继续让你住在医院里,直到我们百分之百地控制住你的感染为止。”

“噢,好吧,”桑德拉佯装生气地说道,“如果我留在这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戴维说道。

“我病床上的电子控制出现了故障,”桑德拉说,“我告诉过护士,但她们说没有办法解决。”

“我来想办法,”戴维答应说,“我想这是个老问题,我立即找人来修好它。我们希望你尽可能睡得舒服些。”

戴维返回护理站,找到珍妮特-科尔伯恩,提到桑德拉病床的问题。“病床问题真的没法解决吗?”

“我们报告过维修部,那是他们说的。”珍妮特说,“我没有同那个人争论,他很难讲话。而且说老实话,我们现在也没有备用的病床。”

戴维不能相信为了维修事宜他还得再亲自去找一趟范-斯莱克。但现在看起来他要么亲自去查问病床为什么不能修理,要么就直接去找比顿。真是荒唐可笑。

戴维在范-斯莱克无窗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

“我楼上有一位病人,据说她的病床无法修好,”戴维敲了两下门,不耐烦地问道,“是怎么回事?”

“医院买的床不对号。”范-斯莱克说道,“修起来令人头痛。”

“无法修好吗?”戴维问道。

“可以修好,但很快就又会出毛病。”范-斯莱克回答说。

“我要它马上修好。”

“我们有时间时会去修的,”范-斯莱克说,“不要打扰我,我还有更重要的活要干。”

“你怎么这样无礼?”戴维质问道。

“你这是怎么说话,”范-斯莱克说,“是你一来这里就冲着我大呼小叫的,而不是我。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去找行政管理部门说好了。”

“我会去说的。”戴维说。他转身离开,登上楼梯,打算直接去找海伦-比顿。但当他走到门厅时,看见皮尔斯纳医生进了医院,正朝主楼梯走去。

“伯特,”戴维叫道,“我能和你讲句话吗?”

皮尔斯纳医生停住了脚步。

戴维走到他身边,讲了尼琪呼吸阻塞的情况,并打算询问一下尼琪是否需要吃些口服抗菌素,但刚说了半句就住了嘴。他注意到皮尔斯纳医生正在生气,根本没有注意戴维在说什么。

“出了什么事?”戴维问道。

“对不起,”皮尔斯纳医生说道,“我走神了。卡罗琳-赫尔姆斯福德晚上病情突然恶化,我几乎一直在医院守着,刚刚才回家洗了个淋浴,换了衣服。”

“到底是什么问题?”戴维问道。

“你自己来看看吧。”皮尔斯纳医生边说边上楼梯。戴维只得跟在后面。

“她在特护部,”皮尔斯纳医生解释说,“突发性痉挛。”

戴维两脚发软。他不得不加快步伐赶上前面走得很快的儿科医生。戴维不愿听到卡罗琳发生痉挛的消息,这使他又回想起自己的病人,心里感到一阵慌乱。

“接着很快发展成了肺炎,”皮尔斯纳医生继续说道,“我试了一切办法,仍然不见效果。”

他们来到特护部。皮尔斯纳医生靠在门上停了一会儿,疲倦地叹了口气。“我担心她现在患了败血症休克,我们正在维持她的血压,但看上去没有一点好转。我担心她没救了。”

他们走进特护部。卡罗琳正昏迷不醒。她嘴里含着塑料软管,另一头接着呼吸器。她身上搭有许多电线和静脉注射管线,监控器正在记录她的脉搏和血压。戴维看着这个生命垂危的小女孩,禁不住全身颤栗起来。在他脑海中,面前似乎不是卡罗琳,而是尼琪。这种景象把他吓呆了。

护理卡罗琳的特护部护士们作了简略的报告。在皮尔斯纳医生离开的一小时之内,病情没有任何改观。皮尔斯纳医生听完汇报之后,和戴维走到中央办公桌旁坐下。戴维趁机同他讨论了尼琪的病情。皮尔斯纳医生仔细听着,最后同意给尼琪增加口服抗菌素,并对药物的种类及剂量提出了建议。

