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顾慎远身上的杀气瞬间释放,将薛晚吓了好大一跳,退了好几步才僵住“你怎么这么凶!”
“你不是去看三姑娘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顾慎远不答反问。
薛晚一撇嘴“快别说了,阿蝉今日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
“原本好好的说着话,九泉寺的僧人忽然来送东西,她见了以后竟然像是见了鬼一样,脸色可怕得不得了,又哭又叫的,现在都不知道醒了没有。”薛晚忧愁道。
这倒是稀奇,顾慎远心想这里头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劝道“她家里自然有主意,等她好了你再去看她吧。”
“我也这样想的,可是”她迟疑着看向顾慎远,小声说“我前两天看见阿蝉和一个和尚说话,今天她这个样子,你说会不会和这个和尚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都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阿蝉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希望她能好。”薛晚理直气壮道。
顾慎远道“你想一想,如果是能说的事情她早就说了,你既然不知道就说明她不想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和她对着干呢?”
这人怎么这样势力!薛晚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我乐意!要你管!”
“等等。”顾慎远叫住转身欲走的人,轻叹道“你就没想过也许是因为里面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原因,所以才要这样掩人耳目吗?”
薛晚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如果她和那个僧人有私情,你贸然跑去捅开万一伤了三姑娘怎么办?”见她动摇,顾慎远乘胜道“你也不希望三姑娘因此而受人指摘吧?”
“我又不到外面去说,别人怎么会知道。”话虽这样说,可薛晚还是迟疑了。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个丫头听见了到外头胡乱说话,岂不是害了三姑娘?”顾慎远道。
这自然不是她所希望看见的,可真要她眼睁睁的看着曾玉蝉现在这副人事不知的样子她又觉得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件事情静悄悄的过去吗?”
顾慎远招手道“你真要这么做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后悔。”
“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
“曾家虽然是锦州人氏,可祖父曾经在都城经营了数十年,名声很不错,他家家风严谨,等闲人根本不敢招惹。可偏偏因为这样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抓他家的错处。”顾慎远道。“你觉得自己是为了她好,可真的闹出来万一三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办?”
“不至于吧?你说的也太吓人了。”薛晚不太相信曾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越是清贵人家越是在意名声,凡是这样的人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假如传出了什么流言蜚语,为了家中其他姐妹的名声着想,三姑娘这条命恐怕也保不住。更不要说什么婚事了。”顾慎远拉住她的手说“这些额事情我原本并不打算告诉你,可你要是再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总有一天要闯下弥天大祸。”
薛晚不满道“我怎么就要闯祸了!”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就让它悄悄过去吧。”
“可是阿蝉看起来很难过。”薛晚哀伤道。她如落花般的姿态至今仍能出现在她眼前,令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