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薛晚出事了!”紫英手底下一个才开始当差的女孩子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纱帘飘动将里头衣衫不整的两个人露了出来。
平阳的声音暗含怒气“怎么了!”
“启禀,启禀郡主!薛晚吐血了!现在人事不知!”
“说清楚怎么回事!”平阳一面系衣带,一面示意阿真把帘子拉起来。
可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气得平阳将杯子握在手里刚要扔就被阿真拦了下来不赞成的摇了摇头,“这样不好。”
“有你什么事!”话说得很冲,可平阳的杯子终究没有落到那个来传话的女孩子身上,怒道“还不快让大夫去看!”
平阳赶到的时候薛晚整张脸都白透了,透着一股死气。“这是怎么回事!”
紫英忙道“这是她生来就带的病,大夫说是惊惧交加,吃了药好好休息应该就没事了。”
“胆子怎么这样小!”厌恶的看了一眼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徐珊,平阳命人将徐珊赶了出去,另找一个空置的屋子安置。
自己留在屋里低声道“她这病要紧吗?”
“可大可小,她这些年都是圈在家里长大的,性子难免天真些。”紫英担忧道“她和以往那些人不一样,郡主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都城有消息吗?”
“郡主糊涂了,此去不过两日,他们恐怕才到都城,摇光还在路上呢。”紫英道。
平阳搭在扶手上的手暗暗用力,成王败寇,这一次若是输了,恐怕......不!她不会输!“楚天璇呢?”
“摇光早就给楚家去过信,楚家三日前就已经闭门谢客,现在早就避开了。”紫英低声道。
“她倒是打得好算盘,舍己为人?”平阳冷笑道。“她的如意郎呢?”
“下落不明。”紫英迟疑道“郡主,陆含章真的可用吗?”
不管怎么说他和楚摇光之间曾经的那一段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冲动的人,难保不会阵前倒戈。
“陆含章是个聪明人,他若阵前倒戈,恐怕就要到地下和陆家老小相会了。”平阳微微敛眉“不说这个了,锦州城都已经控制住了吗?”
“只要都城那边一起事,锦州就会立刻成为一块铁桶。”紫英道。
左手手指搭在茶几上轻轻敲了两下“周家什么情况?”
“明天他们就会知道周梦蝶被扣在城中,到时候自然要听郡主的命令。”紫英道。“时候已经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明日好戏才要开场。”
平阳微微一笑“你说的很是,我自然要好好的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求饶!”
第三日上薛晚才渐渐醒来,整个人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艰难的打翻了床头的杯子才终于让外头的人知道她已经醒了。
一刻钟后紫英才匆匆赶来,“夫人醒了?大夫已经在路上,想来只要慢慢修养,假以时日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