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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檀香、火警、谜中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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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鹄大叫道:“绝无此事,唐某只求面见帝君.”

王一世厉叱道:“胡说!帝君日理万机,哪有闲空见你这叛逆之人;”

唐天鹄也叱喝道:“王兄说话要有凭据.”

王一世沉声道:“听任两名重犯走脱,也有失职之罪,就该重惩。”

唐天鹄道:“内中另有隐情。”

王一世吼道:“说!”

唐天鹄摇头道:“干系重大,除帝君外,不足为外人道。”

王一世一方面早想教训一下跌扈飞扬的唐天鹄,一方面想在七公主面前讨讨好。说实话,七公主是帝君面前的大红人,连自己的靠山,金总护法也要看看她的脸色。现在有七公主的命令,自已落得放手去做.办对了,少不了一功,办错了,上面还有七公主给顶着.当下打定了主意;连连冷哼道:“姓唐的,你太狂、太傲!你尽管不要说,看看我姓王的有没有法子教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说着,向站立案边的一个武士打了一个眼色。

这武士是王一世的心腹,他知道令主教他将刑具抬上来,但他却另有看法,于是伏在王一世耳边大献妙计.王一世听得连连点头,吩咐道:“带下去暂押!”

唐天鹄冷笑连连,被一群武士押了下去.

王一世写了回文,打发了解送唐天鸽来堡的武土头儿,又摒退了闲人,方问道:“另外两个呢?”。

大厅门口守衍的答道:“在廊下候着。”

王一世下令道:“带姓孙的进来.”

片刻,孙姓香主被押了进来.

王一世打量了孙姓香主一眼,喃喃道:“真是一表人才!……咳!端过座位过去。”

身边武士立即端了一把椅子过去.示意孙姓香主坐下。

孙姓香主哪里敢坐,连连推让道:“有令主在,属下哪敢坐。”

王一世和蔼地道:“坐下,坐下!我这里没有这些排场。”

孙姓香主受宠若惊地坐下,可怜,凳子上只挨着半个臀部。

王一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孙姓香主答道:“孙祥!”

王一世诚地思头过.“名字不错,人也不错,就是跟错了主儿,可惜!”

孙祥听出了话意,立即打蛇随棍上,加以攀附道:“请王令主提拔!”

王一世笑道:“谈不上,我这里倒是缺一个香主,唉!可惜你有案未结。”

孙祥不由又皱起了眉头,哀求道:“请令主开恩。”

王一世叹了口气道:“这事我知道你是受连累,可是孙祥道:“是呀!出宾馆的时候,人还在,车行途中,两个大活人会突然不见了,真是怪事!”

王一世问道:“你可知道,那两个病人是从何处逃走的?”

孙祥答道:”车底有块活板,当然是从车子下面走的。”

王一世又问道:“谁走后面!”

孙祥答道:“唐令主亲自断后。”

王一世双手一拍道:“对了!这一定是他们师徒二人商量好了的,只有你被蒙在鼓中。”

孙祥“噗通”一声跪倒地上,连连磁头道:“令主既详内情,还请令主开脱。”

王一世装着无可奈何的神色道:“可是缺乏证据呀!你教我如何开脱,除非……”

孙祥枪口道:”请令主明示良策。”

王一世冷冷地道;”除非你立刻自救,举出他们的罪状来。”

孙祥一愣道:“属下也无证据呀!”

王一世摇头叹息道:“那就没有法子了!……咳!孙祥!你们因何纵放两名重犯,从实招来。”

孙祥听王一世说话突然换了口气,板下了面孔,心里不由一骇,忙口不择言地回道:

“人是他们放的,与属下无干。”

王一世立即追问道:“他们是谁?”

孙祥回道:“唐令主和容香主。”

王一世又问道:“你为何不出面阻拦?…咳!当然,你一个小小香主,怎敢和违拗唐令主的意思。”

这无异是在递话,孙祥也有点小聪明,立即顺口答道:“小人职卑位低,迫于唐令主威势,怎敢拦阻。”

王一世点了点头道:“嗯!你可认得字?”

