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我的话也敢不听,既然如此,那你就与我断绝母子关系吧!”袁春兰说道。
靳枫感觉五雷轰顶,他这才刚找回娘多久,难道马上又要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吗?
“娘……不……求您别这样……我不能和您断绝母子关系……我不想成为孤儿……您别不要我……”靳枫一边痛苦一边哀求道。
“那你就去周家把地契给我偷过来!”
“不……我不能……”靳枫既不想和娘分开,也不想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此刻,他的心里矛盾极了。
“娘……求您别逼我了……求求您……求求您……”
靳枫双手撑地,不停地磕着头。
“你这个不孝子!”袁春兰见靳枫还不肯去,怒从心中起,抄起屋子角落里的那根藤条便往靳枫背上招呼着。
“我打死你!你去不去?!”
“还不肯去是吧?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袁春兰每一下都把手里的藤条扬的高高的,然后重重的落在靳枫的身上,丝毫不心软。
“我不能去……我不能去……”靳枫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泪水也流到了嘴角,咸咸的。
靳枫的身体随着背上的疼痛抽搐着,最后两只胳膊支撑不住,身体伏到了地上,藤条划破了衣服,道道血痕清晰可见。
但是心狠手辣的袁春兰并没有因此而心软,手里的藤条一刻也没有停下,嘴上还不住地骂骂咧咧。
顾婉晴和周承业从镇上回来,走到半路上便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马车走不动了,路也看不清楚。
可是离家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承业哥哥,我们要怎么办?”顾婉晴看着马车外的瓢泼大雨,一脸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对了,这里好像里小枫的家挺近的,不如我们就先驾车到他家去歇歇脚,等雨停了再赶路。”
“也只好这样了。”
二人便驾着马车去了靳枫家。
顾婉晴和周承业到了靳枫家院门口,便瞧见了院子中央有一个身影。
“承业哥哥,那是小枫吗?”顾婉晴问道。
“好像是,他怎么在院子里淋雨?”
原来,袁春兰打累以后,便回房去睡觉了,但是还是罚靳枫在院子里跪着。
后来下起了雨,靳枫也不敢进屋去,只好继续跪在院子里淋雨。
顾婉晴瞧清楚那是靳枫以后,匆忙跳下马车跑过去,伞也没顾得上拿。
“哎,婉晴,慢点跑,小心别摔跤!”周承业举着伞跟了过去。
“小枫!”顾婉晴跑到跪在院子里的靳枫身边。
“顾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跪在这里?”周承业跑过来,将手里的伞举到顾婉晴和靳枫的头顶。
“是我娘,让我跪在这里的……”
靳枫已经在雨地里跪了许久,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头发被雨水浇的贴在了头皮上,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背上被藤条打的出血的伤口沾上雨水,刺激地疼痛更加剧烈,而和被雨水浇的冰凉的石头地接触的膝盖早已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