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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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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的婚姻也失败,听说祖母的婚姻也不美满,胜子带来的女儿和荣也于最近离婚。

友子已经二十六岁,亚纪子也二十四岁了,由于家里的房子,而且和妈妈十分亲密,所以似乎都不想结婚。加上当时的世局变幻莫测,即将和中国开战,战事一旦爆发,就有成为寡妇的可能,一想到这里,她们就宁可维持现状,反正已经习得钢琴与芭蕾之技艺,不愁无法自立。况且胜子对军子并无好感。

既已对婚姻死心,胜子和女儿们开始把兴趣转移到金钱上面。她们认为六百多坪的土地,如果不加利用,未免太过可惜,于是再三催促改建成公寓。

我已经告诉胜子她们,将来我死后她可以自由决定。弟弟良雄现在还在租房子,所以大概也会赞成吧!因为如果顺利改建成公寓,他们大约可吃上一辈子。

回想起来,只因为我是长子,就独自享有一切家产的继承权,这对良雄确实很不公平。不过,尽避我也曾考虑过既然房子那么大,不妨让良雄夫妇住正房,然而不知是弟媳绫子太过客气,抑或胜子不愿意,他们至今仍在附近租房子。

总之,除了我以外,大家都赞成兴建大型公寓。所以对于唱反调的我,自然就有意疏远。这个时候,我开始怀念起阿妙。阿妙除了温顺的优点之友,实在是个乏味的女人,不过,这点总比胜子她们强。

我之所以坚决反对盖公寓,是有原因的。现在住的目黑区大原町老家,有仓库改造的画室,我对这样的工作室相当满意。而且从窗户可看到一片绿树,这令人心情愉快。一旦改建成公寓后,这些树木将会引来许多好奇的眼光吧!而且由于大家都听说我是怪人,不免想窥探我。对创作而言,这类的干扰是最糟的事,因此我绝对不同意。

我自孩提时就常被这个仓库的阴森气氛所吸引。自童年起,我就有不在完全密闭的地,方就无法安心的倾向。不,既然要作画室,就不能太过阴暗,于是我在屋顶开了两个大天窗,而且为了怕有人侵入,又安装了两面铁窗,然后又在上面镶两片玻璃。

所有的窗户都加装铁窗,而这间仓库本来是两层的建,我把二楼的地板打掉后,这里就成了有挑高屋顶的平房。

为何大部分画室都喜欢高的天花板呢?因为,空间愈宽敞,愈具有开放感,比较适合创作,此外,若要作大幅的画作时,太低的天花板就会显得碍手碍脚的。当然把画架放低,就不会碰到天花板,只是,大画有隔一段距离浏览的必要,所以需要较大的地。

我实在太需要这种工作场所了,所以从军医院弄来一张附有轮子的床后,就在这里住下来。床脚附有轮子,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推到自己喜欢的地方睡觉。

我偏爱高的窗子。秋天的午后,坐在宽阔的地板上,看着枯叶不时飘落在方格子窗户上,恰似五线谱上的音符。

站在尚未改建之前的窗口,远眺户外也是一种享受。这时,我总是不知不觉地哼着“卡布里岛”或“月光小夜曲”等优美的旋律。

一楼的窗户连接南、北两面墙,这是光线无法射入的窗。户在我小时候,这个仓库还没有用大谷石做的墙。东面只有一个做为入口的门,以及新建的厕所。

北、西两面墙壁没有窗户,并排着我倾注心血而完成的作品。这些都是以十二星座为主题的百号大作品,我预定在不久的将来完成第十二幅。

现在,我打算开始画最后的牡羊座,由于这是我的终身事业,我计画一旦完成牡羊座的作品,就着手进行阿索德的制作,只要能亲眼看到它完成后的模样,我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在欧洲流浪时也有过一次艳遇。当时我遇到一个名叫富口安荣的日本女子。

明治三十九年,我第一次踏上巴黎的石板路。我青春期的徨,就是在这条石板路上涌上心头的。当时一个人完全不会说法语的日本人想在这条街上,遇到同胞的机会简直是微乎其微。在月明之夜,一个人走在街头,会觉得全世界彷佛剩下自已一个。不过,不久之后我已逐渐习惯巴黎的生活,也能讲几句简单的法语,那种被遗忘的凄凉感,反而变成耐人寻味的虚无感,于是我开始漫无目的在拉打学生区闲逛。

