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宵想了想倒也的确是这回事儿，不过心中倒还是有丝不满。

于是唐欢宵又开口：“那你觉着是七年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得，又是一道送命题。

但凤容看着唐欢宵那气嘟嘟又努力自我说服的样子，心中都暖了一片：“我本来准备给你的及笄礼物是上好的茶，正真看见七年后的你时改了主意，临时用油纸包了觅觅送你，那茶叶万金难得但唐家也不是收不到，觅觅天下独一只通灵神豕，你说孰轻孰重。”

唐欢宵又仔细想了想：“那你对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

“之前你就是个小妹妹，现在么......”

凤容低头看到了唐欢宵期待的星星眼，恶趣味一下就冒出来了。

于是凤容轻轻开口“到岸了，走吧，去看皇姐。”

唐欢宵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从岸边到凤沁的埋骨之地并不算近，两人一路沉默，最后来到了一块平整的土地前。

两人都是过目不忘的记忆，虽然没有立碑，但还是能找到凤沁埋葬的地方。

唐欢宵缓缓走到她的无碑墓旁，单膝跪下。

“凤沁姐姐，我回来看你了，之前我做错了事，七年来一直没有回来看你，如今我全部都已经想起了。当年你给我的玉雕小兔子我也还好好地收着。你当年问我唐家的花好不好看，我都忘记回答你了，唐家的花好看，一年不败。我也和我父亲说我有个朋友想和我一起回唐家玩了。”

唐欢宵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她好像话有点多，也不知道凤沁爱不爱听。

于是伸出手轻轻摸着面前的土地：“凤沁姐姐，半年之内，入皇陵，立墓碑，我把凶手的头颅烧给你。”

唐欢宵头也不抬地朝着旁边的凤容问道：“谁杀了凤沁？”

七年了，若是凤容都查不到凶手，那凶手也多半已经死了。

凤容的目光变得很锐利，缓缓移向远方，又轻声开口：“是太后。”

唐欢宵一愣，顿时眼睛就充血了。

太后，好一个太后，虎毒尚不食子，唐欢宵磨着牙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开口：“为什么？”

“那时凤亦还小，我才回宫，夺嫡之争的最大竞争者就是五皇子凤沅，凤沅母妃是贵妃，出生高贵，太后，也就是那时的皇后感受到了威胁，本是想找人去暗杀了贵妃或者凤沅，谁知人家早有防备，太后无法朝他们动手只能开始想歪点子。”

凤容顿了顿，声音里升起一丝恨意：“那时有一个道人预言皇姐和凤亦只能存在一个，本来太后还有些犹豫，结果她身边的老嬷嬷给她出了主意，让她杀了凤沁再嫁祸到贵妃身上，一箭双雕最为合适。于是太后就派人去杀了凤沁，还让那杀手下手要重些......”

凤容的拳头慢慢紧握：“之后我发现那道人拿了钱财就跑，是一个江湖骗子......之后太后见到我们派回去的那个假凤沁，还不死心，又派了几波杀手，那‘凤沁’也几次生死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