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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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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现在他正和方桥在亭子里饮酒畅谈呢!」彩衣唇角似有若无的扬起,并牵起箬雨的手往屋里去。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彩衣,你为什么要骗我?」恍然大悟般,箬雨顿时锁紧娥眉,百般不能谅解道。

「我这是在找答案。」对于箬雨含嗔带怨的眸光,彩衣并不以为忤,她相信只要能告诉箬雨答案,她就不会怪她了。

「什么答案?」

「你喜欢他,甚至于爱他的答案。」彩衣扯着笑脸说,并仔细观察着箬雨脸上多采多姿的诧异表情,更将她那不可思议的神色尽收眼底。

「你说什么?我喜欢他?我爱他?」

彩衣这句话像极了千斤棒,一捧将箬雨给打醒了!

彩衣点点头,极具成就感的说:「没错,就是这样。如果你对孟大哥没感情就不会有刚才那种疯狂的表现,你放心,这是绝对错不了的。」

「你是说我刚才的表现很疯狂?」箬雨捂住想惊叫的唇,老天!那不是丢脸丢到黑龙江去了吗?

「你也别诧异,这就是爱的表现,准没错。」彩衣重重地为她下了个结论。

箬雨冷静下来沉思了会儿,彩衣说的似乎也没错,自己好像是满重视孟宁风的,也可能是他俩都是属于冲动固执的人,往往在争执中将对他的好感给抹杀掉了。然,实际上她是在意他的。

「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对我又没感情。」箬雨噘起唇,颓丧的口气中有着懊恼与不甘。

「傻瓜,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孟大哥只关心你一人,你说他会对你没感情吗?」彩衣忍不住想笑她的傻气。

「可是不对!我也曾一度怀疑过他,更问过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吗?他满脸的鄙夷不屑,还骂我无聊!」

箬雨蓦然想起,就是因为这档事,害她逞强走了两天路,为的只是杀杀他的锐气,但怎么也料想不到,首先倒下的还是自己!

「孟大哥的个性就是这样,刀子口、豆腐心,你还不了解吗?日久见真情,你一定会参悟这其中道理的。」彩衣倩然一笑,将整件事说的有条不紊,还真可谓是天生的媒婆嘴,比胭儿更胜一筹。

「可是他又不表白,我总不能厚着睑皮问他吧!」箬雨羞红了脸蛋,是认真在思考彩衣话中的可能性,当她意会之后,更显得娇羞。

「这你不用担心,依他那种火急个性,是闷不了多久的。」

彩衣拍着胸脯保证着,男人她见多了,像优优的寒云、融儿的辰云、巧芯的玉延,甚至是她的方桥,不都一个比一个闷骚吗?

所以,孟宁风一定也不例外!

「好吧!反正我就顺其自然-!」箬雨耸耸肩,对她明媚一笑。

「走,去用膳吧!」

彩衣挽起箬雨,如姊妹般的一块儿走出了房门。

※※※※※※※

晚膳后,方桥和彩衣藉故离席,刻意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给宁风与箬雨。方桥并不断以言语暗示,激励宁风打铁要趁熟,别再气跑佳人了。

宁风却只是摊摊手,噤声不语,不着痕迹地将方桥的好意一笔带过;更对感情一事表现的极度敬谢不敏,这种不以为意的马虎态度,着实令方桥光火。

这股暗藏的波涛明显地在他两人之间汹涌激荡,幸而有彩衣制止他的冲动,否则难保两个大男人不会在膳房中大打出手。

在彩衣的连拖带拉下,方桥终于离开,只留下两个主角,含情脉脉,相对无语!

「看你的气色不错,好些了吧!」

真是尴尬,宁风在心底气着方桥所导的这场好戏,演默剧吗?无聊透顶!不过他还是先开了口,当然这也是他心底急欲得知的。

「好多了。你呢?你好像不太好?」瞧他那张脸又黑又绿的,分明是睡眠不足嘛!难道他都没休息?

