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司愿主动拉着江宛歌去找路违，美名其曰要他帮着拍照，其实是暗戳戳地跟你路违表白了。

江宛歌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自己拿着相机随便拍了几张照片。

等到江宛歌拍完照片去找司愿的时候，却看到了哭着跑开的司愿，路违就冷冰冰地站在那里，神色复杂。

这是被拒绝了？

江宛歌大脑反应了下，快速地走上前，她问路违：“你拒绝她了？”

路违收回视线，他低头看向江宛歌，“...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你们相处过吗就不合适？！”

赤裸裸的质问，江宛歌的话让路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路违就是觉得他们不合适，最起码在性格上，司愿是强势的性格，而他，则更喜欢安静一点的。

“宛宛，你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问了”路违脸色沉重，他低声说着，语气有点僵硬。

江宛歌站在他面前，一张脸气呼呼的，“什么叫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我问了！愿愿是朋友，她有喜欢的人我自然要帮着她了！”

路违汗颜，“那我还是你表哥，你怎么不帮着我？”

江宛歌眼睛转了转，“...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路违瞪着她。

自从上次三年前在操场上的那一次，司愿和江宛歌就鬼混在了一起，而且两人连着“欺负”他。

路违想想就头疼，这两人怎么就走到一起了呢？

他现在也懒得再去想这些了，司愿居然会喜欢他？

路违想想就觉得很荒唐，从小到大，他感觉自己已经很刻意地去回避她了，好像每一次她都能凑上来，然后再狠狠地戏弄他一番。

“你是男生啊，愿愿是女孩，女孩难道不应该被宠着的吗？”

路违：“......”

路违：“......”

...

高考成绩出来之前，司愿都没有去找过路违，路违也没有去找过司愿，更确切地说，他们两个之间好像一直都是司愿努力的，她努力地往他身上靠，而他只想着躲开，躲开，远离她。

后来的再见面，是在同一所大学。

两人仅仅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就全都沉默着走开了。

江宛歌的高考分数并不低，这也多亏了司愿，每天都带着她学习，成绩不想上去都很难。

江宛歌和司愿的大学填报志愿是一样的，自然跟司愿分到了一个班级。

三个人又很巧妙地聚在了一起。

一个假期没有遇见，男孩女孩们的变化都很大。

路违看上去更加沉稳了，而司愿，看上去像是变了个人，安静了许多，最起码是在路违面前，她不再去想着怎么戏弄他了。

“路违，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司愿，你喜欢我？这怎么可能？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我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

“抱歉，我不喜欢你开这样的玩笑，而且...就算是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

“为什么？司愿，你自己想想，我们之间的相处，哪一次不是你在戏弄我？”

“我...我那只是想要你注意到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司愿，你不要再这样的，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司愿你......”

“你说啊！你喜欢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就行了！”

当初的对话在耳边一字一字地响动着，司愿坐在观众席上，目光放空，兴致缺缺的样子。

江宛歌买了两瓶水送过来，她递给司愿一瓶，“你看着管什么用啊，喜欢就上去追好了！”

“他不喜欢我这样的，我上去自讨没趣岂不是很丢脸？”

拧着瓶盖，司愿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