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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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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宝儿搬进雁岚小筑已有半个月之久,她对子扬也由婚前的厌恶、不信任,转为依赖、相知,只是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www.mengyuanshucheng.com每当她一个人独处於寂静的夜色中,总有一股冲动想把子扬从睡梦中挖起来,两人秉烛月下、促膝长谈。

今晚她依旧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夜色笼罩著一层层黑雾,更使人坐立难安,即使是数羊也遏止不了这种无以名状的痛楚。失眠,果真是那么难以排解。

下定决心,她遭开脚步向隔壁的房门走去,然而那扇门就像铜墙铁壁般挡在她前面,基於女性应有的矜持,她迟疑了。在不知该怎么办的情况下,她只好无奈的对那扇门吐吐舌头。

门内的子扬,和她一样的心浮气躁、烦闷难耐,正想出去喝杯水,一开门就看见宝儿这滑稽的表情,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说:「怎么,穷极无聊的想半夜起来做鬼吓人。」

宝儿没想到子扬竟会开门出来,著实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的,想要吓死人呀!」

子扬贼贼的笑道:「我还头一次听说,想扮鬼吓人的还被人给吓著了,你的技术还不是普通的菜呢!」

「人家又不是要吓你,只是想找你聊天罢了,不要算了。」宝儿被惹火了,掉头就要走。

子扬敏捷的拦住她,「我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原谅我好吗?」

她深情款款的看著他,「我没有怪你呀!我只是发觉我好像爱上你了。」这是宝儿第一次坦诚爱上某人,害羞得不敢抬起头。

宝儿的告白揪住他的心,他按捺不住即将崩溃的情愫,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进而来到了颈耳交接处,宝儿一阵悸动的低吟出声。他腾出一只手来解著她上衣钮扣,无意间却发现了她颈上的心型坠链,他微怔了一下,闭上眼又来到她的唇,没想到她还留著那条链子,只是他不懂,她恨他为何又要留下它?

但现在他不想懂,更不用懂。

他抱起宝儿的身子,往他的房裹走去,关上门,也关上一屋子的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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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宝儿出嫁後第一次回娘家的日子,倪家上上下下列队表示欢迎,迎接著他们心目中的调皮捣蛋精,倪震咧著嘴笑不停,可见他多么高兴见到宝儿有如此完美的归宿。

子扬领著宝儿站在倪震面前,玩笑地说:「爷爷,我已安全无恙的将宝儿交到你面前,你大可放心了吧!」

孰不知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倪震已打了近几十通的电话,要求子扬带宝儿回家,好让他这孤寂的老人瞧瞧。然而一方面是子扬工作上无法分身,另一方面也是宝儿不愿回去听爷爷的唠叨,所以迟迟未动身,害得倪震屡犯思亲之苦。

「宝儿,二十几天不见,越来越像个女人罗!」倪震一见宝儿便打趣的说道。

「爷爷,你最讨厌了啦!人家本来就是女人嘛!」宝儿气得直跺脚。

「那什么时候给爷爷添个外孙啊!」倪震边说还边瞄著宝儿的肚子,害宝儿红著脸直躲在子扬身後。

子扬这时却冒出一句更令她汗颜的话:「爷爷,应该快了。」

这迫使她更无所适从。坦白说,这些日子她夜夜和子扬温存,肚子裹有没有小baby她也不清楚。

「好,好,若能多添几个人口,咱们倪家可热闹了。」倪震的脑子裹开始幻想著一大堆小萝卜头,环绕著他的情景。

「爷爷,你别老在我肚子上大作文章,行不行?」宝儿抿著唇,似乎忍耐已到了极限。

「好啦!爷爷不逗你了,进去吃饭吧!」倪震倒还挺会察言观色的。

「不了,爷爷,我得赶去公司参加个紧急会议,目前食品业竞争激烈,必须更卖力才能在逆境中求生存。明天我来接宝儿的时候,一定会和爷爷好好的叙上一叙。」子扬满是歉意的说。

他谦卑进取的态度,极受倪老爷子的赞赏,「没关系,公事比较重要,那明天我再等你来对弈几局罗!」

「行,没问题。」子扬欣然同意倪震的要求,并转身在宝儿面颊上轻吻一下,语气柔柔的说道:「明天来接你,等我。」

这一切看在倪震眼裹,感到无比的安慰,他的宝儿终究找到好归宿。但却又怕宝儿若恢复了记忆力,她将如何面对自己对子扬和乔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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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爷爷一番闲聊後,才发觉已午夜时分了,宝儿回到旧时的闺房,窗明几净,一如从前,使她觉得特别温馨,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睡意渐渐来袭,正要人眠之际,恍惚听见皮皮的喘息声。

「皮皮,你在哪裹?快出来呀!我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不知你是胖了还是瘦了。这次回去,我一定要把你带在身边,皮皮你到底在哪儿?」

就在宝儿决定大肆搜寻的当儿,皮皮一副灰头上脸的狼狈相,从梳妆台底下爬了出来。

「你在搞什么呀?皮皮。」

宝儿好奇的弯下腰往梳妆台下一看,老天!怎么墙上被挖了一个洞,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暗柜。

宝儿暗忖,她怎么从不知道这裹有个暗柜子?

