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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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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全部该死,竞然连人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我养你们这些饭捅干什么?全去死吧!」

当靡波一发现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序廷竟无声无息的逃走了,气的鼻孔生烟,两眼冒火,恼怒的不得了。www.xiashucom.com

「国师,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我才刚捎信回去给大王与公主,沾沾自喜地告诉他们,我已囚禁大唐元帅邵序廷,没想到,才没一会儿工夫他竟然逃了,你们说,待大王知道了,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当国师!」靡波愤懑地驳斥手下。

好下容易到手的鸭子飞了,尤其是像序廷这么一只有著三头六臂的仙鸭,谁能不气呢?

「可是国师,咱们真的没放他走呀!」几位手下战战兢兢地辩解著;说实在话,这三天他们听从靡波之令,不给序廷任何吃喝的东西,在这种三天来粒米未进,滴水不沾的情况下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还真如传说中所说的英勇神武!

「这么说,他是会法术罗?」靡波不耐地反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名手下怯生生道,突然他灵光乍现——

「国师,您想会不会是瓦赤凯的人动的手脚,毕竟这地牢是他们的,看守者也是他们的,我们虽有加派人手在这附近监防,但终究无法全面顾及呀!您想想看是不是?」

「哼,推诿之词人人会说,还没一个人能说的像你一样天花乱坠的。」

语气中虽有驳斥,但在靡波心里已多多少少产生了些影响,他也开始怀疑起玉乔-的配合程度。

「属下绝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据理告之,国师可采纳,也可不听。」

「你别紧张,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玉乔-并非真正打从心底降服咱们天竺,现在表面上的服从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所以这事极有可能是他做的。」靡波沉吟了一会儿,邪恶的眼波不停流转著。

「那属下这就去找玉乔-问个清楚。」这小子还真是将「拍马屁」的艺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其实手下心里每个都清楚,只要巴结上靡波,无疑是攀上一座可达光明境界的桥梁,前途无可限量,因此巴结逢迎已成为每个人都擅长的手段。

靡波当然是心知肚明,下过他将别人对他的谄媚奉承视为一种享受,他乐在其中,也为此自得不已。

「别急,这事找自会处理。好,你们都退下吧!」

他-一挥手,喝止住他们的行动,并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盘问一下玉乔。

直至属下们全退下後,他随即迈开步伐住玉乔-的玉陵殿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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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殿堂中央的玉乔-,一瞧见怒气勃勃直往内冲的靡波时:心中已了然。

他准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知是谁惹恼了你,瞧国师怒容满面的?」玉乔-佯装不解道,依然悠哉地轻啜著下午茶。

「你心知肚明!」他恶狠狠的瞪了玉王一眼,表面上有数不尽的苛责与气愤,更有等著看他如何狡辩的得意。

「你这话就说的太突兀了,我不懂。来,喝口茶消消气吧!」

玉乔-端了杯茶到他面前,却被他粗鲁的挥了开:「不用,少在那儿假惺惺了,我问你,邵序廷是你放走的吗?」

「邵序廷?他跑了?」玉乔-蓦地瞪大眼,那副惊讶诧异的愕然表情装的还真像,靡波差点儿就被他的演技给唬住了。

但,身为国师的他,耍人,算计人是他的专长,若要他被人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别在我面前演戏,快承认吧!否则我定要你们瓦赤凯毁於一旦!」见来软的不行,他便用威胁的。

「我没做的事又要如何承认呢?国师难道是想挟天竺威势来逼迫我?」乔玉-亦非泛泛之辈,他是顾虑较多,但可不是软弱。

他心里明白,对付靡波这种人就要以强制强,绝不能软弱以对,否则他会被压迫得喘不过气为止。

「这我倒不会,只是你的嫌疑最大,我的人我心里清楚,他们绝下会做出违背我的事。」靡波信心十足的说,那口气仿佛已认定是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既然这么说,还有我解释的余地吗?」

好个靡波,竞骗不了他!反正他当时这么做已打定豁出去的心理,即使死也无所谓。

「我靡波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我也绝下会冤枉好人,我会找出证据,你走著瞧吧!」他斜唇一笑,轻哼了声。

