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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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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泪眸不停在他脸上梭巡着,眼前这位可是她挖心掏肺深爱的男人呀!

“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说,欣欣只是个意外,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依恋,我只是——”

“只是对所有女人都抱持相同的心态是吗?”她替他说下去:“因为……你从来不曾真心待一个人。”

项勋一震,缓缓地道:“是的,我是如此。”

闻言,于珍笑了,她凄恻的笑令他心悸,“那我劝你好好的对待欣欣,别再让她心碎了,心碎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很不好受呀!”

“那你呢?”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我?”她苦笑着,随即望向另一边,“司徒敖待我不错,我或许就留在这儿陪他,如此你就不会太自责,或是直想着要怎么补偿我。”

“不,我……我该怎么说,你才愿意跟我走?”他后悔了,乍听她要跟着司徒敖,他的心竟有一种被刀划过的剧痛感受!

原来他是爱她的,只是将她爱他的心视为理所当然,当知道她要依附别的男人时,他才会这般不舍、痛苦!

“我不会跟你走了,不会了。”她摇摇头,转过身笑看着他,“再见了,我想我会在这里待下,永道、永远,直到我死去。”

项勋愕然地望着她,还想说什么就见她转过身,笑得妩媚,“对了,你如果觉得亏欠我,真要弥补我,那就继续关照‘威远镖局’吧!龙爷一向很照顾我,是除了我爹外给我最多温暖的……”

敛起笑,她不舍地望着他,缓缓道出:“那我走了……祝福你。”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于珍转身奔开,直到消失在他眼前,项勋才恍然醒悟自己根本不能没有她,他紧握拳头,受不了地放声嘶吼,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才能修补她心灵的创伤?

*************

回到司徒府的于珍,成夭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她泪已流干,可仍无法抚平心上的痛,只能在府邸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提起司徒敖,对她真是好得没话说,可是这些温柔却打不进她的心,她仍是整天不言不语,这情况看在司徒敖眼中可是又忧又急。

“小珍,我想……过一阵子我们就成亲吧,你有意见吗?”怕夜长梦多、日久生变,他于是提出这个要求。

她无神地瞥着他,淡淡地说:“成亲!”

“是呀,成亲。成亲之后你我就是夫妻了,我便可以为你分忧解劳。”他开心地说。

于珍闭上眼,避开他那热切的眼神,多日来冷静的思绪突然起了波澜,直在她胸口翻腾。

“到底怎么样?”他打从心里想娶她。

“随便吧,照你的意思了。”当初项勋丢下她,就是怕她缠他,若她嫁给别人,他不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再说,她已是个无心之人,嫁给谁不都一样..“真的?!好、好,我马上去办。你要什么样的礼俗,在江南你可有家人?我好亲自去提亲。”他兴奋地道。

好熟悉的话语呀!

听他这番话,于珍的泪水又落了下来,为何项勋在问她这事时不是为了娶她?

“我家里已没人了,不用麻烦。”她笑着摇摇头。

“这……”

他却体贴地说:“要我去镖局发个帖吗?我想有他们在,你一定会很快乐的。当然,车马住宿全由我负担。”

“不用了,成亲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打扰太多人。”既是场无爱的婚姻,多余的祝福又有何意义?

把那些祝福全掐在手心,就能感受到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吗?

不能……见了他们!她反而会显露出自己的脆弱无助,或许连嫁人的勇气也没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都依你的意思。”

司徒敖处处迁就她,可她的表情依然漠然,于是他又说:“想不想去街上看看?这两夭杂耍特别多呀。”

于珍仍是摇摇头。

“那去后山看看吧,那儿最近开了许多樱花,艳美得很,再过些时候,夏日一来,它们可是会全凋谢了。”

樱花!于珍眉一扬,就要凋零的樱花不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吗?

“好,我们去看樱花。”她转首看着他。

“好好,既然你要看樱花,我们就去。”见她答应与他一同去赏花-司徒敖立刻笑逐颜开。

司徒府邸的后山接近霍伦河,那儿风景优美,百花齐放,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人间仙境。

但由于位置偏北,所开的花儿都以净白为主,不免带着股沧桑之美。

于珍看着看着竟掉下了泪……

“小珍,你怎么了?”司徒敖关切地问:“是不是不喜欢这儿,那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不……不是,我喜欢这儿,好喜欢……”看着那朵朵粉白的樱花,她忍不住伸手触摸它们,对着那些花儿说:“以后我就可以跟你们一块儿生活了。”

“除了花,你还有我呀!”司徒敖赶紧用袖口为她拭泪。

她头一偏,躲过他献的殷勤,“我能不能在这里独处呢?”

