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叶什么的，道歉是认真的？”应闻溪抬头看他，神情凝重。

“是！我提前听了，听着很是真诚，不像是假的。”顾司铭感觉到好像心跳一直在加速。

看着应闻溪一直欺负的胸腔，顾司铭压抑着焦虑的心情等着她的结果。

“晓冉，重度抑郁症，爆发了……”应闻溪不敢看他，看着叶晓冉睡着的脸。

“什么意思？”顾司铭颤抖着声音问道。

“司铭……”应闻溪知道这是什么病症，但是始终是医生，心里觉得难过，但不知道怎么让顾司铭接受。

他深呼吸几下，看向叶晓冉的脸，那个眼神，悲怆，决绝。

“怎么治？多久能好？”他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你也知道这个是不可能给你保证的，要看她的情况。”应闻溪回答。

又是很久，顾司铭没有回应，一直看着叶晓冉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为什么她突然会这样？”顾司铭的声音，冷漠，生硬。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但是应闻溪没想到叶晓冉这么绝望，这么悲观……

“叶沐遥的道歉是真的，也是她心里一直渴望的，突然听到了，她的盼头和这些年的生活，都到了尽头。”应闻溪说到这儿，后面顾司铭也懂了。

和他心里猜测的一样，应闻溪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这俩人就在这个问诊室一直呆着，应闻溪不知道该不该走的时候，听到了顾司铭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那是不是代表，我不是她心里的第一位，她没有希望。”

应闻溪听到自己的心脏处，“咚”的一声，顾司铭这个问法，让她害怕。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转身，“不是，她一直没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你别多想。那样的事情，很多人一生都不一定能过去。”

这也是一开始她对叶晓冉很好感的原因之一，她经历的事情，换成很多人身上的毛病不会少，但是叶晓冉，温柔，大方，待人接物都非常温和。

也就是这个时候确诊了，应闻溪才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把那些伤害对准了自己。

她再一次准备出去讨论叶晓冉的病情，研究治疗方案，又听到了顾司铭像机器人一样冰冷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会醒？”

看到这个场面，应闻溪总觉得，顾司铭像是看着死去的妻子一般绝望，这个想法跳出来就让她害怕。

“看她，什么时候想醒。”应闻溪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好像这几个字从身体里走出来的路，异常艰难。

她又看到了，顾司铭无力的埋头，两只手抱头。

这个难过的样子，让应闻溪心里一揪。

她这个弟弟，大概是走不出来了。

他觉得，叶晓冉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