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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巧合?荒诞?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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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爱上志赫

“what~?老爸你说什么~?”

“妈妈”这个词对志赫显然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志赫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杵在了那里。www.xiashucom.com

“叫妈妈!”

“妈妈?叫谁妈妈?妈妈在哪里?”

“你说叫谁呢?这里只有一位女性!”

“啊~——?什么~——?难道是、是是是——她?!”

志赫反应过来看着我,那双漂亮无比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不过里面散发出的不是惊喜,而是另外一个极端的惊吓、惊恐、惊惧、惊骇、惊悲,就差一点要惊撅了。

“不会吧~?有没有搞错啊~?老爸,你这个国际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点吧?简直大得都跨过太平洋啦~!你就算随便在大街上找个捡破烂的垃圾妇或者要饭的乞丐婆来当我妈妈也比这个举世无双超级无敌的大恐龙强一千倍一万倍……啊~!”

志赫还没说完,就赶紧害怕地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头,因为,冰激凌已经黑着脸从沙发里起身朝志赫扬起了手,毫无疑问,他肯定又是像以前一样想打他的头赏他爆栗吃。

我急了,赶紧跑过去拦在了志赫面前:

“冰激凌~,你不能打他,他是……”

“他是病人”我本来想说这句的,但是“病”字刚涌上喉咙就被我硬塞了回去——开玩笑,当然是一定不能让志赫知道他得了那么古怪恐怖的不治之症的啦~!

所以,赶紧改口接上:

“……你的儿子……”

冰激凌可能也意识到了“志赫不再是以前的志赫、他有很严重的病、随时都会死掉”这一点吧,所以,他紧紧地看着被我护在后面的志赫小鬼,眼神复杂得看了好久好久,然后沉暗地叹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地放下了本来准备要打志赫脑袋的那只手。

然后他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一样重新瘫进了沙发里,头疲软地仰躺在沙发靠背上,郁郁地闭上双眼不愿再睁开,松松散散疏疏离离轻盈于眼睛之上的细长刘海折射出落日的黯然暮色。他~……现在~……很痛苦吗~?好奇怪啊~,我的心底好像又开始划过一丝疼痛了,虽然是电光火石般稍纵即逝的疼痛感,却让我好不舒服,真是奇怪!我心脏没出什么毛病吧~?

“志赫,爸爸不是在开国际玩笑!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韩夕贝是你的亲生母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一直在找她,最近才找到,她不是生来就脸上长有一块疤,她是为了救你和爸爸才变成这样的。

“她现在的真实年龄不是15岁的初中生,而是22岁的女青年,你看她的长相这么老就知道。只是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因为她得了很严重也很奇怪的罕见型时间性失忆症,忘记了15岁之后的7年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的精神状态和记忆都回到了15岁,身体是22岁,但是精神年龄却是15岁,所以她以为自己现在还是15岁的初中生、今年还是7年前。

“让她当你保姆是想先让你们熟悉彼此搞好关系、这样你可能会更容易接受,但是发现这种方法好像并不见效,你依然排斥所有人不停闹着要妈妈,所以觉得不能再瞒你了……”

我的天~,我原以为冰激凌闭上眼睛后会呼噜呼噜睡大觉呢~,没想到却叽里呱啦地说了这么一大通让我瞠目结舌的荒唐话。

哈哈哈~,他可真会编故事啊~,编得跟真的一样。不过,他刚才说我什么?——长相这么老?晕死~……这个讨厌的臭冰激凌,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开涮我一下啊~。

切~,他以为他的长相就很嫩吗?可恶!

“妈妈。”

没想到志赫听冰激凌说完这番话后,就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抱着我边叫妈妈边放肆大哭,“呜呜呜~,妈妈,志赫好想你啊~,志赫真的好想你,你这7年都到哪里去了?呜呜呜呜~……妈妈……”

天啊~,我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言行搞懵了~。这个一向喜欢怀疑人的小鬼头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是他的妈妈?

“志赫,你、你……你你你真的相信我是你的妈妈了?”

“我相信,因为你是我的妈妈!爸爸更加不会骗我的!我永远相信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是永远不会骗志赫的!”志赫紧紧紧紧地抱着我,无比坚定地说。

“那……志赫,你不再讨厌我了?你不是很不喜欢我这个丑八怪样子吗?”

“不!一点都不讨厌!”志赫依然紧紧紧紧地抱着我,拼命把自己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无比坚定地说,“因为你是我的妈妈!”

“因为你是我的妈妈”,又是这句话,但是,志赫,你知不知道,虽然我长相也许显老了一点,实际上却真的不是你的妈妈,我只是一个嫩滴滴的才满15岁的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初中三年级女生。

对不起,志赫,我和冰凌都骗了你,但是你要相信:你爸爸冰凌骗你是因为爱你,太爱你;而我,也是为你好……

“妈妈,抱抱。我要你抱我。”

志赫抱着我哭着哭着,突然就松开了我,然后伸开自己的手臂,仰着漂亮的小脸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得湿湿的,澄亮晶莹如水晶的瞳孔里飘飞着无限深情无限渴望的大块云朵,它们幸福地笑着飞出来,飞进我的心底,触碰到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虽然就那么轻轻的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却足以让我的眼泪凶猛无比地飙出眼眶~……

我带着满脸飙出眼眶的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慢慢俯身蹲跪于地,将双臂伸出最大的弧度,紧紧地抱住他,用我的整个生命紧紧地抱住他,抱住这个最需要母爱的7岁小孩。

不是怜悯,不是感动,是爱,是真的爱,这一刻,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小孩,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当他最最称职的妈妈,让他成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孩!

