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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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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长洁继续瞪住他。

半晌,她终于说:“好,现在我明白你是多么绝望了。麦克罗德先生,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明天我会打个电话给夏琳,恳求她回到你身边。”

“我才不要一个甩了我的女人。”他傲慢地盘起手臂。

现在井长洁除了瞪他,还想掐死他。

“死人,快滚,我要睡觉了。”她干脆拿枕头攻击他。

低沉的笑声从枕头之下传出,他一把抢走,扔到床边。那双过分闪亮的蓝眸,让她突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怎么忘记了过去一年纠缠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张力呢?

“我想──”他缓缓直起身,踢掉皮鞋。“我理该得到一点补偿。”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手脚开始发软,酥胸开始膨胀。她所有的女性特征开始发热,每一根神经迅速对强烈的兴奋做出反应。

“你!海尔,你敢……不行……海尔!”最后一声尖叫意味她沦陷的事实。

而且,很悲惨的是──他隔著被单压住她,等于将她困在寝具围成的牢里,她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鼻息相融,呼吸无法克制地加快。

“让我起……唔。”被吻住。

噢,可恶!她挫折地挣出自己的手,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加深吻!

她尝起来该死的好!他低笑起来,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而井长洁骇然发现自己正在帮助他。

“天哪,我不敢相信!”她捂著眼呻吟一声。“我明天早上起床,一定会恨不得把自己扔进太平洋里。”

“大西洋会比较近一点。”他愉快地丢开长裤,将内裤也一并拉下来。

她倒抽了一口气,手再掩回眼上。或许这不是个好主意!那个……那个……该死!他不是应该很“瘦削”的吗?现下他已经全裸,而她可以肯定,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瘦削的地方。

“海尔……你真的确定?我是说……或许我们应该再考虑一下──”她无助地问。

他慢慢举起一根食指,摇一摇。

一个金色的海盗带著一脸坏坏的笑站在她床前,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的。

所以,她决定加入众姊妹们的行列。

他压回她欢迎的怀抱中,吻至两人用尽了肺腔的所有空气。在一双大手的巧引下,她的睡衣褪除,圆润挺立的酥胸引起他短暂的屏息。他立刻含住一边的蓓蕾,品尝她馨香而甜美的滋味。

“正常男人不会在失恋的那个晚,立刻跳上另一个女人的床。”

“就当我需要一点安慰。”他懒洋洋地道,突然用力加重吮咬的力道。

“痛。”她揪紧埋在胸前的金发。“臭男人,在别的女人那里受到挫折,居然找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

“好吧,让我换个理由:庆祝小布希就职满……多久,半年?”他的亢奋紧抵著她,让她充分感觉到那种纯男性的颤动。

“噢,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不管了!井长洁全面投降。

翻过身去,轮到她压制他,海尔的蓝眸中闪著愉悦,毫不反抗地降服。她像是跑进糖果工厂的小女孩,开始尝遍每一种新鲜的滋味。

“啊──”轮到他抓住她的秀发,浑身紧绷。

井长洁淘气地继续逗弄他。

“够了!”海尔低吼一声,将她拉回床上,凶猛地侵入她。

她轻嘤一声,感受他刚强顽悍的力量。蓦地,脑中敲起一阵警铃,她陡然滚到旁边去,不让他继续。

“等一下,你忘了戴‘那个’!”

“哪个?”他挫败地低吼,全身紧绷得发痛。

“防护措施啦!”她羞红了脸,敏感地带仍然能感觉到方才那几秒钟的震撼。“我的家里没有。”

“我的口袋里有。”他翻身下床,肌肉随著每一个动作而起伏波动。

井长洁气息一窒。平时见惯了他滴汗不沾的高材生模样,她几乎忘了他“运动”起来有多好看。

“等一下,我记得皮夹里还有一个。”在长裤的后口袋翻找不到,他开始焦躁起来。刚才他已经短暂地体会过她的甜美,倘若今天晚上不能让他做完全程,他可能会是全世界第一个死于欲求不满的男人。

“你随身带著保险套?”井长洁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现在是传染病横行的二十一世纪。”他实际地指出。

“倘若你正好忘了带呢?”

“那么,你就会看到一个绝望的男人如何开发保鲜膜新用途。”他终于从皮夹某个角落里找到那个皱巴巴的铝箔包。

她发出一个梗住的笑声,拿起枕头开始攻击他。

枕头被没收,他双眸闪亮,回到床上。

“这个保险套本来是预备今晚跟夏琳一起用的吧?”一道不怀好意的秀眉扬起。

“依照她最近的怪脾气?我作梦都不敢奢望自己的好运。”他把铝箔塞进她手中,然后靠坐在床头,一脸闲适。“帮我戴。”

她倾身咬他的唇一口。

“我很乐意变成一道美食,只要你动作快一点。”他不认为自己还能等太久。

空气里交融著戏谑与性感,当她的“任务”完成时,她坐在自己的脚跟上,端详她床上的男兽。

他全身无一丝赘肉,而强烈的男性亢奋正发出渴望的讯息。

“还等什么?”他沙哑地逗弄她。“享用我吧!”