「随你意。」玉乔-不屑的说道。

「那你等著我找出证据吧!」

靡波轻甩衣袖,迈步走了出去,却与刚入殿的蔻儿碰个正著,他笑脸盈盈的说道:「公主,早啊!」

「哼,你时间过的可真慢,都已经晌午了,还早!」蔻儿不理会他,迳自走向玉乔。

「玉王,公主的性子还真辣呀!」靡波回首,以其骄傲的高姿态淡淡笑说,继而转身离开了殿室。

「父王,他来做什么?是不是……」待靡波走远後,蔻儿立即提出疑问。

「没错,他怀疑是咱们把封远侯给放了。」王乔打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声。

「您没承认吧?」

「你说爹有那么笨吗?」他看向蔻儿,心疼的拍著她的手背:玉乔-心里十分明白,是该到分离的时候了,她不能再留下来。

「那就好,反正他也逮不到证据,看他能奈我何?」蔻儿轻蔑的表情一再说明她压根不怕那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

「蔻儿,你太小看他了,他既已怀疑咱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玉乔-的脸上不再漾出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心。

「父王的意思是?」

蔻儿由玉乔-眼中看到了沉痛,突然心中警钟大响,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父王爱他、溺地,所以不敢告诉她。

玉乔-拾阶而上,坐上金銮椅,平淡的黑眸突然掠过一道凌厉的坚毅光芒,「你走吧!去中原躲上一阵子。」

蔻儿闻言,霍然一惊,立即攀上阶梯跪在他面前,「我不走,为什么您要赶我走?我要留下与您承担一切!求求您,父王。」

如今整个瓦赤凯国已臻攸关存亡的重要时刻,她怎能在这个节骨眼弃国人而逃,她虽不会武功,但多一个人至少多一份力量啊!

况且她自有记忆力开始,便和父王相依为命,就算碰到再坏的境遇她也不能舍弃父王,她绝不!

「蔻儿听话,我就你一个女儿,不要让我为难。」

玉乔-眼角噙著老泪,身体激动的紧如弓弦,他又怎放得下这个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

「但求父王也不要为难蔻儿。」

她紧紧攀住父王的大腿,亲情怎能拆得散呀!

「你当真执意不走?」玉乔-却已下定决心,就算让她恨一辈子,他也不要冒著失去她的危险留下她。

「那就别怪父王狠心了。」

在蔻儿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王乔-冷不防的在她肩颈处重重的击下一掌,瞬间,蔻儿宛如失去了支撑般,直直地坠入了玉乔-的怀中。

玉乔这心神俱碎,心口犹如刀剜般地看著蔻儿那紧闭双眸、细如玉瓷的面容,句句心酸的低吟著,「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父王也舍不得你呀!」

抱著已无知觉的蔻儿,他恍然惊觉现在已不是感-的时刻,该把握时间送她走了,心下一转,他唯一想列的人选即是察尼鲁,他与蔻儿从小玩到大,友情深厚,是值得托付的。

打定主意後,他下再犹豫的走出玉陵殿,得先找到察尼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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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尼鲁义不容辞的答应了玉王的请求,自幼年起他就对蔻儿仰慕下已,然而她贵为公主的身份直让他却步不前,他心里头比谁都明白,他只能做她的朋友、知己,却无法成为情人,因为两人相处了十五年,他若真能踏进她的感情生活,何必等到十五年後呢?

再说,蔻儿天真无邪,尚不识情滋味,与她谈情倒不如对牛弹琴来的有意思。这绝对不是句玩笑话!记得有一回,夕阳西下,晚霞残照,多美的景致啊!当时他就约蔻儿一块坐在芦尾丛边赏晚霞、看日落,如情况允许,他会说出心中对她的爱意。

怎奈这小妮子,完全没有陷入这种罗曼蒂克的情境中,一心想著家中那只病了的老狗,还直嚷著:这下了山的太阳有啥美的,天天都有,一点儿都不稀奇。

天,有了这么一次经验後,察尼鲁发誓,再也不敢找她出外谈心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的笑了笑;低下头,看著竹筏上斜倚的娇柔身影,他想,这辈子他或许只有关心她的份了。

再次抬首,远望葫芦岛已在眼前,既然蔻儿曾救过邵序廷,依他人格应当不会不肋以一臂之力吧!

这念头才刚这么掠过脑际,察尼鲁立即发现已有不少葫芦岛的侦防船向他逼近,其来势汹汹,似乎已将他当成天竺敌军。

「我要见封远侯。」

当他瞧见为首的一艘颇大的战船渐渐靠近他时,他立即放话道。

序廷眼眸微眯,细细端详著眼前这位番外打扮的男子,赫然,他竟看见了那袭柔软的身影——一直在他心中盘旋不去的人儿!