孙祥答道:“粗识几个。”

王一世向旁立武士吩咐这:“拿纸笔去,让孙香主亲笔写张供状。”

须臾,孙祥亲笔写了供状,供词完全合乎王一世的心意。王一世阴笑在心,口里和蔼地道:“不用怕!任何人问起也这样讲,放胆去做!有本令主和七公主为你担着,你要一改口,就是自寻死路。”

孙祥连连点头道:“属下省得.”

王一世吩咐道:“将孙香主带下去好好看待,等结案后,本令主还要重用,唐天鹄师徒二人打入水车,严加看管。”

孙祥被带走后,王一世又召来堡中文案,低声吩咐道:“这是孙祥的供词,速将案情以飞鸽传书呈报帝君,三人纵囚之罪,拟作如下惩洽,唐夭鹄容养吾二人凌迟处死,孙祥剜目割舌,逐出帮门。”

桃红李白,春意已阑!

位于长安南城鼎安门稍稍偏西的一座神秘古宅中,重院冷落,灯火零星,透着一派阴森可怖气象。这里,正是“百凤帮”的长安行辕。

在东跨院的后进,有一个小合院,里面是明暗三间厢房。正屋里一色红木家具,显得极有气派:当中吊着一盏碧纱灯,淡绿色的光芒映射在红木桌椅上,益增一番古色古香的韵味。

正中一排摆着四架红木桌椅,从右边数过去的第二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宫装妇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材丰腴.算不得出奇的美,但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像两江深潭,真是溺得死人。

她一身盛装,遍体透着喜气,但眉心处却有一个暗结,像有无限的忧虑和烦恼似的。

左侧的卧房内闪出红光,原来卧房一张八仙桌上正燃着一对红烛,烛泪凝结甚厚,怕已点燃了很久了。

那妇人终于偏过了头,轻问道:“什么时候了?”

右侧那间厢房内立即奔过来两个侍婢,双双跪倒在妇人面前,其中一个禀道:“启禀五皇娘,二更天了!”

另一个又道:“今天是大喜之日,帝君一定会来的。”

妇人暨紧了眉头,轻叱道:“一边去吧!”

两个侍婢想讨好反而讨了没趣,立即遵命退回右侧厢房中去了。

原来这妇人是今天才被“青城帝君”召纳的新皇娘,只知道三皇娘原来是大公主凤卿,这五皇娘该不是剩下的六个。公主当中的一个吧?

一刻时光又过去了!

蓦然,小合院中传来一降杂乱的步履之声,接着,一声轻喝道:“帝君驾到!”

五皇娘忙不迭地站了起来,右侧厢房中闪出一十二个侍婢,跟在五皇娘身后,向门口迎去。

一阵哈哈大笑声音未落,一个身穿粉蓝大衫的魁梧男子走了进来,面上蒙着黑纱,看不见他的真面目。

迎接的人一齐跪了下去,齐声道:“迎接帝君!”

原来这人就是“青城帝君”,他一把扶起五皇娘,哈哈大笑道:“皓卿!害你久等了!”

皓卿;四公主不是叫皓卿么?一点没错!正是她.她说不上十分美,但那双眼睛的确教人迷,丰映的身材更挑动起魔君的肉欲。

她是跟随大公主凤卿之后的第二个牺牲者。

皓卿柔夷被魔君拉着走进了卧房.在床边上坐下,魔君弯起食指,抬起她的粉颈,轻浮地问道:“高兴不高兴?”

皓卿慑于淫威,只得连连点头道。”高兴,高兴!”

魔君吩咐道:”去倒杯酒来!”

皓卿连忙拿了一个大盏,满满斟上一杯。

魔君笑道:“喝下去!”

皓卿原以为魔君自己要喝,想不到却是要她喝,胀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道:“女…啊!

妾身不善饮……”

魔君倏地声音一沉,叱道:“凤卿不曾告诉你?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容许打折扣。”

皓卿,心头一骇,忙道:“妾身这就喝。”

鼓足一口气.将一大盏酒喝得精光。

魔君伸手接过酒盏往旁一甩,恣意笑道:“寡人最喜醉美人,来…”

一只手搂过皓卿,一只手已将皓卿腰间的罗带抽开了。

烛泪一直在流,是在为皓卿遭受宰割而哭吧?

三更天!