对落落寡欢的我而,言巴黎的秋天分外迷人,当我走在石板路上,听到落叶飘落地上的声音时,忽然觉得开始懂得欣赏周遭的一切美好事物。

灰色的石板路,和落叶的颜色十分相称。

某个秋天夜晚,我如往常一样到外面散步,在梅迪希斯家遇到了富口安荣。当时,她正斜倚在喷水池旁的石栏上,茫然地注视前方。

附近的树叶已落尽,白色的枝桠兀自伸向铅色的天空,那一天气温骤降,对异乡游子来说,凛冽的寒风更令人倍感凄凉。

一看安荣就知道她是东方人,我基于一份亲切感而走近她。她那种不安的表情,对我而言十分熟悉。我不知道自己为甚么直觉地认为她是中国人。

由于她也以颇亲切的眼看着我,我就用法语和她搭讪着,说今天起就进入冬季了。用外国话作这种开场白具有安抚作用。不过,这却是一种拙劣的问候法。她神情抑郁地掉过头去,迅速转身离去。我一时张惶失措,用日语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你是日本人吗?”当时她回过头来,脸上写满信赖的表情,于是,我突然有个预感:爱神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这一带一到冬天就有人卖糖炒栗子。热呼呼的糖炒栗子!来呀!快来买呀!禁不住那熟悉的声音诱惑,我们经常一起去吃栗子。因为同是身处乡的日本人,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

安荣虽然和我同龄,可是我是一月生的,她是十一月生的,因此实际上几乎相差一岁。听说她是专程为学画而来的富家千金。

我二十二岁,她二十一岁,两人一起返回日本。不久之后,巴黎就被卷入欧洲大战(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漩涡。

回到东京后,我们仍然继续来往,我也打算和她结婚,不过,由于在东京的情况和孤独的异乡巴黎不同,安荣身边经常围着一群追求者,再加上她的个性活泼外向,我们很自然的就黯然分手,后来听说她结婚了。

我和阿妙结婚时是二十六岁。当时良雄立高中(现在的东横线、都立大学)车站前的绸缎庄工作,这段姻缘就是在半开玩笑的情况下结成的。那生母亲不幸病逝,遭受丧母之痛的我,在寂寞的煎熬下根本不想过问对方是甚么人,而且我已经继承家业,也算得上是个有资产的人,是个理想的结婚对象。

不过,命运之神可真会作弄人,就在我结婚数月后,突然在银座遇到久违安荣。仔细一瞧,她还带着小孩。我说:你果然结婚了?她却回答,已经和先生分手了,目前在银座经营一家画廊兼咖啡馆。店名是根据一个难忘的地方取的,你知道吗?我说,难道是梅迪希斯?她答道:“不错!就是它!”

我把自己的作品全部委托她代售。当然,销量并不好。她虽一再劝我举行个展,但是我一向对于二科或光风会等艺术奖不热中,所以一直没有多大表现,更何况我一向最讨厌自我宣传。她也来过我的画室,我为她画了一幅肖像,将来在梅迪希斯举行个展时,一定要把它列入作品中。

安荣是明治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生的射手座,她儿子平太郎是明治四十一年生的牡羊座,她曾经暗示我:平太郎说不定是你的儿子呢!也许这只是一向爱开玩笑的她的一贯作风,不过,仔细算起来,时间倒也符合。而且,她特地取平字,似乎也显得颇有含意。要是她说的是事实,那也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我是保守的艺术家,对于我最近流行的毕卡索及米勒等,所谓的抽象派并无多大兴趣。我心仪的对象只限于梵谷与邱士达夫莫洛。

我深知自己的观念较保守。可是,我素来偏来偏好能让人深切感受到“力量”的作品。缺乏力量的绘画,在我眼中只是加上绘画工具的木板及布匹罢了!不过,若是在这个意义上,或某种理范围的内的抽象,我还是能接受。因此,毕卡索的一部分作品,或以自己的身体为画布的隅江富岳等,都还是在我喜欢的范畴。

