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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皇冠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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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也这么认为,”邦德说,“依你之见,谁是这起事件的幕后指使人?”

“广州有个财大气粗的商人,姓王,对香港民主政治非常敌视,据说还有政界背景。他想在香港制造混乱,并从中捞到商业好处。有人指责他,但还不能肯定与此事有关。”

“此话怎讲?”

“在香港回归前几周干这种事情,不是太傻了吗?再说,挑起中英之战,他有什么好处,嗯嗯?”

“嗯,他只算得上一个怀疑对象,还有别的人吗?”

“你是问我个人的看法吗?我认为是当地人干的,很可能是三合会的人。但从另一方面看,又不像是他们惯用的手法。在香港很少有罪犯会使用枪支或炸弹。你也许会感到惊讶,但香港确实很少有枪杀案。”

“那两个被英国人枪杀的中国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也是个谜。但我一直认为此人不是英国军官,整个事件是精心策划的,枪手是经过乔装打扮的。”

“我也这么想。”

“还有,为什么那个人要制造麻烦?除非出于个人的恩怨,难道他要与中国政府较量吗?”

“那起画舫餐厅爆炸事件呢?”邦德又问。

“性质差不多。反正不是中国干的,也不会是广州的那个姓王的干的,尽管流言蜚语不少。”

“你对欧亚公司了解多少?”

“大公司,资信可靠。这家公司的老板深孚众望,但不常抛头露面,外人很少知道他。嗯嗯?”

“他叫萨克雷?”

“是的,我曾在赌场里见过他。我承认,去赌场是我的恶习。我同他玩过几次麻将,每次都输给他不少钱。欧亚公司虽然不像有的大公司如贾丁·马西森公司那么规模宏大,但生意很是兴隆,专做航运贸易,公司码头在葵涌。”

“你知道前几天夜里发生在英国的事情吗?”

“知道,我已看了简报,是海洛因。我很震惊。我的手头没有记录表明欧亚公司与任何违法活动有牵连。我在警方的内线也认为欧亚公司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但是那些海洛因正是来自他们的船只。”

“我想,三合会与这起事件有联系。他们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手。很可能是欧亚公司迫于三合会压力才这么干的。萨克雷被蒙在鼓里。”

邦德要了一杯白兰地,接着问:“你熟悉龙翼会吗?”

“熟悉。他们是新义安的一个帮系,势力很大。龙翼会对许多夜总会感兴趣,他们的大部分活动都与嫖妓与赌博有关。警方认为他们还卷入了海洛因的交易,但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点。他们对娱乐界施加压力,电影制作场所也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嗯嗯?”

“你认识这个三合会组织的人吗?”

“他们的头头叫龙头老大,龙翼会的龙头老大叫李胥南。此人是个很有势力的生意人,拥有多家夜总会与脱衣舞女酒吧。龙头老大的身份是保密的,帮会外没人知道。不过,我知道。”吴咧嘴笑道。

“所有三合会都是这样的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只有三合会的高层人物才知道,他们的会馆也保密。”

“会馆?”

“就是三合会的总部,他们在那里召开会议。”

“你知道他们的会馆在哪儿吗?”

吴摇摇头,说:“不知道。这是秘密。我也正在找。他们经常变换会馆,很难发现。”

“我怎么能找到李胥南?”

“难说。”吴回答说,“他时常出没于他自己的几个夜总会。也许今晚下半夜或明天可以试试。”

“好吧。请再说些萨克雷的情况。”

“他现年48岁,单身.很少去公共场所。他住在维多利亚山,那里是阔‘鬼佬’的住宅区。‘鬼佬’在中国话里的意思是‘鬼人’,中国人常常这样称呼西方人。”

“英国那起贩毒事件败露后,有没有进行什么调查?”

“调查过。我在警方的内线报告说,他们搜查了欧亚公司在葵涌的仓库,但一无所获。欧亚公司获悉后也深为震惊,这样的事居然会发生在他们的船上。公司发言人说,该公司对此没有任何责任,这完全是犯罪团伙所为。”

“我想亲自去看一下仓库。”

“我们可以一起去。”

“还有,我想见一见盖伊·萨克雷,你是否可以安排一下?”

“你的麻将玩得怎么样?”

邦德曾经玩过几圈。香港非常盛行打麻将。“恐怕不怎么行。不过西方的麻将玩法我倒是玩得比较多。”麻将的规则和打法因地而异,各不相同。

“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上速成课。香港的打法比西方或日本的打法容易得多。嗯嗯?”

“盖伊什么时候去打麻将?”邦德问。

“他今晚就去!你有钱吗?下大赌注。萨克雷可是个大赢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玩的,总是赢钱。如果我们抢在他之前到赌场,就有机会同他对局。我们这就走,好吗?”

“行。我需要准备输多少钱?”

“萨克雷的赌注是每番100港币,”吴瞪大眼睛说,“至少玩两番,最多玩十番,每盘最多有38400港币!”

邦德紧皱双眉。萨克雷的麻将极有挑战性与危险性。每盘至少要赢两番,否则要被罚款。情报处有可能损失几千英镑。但不管怎样,在紧张赌博的几个小时里细细观察萨克雷,使邦德有机会对他作出判断。邦德相信,在大赌注的赌博中,一个人性格的方方面面会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就这么干。”

吴叫住侍者,做了个全世界都通行的手势,说:“买单。”然后对邦德说:“詹姆斯,我来结账。你抓紧时间学点我们的麻将打法。”

邦德说:“我懂麻将。讲究面子,心照不宣。下回我付账,不客气。”

吴又笑了:“你以前来过香港?”

“来过好几次,还去过日本。”

邦德知道,对亚洲人来说,搓麻将包含着不少东方哲理。它意味着礼尚往来。往往是在麻将桌上,某人给别人一个面子,或者接受别人的好意。一个人帮了另一个人的忙,后者心照不宣,便要作出回报。邦德说“不客气”,就是说邦德同意吴的做法。

吴付了账,两人便离开了环境幽雅的文华餐厅,但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个模样怪异的洋白人就坐在文华餐厅入口处对面的哈勒昆酒吧看报纸。待邦德和吴一离开,这个洋白人马上起身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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