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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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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个叫嘉露的不识好歹,以后无路可走了。”江锦连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都跟了我这么久,看透商人的险恶嘴脸,还不懂吗?意思是那女人得罪了某个有钱、有势、有背景的人物,已经不能翻身了。”

“原来是这样,她到底得罪谁了?”江锦连摇摇头,“对了,陈小姐真的不找了吗?”

“留不住的人我向来不留。”

“可她拿走不少东西。”

“防她的话,当初就不会放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损失一些钱可以看清楚一个女人的本性,也不赔本。

“那……需要再物色一位吗?”虽然江锦连明白总裁身边并不是非得有女人不可,但个性刚冷的他确实需要女人的阴柔来调和一下。

“随缘吧。”

江锦连理解地不再多话,到了戴公馆门口,他停下车,“总裁,我明早再来接您。”

“不必,我自己开车过去。”戴斌下车走进屋里,屋内大婶见他回来立即笑脸迎上,“先生,晚饭我已经做好了。”

“好,我先去洗个澡。”回到自己房间冲个澡后,戴斌才来到饭厅用餐。

餐后他便对在厨房清洗的大婶说:“整理好之后你就可以先回去了。”

随即他回到书房查看一些资料,就在这时候他接到江锦连的电话,“总裁,有个不好的消息。”

“怎么了?”他眯起眸。

“我们离开之后,工地主任居然让几位工人加班搬货,有一位工人不慎从二楼鹰架摔了下来。”江锦连急促道。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戴斌拿下眼镜,揉揉眉心,“伤得重吗?”

“还不清楚,只知道右腿骨折,目前已送到西北医院。”他想想又说:“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必,我去好了。”他随即起身,穿上外套便自行开车前往。

来到医院,他立即前往病房探望伤者,工地主任见了他连头都抬不起来,“总裁,对不起,我不该让他们继续留下工作的。”

“责任方面我会追究,你就当个经验,求好贪快不是捷径。”戴斌语气不佳地说完后,便走向伤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是我不小心,总裁真不好意思。”幸好当时下方是沙土,他只是轻微骨折。

“以后只要过了工作时间,不管谁说什么,都别再做了。”这话他不知道已说了几次,但就是有人不听。

“我知道错了。”

戴斌叹了口气,“需要什么告诉主任,医疗费用公司会负担,你好好休息。”确定他没什么大碍之后,他便走出病房。

主任紧张的跟在后面,目送着他离去。

然而,就在他来到一楼,准备前往停车场时,突然听见一个女人沙哑哽咽的声音,“我一定会缴清住院费,能不能先缴一半,剩下的再宽限我一个星期?”

他疑惑的定住脚步,因为这个场景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不好意思,最晚明天要结清。”收费的小姐遂道:“后面还排着人,没事的话麻烦让下一位。”

“嗯……好,谢谢你。”吐了口气,米荷吟只好颓丧地转身离开。

就这一望,戴斌终于认出对方,她不就是那个叫“嘉露”的女人!

只见她低着头,无神的往前走,在撞上他的前一秒,他开口了,“你似乎习惯看着地上走路?”

猛回神的刹那,她及时煞住脚步,可手上的缴费单却不慎掉在地上,“呃,对不起……我……”

一对上他的眼,她迷惘地怔住,怎么又是他……为何每次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遇到她一心想见的男人?

“每次都说对不起,它是万灵药?”俯下身,戴斌为她捡起单子,顺势一瞧,看见了五万元的住院费。

经他这一说,她想起了上次弄脏他的衣服,还没付洗衣费呢!

“对了,洗衣费多少?”荷吟赶紧找出皮包,准备付钱。

“你连五万元都付不出来,哪有多余的钱支付我的洗衣费?”他半眯起眸。

她震了下,看见他手里的缴费单,立刻抢了过来,“你……你偷听我刚刚的谈话?”

“哈!”他轻哼一声,“你又不是说悄悄话,我何须偷听?问问排在你后面的人听得见吗?”