他不答反问,「她怎么了?」

察尼鲁由他的视线望去,「你是指公主?她暂时昏过去,没事的。」

「公主?那你们是?」原来她是位公主!序廷心中的疑虑总算解除了大半。

「我们乃瓦赤凯国入,她是我们玉王的独生女蔻儿。她因为救了你,遭天竺人怀疑,因此玉王怕她身受其害,命我暗地带她来中土托付予你,希望你能念在她曾救过你的份上,奸好善待她。」察尼鲁万分恭谨道。

序廷心神微凝,眉宇深锁的望向倒卧在船里的蔻儿,她双眸紧闭,面容惨白,颦眉蹙额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忍。

「她怎会昏过去?」

「她不肯离开玉王,玉王没办法,只好先击昏她。」察尼鲁据实以告。

序廷闻言,深吸了口气,好个情深义重的父女!

「把她交给我吧!」冲著她曾救过自己的份上,他怎好拒绝?再说,即使他与她素不相识,他也一样会收留她的。

「那好,我就把公主交给你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否则会引来靡波的疑心。」

「你还要回去?不怕危险?」序廷唤住他已半旋的身躯。

「我不能丢下玉王不管,况且我回去後还可以瞒上靡波一阵子,倘若不走,他则会立即发现有异。」察尼鲁微微颔首,转身驾船离去。

序廷点点头,打从心匠佩服这个义薄云天、尽忠职守的男人。

再度望向蔻儿,他弯身抱起她,满怀的软玉温香,徐徐触动著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禁锢已久的纤维神经。

他微叹了口气,是否他向来平静的思绪从此将会掀起无法抑制的波涛呢?他不想,但心里有数。

他单手一举,大声叱令:「回程!」

浩浩荡荡的,船只又折回头驶向葫芦岛,序廷站在船艄上,高高在上,眺望远方的碧海,他的心情也随之荡漾,在回航途中他不曾放下手上佳人,回忆也如潮水般渐渐席卷向他——

就从那天……那天在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牢房里,她像个精灵天使般,赫然出现在他面前,巧笑倩兮地为他解除枷锁……

他的心就在那时候被她套住了吧!他想——

直至岸边,他跳下船只,急往军帐的方向而去,自始至终均放不下怀中人儿,为了她,在众士兵面前一向傲然冶峻的他,恍然间变成了多情种子,但他并不在意,随他们怎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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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好疼!

蔻儿频频摇晃著脑袋,想甩掉这份眩惑感,她好像走在云端,不知何时会坠入地狱似的,却也无助极了,但又找不到可攀扶的依靠,只是茫然的随风飘摇,渐入云深不知处的境界中。

「玉蔻公主!玉蔻公主!」

序廷轻拍她的面颊,拭著她额上的汗珠儿,她每一蹙眉,每一喘息均揪疼了他的心;她白如绢纸的面容一反那日所见的红润,虽当时处於月隐之夜,但他就是清楚,或许应该说,他曾偷偷注意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吧!

想不到玉王下手还真很!序廷想像的到,在那种难舍的情况下,玉王的心有多痛,之所以下手重乃是怕自己後悔,离不开她。

「父王……」她浅促的嘤咛声,唤回了他的冥思,序廷再次俯下身,在她耳畔轻轻喊著她的名。

「蔻儿……蔻儿……」

未曾注意中,那声声的玉蔻公主竞已变成了「蔻儿」!

蔻儿猛然睁开眼,望进序廷的瞳仁中,良久,地才完全清醒般的大喊了声:「你是谁?」

序廷桀惊不驯的脸上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救你的人。」

他突然想起那晚他俩间的对话,只是此刻角色对调罢了。

焦距一对上他那盛满星斗般的双眸,蔻儿似乎忆起了什么。「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究竟是谁?」

也难怪她无法辨视,那晚无星无月,她只记得序廷那头散乱的发、和著血水的破长衫,怎么也无法与面前这位伟岸不凡的男人相比拟!

「那么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他并非有意试探她的真诚度,而是由她嘴里说出她的名,一定是非常悦耳的。

「我是玉蔻,我……」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了自己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父王的决定,父王的悲伤,还有他那痛心疾首的一掌,全都窜过了蔻儿的脑际,倏然间,她眼中盈满了泪,翦水秋瞳泛著星光荡漾著,「我是瓦赤凯国的玉蔻公主,这里是葫芦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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