殊不知他的又黑又绿全是被冉方桥招惹的。

「我……我好的很,你未免太多心了。」她的关切来的真不是时候,也突然!更不正常的是,她干嘛用这种从未有的柔软多情的语调对他说话,虽然听来还满舒服的,但总觉得不习惯。

「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非常突兀的,她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宁风蹙紧额头,搓搓下巴,用极度怀疑的眼光看着她,「一向都是你惹我的,我可没有和你吵的意思。」

「你——」她抚着胸口,努力喘着气,并不停地告诉自己绝不能因为他的一句寻衅的言辞,就推翻了之前的保证而发起脾气,这岂不丢脸!「你这招激将法对我而言已经失效了,我看还是省省吧!」

「我想你突然用这种恶心巴拉的口气和我说话,八成心怀不轨。说实话,你是不是又想溜了?」宁风故意忽略她潜在的温柔气质,他明白自己若再沉迷其中,迟早有天会被谷箬雨出卖了。

没办法,这女人太刁钻了!

「你不是说我有危险吗?那我怎么敢溜。」她翻了翻白眼,受不了他的出言不逊!彩衣有没有搞错啊!他会喜欢她?

「这表示你还算是聪明。」

「我向来就不笨,只是遇上你之后,乌云当头罩、衰星绕满身,再不聪明点儿,总有一天会被你害的尸骨无存的。」她嘻皮笑脸的对他吐吐舌头,这可爱的模样让宁风心神一阵荡漾。

「只要你别乱跑,我保证你会长命百岁。」宁风沉声说道,全部思绪仍浸淫在她绝美的风华中。

箬雨眼珠子一转,见不得他那份自满,蓄意想挑战他话中的禁地,于是说:「不过,过两天等我体力恢复点儿,或许我就有离开的意思。因为到那时候我就有自卫的能力了。」

「你……我就知道你突然间轻声细语,就准没好事,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

他欺向她,两人脸孔近距离相对,他冰凿似的冷酷面容形成一道道盛气凌人的线条,勃发激扬的情绪显而易见。

「你说我什么?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才是个见不得人家对你好的老顽固!」不生气,不生气!完了,她怎么又忘了,被他激怒了呢?

箬雨压住胸口深深喘着气,努力挤出的笑容,却变成万分难看的哭脸。

「怎么,你肚子疼?」一记谩笑声应声扬起,宁风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然对她的趣味却在心区悄悄扩大……

「对,我不仅肚子疼,心更疼,怎么会遇上你这只火爆的蛮牛,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只笨蛮牛。」

火苗遇上助燃的氧气,这样的催化是很可怕的,箬雨压制已久的脾气就快被眼前的男人摧毁殆尽。

「你现在知道,当好不容易忍下的怒气又被人挑起时,是多么令人挫折又沮丧的一件事。」他面无表情的突然说道。

「你是在报复我吗?」她内心纠葛难解,难道他俩之间就只能这么来回挑衅下去?

「不敢。谁敢挑战你这只母老虎?」他那张笑脸看在箬雨眼底真是刺激的无以复加。

「你……你这只自大又不讲理的猪!我不和你说话了。」

箬雨理不平胸口那股复发的郁气,为免破坏自己方才所说的保证,而再次与他起争执,因此决定暂时远避他,反正眼不见为净,她相信自己忍得下来。

待箬雨走远后,宁风这才暗自重叹了口气,他恨,恨自己为何就把持不住自己那张恶劣的嘴,该打!

※※※※※※※

在冉府花亭中,方桥与彩衣正在对弈谈心,徜徉在这片花海中,这儿是方桥特地为彩衣所建的百花苑,周遭花香满溢,开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虽多刺,但也拥有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彩衣为方桥倒上一杯茶,茶香、花香,融合成一股股怡人的沁香。

「不知箬雨和孟大哥两个冤家谈得如何了?」

「吵吵闹闹吧!」方桥摇摇头,无奈的笑说;宁风和箬雨是他所见过最宝的一对恋人,恋爱过程也必然轰动。

「我想也是。」彩衣浅啜了口茶,婚后的她肤色红润,更显得成熟妩媚。

「宁风性情虽极端,但我相信当他爱上就会义无反顾的看待对方,缺点就是他不知如何表达。」方桥有感而发的说着自己的感觉,且凭他与宁风的交情,他相信自己已道出宁风的心事十之八九。

「凑巧的是箬雨也是。不过幸运的是,经我一点醒,她立即开窍了,如今就希望她能唤醒孟大哥的心。」彩衣一脸希望,她对他俩可是抱着百分之百的信心。

「但愿如此。」方桥不置可否。

「一定会的,你这口气好像不太看好他们是吗?」彩衣敏锐的叫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认为,感情事要让当事人自己去感受,旁人想从中拉拢只怕力有未逮。」方桥连忙解释道,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引发彩衣的反弹和不满。唉!又是个标准的妻管严。

