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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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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姐姐,我只是有些头晕,其他的再没有什么了?”

“奈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告诉姐姐,你的身体那么虚弱,我帮你好好调理就会好的,你不用害怕的。”我说得恳切,可在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一丝波澜。

“笙姐姐,我没有什么心事,我会好好吃药,好好调理身体的。”他的面色如常,没有任何的变动,我开始怀疑,是少年隐藏得深沉还是就如他说得一般无事,我找不到他的漏洞,也再不愿窥探别人的心事。

我只是一名外地而来的医女。

(三)

几日后,我再看到奈良,他却是被人背着赶到我的医庐。

他的病更重了。

我仍记得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围坐在我的医庐周围,有几位长者在屋里看着我给他看病,而更多的人则是坐在院中议论他的病。旁边的妇人已经哭成了泪人,有别的妇孺在她身侧安慰着她。

经过再一次察看后我还是没有检查到任何的伤口可以导致他贫血虚弱到如此地步,比上次我去他家给他看病时更加严重。他身上的风寒没有消退,却也没有加重的趋势,只是脉象比上次更加虚无,像是快要崩断的弦一样,仿佛只要一个轻微的力就能让他断了气息。

“庾大夫,这奈良究竟怎么样了?我们村里是不是有了什么怪病啊?”我循声看去,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妇人在门口探着头看向我这里,听到这话时我惊恐异常,奈良的病来得毫无缘由却不见好,可这个病也没有传染的趋势,她一介妇孺怎敢这样下定论。

“奈良的病不会传染却来得怪异,你们有没有人见到过他遇到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我扬声询问,可屋内一片哗然,只有人们担忧和恐惧的神色蔓延开来。

“奈良从上次淋过大雨后就卧病不起,我听你的话把药煨了水给他喝,喝过几次后他的确好转了不少,可这几天他又说浑身没有力气,今天我煮药回来时他就再喊不醒了,浑身都在发热。庾大夫,你可得救救我的奈良啊,我不能再失去他了,他是我的命啊。”妇人的哭喊声又再次响起,我转身打量着他,他的病着实怪异,可却没有任何的征召,只是体虚脉弱,没有丝毫的生气。

“奈良娘可怜啊。几年前走了闺女,现在儿子又成了这样,是不是我们村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他家沾染了,不然其他的孩子怎么没有事情?”

屋外断断续续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听得模糊,却还是听见了些东西。

“外面的人你们不要胡说了,村里一直干净得很,我都住了几十年了,怎么不见我生病不起的。庾大夫不是在尽力医治孩子了吗?你们不要给我胡乱说话。”长者开口轰散了屋外的人,我依旧不知道这个孩子除了风寒还有什么其他的病,我只得又开了不少提气回神的药给他,至少该让孩子把元气留住。

接连的几日我都往奈良家里跑,他总是在下午时分会醒来一时半刻,我寻到规律后都是下午些才来看诊。

躺着的孩子面色依旧苍白如纸,他身上的风寒已经被驱散,可脉象依旧微弱。待他睡去后我找到了那个妇人,几日的操劳让她又苍老了不少,眼眶泛红,我知道,她已经经受不住孩子再受苦痛折磨的锥心之痛。

“大娘,我听说您还有个孩子是吗?”那日我听得不全,却还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大胆一试,没准能从这样的地方寻到突破口。

“庾大夫,我的确还有个孩子,叫沅良,是个女孩。”说这话时她的面色微微有所变动,眉眼变得温润,声音极尽温柔,我知道,这是每个母亲最幸福的事情。

“沅良,很好听的名字,那现在她在哪里呢?”

妇人看着我渐渐红了眼眶,我竟不知道自己触碰了她人的伤痛。

“沅良走了,不在我身边了,永远再不会回来了,她死了……”

难怪奈良生病她这样焦心难受,难怪村里的人说她家沾染不干净的东西,看着眼前苍老的妇人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歉意,只能连连赔罪。榻上躺着的人俨然成了她生活的全部,若没有了他,恐她独活世间的理由都难寻。

我终于知道为何她看起来那样不像奈良的母亲,我终于知道她为何如此恳切的跪求我救活孩子。痛失血肉的伤痛是无形的,没日没夜像烙铁一样折磨着她,话说锥心蚀骨之痛也莫过于此,而日复一日的苍老则是她痛心难耐的无措回应。

(四)

我是一名医女,我的职责是治病救人。

奈良的病症让我十分棘手,我每每找寻时机和他谈心他都没有对我说出任何多余的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安慰那个可怜孤苦的母亲。我憎恨自己是个大夫却无法解除那个母亲身上的痛苦,我憎恨自己是个大夫却无法救治无辜的孩童。

大雨终于肯停下来,山里又照射进来了暖人的日光,奈良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真的担心哪一天他就再也醒不过来。

再没有人因为看病来我的医庐,村子里的小孩都不敢在傍晚出来游玩,夜深后人们都早早地睡下,整个村落变得黯淡寂静。

我翻医书翻得烦闷,提了灯火想去外面透口气。

山里的夜寂静诡异,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不相信鬼神之谈。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奈良家门口,我没有勇气叩响那道门,却也再移不开步子。

有脚步声传来,我慌乱地退到一旁看着,门被打开,一个火把照亮了整个黑夜。本以为是奈良的母亲,可仔细一看,才看清,那个体型和高度,完全不是那个苍老可怜的妇人。

奈良此刻该是还在昏睡。那这个拿着火把从奈良家里出来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大胆,竟提脚就跟了那个人而去。

前边的人走得很快,他好像有明确的去向,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可当走出村子我才意识到,这个人要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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