红烛已流完眼泪,熄灭了。

卧房门口坐着听候召唤的两个小婢正在打盹,院子里有武士穿梭造巡,步履之声清晰响着。

蓦然,天空中亮起一点绿光,跟着两点,三点……一共七点绿光在天空中闪亮,历久不灭。

一名武士跑了进来,在卧房门口悄声禀道:“七公主紧急求见!”

如此叫了十几声,而且一声比一声高,最后卧房里才传出低沉的应声:“知道了!”

接着是一阵容容之声,片刻之后。房门打开,魔君在门口出现。沉声问道:“人呢?”

武士回道:“小人方才见到求见流星,人怕已进了二门了。

魔君在堂屋里的椅子.上一坐,挥手道:“去传进来。”

武土应暖一声,疾步而去。

魔君长衫虽不甚整齐。但那条面巾却扎得一丝不漏,除了眉眼之外,其余部位一概见不到.片刻,七公主一身劲装,满面风霜地走了进来。

魔君似乎对这位七公主特别的疼爱,也特别的器重,只听他亲切地笑道:“慧儿!甚么事这样急?深更。半夜地跑来?”

七公主回道:“紧急军情。”

说着,有意地望了望左右……

魔君立即会意,挥退了武士侍婢,方道:“说吧!”

七公主向卧房努了努嘴道:“里面是何人?”

魔君轻笑道:“五皇娘。”

七公主一怔道:“五皇娘?那位五……?”

魔君恬不知耻地道:“就是你四姊皓卿。”

七公主一惊道:“皓卿?哼!又高升了。”

魔君轻叱道:“别说这些闲话,先报告军情吧!”

七公主正色道:“好!女儿已查出‘天官教’,教主原来是病郎中金策易。”

魔君怔了一怔道:“不对吧?好像是一个姓何的老头子!

七公主肯定地摇头道:“不!那只是金郎中做的幌子,根本就没有姓何的其人。”

魔君又问道:“你查确实了?”

七公主点头道:“绝对错不了!女儿还探到另一项重要军情。”

魔君声音一咦道:“快说!”

七公主走过去几步压低了嗓音道:“本帮金总护法和金郎中是同胞兄弟!”

魔君沉叱道:“慧儿!你可不能胡说!”

七公主狡田地笑道:“女儿怎敢,这可都是金郎中自己说的,而且……”

魔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而且怎么样?。

七公主神色凝重地回道:“而且金家兄弟二人时有接触,父君!这不能不防啊!”

魔君怔神良久方喃喃道:“千万不要中了敌人离间之计啊!”

七公主肯定地道:“绝对不是离间之计。”

魔君凝声问道:“你怎会那样肯定?”

七公主侃侃言道:“如果金郎中向女儿说这些活,女儿一个字也不会信他,而金郎中对另一个人叙说这些,凑巧被女儿听到,那就一个字也不错了。”

魔君忙问道:“对谁呢?”

七公主一字字如敲金击玉道:“硕果仅存的孽种侠魂武扬!”

魔君沉声道:“好!这件大功是你的!你要求什么赏赐?”

七公主娇笑道:“女儿只求一件。”

魔君笑道:“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为父也会依你.”

七公主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道:“只求父君福寿双全.功成名就。”

每个字都敲在魔君的心坎上,真令这当代魔道巨掌舒服透了.当即呵呵大笑道:“难为你有这番争心!为父心里有数,来日自会厚待于你.”

七公主盈盈一拜道:“谢父君。”

魔君又问道:“还有事么?”

七公主双眸一转谨慎地回道:“关于天忌和古然之两个老不死的下落,女儿已撤下罗网,不日可获.咳……!关干唐天鹄等失职之罪既经王令主讯明,又有唐天鹄手下的香主孙祥指证,父君因何迟迟未予处决?”

魔君阴侧侧地笑道:“这点为父另有算计来!见过五皇娘。”

七公主推拒道:”不了!皓卿姐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魔君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将来还不都要……”

虽然魔君这时将话煞住,但他的心意却流露了出来,看样子七个公主都免.不了要变成皇娘。

七公主暗暗心寒,忙又一挥道:“女儿去了,父君早安歇吧!

