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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只要他愿意,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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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在这个大院里就好。回复了吴先生,他们就开始搬家了。住了几个月的小屋,离开总有不舍。在这里,他们一起闹过哭过笑过,一起听过唱过哼过,一起吃过喝过品过,一起恼过爱过恨过,就这样,离开了。能带走的是移动的物品,带不走的是飘浮的思念。晚上看了一篇小说,李笑跟着流了一晚上的泪。小说女主人公,十四岁时父母因空难而去,某日经过一钢琴教室,听到有人在弹母亲离去前弹的一首钢琴曲《风居住的街道》,于是喜欢上了那个弹钢琴的人。尾随其后,跟了九年。不知名字不知住址。六年后,有人拿着男人的照片过来联姻,她嫁了,她以为自己嫁的是喜欢她的那个男人。虽然没感情,她想也许随着时间流逝,男人会爱上她。可是,没有,男人除了折磨她报复她,打掉了她的孩子,摧残了她的子宫,害她得了子宫癌。在她生命倒计时的三个月,她请求男人给她一场恋爱,让她愉悦地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男人最初没有答应。这时男人的“白月光”从国外归来,女人选择放手。但是女人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开始花钱找人,只要有人愿意与她谈恋爱,她就给钱。于是,她在街头一遍遍地询问路人:“你愿意与我谈恋爱吗?”这一幕被前夫看到,前夫不解,不过愿意成全她。但是前夫的承诺并没有兑现,他的“白月光”一个电话,他就离开了。除夕的晚上,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带着伤痛与遗憾离开了世界。她写遗嘱:将全部财产赠与前夫,唯一要求,就是要前夫最后弹一次《风居住的街道》给她听。她所不知的是,她的前夫根本不会弹钢琴,她曾经喜欢和追逐的是前夫的双胞胎哥哥,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双胞胎哥哥一直知道女孩喜欢她,找到她时,她已经成为了他弟弟的女人。他应她的要求为她演奏《风居住的街道》:风吹起了长发,风掀起了裙子,风带走了思念,风来过这条街道。少年时,她跟在他的后面,长大后,她想成为他妻子。想见见不了,想忘忘不掉!其实风并不曾在这里居住,或者停留,他只是路过了,在你我都年少的时候,卷走了我们的时光,你在这样一阵风过后离开了这里,而我一直在原地等,可风已经走了。我在原地等了九年,曾经笃定的年少时光,笃定的那份爱,在今日看来都是笑话。我爱错了人,整个生命都是一场笑话。?这个故事一直引导着李笑的情绪,跟着哭,跟着笑,跟着流泪,跟着哭泣。带着不舍,李笑她们离开了那个小屋。两间房,自然是李笑和周央住大房,小林一人住小间。而这也方便了小林和周央的交往,她们密切的速度以风速前进。李笑觉得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时,一个通知打破了这种僵局,秦总说将有一位新同事来北京,而周央被召回。新同事叫王丽萍,圆润丰满。为人比较和善,很好交道。某日,有人给她送东西来,她突然拜托李笑去拿东西,用的是李笑的名字。李笑问其原因,她笑而不语,说以后有时间会讲述自己的故事。她没有说,但是李笑却从其他人那里获得了她的信息。她离异,有一女儿,是厅里某领导介绍来的。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四万的广告业务,说是来杂志社的见面礼。李笑代她去拿东西时,她紧张兮兮的,在暗处指挥着李笑,李笑从某男人手上拿过东西后,她马上示意李笑赶紧离开。待看不见那个男人时,她才从暗处出来,接过李笑手上的东西。回到房间打开看,无非是吃的用的,没什么见不得的人。东西很普通,但是王丽萍表现出来的在意、紧张、无措却让人无法将这样一次普通的接收东西的事情普通化。周央虽被召回,但是迟迟未动身,因为她“舍不得”小林。李笑跟周央说起替王丽萍取东西的经历,周央说,王其实是厅里某领导的“情妇”,因为安排在身边不方便,所以借杂志名义远派北京。李笑说,哦,原来如此。杂志社成了领导们的“藏污纳垢”之处了,对于王的印象不再似先前那么好。每次做饭,王很主动,李笑懒得与她一起,待他们做好后才加入。某日,小林接到一个卫浴品牌负责人的电话,关于广告合作需要面谈。李笑和小林一起去。地方很远,五环外。李笑和小林坐了很久的车才到那里。这是个比较有名的卫浴品牌,负责人是位女士,很瘦。他们的品牌卫浴是款坐便器,可以调节温度可以自动冲洗,还有按摩的功能,前卫且时尚,李笑和小林坐在上面也体会了一把富豪的感觉。参观完卫浴后,双方开始商谈合作一事。奇怪的事,那位负责人,并没有细谈如何合作,倒是说起来了自己的家庭。她先生长年不在家,她独自带着女儿。她说她很寂寞。说着说着,午饭时间到了,负责人留他们吃便饭。中饭很丰盛。那位负责人频频问小林是否满意,要不要加菜,似乎无视李笑的存在。李笑有点不满,她才是北京地区的负责人。吃过饭后,那位负责人特意留了小林的联系方式,并表示以后多联系。离开后,李笑打趣小林道,那位被老公独居的女人看上你了,估计只要你点下头,她立马会给你一些资源。小林摇了摇头,我不会靠女人生活的。李笑笑笑。相比周央的风骚妖娆,小林偏爱很正常,那个卫浴的女人瘦不拉几面黄肌瘦,典型的没人爱没人疼。大北京,即便坐地铁,出一趟门就是一天。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周央穿着一件背心在厨房炒菜,胸峰凸起,随李笑和小林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快递员,小林赶紧吩咐周央加件外套。强烈的保护欲,如果说二人没关系,估计打死也不信。私下里,李笑“审问”周央与小林的关系,周央说,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还说小林接吻时口水太多。“你会跟小林结婚吗?”李笑问。“只要他愿意,我会的。”周央答道,“我跟我的朋友都是这么介绍的。”李笑看着周央诚恳的面容,感觉道她的真诚。她同时游弋于几个男人之间,貌似跟每个男人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可惜,一个已婚,一个有女友,都不会成为她的良人,目前小林算是简单纯洁的一个,不过什么都无的小林和她,能维持多久呢?虽然周央信心满满,但是李笑并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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