于是,她欣然照办,驰骋著他,冲往沸腾翻涌的金色烈焰里──

汽车行李厢被用力打开,草地上堆了几个写上地址的大小纸箱,准备载到邮局去投寄。

“你还在生海尔的气?”海伦站在几步开外,好笑地看著气呼呼的死党。

井长洁瞄她一眼,把地上的纸箱子一一搬进行李厢。

“你不能怪他!把你弄到纽约大学去,确实比他每个周末开四个小时的车来波士顿方便多了。”海伦指出。

井长洁眯了眯眼,确定朋友收到她无声的警告。

噢,差点忘了,咱们脸嫩的洁依小姐不喜欢人家提到她和海尔的“关系”,海伦吐了吐舌头。

“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没想到你连这种事都不让我知道。”她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前一阵子朋友们只觉得洁依变得好难邀,平时晚上还好,一到了周末,几乎没有人叫得了她出门,连她这个做朋友的也不例外。

于是半年前的某个周末,海伦决定利用放在她家的备用钥匙,来个突袭检查,看看洁依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门打开来时,她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海尔.麦克罗德全身赤裸,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从厨房里走出来。

“早安,海伦。”他自在地打了个招呼,头发还沾著淋浴过后的水珠。

“海……海……海尔!”她严重口吃。

“厨房里有咖啡,请自便;洁依还在睡觉,我去叫醒她。”他一副像在自己家里的自然神态,走入卧室中。

还边走边吹口哨咧!有谁想像得出麦克罗德家的少爷光著屁股吹口哨的样子吗?起码她不能!

“海伦,你已经唠叨了半年,还念不烦吗?”井长洁叹了口气,继续搬纸箱。

“我还以为自己是你最好的朋友,结果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你们两人在谈恋爱的人!”

“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不然你称这种一有机会就黏在一起的行为叫什么?”海伦两手叉著腰。“普通朋友不会在毕业之后还每个周末回来找学妹,特别是当他的工作地点在几个小时的车程之外。而就算他们跑来找人,通常也不会整个周末电话拔掉,关在家里做一些‘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更不会在朋友把女生硬约出来时,还跟著一起来,然后大家喝酒聊天到一半,两个人突然失踪了。”

“我们没有失踪──”

“你们当然没有失踪,你们只是一起去‘上厕所’,然后离奇地在里面困了一个小时!”

“我们只是……只是……唉,反正性伴侣不就都这么回事吗?我们没有谈恋爱啦!”井长洁的脸热辣辣地烧红,回头假装继续很忙碌的样子。

“你自己说得轻松,海尔回到家族银行工作压力一定很大,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麦克罗德家的继承人究竟是一只黑马,或是一个阿斗。然后他还要每周辛辛苦苦的两地往返,你都不怕他哪天疲劳过度出车祸?”海伦瞪她一眼。

“我又没有叫他每个周末都来!”他每周按时报到,反而害她不能和海伦他们出去狂欢终宵,说来她的社交生活也牺牲不少耶!

海伦又好气又好笑。“听听这什么话?你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什么福?他毁了我完美的人生计画!”她突然生气起来,放进后车厢的书变成用摔的了。

“你有个完美的人生讦画?那倒新鲜,说来听听。”

“我最完美的计画就是捱到念完大学,接下来我的人生就自由了,再也不必拿老头子的钱念书,或看他的脸色过日子。我打算回台湾,找个最乌龟不靠岸的公司窝著,一辈子逍遥自在,和老头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沦为乞丐都其乐也如何。”

“所以你现下是在气海尔让你当不成乞丐?”海伦翻个白眼。

“他太狡猾了!居然把我申请到研究所的事‘无意间’泄漏给我老爸,害那一大家子爷爷伯伯叔叔全押著我非把研究所念完不可,他根本就是蓄意陷害!”她越想越火大。

都是自己一时受不了激啦!

他居然在毕业前耻笑她,凭她的烂成绩绝对没有哪间学校的研究所敢收她。反正她本来就不打算升学,没有学校敢收也无所谓,但是他那副瞧低人的跌样实在令人讨厌得不得了。

为了堵他的嘴巴,她接下挑战,向几家研究所提出申请,同时努力把最后一些专业学分考到最好的成绩。他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说他太同情她了,所以决定小小助她一臂之力,帮她找写推荐函的教授。

第一个就是他表叔,而这位表叔恰巧是纽约大某学院的院长。第二封纽约市长,她不知道这位连自己都没见过的市长有何可推荐她的地方,但总之人家就是写好了。第三封是哈佛的一位名教授,这位教授还当过她!

最后她当然申请到学校了──她嬴了,哈哈哈。井长洁得意地开始准备回台湾。

但是,永远不要低估麦家少爷的奸恶!