魔君呵呵狂笑道:“慧儿真是善解人意……”

这里是一条花溪。

清浅的溪流夹着两岸的紫姹红嫣一片片落瓣在水面上飘着……

一双男女正并肩坐于花溪之旁,男的丰神如玉、女的堪比花艳,更比花娇,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侠魏武扬和七公主何慧卿。

武扬拾起一块石子扔进溪流,激起一阵涟漪,溪流涟漪有平静悄逝的时侯。一而心头的那阵涟漪却久久消失不了。

他身旁的何慧卿瞅了他一眼道:“时光真快!转眼又是榴红季节了。”

武扬轻嗯一声道:“还有三个多月就是一年了。”

七公主一愣道:“什么一年?”

武扬心情沉重地道:“丹碧山庄灭门之祸到中秋就满一年了。”

七公主想不到武扬又想到了自己的血海深仇,使她无法接口,只得将话题岔开,轻问道:“少侠!你判断一下,看帝君听了我的话后会有什么后果?”

武扬沉吟道:“很难说,如果他全信,金重山就不会像以前那样蒙宠了,如果这魔君不信的话…”

七公主抢口道:“我包管他百分之百信我的话。”

武扬一怔道:“你这样有把握?”

七公主轻嗯着点头!

武扬唱叹一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倒为你担心了。”

七公主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不由一阵激动,轻笑道:“少侠请放宽心:目前他还不至于动我的歪脑筋,因为像我这样的重任,在帮中还找不到适当的人来接替.”

其实,这也不是可靠的想法。但是,武扬也没有适当安慰的话,只得撇过不谈,另找话题:“何姑娘!关于那位何大侠的话你都信了?”

七公主轻应道:“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

武扬摇头道:“依在下看,未可全信.”

七公主张目道:“怎么呢?”

武扬道:“恕我说句不敬的话,这位何大侠似乎是凭空钻出来的.”

七公主笑道:“这话不能这样说,他老人家的话可信的成分很大,他能说出凤卿大姐背上有块红色癣,这就错不了啦!”

武扬蹩眉道:“你呢?你是他最小的女儿,他应该对你最疼才是,他说出你身上甚么明号不曾?”

七公主娇嗔道:“你这个人!人家身上一块疤痕一也没有,教他说什么?”

武扬神声凝重道:“何姑娘想一想:令母带着七个女儿高飞远随,那位自称是令尊的何大侠竟然不闻不问。一直到了今天,你们俱已长大成人,而且大姐已遭魔头淫辱,他才又突地现身,怎不教人疑?”

七公主蛾眉紧皱道:“也许他老人家有隐情。”

武扬又道:“其实,可疑的事情很多!据止水前辈说:金策易最少已失踪三年。那么,去年在本庄现身,以及这次传信的都不是金大夫本人。”

七公主问道:“那会是谁?”

武扬轻哼道:“极可能就是金重山,根据他的现身说法,他既然和金大夫是兄弟。相同之处自然很多,稍加变化,自然就可混充过去了.”

七公主一怔逍:“会是他?”

武扬神色凝重地道:“凡事该从坏处想,这有两种可能,一是金、何二人想独当一面,和魔头斗个高下…”

七公主迫不及待地问道:“另一种可能呢?”

武扬接道:“另一物可能就非常可怕了!所谓‘百凤帮’‘天宫教’不过是上为二,二为一的组织而已,都是骆阳钟那厮一人在捣鬼;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已经堕进那魔头布下的陷饼里去了。”

七公主含唇略加思忖道:“照你这样说,金重山即是你所见到的金策易,那么姓何的也就是姓骆的改扮的了?”

武扬点头道:“这假设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你大姐已当了三皇娘,所以他才能说出凤卿背上的红色瘀。”

七公主道:“少侠这种想法如果十分正确的话,那我的处境已十分危险了!”

武扬叹道:“只怪我赶到昭化时晚了一步,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让你这样听那姓何时摆布的.”

七公主皱眉叹息道:“摆在眼前的许多事实,使人非信不可。何大侠他说:皇娘本是骆阳钟的亲妹妹,本来跟何大侠过得很好,谁知和骆阳钟一见面,竟然跟着姓骆的跑了,这些事在总宫里流传已久,相互印证,使人不得不信!”

武扬道:“是呀!何大侠所说的许多隐私话,愈真切,愈显出他的身份有问题.想一想。什么人不可以为他送信?却偏偏拐弯抹角地找金策易出面托我?这是第一步,先将你我拉在一起。”

七公主问道:“你还有什么发现?”