不过,我认为技术的创作时的必要条件。艺术作品当然应该和孩子把泥巴丢到墙壁上的结果截同。与其去欣赏那些所谓抽象派画家的作品,我觉得车祸后残留在马路上的轮胎痕迹反而更能令我感动!印在石子路上的强烈轨迹,鲜红的裂痕,或是由碎石里渗出来的血滴,还有,形成强烈对比的黑白线条。这些都具备了完美作品的条件。也可以说是继梵谷及莫洛之后,能令我感动的作品。

虽然我也喜欢雕刻,可是我却是属于喜欢玩偶甚于雕像的人。在我眼里,雕工十分精致的金属雕像,只是一堆废铁。概括地说,过于前卫的东西我都不能接受。

年轻,我在府立高中车站附近的一家洋装店的橱窗里,发现了一位魅力十足的女性。虽然她只是服装模特儿,却让我深深着迷,每天要到店门口看看她。只要有事必须经过车站,前不管必须多么远的路,我都会特意经过那家店,甚至有过一天去看五、六次的纪录。因为我持续欣赏了一年多,所以她穿夏装、冬装、春装等的模样我都不曾错过。

要是事情发生在现在,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要求店主把她让给我,可是,当时我只是个小毛头,而且又非常害羞,那种话实在说不出口。此外,当时我也没有钱。

我向来不喜欢烟雾迷蒙的地,方更无法忍受醉鬼的破锣嗓子,所以很少涉足酒店。不过,最近我却经常去一家叫“柿之木”的酒店。因为,里面有位老主顾是制造服装的模特儿的业者。

我藉着几分醉意,要求那个人让我参观他的工室。当然,那并没有登纪江,也找不到具有她百分之一魅力的女人。也许在一般人看来,那间工作室里的模特儿,无论是容貌或体态,都和登纪江相差无几。然而,我却一眼就看出其间的差异。

登纪江就是我为那位模特儿取的名字。因为当时有位叫登纪江的当红女星,和那模特儿的脸十分神似。我被那个没有生命的登纪江迷位了,不论白天或夜晚,她的倩影总是浮现在我眼前。我写了许多赞美她的诗,也开始依照记忆中的影像为她作画。如今回想起来,那正是我展开绘画生涯的起点。

那家服装店隔壁是一家生丝批发店,终年都有载货的马车在那里卸货。我可以装成在观看马车,然后一面欣赏登纪江。她那优雅的脸蛋、栗色的秀发、纤细的手指,还有顺着裙下来的小腿的曲线,即使已经过了三十年,现在回想起,仍然历历在目。

我曾经见过她在橱窗里,等待换衣服的全裸模样。当时内心的震撼,实非笔墨能形容,就连以后有了男女之间的经验,内心的感受,也不及那次来得强烈。那一瞬间,我双膝抖颤,几乎站不稳。

我和登纪江之间的感情,算得上是我的初恋。然后,在那个我永远忘不了的日子--三月二十一日,登纪江竟自橱窗消失了。那是春天,也是樱花开始吐蕊的时节。

当时,我内心的冲击,真是无法描述。我觉得一切都变成幻影,不,不止如此,经历了这件事,我也省悟到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终将失去,于是就到欧洲自我放逐。我之所以选择欧洲,是因为登纪江的气质和我当时看过的法国电影类似,我抱着几分期待,心想到了法国,说不定能遇到和登纪江相似的女子。

几年后,当我拥有第一个女儿时,便毫不犹豫地命名为登纪子。因为,她的生日和登纪江自橱窗消失的日子相同,也是三月二十一日,我深为这种不可思议的命运安排而迷惘。

于是,不久我就相信那个登纪江也是牡羊座的。同时,我也相信那橱窗里的登纪江无法属于我,因她已投胎转世来做我的女儿。所以,我知道女儿登纪子长大后,那张脸必然会愈来愈像登纪江。不过,这个女儿的身子却虚弱。

走笔至此,我不禁为自己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而感到惊讶。我最喜爱登纪子,由于她的身体不很健康,所以下意识地想为她创造和她完美的脸庞相称的肉体。

的确,我也察觉自己单恋着登纪子。登纪子是牡羊座,不过,因为她是火与水交界之日所生(牡羊座的守护星是火星,前一个南鱼座则是水星,三月二十一日正好是这两个星座交界之时),所以性情比较阴郁。每当她闷闷不乐时,我一思及她娇弱的身体,便无法克制内心的怜爱之情。我必须声明,那种感情绝对超过父女之情。

除了长女和荣,以及两个侄女冷子与野风子之外,我都分别为她们画过半裸的速写。登纪子的身材不太丰满,右下腹有颗小痣。当时,我确实想过,要是登纪子的身材也像她的脸蛋那么完美,那该有多好啊!

