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询问了那么多家的音乐公司，最后只有时代音浪这样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工作室肯答应和江宛歌合作，而且合同签的也很是公平，这一点，江宛歌不会忘记，南知恒也不会忘记。

江宛歌起身回了楼上，南知恒坐在那里，大概明白了江宛歌什么意思了。

他选择支持，无条件支持！

他们之前询问的那些公司，直接拒绝的就是常态，也有一些委婉的说辞。

“这首歌整体上不错，就是欠一些火候。”

“哎呀，你这个情况有些复杂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公司要是帮你那需要担很大的风险的！”

“...我这么说，就算是这首歌最后唱得很好，很有实力，但是听众也不会买单的，况且你现在也没有粉丝，谁会为了一个过了气的明星去买单啊？”

...

正想着当天的事情，南知恒突然恍惚了下，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那天他和云执说江宛歌现在已经有两千多万个粉丝了，而且是就几天的时间涨的，也似乎是在那个时候，江宛歌心情突然就变了。

拍着脑门，南知恒心中懊悔了下，他怎么忘了，江宛歌之前是有多红，粉丝又岂止两千多万，之前闹了那么多的事情，脱粉的脱粉，回踩的回踩，最后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十个，一直默默不语地暗中支持着她。

现在想来，如果换做是他，那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了......

...

手机铃声响了，乔木东看过去，一下子就怔在了那里，他等了下还是接起来。

“...董事长”，乔木东开口。

温芷宜冷着声音，“把江宛歌的号码给我。”

温芷宜知道，乔木东那里肯定有江宛歌的联系方式的，所以就直接开口要了，也没有问他有没有了。

心里咯噔一下子，乔木东的确有江宛歌的联系方式，但是......

“少爷那边你放心好了，我会去跟他解释的”，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温芷宜觉得也就没有兜圈子的必要了。

“董事长，您...您还是别为难我了”，乔木东心里发虚。

要是他今天真的把联系方式给了温芷宜，之后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可就真的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就不用再说裴少那边怎么交代了，估计他到时候就只剩下自裁了。

“乔木东，我现在是连你也使唤不动了，是吗？”

冷哼着，温芷宜舒了口气，“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供你上的学，帮你父亲交的医药费。”

“是，都是董事长您帮的忙，我感激不尽，但是......”

“但是你还是不会把联系方式给我，对吗？”

掌心冒着虚汗，乔木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一边是忠心，一边是恩情。

“董事长，您对我的恩情，我没齿难忘，以后您要做什么只需要吩咐我一声，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这件事情...裴少那边我实在是交代不过去。”

温芷宜挂了电话，气得血压有些高。

她低着头，对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的呆，像是在想什么东西，很快，裴临川就看见温芷宜起身去了楼上。

......

“宛姐在吗？”，打电话过来，江宛歌手机放在沙发上，是南知恒接的。

他扭头朝着旁边冲咖啡的人看了一眼，“哦，在，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