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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的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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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的云》〔1〕

序〔2〕

爱罗先珂君的创作集第二册是《最后的叹息》,去年十二月初由丛文阁在日本东京出版,内容是这一篇童话剧《桃色的云》,和两篇短的童话,一曰《海的王女和渔夫》,一曰《两个小小的死》。www.mengyuanshucheng.com那第三篇,已经由我译出,于今年正月间绍介到中国了。

然而著者的意思却愿意我早译《桃色的云》: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这一篇更胜于先前的作品,而且想从速赠与中国的青年。但这在我是一件烦难事。日本语原是很能优婉的,而著者又善于捉住他的美点和特长,这就使我很失了传达的能力。

可是延到四月,为要救自己的爽约的苦痛计,也终于定下开译的决心了,而又正如豫料一般,至少也毁损了原作的美妙的一半,成为一件失败的工作;所可以自解者,只是“聊胜于无”罢了。惟其内容,总该还在,这或者还能够稍慰读者的心罢。

至于意义,大约是可以无须乎详说的。因为无论何人,在风雪的呼号中,花卉的议论中,虫鸟的歌舞中,谅必都能够更洪亮的听得自然母的言辞〔3〕,更锋利的看见土拨鼠和春子的运命〔4〕。世间本没有别的言说,能比诗人以语言文字画出自己的心和梦,更为明白晓畅的了。

在翻译之前,承s.f.君〔5〕借给我详细校过豫备再版的底本,使我改正了许多旧印本中错误的地方;翻译的时候,sh君〔6〕又时时指点我,使我懂得许多难解的地方;初稿印在《晨报副镌》上的时候,孙伏园君加以细心的校正;译到终结的时候,著者又加上四句白鹄的歌,使这本子最为完全;我都很感谢。

我于动植物的名字译得很杂乱,别有一篇小记附在卷尾,是希望读者去参看的。

一九二二年七月二日重校毕,并记。

※※※

〔1〕《桃色的云》爱罗先珂以日文写作的三幕童话剧,译文曾陆续发表于一九二二年五月十五日至六月二十五日的《晨报副镌》。单行本于一九二三年七月北京新潮社出版,列为《文艺丛书》之一。一九二六年起改由北新书局出版,一九三四年起又改由上海生活书店出版。

〔2〕本文最初收入新潮社出版的《桃色的云》初版,系据《将译〈桃色的云〉以前的几句话》和《〈桃色的云〉第二幕第三节中译者附白》二文补充改定。因改动较多,故所据二文仍收入本书。

〔3〕自然母的言辞剧本中的自然母认为“强者生存弱者灭亡”是自然的“第一的法则”,而“第一等的强者”应是“对于一切有同情,对于一切都爱”的人,而非暴力者。

〔4〕土拨鼠和春子的运命剧本中土拨鼠和春子都是被“强者世界”迫害致死的人物。

〔5〕s.f.日本人福冈诚一(fukuokaseiichi)的简写,世界语学者,爱罗先珂的朋友,曾编辑爱罗先珂的日文著作。

〔6〕sh未详。

记剧中人物的译名〔1〕

我因为十分不得已,对于植物的名字,只好采取了不一律的用法。那大旨是:

一,用见于书上的中国名的。如蒲公英(taraxacumof^ficinale),紫地丁(violapatrinüvar.chinensis),鬼灯檠(rodgersiapodophylla),胡枝子(lespedezasieboldi),燕子花(irislaevigata),玉蝉花(irissibiricavar.orien^talis)等。此外尚多。

二,用未见于书上的中国名的。如月下香(oenotherabiennisvar.lamarkiana),日本称为月见草,我们的许多译籍都沿用了,但现在却照着北京的名称。

三,中国虽有名称而仍用日本名的。这因为美丑太相悬殊,一翻便损了作品的美。如女郎花(patriniascabiosaefolia)就是败酱,铃兰(convallariamajalis)就是鹿蹄草,都不翻。还有朝颜(pharbitishederacea)是早上开花的,昼颜(caly-stegiasepium)日里开,夕颜(lagenar^iavulgaris)晚开,若改作牵牛花,旋花,匏,便索然无味了,也不翻。至于福寿草(adonisopenninavar.dahurica)之为侧金盏花或元日草,樱草(primulacortu^soides)之为莲馨花,本来也还可译,但因为太累坠及一样的偏僻,所以竟也不翻了。

四,中国无名而袭用日本名的。如钓钟草(clematishe-racleifoliavar.stans),雏菊(bellisperennis)是。但其一却译了意,即破雪草本来是雪割草(primulafauriae)。

生造了一个,即白苇就是日本之所谓刘萱(themedaforskallivar.japonica)。

五,译西洋名称的意的。如勿忘草(myosotispalustris)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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