不,登纪子的身体并不是瘦弱的。虽然我没见过友子的身体,可是若以这个标准来看,冷子和野风子就更瘦弱了。由于登纪子具有成熟的女性美,所以我才会深深爱着她。

仔细想起来,我的亲生女儿,除了登纪子外,只有夕纪子,所以我有那种想法,也不算太过分吧!

原本我对于铜像完不感兴趣,但是,数年前,我再度到欧洲旅行,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参观了一位名叫安德列米佑的雕刻家的个展,那次个展几乎使我完全丧失了继续创作的勇气。我想,那应该可以说是一种死亡的艺术,展览会场是在一个弃置已久,几乎成为废墟的旧水族馆。

从电线垂下来的男人的体,放在马路旁边的母女首,都飘散出已经腐败的强烈臭。(大约一年后,我才想到那次的展览似乎不是假的?)

因恐惧而扭曲的五官,因死亡时的痛苦而激起的求生意志,贲张的肌肉……人们垂死挣扎的模样,淋漓尽致的被刻划出来了。

那些铜像的逼真程度,令人忘却眼前的体只是一座由金属制造的作肺,按理说,铜像应该只是单色的,可是那种质量感,却令人几乎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压轴好戏是一个溺死的场面。一个男人站在水中,用手按住一个戴着手铐的男人,把他的头按进水里。那男人临终前,口里还吐出一串串连成细锁般的水泡。好象是为了让参观者看得清楚一点,那个水槽是整个幽暗的会场里唯一的明亮之处。那简直就是事件的现场。在我的记忆里,从未有过那种经验!

参观完那次个展之后所产生的虚脱感,大约持续了一年左右,我觉悟到潦草的创作绝对无法超越那种作品,及决意创作阿索德。创造阿索德的艺术成就必然可以凌驾其上。

制作、放置阿索德的场所,必须利用精确的数学计算方程式推算出来。

如果只是制作单纯的作品,那么大可使用我现在的画室,但是,一旦六名少女同时失踪,我的工作室一定会成为调查的对象,就算警察不来查问,胜子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因此不能在家里进行。制作阿索德的地方必须兼做放置阿索德的场所。因为这里是乡下,大门通常都不上锁,而且我也担心在阿索德完成之前,或在我死之前,这本手稿就被发现,所以在此我不写正确的场所。只能说是在新县。

这本小说说起来是阿索德的附属品。我认为它应该和阿索德一起被放在日本帝国的中心。如果只看这本小说,可能无法了解整个事情的真相。

为阿索德提供身体的一部分的六位少女所残留的身体,应该被归还于日本帝国中,各星座所属的场所。

我认为,应该根据土地所产的金属来决土地所属的星座。亦即产♂(铁)之地为牡羊座,或属于天蝎座。产@(金)之地为狮子座。同样地,产#(银)的地方属于巨蟹座,产$(锡)的土地为射手座,同时也是双鱼座所支配的土地。

依照这个想法,登纪子的残肢应该放置于牡羊座的产♂之地,夕纪子的残躯为巨蟹座的产#之地,冷子的残躯置于处女座产&(水银)之地,亚纪子的残躯应置于天蝎座产♂之地,此外,野风子为射手座产$之地,友子为水瓶座产^(铅)之地。如此一来,阿索德才能成为空前的伟大创作,赋予她身上的神奇力量才能尽量发挥。

究竟为何要创造阿索德呢?这并不是为了我个人而做的创作行为。我对于艺术的执着,以及美的憧憬当然是永无止境的,然而,这只我个人的问题。阿索德却不同于一般作品,她是我为大日本帝国而创造的。日本帝国已经误入歧途,如果再走错一步,就会从地球仪上消失。亡国的危机已迫在眉睫。为了拯救祖国,我才决心作此空前前的创举!