她使劲挪开了化妆台,蹲下身打开那暗柜,只见裹头有一红色锦盒,用力扳开後,一对高雅的古玉手镯呈现在眼前,她想:这会是谁的呢?她从不会买这种高价值的东西。於是她又在暗柜摸索了一阵後,才发现还有一包装精美的小礼盒,她小心翼翼的拆开它,面装著一只极富个性的领带夹,仔细观察,背面还有刻字呢!

当宝儿看了那几行刻字後,整个人呆立在那儿,彷佛一切记忆都狂飙回来,一时间,千头莴绪,血脉翻涌,她无助的跪在地上,双手抱著头拚命挣扎。

乔皑!乔皑是谁?为什么她会送生日礼物给他?而且还称他为「吾爱」?

乔皑!她坐在地板上,将头枕在两腿之间,一直重复思考这令人震惊的名字。渐渐地,一幕幕心痛的回忆如排山倒海般倾泄在她的脑海中。她的泪水禁不住洪堤,原来在梦中徘徊不去的身影就是他!她终於想起乔皑在三年前已含恨而去,她连向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那乔爷爷呢?他一个人怎么办?一大堆问题在她心中盘旋,她不知所措的好想打电话告诉子扬。可是一想起自己负了乔皑却嫁给了子扬;她就好恨自己。

不行,她曾在心中发誓,今生今世只嫁乔皑一人,不论是生是死,而今既然他已死,她就得嫁他的魂。她抚著胸前那曾经千方百计都打不开的坠子,现在却意外的自行弹开了。

她仔细看著那照片中的俊逸男子,他的好、他的真,一而再的侵蚀著她的心,她要去看他,一定要。

她下定决心,明天要去找乔爷爷,将出事真相弄个明白。对於子扬,她虽然深爱著他,但也只能说抱歉了,因为她只有一颗心,无法承载两个人。

为什么要在失忆之後,会遇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宝儿开始害怕了,害怕她对子扬的爱恋已超出对乔皑的感情,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再面对他,如此才能强迫自己不想他。

对!她告诉自己,她必须这么做。

翌日清晨,天甫亮,宝儿就不顾一切的赶往乔家,见到乔松宇,一时激动的无法言语。

「宝儿,怎么有空来看乔爷爷呀!」乔松宇慈眉善目的表情,更让宝儿难以面对。

「乔爷爷,宝儿对不起你。」她跪在乔松宇的面前,双手拿那只红色锦盒。

乔松宇心旌颤动的看著那只锦盒,赶忙伸手扶她站起来问:「宝儿,这是怎么回事?」

「乔爷爷,你别装了,我已经恢复记忆了,看到这一对镯子後,你还能再掩饰什么?」她忿然的打开锦盒,呈在乔松宇面前。

「别怪爷爷,爷爷是怕你难过,既然你已经遗失了那段残酷的记忆,我又怎忍心把它再捡起来还给你。」乔松宇见宝儿哀痛至极的模样,一颗心早已七零八落不知如何是好。

「我好後悔嫁给子扬。」宝儿遽然而出的言辞,令乔松宇颇为惊讶。

「子扬对你不好吗?」他看得出来子扬对她一片真心,应该不会亏待宝儿才是。

「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才後悔。」她神情凝重的说道。

「为什么?」这可让他老人家搞不懂了。

「就是因为他的好,差点让我忘了乔皑,也让我对他的这份情越来越难以割舍,所以我要趁早离开他、忘了他,我不想在我放下感情後却又要面对失去他的痛苦。」宝儿意志坚定的表示,却不知自己放下的感情早已深不可测。

「乔皑已经死了三年,你又何必因噎废食呢?」他认为宝儿需要有人敲醒她。

「我已经决定,你就别再劝我了,乔爷爷。我现在只想去看乔皑,为他上炷香,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他。」说到这儿,宝儿的眼泪又扑簌簌的流下来。

「当时出事时,因为海水深火势又大,有一半的人找不到尸首,乔皑亦是其中之一。当时的我情绪激动,在没见到尸首的情况下,我不愿承认他已离我而去,所以并未为他设立任何牌位。如今已过三年……」乔松宇感慨万千的说著,并不停的以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泪。

他想告诉宝儿,他怀疑子扬就是乔皑,但在一切尚无法得到证明之前,又怕造成她另一种伤害。

「你是说乔皑的尸首并未找到?」宝儿心中顿时感到莫名的酸楚。

「所以别再执意过去了,你该执著的应该是将来,我想如果乔皑在另一个世界能看见你,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你这么做不是让死去的人和活著的人都痛苦吗?」他实在不忍让宝儿再拚命的钻牛角尖,想给她来个当头棒喝。

宝儿跌坐在沙发上,一片茫然的说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若要我假装从未认识乔皑这个人,我办不到。」

「那你确定割舍得下子扬?」乔松宇根本不相信。

「乔爷爷,你不要逼我,我真的愿意为乔皑守一辈子,但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是好是坏我一个人承当。所幸我结婚才一个月,在两人都尚未放下感情时,能及时回头,应该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宝儿狠心下了决定。

「随你吧!但我不认为你和子扬的缘分仅此而已。」他确信子扬和宝儿的这段情肯定是剪不断。

宝儿心想,子扬会是上苍送给她的第二个乔皑吗?为什么无论想起任何一人,而另一个人的影像就会浮印在上?她真能拂逆上天的美意吗?