荷吟重重闭上眼,没想到自己最悲惨的一幕还是被他撞见了。

也幸好他并不记得她,否则她还真没脸面对他。

“对,我是付不起那五万元,但洗衣费我还拿得出来,多少,说吧?”她只求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然而,就在这时候,林医生朝她走了过来,“米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怎么了,林医生?”

“刚刚你弟弟的检查结果不太好,看来手术要提前了,你最好下星期就做出决定。”他提醒她。

“什么?”她咬咬下唇,拧起眉,“有多不好?”

“脑部的血块又胀大了,表示积血更多,再下去会压迫到视神经。”

“天!”揉揉眉心,她点点头,“好,我知道的。”

林医生朝她点点头后,便直接离开,此时荷吟的脚步已不稳,脑子一眩便重重颠簸了下,若非及时扶住墙,可能就要跌倒了。

戴斌双手抱胸,看着她这副几近虚脱昏厥的样子,于是问:“你弟弟病得很重?”

“我弟弟……”再向他求救一次吗?上次的三十万她还没还,又如何开得了口?

摇摇头,她不语地坐进一旁的休憩椅中,脑海直想着如何在下星期以前筹到一笔手术费。

突然,她面前多了张名片,她抬头望着他,“做什么?”

“你缺钱是吧?需要多少可以向我开口。”他用淡逸的语气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多希望他能告诉她,他想起她了。

“我正缺一个情妇。”会这么说只是想试探她,他想知道一个连身子都不让人摸的女人,可以为弟弟牺牲到什么样的程度?

闻言,荷吟竟然像傻了似的直盯着他瞧,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会提出这种要求?是她错看他了?难道她一心感激、心仪的男人,也不过和其他人一样?

“到底怎么样?”

对他的失望让荷吟激动的握紧拳头,“你们这些有钱人,总是这么的看不起女人?以为钱就是万能的吗?”

戴斌瞅着她那张因发怒而泛红的小脸,“千万别跟钱过不去,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

落下这话后,他便不再多言地直接走出医院。

荷吟怔忡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名片,强压住想将它丢进垃圾桶的冲动。

他说得没错,没钱万万不能,可她究竟该怎么办?

***

好不容易跟几位亲戚筹了钱付清了弟弟的住院费,但也因为这次的借款让她尝尽了亲戚苛刻的言词,也看透了他们势利的一面。

但这又能怪谁?是她这个做姊姊的无能。

住院费虽然暂时解决了,但是手术费呢?看着弟弟天真的笑脸,她真的无法放弃,如果放弃了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就在这时候,她想起了他。

情妇,这对她而言是多么遥远的名词,她作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和它扯上边,难道这真是她最后的一条路?

说实话,这三年来她一直注意着他,早已将他视为假想中的情人。有苦、有乐、有笑、有泪都对着他的相片诉说,更天真的期望有天能与他相遇,让他多看她一眼。

但这和情妇不同呀!

“姊姊,你在想什么?”哲伟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荷吟发呆的一幕。

她摇头一笑,摸摸他的头,“姊姊没想什么,睡醒了?”

“嗯。”哲伟点点头,“姊,最近我一直想睡觉,连作梦都没有,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什么?你一定会好好的。”听他这稚气中不失成熟的话语,荷吟心疼的将他抱紧,“只要动了手术就会好了。”

“嗯。”他点点头。

“要不要喝点水?”

“不想喝,我想睡觉。”才醒来没多久,哲伟又睡着了。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荷吟知道现在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从皮包中拿出那张名片,除了找戴斌之外,真的已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筹到更多的钱了。

走出病房,她拿出手机,迟疑了好久,最后颤着手指按下名片上的那串号码。

不久,当听见“喂”的一声,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差点就窒息了。

“哪位?”戴斌又问一次。

“我……我是……”荷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

“医院的那位?”倒是他听出来了。

“对。”完了,她又卡住声音,说不出话来了。

迟迟等不到她开口,他又问:“想通了?”

