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孪生姐妹，这两人连觉醒系统过程中的昏迷时间都那么一致，唐勇不禁心内暗暗赞叹。

方灵珊和方灵艳一同从昏迷中醒过来。

妹妹方灵艳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检查自己和姐姐身上的衣物有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又特别闻了闻姐姐身上各处看看有没有什么怪味。

“还好我们还是原装正版的，两个臭小子勉强值得信任——那么一丢丢。”

妹妹口无遮拦地信口说道。

姐姐方灵珊被她说的脸一红，连忙阻止她道：“小妹——说什么呢？也不怕被人笑话。”

唐勇饶是上辈子已经见识过妹妹方灵艳的老来任性，却也想不到她年轻的时候竟也这么狂野，“原装正版”这么有赤果果暗示的词语随口就甩出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于是只好正色道：

“你们两人既然醒了过来，那就代表有一件事已成定局。现在都按我说的去做，检查一下你们自己有什么变化。”

“你们都闭上眼睛，放空心思，然后在心里默念一遍‘系统’这两个字，这是一个神秘的指令，你们不要说出声音，只能默念，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哼，故弄什么玄虚？不要得了信任就卖乖，我告诉你——”妹妹方灵艳可不吃唐勇这一套。

不过姐姐方灵珊却是及时打断了她的话：

“小妹，别插嘴，和我一起按他说的做一遍试试，是真是假不是一试就知道了吗？何必多费口舌，你这性子真要改改了。”

“哼，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生命，我不想试！”

姐姐见妹妹这幅死都不肯试的样子，和平常的那种任性不太一样，作为她的孪生姐姐，大概猜出了她的一点心思——应该是害怕见到什么不好的真相吧。

这也是人之常情，惧怕未知的不可思议事物，惧怕未来不可掌控的变化，这种心绪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但逃避并不是正途，该面对的迟早都得面对，这一点并不为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危机如果存在，它就不可能因为你逃避了而减少哪怕零点一分，所以既然知道，就应勇敢地去迎接它。这是属于姐姐方灵珊的成熟。

方灵珊说服不了方灵艳，便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尝试了。

她闭上那双迷人的美目，放空心思沉浸在唐勇为她指出的一个新的世界，然后发现——在这个充满无边黑暗的意念世界当中，随着她心中默念的一个指令，“系统——”，出现了一道明亮炫目的光芒。

等到她在意念世界中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与光明的强烈对比，她就惊奇地看到，这“光芒”其实不是一道，而是一颗——先前的那道光芒只是它运行的轨迹，它真正的面目是一颗耀眼的“恒星”。

这“恒星”闪耀在她的意念世界中，隐藏在她的脑海深处，只需要默念一个简单的指令——两个充满神秘力量的文字“系统”，它就会跳跃出来，流动着，飞舞着，向她宣示自己的存在。

尽管那个呈现出来的样子也许只是它真正身姿形态的万分之一，或千万分之一，都已经足够令她惊叹，和从心底发出赞美。

“这就是唐勇想要告诉我的一个关于未知世界的最大秘密吗？他是如何得知这个世界的存在，又为何不顾风险也要将它呈现在我的面前？——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虽然对它的存在感到不安，但又喜欢，欣赏。”

方灵珊此刻内心被深深地触动，心绪复杂而难以言说，只觉得一切尚可以接受，虽然一切可以变得极坏，但同时也可以变得极好，而自己恰恰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它的名字叫做——光子系统。”

这是她睁开眼睛之后对唐勇和方灵珊说出来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