在离开特护部之前,戴维对皮尔斯纳医生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戴维很清楚这位儿科医生此时的心情。

戴维在看门诊病人之前,打电话告诉安吉拉给尼琪增加口服抗菌素的事和卡罗琳目前的状况。安吉拉被惊呆了。

“你认为她快不行了?”安吉拉问道。

“皮尔斯纳医生是这样看的。”戴维回答说。

“昨天尼琪还和她在一起。”安吉拉说。

“你不用提醒我,”戴维说,“当时卡罗琳确实好多了,而且没有发烧。”

“哦,上帝!”安吉拉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午饭时间可以把尼琪的抗菌素取来带回家吗?”

“好吧。”戴维答应道。

“我仍按计划去伯林顿。”安吉拉说。

“你还要去?”戴维问道。

“当然,”安吉拉说,“卡尔霍恩打电话坚持要我去。他显然已经和伯林顿犯罪现场调查处的负责人联系好了。”

“祝你一路顺风。”戴维说道。他挂上电话,生怕自己会又说出后悔的话来。安吉拉的安排使他很生气。他在这儿正为卡罗琳和尼琪的病情发愁,而她却仍着迷于霍奇斯的案子。

“谢谢你能见我,”卡尔霍恩端过一把椅子,坐在海伦-比顿的办公桌前说道,“我跟你的秘书说过,我只有几个问题。”

“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比顿说道。

“那谁先问呢?”卡尔霍恩问道。接着他取出自己的雪茄烟盒。“我可以吸烟吗?”

“不行,你不能吸烟,”比顿说道,“医院里不准吸烟。而且我认为我应该先问,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将影响到这次会谈。”

“当然,”卡尔霍恩说,“你先请。”

“谁在雇用你?”比顿问道。

“这个问题不公平。”卡尔霍恩说。

“为什么?”

“因为我的委托人具有隐私权,”卡尔霍恩说,“现在轮到我问了。我知道霍奇斯医生经常拜访你的办公室。”

“我打断一下,”比顿说,“如果你的委托人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没有理由同你合作。”

“那由你决定,”卡尔霍恩说,“当然,有人可能会猜疑为什么医院的院长会对她的前任有难言之隐,他们还可能会进一步联想到,你知道是谁杀死了霍奇斯。”

“谢谢你的来访。”比顿说着,微笑着站起身。“你用不着激我,不知道谁在雇用你,我是不会说什么的。我主要关心的是医院。再见,卡尔霍恩先生。”

卡尔霍恩站起身。“我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的。”

卡尔霍恩离开院长办公室,来到楼下。他下一个访问对象是沃纳-范-斯莱克。卡尔霍恩在医院的车间里找到了他,他正在更换一些病床上的电动装置。

“是沃纳-范-斯莱克?”卡尔霍恩问道。

“是我。”范-斯莱克淡淡地答道。

“我叫卡尔霍恩,不介意我找你谈谈吗?”

“谈什么?”

“丹尼斯-霍奇斯医生。”卡尔霍恩说。

“如果你不在意我边工作边说话,那就请吧。”范-斯莱克说道。说完他又转过身去注意自己的电动装置。

“这些病床经常出问题吗?”卡尔霍恩问道。

“够倒霉的。”范-斯莱克说。

“你是维修部的头头,为什么还亲自动手干这些活?”

“我想确定它们是否修好了。”

卡尔霍恩退到工作台旁,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不介意我吸烟吧?”他问道。

“请随便。”范-斯莱克说。

“我原以为医院是一个无烟的场所。”卡尔霍恩说着拿出一支雪茄烟递给范-斯莱克。范-斯莱克愣了一下,好像在考虑是否应该接受。最后,他接了过来。卡尔霍恩先替他点燃,然后点燃自己的雪茄。

“我知道你和霍奇斯很熟。”卡尔霍恩说。

“他对我像父亲一样,”范-斯莱克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烟,满足地说道,“比我的亲生父亲还好。”

“真的吗?”