「瞧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什么。」彩衣娇俏的睨了他一眼。「孟大哥打算在这儿住多久?你最好劝他别轻易涉险,我们这儿欢迎他长住。」

「问题是他那根深柢固的打抱不平个性会让他就此留下长住吗?不会的。」方桥很肯定地打消彩衣的希望。

「他当真要去陇省见严大人?」

方桥点点头,「这是他来此的目的,要我为他打点前往陇的一切关节。」

「邢戎椁位居巡官,竟然会干起贩卖人口、诱骗良家妇女的缺德事,难怪孟大哥会不畏困难与危险与他相抗衡,还真多亏了他了。」彩衣颇为感叹。

「宁风就是这样的人,看不惯的事就是爱管到底,再者就是他身怀证物,为免落入贪官污吏手中,他宁可冒险去一趟咸阳,也不愿意将证物随便交给某个县官。」方桥补充道。提起他这位兄弟,他目光随即变得绵远而沉稳,心上袭来许多感触。

「邢戎椁这种人的确人人得而诛之。」彩衣义愤填膺不已。;

「所以这趟我是跟定了,彩衣,谢谢你的成全。」他依然记得彩衣当初的允诺。

「别谢我,你只要答应我得平安回来。」坦白说,她心里也是矛盾,但只要她一思及有不少女子一生幸福葬送在邢戎椁手中,就顾不得这些了。

「我答应你。」方桥微笑中带着坚决的神情,他不会丢下她的。

「那箬雨呢?他会带她去吗?」彩衣蓦然想起。

「他不仅会,还万分坚持。」方桥站起身走至玫瑰花丛,俯身撷取亲吻其花间芬芳。

「为什么?那么箬雨不是很危险吗?」彩衣惊呼,尾随其身后,不解宁风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你别瞧他凡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他心思比谁都缜密。他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我们的安全性,所以他不敢在这儿多做逗留;另一方面就是谷姑娘,他也知道让她留下对她有好处,但也只有将她留在他身边,他才能绝对的放心,进而保护她,且全心全力的达成任务。」方桥娓娓道出,也说明了他对宁风的了解绝非一朝一夕。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替孟大哥担心,倘若他只身前往,凭他一身好武艺,想甩开那些对手应该游刃有余,只是他带着箬雨,有个负担在,在挥洒间就无法那么俐落了,何不就让箬雨留下呢?」她也好有个伴呀!彩衣想。

「这就是爱的伟大,他宁愿面临危难也不希望与所爱的人分开。」

这可是方桥曾经身历其境的感触呀!

「就像当年你帮我还魂,明知自己很可能会魂不附体,也不愿放弃救我的机会?」思及过往,那泉涌的甜蜜与感激立即溢满彩衣的胸臆间,她握紧眼前这个她钟爱男子的手,眼波流转处尽是无限情意。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有自信,宁风对谷姑娘绝非无心,以我男人对男人的了解,这是毋庸置疑的。」方桥朗声笑说,继而执起爱妻的柔荑,牵引着她走向花团锦簇的园内。

而远远地,藏在花丛一隅的箬雨已完全怔愕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

方才彩衣与冉公子所言的一切她全听见了!想不到她不是被宁风所牵制,相反的是她羁绊住他的行动。

原来宁风身负那么重的压力与责任,原来他从一开始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对抗强梁,保护百姓人民的安全!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向她坦白,让她一直抱着恨他的心态,事事与他作对呢?

她真的好后悔……

他当真如冉公子所言,宁可自己遭遇危险也不愿放弃她?

姑且不论这答案是真或假,她成为他的负担却是注定的。为了不影响他的行动,她是不是该走了?

对,她必须离开,在宁风还未安全到达陇时,她不要影响他。况且她有防身的功夫,即使遇上危险也不用怕,上回她不是就用暗器击退了「流随门」的人了吗?她必须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主意一定后,她立即旋身回房,趁旁人暂时没注意到她的空档离开吧!

再见了,宁风!虽然我们几乎没有融洽的好好谈过,但知你心中有我就已足够了!待你成功完成任务后,我会与你重修旧好,我发誓再也不和你拌嘴了。

这次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踩着空乏的跫音,箬雨伴着萧瑟的风离开了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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