有一天她老爸去银行找他谈融资问题,他竟然假借公务之便,“不经意”地撂下话,“对了,我听哈佛的一位学妹说,令千金申请到纽约大学的商学院研究所,这间大学素来以审核严格闻名,可见令媛的资质相当优异,我真要恭喜您了!”

当场她老爸就打电话夺命连环call──怒骂她为什么申请到研究所都不说,接著就是爷爷的电话,大伯,三叔,四姨妈,五婶婶,连小时候奶过她的陈阿姨都打来了──等她醒悟之时,她已经乖乖答应念完研究所。

“啊啊啊,我早该知道他不安好心眼!”她拉扯头发。

“我了解,我都了解。”海伦怜悯地看著她。

不晓得要不要让洁依知道──只要她的脑袋一天不想清楚,老想著念完书要滚回台湾的话,海尔绝对会不断“陷害”她继续深造。

话说回来,如果最讨厌念书的洁依,最后却变成他们这群人里面学历最高的,那一定非常有趣。

果然世界还是有公理。

“我不管,我顶多拗一个学期!然后我就要让自己的学分全部当光,一脚被踢出纽约大。”井长洁握拳立誓。

海伦叹了口气。

“洁依,我就不信你真的舍得离开他──”喔哦!井大小姐的脸色变阴了,有些话绝对不能讲太明。海伦吐吐舌头。“我是说,我就不信你舍得离开我们这些好朋友!”

“我以后一样可以来美国找你们。”

海伦不跟这只小鸵鸟争辩了。“其实你在美国多待一阵子也很好啊,我们寒暑假和周末还能互相去找对方玩。”

“海伦,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纽约?”她紧紧拥住海伦,顿时想起她们两人分手在即。

“芝加哥大学愿意提供我奖学金,纽约大却要我自费,你说我选哪一个?”海伦拉拉她的鬈发。

她把头发剪短重留之后,及肩的发丝成了漂亮的大波浪,又是另一种妩媚风情。

“我会想念你的。”她依恋道。

海伦心下不是不感动的。洁依的母亲早逝,又和父亲感情不睦,因此满腔关怀全部转移到朋友身上,格外看重他们。当初凯蒂的背叛,严格说来海伦应该最伤心才是,但是洁依的反应却此她激烈,原因便是如此。

“洁依,你和海尔的事自己要想清楚,别让我担心。”海伦推开她,正色道。

“等我上研究所,要开始找个正式的男朋友了,到时候再来盘算也不迟。”她咕哝。

“那海尔怎么办?”

“我已经说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承诺。”

“可是,你们两个看起来明明很要好。”

“亲爱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而这里是波士顿,还有谁在谈一对一的爱情关系?如果你还这么天真,‘欲望城市’显然看太少了。”

“好吧好吧!那你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像杰瑞米那样的男孩子就不错啊!”她眼珠子转了一转。

“杰瑞米?”他和海尔比都不能比吧!一个还是长不大的小男孩,一个则是成熟的大男人了。

“别忘了,拉丁男人是全世界最棒的情人。”

“这倒是。”海伦不得不同意。

“他们也有全世界最好看的屁股。”

“海尔的线条也不差。”海伦提醒。

“那是不一样的,每个女人一生起码该有过一个拉丁情人。”井长洁双手合握,满脸思慕。

“最好像瑞奇马汀那样!不然像胡立欧也行!”海伦想起自己的偶像,眼睛绽放星星。

“一百万瓦的电动马达,让你整个晚上都不用睡,而且心甘情愿。”她开始垂涎。

“对对对对对……”海伦千百个同意,顿了一顿,突然说:“不过传统的美国金发帅哥也不错,持久又有力,安全又可靠。”

“持不持久很难说。”她摆摆手。“我前阵子在女性杂志上看到一篇报导,根据统计,金发男人是所有发色的男人里最中看不中用的一种。”

“那些报导都是胡乱刊载的,没有医学根据,我相信金发男人的能力不输任何人。”海伦清了清喉咙。

“你怎么知道?你用过?”

“唔……虽然我没和金发男人交往过,但是我对他们有天大的信心。”海伦头点得快断掉。

“亲爱的,请以我的话为准,别忘了我可是第一手资料。”

“而我个人很感激你给我的高度评价。”低冷男声悠悠从身后响起。

呃?井长洁僵住。

“嗨,海尔。”海伦苦笑,对朋友歉然地耸耸肩。我已经努力暗示了!

井长洁给她一个杀人般的眼神。

“海……海尔,你……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纽约吗?”今天并非周末,而且她明天就要出发了,他们说好了在纽约碰面的呀。

“我休了两天年假,搭朋友的便车来波士顿,心想明天可以开车载你一起回去,看来我的善心发挥得不是时候。”海尔的眼神阴恻恻的。

“呃──呵──呵呵──呵呵呵。”她丢出一堆干笑。

“中看不中用,嗯?第一手资料,嗯?”

“海尔……别碰那里……啊……啊……轻一点──”

果然,说错话的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整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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