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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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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袁克殊动用何种千奇百怪的表情,她一慨以「老僧不动不闻」应对之,以免再度被他用来做为增加生活情趣的笑料。

「哦--」他的鼻音勾拐成旋律。

分针似乎移动了天长地久。她低首自顾自地整顿塑料积木,他则一股劲儿地盯视她。

半晌,古铜金的手掌忽尔抽掉她忙碌的目标。

绕珍愕了一下。

「干嘛?」她仰头,一张大特写的肃黑脸孔恰恰移近她面前五分公之内的领域。

面对这种意外,她不倒抽口冷气是不可能的。

卡文克莱古龙水顺着这口抽气,钻进她的心脉、肺叶。

袁克殊的眼神依然谜样,嘴角却勾起坏坏的邪笑。

她的芳心,莫名其妙地怦动起来。

缺氧!没错,一定是这个缘故!

「-,」他蓦地启齿,划破沉静的低嗓几乎震跳了她。「交过男朋友没有?」

「要--要你管!」她嫣涩而不自在地别开眼。

袁克殊突然凑近,鼻尖埋在她的耳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绕珍只觉得嗅觉、唇齿间充斥着他的古龙水味,脑中晕眩,几欲昏茫过去。

「嗯……味道又青又涩,一闻即知是培育未完全的嫩豆苗,想来应该还不到发情的成熟期。」低哑的嘲弄抖进她内耳。

绕珍紧紧含着救命的一口气,不敢太用力呼出来,深怕拂中他的鬟际。不知为何,这种交换体息的方式竟比直接的短兵相触更--暧昧。

「谁跟你发情!先生,我可不像阁下的历尽沧桑。」她故意凶巴巴地顶开他。

不推还好,这么一妄动,反倒累了她自投罗网。他的肤色非但近乎古「铜」,连硬度也与铜筋铁骨相差无几。

枉费绕珍十项女铁人的威名,两手并用地抗拒竟然还奈何他不得。

既然她率先出手,袁克殊也乐得心安理得地反击,矫健的身躯四仰八叉地,立刻将她制伏、压扣在波斯地毯上。

她马上陷入全然的劣势。

「喂!」绕珍又急又怒。「你想干什么?让我起来。」

她奋力将他排拒在半截粉藕臂以外。

袁克殊轻轻向下施压,就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别担心,小处女,我又不会吃了。」他狡猾地笑。

这臭男人分明了解她的尴尬,偏又故意提起一些涉及两性亲密的字眼逗弄她。绕珍忍不住抡拳狠捶他。

可惜,短短两寸的间距,她能施力的程度毕竟有限。

英气、娇赧共存的粉脸,霎时胀红了。

「起来,我快喘不过气了。」此言非虚,剿悍的阔胸平贴着她,几乎夺走肺腔吸取氧气的空间。

「-先告诉我,以前虽然没交过男朋友,总被异性追求过吧?」他依然好整以暇地欺压她。

看样子,没问到答案,他是不会轻易休兵的。

「有……但是这不干-的事。」她恶狠狠的。

袁克殊对待异性自然比她更有经验。通常,性格外放的女人倾向于以怒气来掩饰自己的羞怯、无助。她的虚张声势实在英雄无用武之地。

「那些拿汗毛当胡须留的小子通常如何追求-?」他饶富兴味地绽出晶亮的白牙。

绕珍下意识别开脸,又被霸道的大手转回正前方。

「写……写信呀!否则还能怎么样?」她粗鲁地回嘴。

「哦?」邪笑的弧度加宽了。「他们……没有尝试牵-的小手,或者……这样?」

薄薄的暖唇盖上她的小嘴。

啊……我的妈……

绕珍险些晕过去。

「不……不要放纵你的男性荷尔蒙……分泌得太过旺盛……」她无助地侧开粉颊。

袁克殊顺势烙印上她的颈侧,运动t恤在挣扎中松出大范围的香肩。他沿着这道完美的弧度,啃啮着她的乳白肌肤。

青春女子馥郁的体香,如丝如缕地盈满他的嗅觉。

淡幽幽的、夹着清新的汗味……

香汗淋漓。

以往他对中国文人的用语习惯总是抱持怀疑的态度--汗就是汗,不会熏人已经很难得了,何来「香汗」之说?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原来汗味也可以是好闻的。

原本调戏居多的吻,不自觉变了质,心如猿、意似马……

粉嫩的颈项和肩胛似乎源源发散着磁力,紧紧吸覆住他的唇。

他用力吮着、吻着,直到无瑕的玉肌表面浮现淡红色的痕斑,一处、两处、三处……

「啊!」她低呼。

趁她两唇未合拢之际,侵略性的嘴缘攫捕住空隙。

绕珍并未反抗。

因为她已经被整治呆了!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乱亲她!

不!应该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亲完她之后,依然健在于人世。

但……他还没亲完她呀!脑海深处一道微弱的细音反驳道。

她昏昏沉沉的,心田茫然无措。

该怎么办?现在就打他,或者,等他侵犯完毕?或者,边打他边让他亲?或者……

不行,她乱了!全乱了!早在两副躯体交贴之际,就已失去自主能力……

恍惚中,感觉到他的舌探入口中,挑逗她的内在领域,虽然有点不卫生,却又透着无比的自然而舒坦。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处于窒息与舒坦?

拉贝迪特摩,法文,「短暂的死亡」,艳情的法国人用以形容绝佳之吻。

而他结结实实地「杀死」她一次。

「挂--号--信!」邮差杀风景的吼声与三记门铃同时响起。

彷佛冷水兜头浇灌下来,让她瞬间从濒危中复生。

绕珍猛然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爬向最偏远的角落。

他深暗如墨的脸庞现出潮红,眼眸依然出奇的清亮。

溜!

保命要诀跃进她脑中。

她不暇细想,扶着昏沉的浆糊脑袋颠奔出客厅。

「我等-回来!」狂猖的誓语一路追着她出厅。

甚至尾随她回到家里,关进房内,钻入她包覆自己的被窝。

我等-回来!

不,她才不会回去!

她发誓,下半辈子都将迥躲这个如魔如怪的男人!

足足半个钟头之后,绕珍终于探出头来,深吸一口轻爽鲜气。

迷迷蒙蒙的眼,自然而然瞟向惯坐的窗口,玻璃窗敞开着,吹进懊热的风。

隔着两家的庭院,就是那个男人的房间了。

她的追寻要务,再度宜告失败。

思及方才的放浪形骸,绕珍羞愧地掩住面颊,不敢置信。天!她怎么会如此轻狂?

一瓣碎花飘呀飘的,流浪进她的闺房,停顿在松枕上。

绕珍捻了起来,突然发觉今天午后的艳遇就像这瓣小花一般,如真若虚,难以自主。

自在飞花轻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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