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发现魔王脑海此刻一片空白，正是梦境结束后的空白期。

“你给他交易的什么梦？”

“这个，是他自定义的梦，我也不知道，只是使用点愿力让他能做个清醒梦而已，梦的内容由他自己定。”

“能让魔王露出这种笑容的梦，一看就很不得了啊！对了，这不是那个善人格吧？”

王厍抬手正要物理唤醒魔王，手到半空中停下问道。

“这个，我也不能肯定。”

刘芒抿嘴道。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魔王没让两人谁代劳，自己醒了过来。

“是你们两个混蛋，又来干嘛？”

魔王魔力被封禁，自知反抗不能，抱着被子挡住身体，警惕道。

“看来是恶人格，那没问题了。”

王厍轻松道，魔王更警惕的裹紧了被子，似乎被子能给曾经无恶不作，魔焰滔天的魔王一点安全感。

“你们要干嘛？我已经和这个人达成了交易，你们不能食言，否则会有那个什么愿力反噬的！”

魔王看向刘芒，人畜无害的模样似乎就像一个无助的小白兔，不对，小白兔头上不长角的。

“安心啦，我都与你达成交易了，自然不会食言，就是销毁一下你的人格而已，你还有个善人格，到时候你恶人格没了，还能改邪归正，岂不美哉！”

刘芒诚恳的带着微笑道。

“不行！你玩阴的！销毁我的恶人格不就是抹除了我的存在吗？还有什么善人格，我没有那种东西！”

魔王愤然，太无耻了！跟天真纯洁的本魔王大人玩文字游戏，居然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什么非战局最善良的人。

因为非战局的存在超越了魔王的想象力，因此对于这个凌驾在自己世界之上的存在，魔王心里是真的没底，一切在魔道世界的规则规矩，似乎都被打破了，一切的主动权也丢了，魔王只觉得这是自己做魔以来最黑暗最无法掌控的一段时光，这让魔王变得慌乱和不自信，只期盼能早点脱离这个劳什子非战局，亦或者……加入它。

“哦，是这样的，你犯下的罪行可以说是人神共愤，罪不容诛，本来应该送入销毁所彻底湮灭，只是我们在你身上发现了一个与你完全相反的存在，乃是你的善良人格，在你自以为自己诞生之前就存在了。”

刘芒侃侃而谈，一边细数魔王的罪行，一边讲解魔王善人格做的善事。

魔王的善人格，应该说是魔王本来的主人格，曾经是魔道世界第一个开创个体进化的存在，他教给魔道世界凡人修炼的方式，可以说是魔道世界所有个体进化者的老师。

单是这一点就已经很伟大了。

而在魔道世界个体进化者们还未成长起来前，善人格自愿充当个体进化者们的保护伞。

期间数次解决危及生命存亡的天灾，调解众生间的矛盾，平息数次战乱，拯救受疾病困扰的众生，后来却因为管的太宽太广过于理想化，被成长起来的魔道世界个体修炼者仇视排挤甚至喊着灭杀“天道”，还我自由的口号，大举集合同类攻打。

正可谓斗米恩，石米仇，不过也的确有善人格过于追求极致的善，同时要求个体进化者们也如此做的原因。

普通人做得到吗？

也许可以，但很难，而且收约束太强总会反噬，只能说极致的善，太过理想化，而善人格又太固执，因此矛盾迟早会爆发。

个体进化者们的反击让善人格“自闭”，恶人格应运而生，于是魔道世界在此后受到了恶人格本能驱使的报复，直到非战局介入前，恶人格魔王一直变着花样的折腾着魔道世界的众生。

“额，这个，只能说老实人不能惹啊。”

原本的善人格就像一个神通广大的老实人，虽然魔道世界众生一直想着法儿的要灭天理存人性，善人格也没有对众生实施惩罚，只是要么躲着要么口头教育。

于是得知不会被惩罚的众生胆儿更肥了，也越发过分了。

后来恶人格悄然诞生了，善人格自闭隐匿了。

恶人格魔王开始折腾众生了，众生又开始念着善人格的好了，可惜善人格就是恶人格魔王的另一面，众生算是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而且恶人格魔王是无差别的折腾众生，想投靠魔王？

不存在的。

只有在魔王玩累了的时候，众生才有一丝喘息之机，可惜却始终没有主角型人物出现打败魔王，还魔道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额，这个真的是，无言以对了我。”

王厍听刘芒讲完，纠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