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了。

……

此刻，鼬已经带着佐助跑出很远，回头时已经看不到远处的战场。

停下脚步，鼬转身面对佐助，写轮眼在眼中闪烁光芒。

半个身躯被咒印包裹，佐助瞪着万花筒停下脚步，“鼬！”

“那双眼睛……是吗，你终于拥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佐助。”鼬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散发着冰冷。

握紧拳头，佐助死死盯着鼬，“鼬，为什么你要屠杀全族？”

鼬眼神微微一闪，“证明我的器量罢了，怎么，是听到什么有趣说法，想要回到尼桑的怀抱里吗？”

鼬似乎笑了，只是笑容也透露着冷漠。

感受到了那一份冷漠，佐助有些难以置信，“你……真的是为了保护木叶，才选择杀死爸爸妈妈吗？”

“呵。”鼬的万花筒开启，“果然是有趣的说法。”

“回答我，鼬！”万花筒光芒更盛，仿佛血色流转在佐助眼中。

沉默，鼬没有开口。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直到风雪缓缓掉落。

某一刻，鼬抬起头，眼中的冰冷消失，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脸庞，“如果，真是是那样，你会怎么选择？”

得到鼬的回答，佐助瞬间咬紧牙关，“居然是真的……”

再次低下头，双眼中冰冷不再，只剩下淡淡的柔和，鼬看着佐助，“你会怎么选择？”

“是杀了我，为父母报仇，然后向木叶复仇，还是继承我的遗志，去保护木叶？”

闭上眼，佐助紧握双拳的双拳缓缓松开。

他不知道。

鼬看着佐助，一只乌鸦从天上落下，落在鼬的肩膀上。

伸手挑弄乌鸦，鼬缓缓开口，“现在的你，还能下定决心跟木叶为敌吗？”

睁开眼，佐助看着鼬，“我做不到。”

鼬的动作停下，“是吗……这就是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原因吗？”

“你长大了，佐助。”看向佐助，鼬的脸庞浮现笑容。

就像昨日嘻戏时，那样温柔，“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继续把你当做小孩子了。”

收回写轮眼，双眼变作寻常模样，佐助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个时候，你就不该再把我当做小孩子。”

“你知道了？”鼬也关闭了写轮眼。

伸手，任由乌鸦飞向天际。

看着乌鸦展翅分享，佐助笑了出来，很无奈，“那只乌鸦的眼睛，是别天神吧？如果我说要向木叶复仇，你就会用别天神修改我的意识对吧？”

“对。”鼬没有否认，“我原本，就是这样想的。”

“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右眼的瞳术，哪怕别天神也无法修改我的意识。”看着乌鸦消失在视线中，佐助幽幽的开口，“或者说，我能扭转别天神造成的幻术影响。”

“是吗，你觉醒了一双不错的眼睛。”鼬笑着，随后轻轻摇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不打算那样做了。”

佐助一愣，“为什么？”

抬脚，鼬一步步走向佐助，“一直以来，我都在撒谎欺骗你，寻求你的原谅，用自己的双手将你推的远远的，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你。”

再见到成年佐助的之前，鼬就是这样想的

“但仔细想来，或许曾经，你也拥有着改变父母，改变宇智波的能力。”

脑海中闪过成年佐助的样子，已经长大，可脸上还是跟他一样，带着疲惫。

“要是我从一开始就正视你，和你站在同等地位上讨论真相……”

未来的佐助也成长了，可那个样子的成长，真的是佐助所期望的吗？

“所以我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了。”站在佐助面前，鼬笑着伸出手，轻轻将佐助拥入怀中，“原谅我佐助。”

闭上眼睛，笑容缓缓扩大，“这是最后一次了。”

“尼桑……”佐助闭上眼，感受着鼬身体的温度。

松开佐助，鼬满脸笑容的看着他，“所以，尝试一下吧，写轮眼之间的战斗。”

“现在的我们，还需要战斗吗？”佐助不懂。

“因为有一个东西，想要给你。”鼬后退两步，“虽然我已经绝对正视你，但那个东西，还是需要你变得更强之后才能给你。”

“是什么？”佐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鼬笑着，万花筒打开，右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

佐助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鼬。

万花筒缓缓转动，鼬仿佛没有看到佐助的脸色，自顾自说道，“万花筒写轮眼，寄宿着宇智波最强的瞳力，但这双眼睛，有个致命的缺点。”

“双眼的能力使用越多，眼睛就会越快失明，最后堕入黑暗。”鼬正色道，“只有移植一族同血脉的眼睛，才能再度获得光明，并且提升瞳力，永远保持光明。”

“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看着佐助的脸庞，鼬继续开口，“这个世界，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除你我之外还有一个。”

“宇智波……斑。”佐助沉声道。

“对，宇智波斑。”鼬点头，“他的眼睛，就是最强大的永恒万花筒，同样，也拥有着极为强大的瞳术。”

“我希望你能打败他，救赎宇智波一族。”

“只有永恒万花筒才能对抗永恒万花筒，但现在的你，还太过弱小。”鼬轻轻抚摸佐助的头发，“现在，就这样就行。”

“那尼桑你呢？”佐助大叫出声，“如果移植你的眼睛能让我的万花筒进化，那反过来也可以吧？”

“可以，但我不会那样做。”鼬笑道，“我相信你，你注定会超越我成为宇智波的骄傲，但我，只是一个叛徒罢了。”

再次握紧拳头，佐助闭上眼，“宇智波的骄傲和木叶的叛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