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不到，因为她也是第一次。

说来这事也挺惭愧的，好歹她也是看了那么多资料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一次实战经验。

倏地，江宛歌脸色变红了许多，她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耳根，“哥哥......实不相瞒，我这也是第一次......”

江宛歌低着头，没有看到裴照脸上的情绪，但是接近着，她听到了男人低低地闷笑声。

顺着胸腔，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江宛歌在他怀里靠了靠，“你是不是觉得，我肯定和我以前交的那些不是男朋友的男朋友亲吻过？”

这个......

“嗯”裴照点着头，他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他确实想过。

江宛歌闷着头沉默了会儿，“那你现在知道结果了，是不是还挺满意我的？”

裴照：“嗯。”

“哥哥，你放心吧，我虽然做事上没什么脑子，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拎得清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是知道的”吸着鼻尖，江宛歌的泪水早就没了，什么时候没的她也不在意了。

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

“哥哥，那......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又过了一会儿，江宛歌偏着头问裴照。

男人下巴微尖，流利的下颌线一览无余。

“嗯”裴照也偏头，迎上她的视线，浅浅一笑。

时间刚好，晚风温暖。

“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江宛歌挽唇，一双眼眸弯在一起，细密的睫毛将里面那颗黑色的宝石遮掩了几分。

裴照笑笑不语，他任由她抱着自己，心底还挺满足的。

“其实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要去找你的”裴照开口，他浅浅地叹了口气，“我......准确地说，我也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你开口，但是我就是想要去见你一面，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也知道，你肯定不好受，就觉得，这件事因我而起，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还是要跟你一起面对才好，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嗯，阿愿跟我说，把问题说开了就没有问题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那你还挺听她的话的”裴照笑。

想想也是，江宛歌舔了下嘴角，“阿愿对我是真的很好，她......一直都像是我的姐姐一样陪着我，我高兴或不高兴，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其实胆子也挺小的，但是后来被我给带坏了”说着，江宛歌自己先笑了出来，“你不知道，我母亲走的比较早，后来......我爸娶了别的女人进门，他对我算不上好，但最起码没有怎么缺过我的钱......”

“他没有怎么教过我，我长这么大，有阿愿的功劳，还有我哥，舅舅，舅妈，他们对我都很好很好。”

第一次听江宛歌说这些，裴照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有点心疼，他沉着一口气，“嗯，那......我改天谢谢他们？”

“嗯”江宛歌点着头，继续说着，“也是我自己不好，我一直在按着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做事，可是我......有时候回想起来我不是一般的幼稚，但是好在他们还没有那么嫌弃我，一直帮着我，我就挺知足的了。”

“还知道自己幼稚啊？”裴照轻扯嘴角，在江宛歌额头上亲了亲，很轻的一个吻，“那看来还是有长大，嗯？”

江宛歌：“......”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我是想说，我可能真的挺不好的，有时候我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你跟我在一起，真的想好了吗？”

很害怕这种欢乐的时光是短暂的，江宛歌不确定，所以她要都问清楚了。

她话音落，回应她的，是一双坚毅的眼神，裴照看着她，点了点头，“想好了，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