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节《不儿与刘思学的戏》

自从听了简诺对“非生非死之境”的描述，还亲身经历了与南医生似乎在那“非生非死之境”或者说“子世界”的经历，不儿的脑洞大开。她没日没夜的与刘思学谈着那一片天地，那一方的神奇的世界。

“浮士德系列……啥子吗？”不儿边梳妆边嘀咕。

“还不是浮士德先生及他的朋友们弟子们，或许他的子孙们在那里建功立业、做糙做孽。”刘思学回答着她。

“你总是往‘人’这方面靠，我的同志，我的人，人总是以自己为中心，摆脱不了自己。”不儿还涮着牙，但没忘了反驳刘思学。

“怪女，有浮士德先生这个人，有这个人的故事，不是说的他还能说的谁？”

“能不能说是一伙宇宙生物……况且他们的模式有点与浮士德先生类似。”

“哈哈哈，魔女，你这不是也往‘人’这方面靠了吗，你能摆脱点‘人’这个怪圈吗。”

“那‘子世界’、‘非生非死之境’到底是什么世界，藏有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世界之外的世界，那里不是物质所为而是一串一串行为，是欲望，过失，抑郁，未知，前所未有……不是说mh370误飞那里去了，一战二战失事了的飞机也能找到几架。总之从你口中，从你梦中你不安分，你要改变一切。不知是糊涂疯癫还是被魔王缠着了，完全不正常了。”刘思学向她递上牛奶杯。

“我在寻找出路。寻找突破。”

“出路……，小美女，喝下这杯牛奶，这就是出路。”

“不，一定会有出路的。咱们不能停留下来，老色鬼，老曹操，说起曹操我们就惭愧了，你说你值曹操几分，你写的那诗在曹操面前笑死人。”

“是的，怎么老突破不了。”刘思学拍打着脑袋。

“连模仿水平都达不到，这粒不中用的球。”

不儿在玩弄刘思学的头。像是按摩、挖苦、击打并从中获得某种快感。

不儿的手纤细灵巧。她把这棵头颅当成人类的整个的头颅来看待，她要来修正他，把那顽固般的钢铁般的认知、逻辑砸碎，能不能重新组合起来，产生新的观点，扩展意识区域。

刘思学接受住这双手，这双魔鬼般的手使他全身放松自弃起来，触电般的微微发抖起来，像似某些宇宙信息能量灌入他的脑中，他想努力去抓住它，集中起来，形成某种意像，思想。然而今天他的努力是徒劳的，这几个月来不儿的吵闹使他精神不佳，没法集中脑力去思考什么。他感觉到自己慢慢地老去，创造力想象力不及从前，不儿的话是对的，自己这个老色鬼没有曹操般的去敬业求知。

自从与不儿结婚以来，他像似掉进天堂里的一个小偷，没想到他老来红了，他小心翼翼又而贪得无厌地汲取不儿的美色。说实话他与前妻并非不是不好，但那相当于一种机械般的表面式的表演，没达到核心深处，没有内心的交流，不是彻底的透达。她爱经济学，老是从经济学的观点解释世界。

“金钱推动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美丽……”她说。

“是政权，政权在前，经济金融随后……”他说。

“马克思主义是表面化的，他不合符人固有的本性。”她说。

“去改变呀”，他说。

“能改变吗？比如人的贪色，贪恋女色。”她说。

“嗯嗯，是人就得克制，克制就是美德。”

“一方面大谈自由，一方面讲克制，这个矛盾是无法克服的，固有的，僵死的，何必掩耳盗铃。”她说。

刘思学脑中时不时浮现出他与前妻间的对话。他与不儿结婚，是贪恋不儿的女色吗，还是什么呢，什么是主要的呢？他无数次问自己。

刘思学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不儿，他不插上这一杆子，也许他们会成为夫妻。她们是合适的，同子喜欢不儿，还能背诵出不儿的文章来，不儿也能接受同子的爱。

“不，我娶不儿，是娶她的思想，是娶她的脑袋。当然女色、美色是缺不了的。”

刘思学在为自己辩护什么，他还拿曹操的行为来袒护自己。

刘思学为自己前几年的急流勇退决定而庆幸，与他竞争高官而成功当上高官同僚出了事，他无法判断他假若当上了这高官，会不会与他是同样下场。也许是同样下场，因为按前妻说的，那是固有的，僵死般的永恒规律，如大自然的四季更替。

刘思学自以为大智若愚，自以为聪明过人，在人们面前装萌卖傻。然而大部分人在心底里还是嘲哢这个老色鬼的，把他与胡部长同样看待。

刘思学将不儿弄成怀孕，还在惊喜万分。不儿没买他的帐，做了人流。为此刘思学郁郁不欢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