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别郁闷，怪我，怪我没有好好看着你……”

符明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霍存思，也不大有信心能看住霍存思不睡着，不打呼噜，干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了声儿。

“我倒也不怕别人笑话，就是我还是犯困，睡得不舒服就会打呼噜。”

霍存思垂着眼，还真有些将醒未醒的惺忪困顿之感。符明愿瞧着他这样子，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望着霍存思开口。

“要不你靠着我的肩膀睡觉吧，这样会舒服一些。”

霍存思的身量高大，坐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为难，但是想要靠着座位睡觉就有些难办了。符明愿毕竟是沾了霍存思的光才能看到这场舞剧，也不好让他缩在一边委委屈屈的睡觉。

反正靠一下她又不会少一块肉，总归这场舞剧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累也累不到哪儿去。

霍存思出奇的没有说话，只深深看了符明愿一眼，随即矮下身子，脑袋一歪，往符明愿的肩膀倚过去。

符明愿为了霍存思能省点儿力气，将身子摆正，脊背挺直，好叫他靠得舒服些。

霍存思察觉到她的动作，悄无声息的笑了一下。他和符明愿的身高相差还挺大的，她坐在他的身边也是小小一只，现在这副模样，还挺可爱的。

霍存思的头落在符明愿的肩膀上，控制着力道没让小姑娘承受太多的压力。刚好舞台上的表演开始，符明愿同他说了句安心睡便又专心致志的去看表演了。

虽说还是没能得了符明愿的正眼，但是能靠在小姑娘的肩膀上睡觉也是很不错的。霍存思心满意足的在符明愿的肩膀上蹭了蹭，符明愿竟然也没有发觉。

符明愿身材苗条，骨架也很纤细，霍存思能清楚的感觉到符明愿隆起的锁骨。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方领毛呢长裙，脖颈露出了一片肌肤，霍存思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不可避免的就能贴上那片温热的皮肤。

霍存思很喜欢符明愿身上的那股香味，不掺杂任何香料的味道，就像是符明愿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味道。现在挨得她那样近，霍存思能闻到的香味也比平常更浓郁一些。

往日淡淡的香味让霍存思觉得心神舒缓，他却不知道这股香味浓郁一些的时候就能勾人似的。霍存思有些神思恍惚，下意识的就将脑袋往符明愿的颈侧拱了一下，大半张脸都朝着符明愿的脖颈了。

霍存思的头发一向都被修剪成寸头，现在贴在颈窝有些扎人，即使符明愿看得再怎么入神，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符明愿有心要低头看一看霍存思睡着了没，只是因着姿势的问题，霍存思的脑袋抵着她的下巴，她做不到低头这个动作，即使是垂眼去看，也只能看到他的小半张脸，看不到眼睛。

符明愿试探性的挪动了一下身子，随即耳边就传来了霍存思不满的嘤咛声，不仅如此，男人还往她的肩窝处拱了拱，贴得越发近了，符明愿都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带着湿濡的温度落在她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直叫人头皮发麻。

“霍存思，你睡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