此时的她,却不知在倪家的子扬,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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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她上哪儿了?」子扬有预感,似乎有不好的事发生了。自从他和宝儿「和解」之後,她从不曾像今天一样,了无音讯的就失踪了。

「昨晚我们还闲聊得挺愉快的,没有一点徵兆啊!怎么才一夜工夫人就不见了?」倪震也正在纳闷。

陡地,宝儿落寞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宝儿,一大早的你上哪去了?你可知道子扬都快急死了。」倪震关心道。

「我去找乔爷爷。」她冷冷的说。

「你要去找乔爷爷可以跟爷爷说呀!何必一个人偷偷溜出去,说不定我也正好想和你一道去呢!」倪震原本就打算今儿个去邀请老乔来家做客。

「我什么事都必须和你报备,那你呢?又有多少事情瞒著我,可知你在一手遮天、瞒天过海之後,我所受的伤害何其大?」宝儿含著恨意,泪眼婆娑的看著倪震。

倪震可以肯定出事了,会不会是她想起了什么?但为了顾及子扬的感受,他也不便多作反应。

然而子扬也不笨,他以犀利的眼光冷观这一切,并深究宝儿的表情,由她言行举止中,隐隐约约感受得到她心中的旁徨挣扎。

他伸出臂膀让她依靠,却被她拒绝了,他想知道究竟症结在哪。

宝儿面对他说:「子扬,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回去了,请你把我们这段日子的种种一切遣忘了吧!你是个好丈夫,但我却不是个好妻子,况且这桩婚姻也是由爷爷一手策画而成的,相信你定能找到比我好上千万倍的妻子。」语罢,即踩著生硬的步伐,掩面而去。

愣在那的子扬,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怎么事情会演变得比他想像的还严重,难道他和宝儿的情缘真的那么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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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泪水随风飘散,她的心真的好痛,最後她伫立在凯蔷公寓门外,不知是否该进去,也不确定凯蔷在家。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敲了门。须臾,凯蔷来开门了,宝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直扑向她怀中。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吗?」凯蔷似乎对宝儿的这种行为已司空见惯了。

宝儿泣不成声的说:「我要和子扬离婚。」

「为什么?难不成你是想和依丽莎白泰勒媲美?」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告诉我,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也要骗我?你和爷爷还有每个知道内情的人都一样,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不该恨你们。」宝儿喋喋不休地护-著。

凯蔷一头雾水的望著宝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不懂。」

宝儿带著几许惆怅,「我想起来了,有关乔皑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凯蔷比一般人镇定多了,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只是没料到竟会那么快。

「昨天夜我发现一样要送给乔皑,却尚未送出去的东西,从上面刻的字义,让我想起了这埋在记忆深处已好多年的人。」她皱著眉头,伤感的说。

「那又关子扬什么事,为什么要离婚呢?」凯蔷一脸迷惘。

「你应该知道,在我遣失乔皑的这段日子裹,我可以嫁给子扬做个好妻子,但现在我不能,我绝不能对不起乔皑。」宝儿似乎有些激动的说。

「可是他已经死了,你们早巳天人永隔了。」凯蔷不懂为何宝儿那么死脑筋。

「就是因为死了,我才更不能对不起他,他是怎么对我的你应该最清楚。」这句话倒是堵得凯蔷无言以对。

宝儿考虑了良久後才说:「所以,我决定出国走走。」

「你认为逃避能解决问题吗?」凯蔷比较理智点。

「我不是逃避,只是去散心,或许一、两个月後,等我想通了,我会回来找子扬的。」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什么时候启程?」

「当然越快越好。」

「好吧!那我只能诚挚的祝福你,早日摆脱这感情的束缚。至於何时动身一定得通知我,我好去送你。」凯蔷轻搂宝儿的双肩,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我会的,等一切安顿好後,我会通知你我的住处,但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爷爷和子扬。你应该不会不要我这个朋友吧!」宝儿非常认真的说道。

「照这个情形看来,我想,我也得隐居一阵子罗!」凯蔷斜睨了宝儿一眼,为了这位唯一的好朋友,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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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短短三天的时间,宝儿已飞往日本的名古屋,凑巧她一位旅居日本的大学同学,於前些日子移民加拿大,留下的住所尚未脱手,所以她有了居住的地方。

在出国前夕,她留下了一份已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及一张字条托凯蔷寄给子扬,上面写著:

予扬:

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只能说三个宇——对不起。去日本是我不得已的决定,

只为了能有一个全新的自己,再回来面对你,时间我无法保证多久,也没辨法给你

承诺,为了怕耽误你的未来,所以附上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若在这段日子裹,你遇

上更好的女孩,我会祝福你的。

宝儿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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