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瞿净沉默片刻,淡淡的点头,“明天再说吧。”
这个回答,不愧是她。周以凡淡淡一笑,不以为然,转身出了病房。
他一走,瞿净松一口气,往后一靠。
这人还挺深情……
瞥了一眼蒋喆,瞿净没忍住,“人走了啊,赶紧醒,明天还上班儿!”
没几秒,蒋喆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左右看一眼,才慢慢的坐起来。
“走了?”她看着门的方向。
“嗯!”瞿净答应一声,没好气的瞥她一眼,“好了就起来,回家,我已经要困死了。”
“好嘞!”蒋喆想掀开被子下来,手上的吊瓶还有一点,又躺回去了,“你不能强制性的把我的瓶子给拔了吧!”
她心满意足的看到了瞿净无奈的一个白眼,往后坐了坐。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她还想借着这个事情好好的嘲笑她一波。
“看不起谁的智商呢,他一说话,你脸上的表情完全僵硬,不是醒了就是诈尸。”瞿净依旧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
“切,我还活着呢,什么叫诈尸!我药拿了吗?”蒋喆过了那么多年正常人的生活,并不想回归一个病人的状态。
“拿了。”瞿净指了指床头柜。
“拿了就行,明天不用过来了。”蒋喆放心了。
即使心里的一角依然觉得不太舒服,为了避免发生类似事件让瞿净再一次跑医院,她打算把想不起来的痛苦放下去。
约莫二十分钟,护士过来把蒋喆的药水瓶拔走。
两个人在大半夜,已经带了寒意的天气开车回家。
瞿净依然一言不发,不过蒋喆开车,她正好靠在副驾驶休息。
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瞿净依旧安安静静做事,什么都不问。
但是蒋喆忍不住,她上一段记忆就是在沙发上头痛欲裂,再醒过来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只有瞿净一个人……
“你一个人把我送到医院的?”蒋喆突然心生愧疚。
“嗯。”瞿净闭着眼睛,双手抱胸靠在窗边。
“对不起啊……”她就是觉得很抱歉。
她以为瞿净会说一句“你也不想”活着类似于,“没关系”之类的话语。
但她只是不耐烦地转了个姿势,不答话。
蒋喆便闭嘴安心开车。
就在她以为瞿净对她的借住真的产生了厌恶的时候,瞿净才呢喃一句。
“今晚所有的费用一共两千八,别忘了,还有油钱!”她还是闭着眼,还是那个冷酷的瞿净。
至此,蒋喆才淡淡的一笑,“知道了!”
她大概不知道,那些她想不起来的片段,周以凡在用自己的手段回忆。
凌晨三点的盛京城,繁华之处依然霓虹闪烁。
周以凡喝酒吃过很多亏,便只敢点起一根烟,不停的抽。
可能是中间强制性戒烟的代偿,复吸的时候,有些无法避免突然爆发的烟瘾。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他要的资料一直不到,他也无心睡眠。
听到邮箱的提示音,周以凡才疲惫的按下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