“嗯,我现在去见你,方便吗?”她不该这么急,但哲伟的病不能等。

他看看表,又翻开行事历,“可以,哪里方便你说吧?”

“医院附近有个咖啡厅,可以吗?我弟弟现在的情况不好,我不能走太远。”她将位置告诉他。

“好吧,我过去,一个小时之后见。”切断电话后,戴斌便自行前往。

到了咖啡厅后,他见荷吟已等在那里,随即走了过去,“我应该没迟到?”

“对,是我来早了。”见他坐下后,她便说:“我的本名是米荷吟,荷花的荷,吟诗的吟。”

都把本名告诉他了,难道他还是没印象?

然而,他只是点点头说:“名字满好听。”

荷吟在心中叹了口气,但旋念一想他不记得也好,否则知道自己帮助过的女孩落魄成这副样子,也会难受吧?

“需要多少?”不愧是商人,他直接问了,但这话却直直刺进了她心口。

没想到他会开门见山的问,荷吟深吸口气后,说:“目前是一百万。”

“帐户给我,我先汇给你三百万。”说完他便向服务生点了咖啡,“你真愿意做我的情妇?我不强迫人,不愿意早点告诉我。”

当初他只是想测试她,没想到她真是个好姊姊。光凭这点,他是可以无条件帮忙她的。

“如果我不愿意,那我弟怎么办?”她反问他。

“别把我看成唯利是图的人,即使没有什么利益,我一样可以帮你。”

“真的?”荷吟瞠大眸,可当对上他那对看不出心情的眼神时,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再亏欠他了。

想她这辈子几时能还他这笔钱,再这么积欠下去连老天都替她不好意思。

更何况,对他她并非不了解,又是她暗暗喜欢、敬仰的男人,做他的情妇并不是件太难的事。

因而她又说:“别再问了,我愿意。”

她这个答案倒是让他意外,可既然她同意,他也不打算再做滥好人了。

况且,他不想否认的是,初次见面至今,她的傲气留给他不错的印象,况且她具有柔婉的气质,他是想要她的。

这是对她的怜悯、好感,或是敬佩所产生的感觉吗?他还没时间搞清楚。

“那好,我这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晚你就住我那里。”

“这么快?!”荷吟倒吸口气。

“你弟弟那里我也会帮你请看护。白天你可以在医院照顾他,但晚上,你是属于我的。”他的直言不讳让她的小脸赫然臊红了,尤其他那对如鹫的利眼透露着一种犀利的光影,在她心头更添上一份难以言喻的紧绷。

“这……”一句话仿佛就要定她的生死,荷吟怎么开得了口?

看她迟疑的表情,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现在后悔也行,我不会勉强。”

在一阵窒人的沉默之后,她心想做人怎能出尔反尔,因此点点头,“我不会后悔的。”

“这是我的地址,你今晚六点过来。”将地址抄给她,此时咖啡端来了,他喝了口继续说:“看护约三点会去病房,能力绝对没有问题,这你可以放心。”

“是。”再抬眼看向他,只见他深邃的眸半眯,让人瞧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好了,该说的话都说了,那我走了。”他放下咖啡杯。

“等等。”她坐直身躯,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我要带什么过去吗?”

“带点临时要用的随身衣物即可,剩下的以后可以再买。”拭了拭唇后,他简单地说道。

“那……我们需要……需要……”天,她压低声,却还是问不出口。

“需要上床吗?”没想到他却替她说了!

看他这么恣意轻松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会被旁人听见。

“在你的认知里,情妇该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说完这话后,戴斌便站了起来,结帐之后离开。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不知为什么,荷吟的内心却扬起一丝担心与惧意。

观察他好几年,虽然知道他的个性狂傲、淡冷,可她仍将他视为一个大好人,却从不知道他也有这么霸气的一面,就不知她这个情妇可以做得称职吗?

现在只希望弟弟的手术可以成功,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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