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神你的心,你正在慢慢腐烂……’低沉的声音轻述着这句话。
而后看见的是自己的血肉腐烂在土里的景象。
楚罹咎突然惊醒,才发现自己是坐在头等舱里。
广播里传来机长的提醒:“女士们,先生们:
本架飞机预定在15分钟左右后到达西尼,地面温度是5°c,谢谢!
ladiesandgentlemen:
wewillbelandingatsydneyairportinabout15minutes.thegroundtemperatureis5°cdegreescelsius.thankyou!.”
楚罹咎整理好思绪,等待飞机着陆。
此刻的贺知安忙得不可开交,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勒令范思琪美妆停止生产,并且让他们清点了今日所有生产的产品,幸好这些产品不是即产即销,否则明日……
通知完了以后,贺知安立刻和楚天翰商量对策。
老楚:“这小子是不是算准了要出事,故意溜的?她要是不把画给我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贺知安:“……”
老板,你自求多福……
楚罹咎拉着行李箱先去了帝楚驻西尼的国际酒店,换上了行李箱里的驼色大衣,十一月的西尼还是很冷的。
拍卖会是明晚的,所以还不急,相较于贺知安他们的手忙脚乱,楚罹咎正单手持着一个大大的冰淇淋从全西尼最好吃的冰淇淋店出来,慢慢地走着,享受这难得的闲适。
咬一口冰激凌,乳香在口中厮磨,冰到牙尖不由让楚罹咎感叹:虽然确实冷了些,但是在冬天吃冰淇淋,总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西尼的街头艺人很多,楚罹咎驻足看了很久,直到被远处熟悉的古朴之声吸引。
循着声音走入铁路广场,原来是一位身穿华国汉服的女生在弹奏古琴。
只是相较于其他乐器的激昂,古琴更像是在茶楼品茶的老大爷,历经沧桑,亘古不变。
可是在西尼,很少有人去欣赏这份华国独有的韵味,看女孩周围的清冷和地上没有多少小费的背包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