“如果不是霍奇斯,我永远也上不成大学,”范-斯莱克说,“他在他家附近给了我一份工作。我常常去他家过夜,我们一起聊天。而我自己的生父净找我的麻烦。”

“为什么?”卡尔霍恩问道。他急于使范-斯莱克继续说下去。

“我的父亲是个混帐王八蛋。”范-斯莱克说;他开始咳嗽起来。“那个该死的常常毒打我。”

“为什么?”卡尔霍恩问道。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喝得酩酊大醉,”范-斯莱克说,“他常常殴打我,我母亲对此无能为力。实际上,她自己也常常挨打。”

“你没有和你母亲谈过,”卡尔霍恩问道,“两个人一起来反抗你的父亲?”

“-,没有,”范-斯莱克说,“她总是为他辩护。每次他打完我以后,她总是帮助他说话,说他并不是真想要打我。真见鬼,她甚至还想让我相信他打我是表示爱我。”

“毫无道理。”卡尔霍恩说。

“这当然是鬼话,”范-斯莱克心酸地说,“可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我对霍奇斯的死很感兴趣。”卡尔霍恩说道。

“过了这么久?”范-斯莱克问道。

“是呀!”卡尔霍恩说,“难道你不愿意找出杀人凶手?”

“找到又怎么样?”范-斯莱克说,“杀死那个混蛋?”范-斯莱克大笑得又咳嗽起来。

“你不大抽烟,是吗?”卡尔霍恩问道。

范-斯莱克最后止住了咳嗽,摇了摇头。他满脸涨得通红,走到旁边一个洗手池边喝了一口水。回来时,他的表情变了。

“我想我谈得太多了,”他自嘲地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围着这些病床鬼混。”

“那我走了,”卡尔霍恩说着移开凳子,“我有个原则:从不在不欢迎我的地方待下去。但是,你不介意我再来找你吧?”

“这我得想想。”范-斯莱克说道。

卡尔霍恩离开维修部车间,顺路来到医院前面,朝造影中心走去。他把名片递给接待员,说要找坎特医生谈谈。

“你预约过吗?”接待员问道。

“没有,”卡尔霍恩说,“但请你告诉他,我要和他谈谈霍奇斯医生的事。”

“是丹尼斯-霍奇斯医生吗?”接待员吃惊地问道。

“正是。”卡尔霍恩说,“我就在候诊室等他。”

卡尔霍恩看到接待员给中心里面打了电话。他正在欣赏周围的建筑样式和豪华的室内装饰,一位护士长模样的妇女出现在面前,要他跟她进去。

“你是说,你想讨论丹尼斯-霍奇斯的问题?”卡尔霍恩刚步入坎特的办公室,坎特就问道。

“正是。”卡尔霍恩说。

“为什么?”坎特又问。

“我可以坐下吗?”卡尔霍恩问道。

坎特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卡尔霍恩不得不把椅子上面一迭尚未开包的医学杂志移到地板上。就座之后,他照例询问了自己能否吸烟。

“只要你也给我一支就可以,”坎特说,“我已经戒了烟,但不拒绝抽揩油的烟。”

他们点着烟后,卡尔霍恩告诉坎特,他受人委托调查杀害霍奇斯的凶手。

“我不想谈论那个老鬼。”坎特说道。

“我能问为什么吗?”卡尔霍恩问道。

“为什么我一定要谈呢?”坎特反问道。

“当然是要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卡尔霍恩说。

“我认为他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坎特说,“无论是谁,只要能帮助去掉那个讨厌鬼,都应该得到奖赏。”

“我听人说你对霍奇斯的评价不高。”卡尔霍恩说。

“这种说法太客气了,”坎特说,“他是一个卑鄙小人。”

“你能说得详细些吗?”卡尔霍恩问道。

“他根本不关心别人。”坎特答道。

“你指的别人是一般人还是其他医生?”卡尔霍恩又问。

“我想多数是医生吧,”坎特说道,“他就是不关心别人,他关心的只是这个医院。然而他对医院的概念并不包括在医院工作的医生。他接管了放射科和病理科,把我们不少人赶出了医院。我们大家都想掐死他。”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些人的名字?”卡尔霍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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