不用说,阿索德在我心目中,不但是美的化身,同时,更是恶魔。她是一切咒术的象征,也是所有魔法的结晶。日本人只要把祖国的历史回溯到二千年,前就不难发现类似我的阿索德之存在。不用说,那就是卑弥呼。

日本帝国,在西洋占星术中属上天秤宫,由这点看来,日本人本来应该是个性开朗,喜爱庆典活动及社交活动的民族。后来,由于受朝鲜系民族的支配,更进而受到中国儒教文化的影,乃至于孕育出极端压抑,甚至在某种意义上看来略带阴郁的民族性。

就拿佛教来说吧,经由中国传入,使得佛教原来的教谕完全丧失。我甚至认为汉字也不应该向中国学习。其原因相当复杂,暂且略过不谈。总之,我认为日本帝国应该恢复邪马台国时代的女王制才是正道。

日本是个神国。物部氏的主张是正确的。舍弃重视、,以及利用太占来测知神意的传统日本,却听信受外国思想洗脑的苏我氏之花言巧语,而中途改信佛教,其报应将出现在后的历史中。

日本是女神之国。就这一点而言,日本的民族性和大英帝国也有共通之处。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若放诸海外,大约只有大英帝国的骑士精神足以相提并论。

由于我的阿索德肩负拯救日本帝国的神圣使命,故必须将其准确地置于日本的中心。至于那个中心究竟在哪里呢?由于日本的标准时是以通过明石的东经一百卅五度为基础,因此似乎可以将之作为日本国南北方向的中心线,不过,这种想法纯属无稽。若是借用那个度,日本帝国的中心线,很明显在东经一百卅八度四十分。

日本帝国,正如被维纳斯支配的天秤座,具有优美特质,其版图形形成弓形。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世界地图,都不可能在其地方找到像这样地以优美弧线连成的美丽列岛。其形状令人联想到,匀称姣好的美女之曲线。

搭在这个弓形岛上的箭是延伸至太平洋的富士火山带,箭尖端发光的宝石就是硫磺岛。所以,这个岛对日本帝国而言,实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至于搭在日本列岛上的箭,以前也曾发射过。沿着地球仪缓缓而行,可以通过澳洲之左,掠过南极之侧贯穿好望角;至于南美方面,则可连接巴西。巴西是日本移民最多之地。若再往前进,则能通过前述的大英帝国,再经过亚洲大陆,然后回到日本。

日本列岛东北端的位置的位置也希望能正确地记住。千岛列岛的大部分应该包含在日本列岛中。虽然有很人为幌和欧尼可登岛也是日本领土,可是这些岛都在堪察加半岛附近,而且由于面积较大应属于大陆,故应把哈鲁姆可登以南的诸小岛列入日本领土。不过,既然自古即命为千岛列岛,故其大半应视作日本列岛的一部分。否则,和南方的冲诸岛就无法平衡。这些小岛群,可以比做装饰弓的两端之流苏。藉着这两条流苏,把日本列岛这张弓,自大陆垂挂下来。

哈鲁姆可登岛的东端是东经一百五十四度卅六分,北端是北纬四十九度十一分。

其次是西南端,西端是与那国岛。这个岛的西端是东经一百二十三度零分。

如前所述,日本帝国的南端应视为硫磺岛,不过,对于真正的南端也不妨顺便一提。那就是位于与那国岛东南的波照间岛。此岛南端的纬度为北纬二十四度三分。硫黄岛的位置位置则为岛的南端为北纬二十四度四十三分。

接下来关于东西方位,若以东端的哈鲁姆可登岛与西端的与那国岛为中心线,所求出的平值来看,则为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这条线正是本日本国的中心线。它连结了伊豆半岛的前端、新平原的正中央,以及向最北处膨胀的部分。

富士也是大部分都在这条线(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这条线对于日本帝国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即使在日本的历史上,也是意义非凡。过去是这样,未来也是如此。

这条线的北端,有座弥彦山。据说山上有座弥彦神社。这座神社在咒术的意义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此处应该有块神石,相当于日本的肚脐,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地,方日本的命运可是掌握在它手里呢。我临终前的唯一心愿,就是拜访这座弥彦山。万一无法达成心愿,也希望我的子孙替我完成遗志。我经常感到这条线,尤其是北端弥彦山在呼唤我!在这条线上,自南并列着四、六、三三个数字。加起来是十三,正好是恶魔最喜欢的数字。我的阿索德,应该置于这个十三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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