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顾慎远急切道。一听说有陌生来,他就立即赶回来了,难道还是晚了?
薛晚茫然的点了点头“怎么了?”
看她的表情不似作伪,顾慎远才松了一口气,可他的慌乱却已经引起薛晚的注意。“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以为你不喜欢那些贵女。”顾慎远道。
“倒也没有这么不喜欢。”薛晚道“譬如春阳郡主和楚家两姐妹都很好说话,阿蝉也很体贴,至于别人哪有什么要紧。”
顾慎远问“听你说想要给楚二姑娘准备礼物,可想好了吗?”
“正是没有想好呢,这么几天功夫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薛晚发愁道。
“要不然看看有没有下剩的东西,送出去也不丢人。”顾慎远出了个主意,将她怀里的孩子接过来。
薛晚道“她们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见过,我只怕看不上眼。”
“她看不看的上是她的事情,咱们不失礼就是了。”顾慎远不以为意道。“你也说了她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时候真要咱们去找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反而不好看。”
这倒是没错,她是什么样的出身她们都是早知道的,那些好东西她还真的没办法随随便便的拿出来。
“对了,你见过应王的弟弟吗?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娶太史令家的姑娘。”薛晚问。
顾慎远问“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没听说应王的弟弟已经成亲了啊。”
“方才她说是因为一些不便言明的缘故,虽然没有公之于众,不过确确实实是已经过了明路的。”薛晚道。
既然已经有过了明路的妻子,为什么当时还要来招惹薛晚?顾慎远沉思片刻“我在前院看见他了。”
“哦?生得什么样子?”薛晚好奇道,忽而自言自语道“看应王的模样,他的同胞弟弟应该也生得不错吧?”
“是空愿。”
薛晚惊讶道“空愿?怎么会!他不是个和尚吗?”
“他真名叫徐青篱。已经还俗。”顾慎远一边说一边装作不在意的观察薛晚的表情,可除了惊讶,并没有看出别的什么东西。
“难怪乔雀南要来找我说话,难不成是从徐青篱那里听过什么?”薛晚道。
这倒不一定,不过女子只见争风吃醋从来不必什么证据,别人说上几句便当真,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顾慎远道“算了,见招拆招吧。”
晚间薛晚擦过头发坐在床边问他“你觉不觉得锦州的气氛仿佛变了?”这几天她一直觉得怪怪的,直到乔雀南上门她才惊觉这地方竟然一下子换了做主的人。
从前没有郡主的时候首辅便是说一不二的人,后来郡主来了就是郡主说了算,可现在应王来了就连郡主也要靠边站,赫然是应王的亲眷更厉害些。
正倚靠在床头看书的顾慎远道“换了做主的人当然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今年这个年都会变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