“这……好,那你可得早点儿回来,愈近晚上这儿会起凉风的。”司徒敖又笑道:“那我这就去筹备我们的婚事了。”

“嗯。”她点点头。

见她点了头,他兴奋不已,连忙去办他们的喜事了。

他一走,于珍便走向开得最茂盛的樱花树旁,摘下一朵樱花放到鼻间轻轻闻着它淡淡的香味。

“虽然它的感觉那么凄凉,可依旧吐露芬芳呀。”哪像她,就快成了一块没生命的朽木了。

“你虽然所嫁非所爱,却依旧那么快乐?”意外的,她竟听见了项勋的声立日。

于珍倏然转过身去,望着他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庞,“你……你不是回扬州了?

这些天,她全是凭着对他的思念活下去的,她甚至不敢思念太多,就怕未来的路难行。

可思念可以分批分段的吗?她不知道。

“怎么,不希望见到我?”项勋眯起眸,望着她那张清瘦不少的脸蛋。

“我以为你早已回江南了。”她淡淡地笑了笑,“司徒炎既已擒住,你不是该将他带回去交差?”

“长安太远,不用我亲自前往。”他脸上毫无表情,“而我之所以折返,是想起有件事还没办。”

“哦!那你就赶紧将事情办成,好早日回去。”于珍忍不住自嘲:唉,自己说来多虚伪呀。

“你……要与他成亲了?”终于,项勋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

“嗯,他今天跟我提及这事,我当然愿意了。”她背转过身,笑得有点儿苦涩。

“你、当、然、愿、意?”他拧起眉,走到她面前,强迫她面对他,“那你对我的爱呢?”

“爱!”她痴迷的望着他,“你认为呢?”

“早散了是不是?你根本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那份爱在司徒敖对你温柔示好下已烟消云散了?”

项勋睁亮一双利目望着她白皙小脸上的一对晶灿大眼,低沉的怒吼声夹杂着隐忍的怒焰。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她只是瞅着他,眼底的风轻云淡与项勋冒火的目光相较之下平静多了。

或许是想开了,或许是行尸走肉的日子过久了,对许多事已不再强求。

“于珍你——”

“我怎么了?”她淡然一笑,“以前喊我小珍,现在喊我于珍,是不是表示你我的关系更疏远了?”

她说得轻松,可唯有她知道自己是在强颜欢笑,心在滴血呀!

“不是的,我只是恼、只是恨。”他从没这么无所适从过,自从她那天突然来又突然走,他整个生活全乱了,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

他甚至是后悔莫及,为何到现在他才发现她的好、她的真,才能体会少了她后生命的无趣?

“你恨我、恼我?”她不解地望着他。

“不,我是恨我自己恼我自己。”他重重地闭上眼,缓缓地深吸了口气,而后张眼沉定地望着她。

“十一少!”她震愕不已。

“别喊我喊得那么陌生,如果你还爱我就跟我走,趁现在。”他不顾一切地抓住她的皓腕。

如今,他也尝到了何谓“不顾一切”了,原来那是种爱到义无反顾的沉沦。

“不,我不能跟你走。”于珍用力抽回手,手抚在胸口,抑制那急速狂跳的声音。

数天前他说要带她走的悸动既然不如此刻的狂炽,那她能走吗?不……她不能走呀。

司徒敖已去筹备婚事了,若她这时候离开,一定会带给他莫大的刺激,到时也定会为项勋带来危机。

为什么他现在才对她说出爱语?为什么他不早点儿体会出她的爱有多深多浓,如今,她只能将对他的爱深埋在心底了。

“难道你不爱我了?”他垮下双肩,握着她手腕的手隐隐发抖着。

为了让他死心,她大胆地说:“对……我不爱你了,你赶紧回扬州吧,别再留在这地方了。”

“你爱上司徒敖了?”他脸上覆上阴影,其中含着巨大的怒气。

“不爱他我就不会嫁给他了,至少……至少他很爱我,真的是用尽全心在讨好我。”她的笑容带了抹苍白,有抹如樱花般凄凉的美。

几乎在同时,项勋被她的美夺去了呼吸,更加深了要得到她、要回她的意念。

“好……我只是想告诉你……该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丢下这句话后,项勋便不再多语的转身离开了。

于珍愣住了,他刚刚那句话代表什么意思?

倚在樱花树上,她眼中的泪再次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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