武扬道:“他那名字。”

七公主喃喃道:“‘九天侠’何凤鸣!”

武扬微微颔首道:“号与石含着‘凤鸣九天’四个字,这正是姓骆的开办‘百凤帮”的宏滔大略,一鸣惊人,震九天,惊武林,若说这是巧合,未免太巧了。”

七公主面显忧戚地道:“真有些令人可怕!”

武扬道:“既巳上圈套,还得继续套在里头,稍为一动,被对方发现,那危险性将更大。”

七公主神邑惶然地问道:“那怎么办?”

武扬诡滴地一笑道:“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着,附在七公主耳边,面授机宜一番.

七公主听后笑道:“这是否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武扬点头笑道:“一点也不错!凡事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正阳楼可说是长安城内第一家酒楼了!

瞧!时不过西初光景,天尚未黑尽,业巳华灯高挑,人影如织。

澄澄澄!楼梯轻响,上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年纪不过十八九岁,面上不施脂粉,却红白有致,轮廓分明。

真个是:眉如山凝翠。眼如秋水寒;满座食客立即给予两句评语-一艳如桃李,冷若冰霜.这两个颇似一对姊妹的少女在临窗落座后,回眸三顾。”足以颠倒众生,就连那里手待命的店小二也痴立着发呆了。

其中一个有一双微微上斜的凤目,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喂!伙计!来四碟小菜,一盆薄饼。”

店小二这才如梦初醒,连连哈腰退去。

在酒楼一角上,坐着一对白发鸡皮的老夫妇俩.、那老头儿轻声道:“你看见那两个没有?相貌和你差不多哩!”

那老婆子笑了笑道:“倒是真的简直像极了!”

这正是怪事!一个鸡皮白发的老婆子竟然和一对艳丽如花的姊妹比起容貌来了,那岂不令人笑话?

那老头儿就算讨老伴的欢心,也多少离了点儿谱。

不过,要有谁去将老婆子面上那层鸡皮剥去,你就会发觉那一双老夫妇所说的话并无夸张的成份。

原来他们是侠魂武扬和七公主乔装而成的。

那双姊妹花要的菜饼均巳送到,四只纤手迅速地夹莱卷饼,送到嘴边。

登徒子的口诞都淌到地上了,大胆一点的,已经起了俏皮话。

“晦!那饼一卷起来,可与那玩意像极了!瞧那种欢喜的样子。八成‘横’。‘竖’‘上’‘下’一齐受用!”

“晦!妞儿!上大爷这边来喝上一杯如何?”

不三不四的话儿此起彼落。

那次姐妹面胀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有些色胆包天的,一见可欺,变本加厉,竟然起身离座,围着那双姐妹品头论足起来.酒楼上食客甚多,却没有一个敢出来打抱不平的。

这边,武扬向七公主丢了个眼色。

她会意地站了起来,施施然向那边走了过去。、那边总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糟老婆子过来。

七公主冷冷发话道:“各位不要太过分了,行吧,”

众人一回头,见是一个口气就可以吹倒的一个老婆子,不由引起一阵闹笑,内中一个道:“你是千什么的?“七公主冷笑道:“有些不平。”

另一个道:“八成是来找棺材本的。”

七公主沉声道:“老婆子数三下,你们赶快连波带爬,不然…”

其中一个大汉邪气邪声地道:“不然你要用你那没牙的嘴给大爷…”

一句话没完,只见七公主抬了抬手,那壮汉连哼都没呼出来,两眼立时翻白,顿时了帐。

众人不由一骇,纷纷嚷道:“不得了啦!杀人啦!

七公主连忙向那双姊妹一使眼色道:“两位姑娘先脱离险地吧!

那双姊妹带着感激的目光望着她,但却没有动一下身子。

七公主催促道:“还不快走?”

那双姊妹齐声道:“‘老人家见义勇为,如今闹了人命,我姊妹俩岂可一走了之?”

七公主疾声道:“看样子二位姑娘也是在武林中走走的,何必等着官府来找麻烦。

那双姊妹站了起来道:“那么一齐走吧!老人家是一位高手,我姊妹正想讨教哩!”

说着,一左一步扶着七公车,矫健如飞地下楼而去、此时,店内一片混乱,食客竞相奔走!

武扬也趁乱下了正阳酒楼,向鼎安门外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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