我那么满足幸福的抱着小志赫,情不自禁地温柔微笑着,心底里荡来漾去的是满满的母爱,抱了好久好久之后,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望向冰凌所在的方向,没想到正好碰上他的眼睛,他一直在看我吗?

这一刻,与他对视,我却忘记了惊诧,忘记了逃避,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一切,甚至自己,因为他的眼睛已把我的记忆全部占据——那么不像冰凌眼睛的眼睛,里面闪烁着那么柔软的银丝般的灿烂光芒,像是游荡在水中的银色水草,一圈一圈地在他眼中荡漾开透明的涟漪,他所有嶙峋的棱角仿佛都已融化在这一瞬,我甚至闻到他眼睛里深深、深深、再深深遮掩着的温暖而潮湿的味道,满盈的爱在慢慢挥发……

然后他朝我笑,感激的、满足的、安慰的、幸福的笑,这样的笑在他一贯冷漠无比的面庞上第一次朝我坦然盛开,我措手不及受宠若惊,张惶地低下了头……汗~……脸好像有点发烧耶……

不行不行,得赶紧说话,要不然会呼吸困难甚至窒息而死,于是,我轻轻拍拍还窝在我怀抱里的志赫的后背,柔声对他说:

“呵呵,志赫,肚子饿不饿?妈妈给你做东西吃好不好?”

“……”咦~?奇怪了,怀里的小家伙怎么没反应呢~?

“志赫。”

“……”

“志赫!”

“……”

“志赫~!”心里唰地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我赶忙把他从我怀里抱了出来,一看他的脸,哈哈~,原来是睡着了哦~,红通通的漂亮小脸蛋上还带着满足幸福的笑呢~,呵呵呵,好可爱哦~,真的是好可爱好可爱的一个小家伙。嗯嗯~,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努力生像他这么pp的小baby,呵呵呵呵……

“志赫~!”冰凌这个时候却慌了,他赶紧走到我面前来俯身听听志赫的心脏又探探他的鼻息,从我手中抱过他就走:“快~!去医院!”

“为什么?志赫他没怎么吧~?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贝雷猪~!他现在不是睡着了而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你忘了他是不眠人啊!医生说他突然猝倒就是死亡的征兆,他现在的呼吸和心跳都微弱无比!”

寒~……暴寒ing~……

天啊~,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啊~?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呜呜呜~……志赫,志赫你千万不能死啊~,你不能死,你刚刚才有了妈妈,妈妈连一点点的爱都还没来得及补偿给你呢~,你如果就这样死掉了会很吃亏的,你那么聪明,一定不会干让自己吃亏的事情的对不对?所以不能死啊~,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就这样一路哭哭啼啼的和冰凌将志赫送进了最近的一家大医院。

志赫被马上推进了抢救室。

呜~,等到我和冰凌快变成化石了的时候,抢救室了里才急匆匆地冲出一个医生: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病人需要立即输血!病人的血型非常罕见,是abrh阴性血型,他需要abrh阴性血。”

“冰凌是!冰凌是病人家属!”我赶紧把冰凌推给医生,“他是病人的亲爸爸,所以他肯定是这种血型的!”

“啊~?什么~?他是病人的亲爸爸~?”

医生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要被惊得掉下来了,他一点都不相信地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冰凌,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呵呵,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说谎话了?这样可不好!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顶多就做做病人的哥哥。好了好了,没时间说别的了,救人要紧,到底你们哪位的血型是abrh阴性血型?”

“冰激凌,你的血型应该是abrh阴性血型吧?反正我的不可能是的啦,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的,但是绝对地可以肯定不是abrh阴性血型的,因为我跟病人不是亲戚,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啊~。”

“不是!”冰激凌沉默了半晌后,居然扔出这样一个回答。

(2)abrh阴性血

“什么?你是说你的血型不是abrh阴性血型的?不可能吧?你可是志赫他的亲生老爸耶~,你是他的——亲?生?老?爸,他的血型不是你遗传给他的还有谁能遗传给他啊~?”

“贝雷猪~!血型不是像传玉镯一样原封不动地传下来的,他是父母两者的血型混合的产物,所以我不是abrh阴性血型有什么奇怪的?!”冰激凌板着黑黑的门板脸砸给我这样一堆话。可恶,又骂我是猪~!哼~,你也是猪,冰激凌猪,哼哼~!

“你们俩难道没一个人的血型是abrh阴性血型的?那怎么办?这种血型是非常罕见的,在亚洲人中的比例仅仅是万分之三,我们医院目前没有这种血型的库存啊~!”

看样子医生要急疯了,我也要急疯了,不过冰激凌还算镇定,他看着我说:

“贝雷帽!你去验血,应该是的!”

“什么应该是的?你以为我是abrh阴性血型的?冰激凌你有病吧你?你清醒点好不好?不要因为我的演技非常高超,就真把我当成志赫他的亲生妈妈了!我是假妈妈!假妈妈!”

“少废话!快去验血!”该死的~,又对我凶起来了,好吧!好吧!看在志赫的面子上我去验血,如果验出来不是abrh阴性血型我看你面子往哪里搁,哼~!

tnnd,真是出鬼啦出鬼啦~,没想到居然被那个死冰激凌给说中了耶——验血报告一出来,我真的是abrh阴性血型的!有没有搞错啊~?居然弄到最后是我面子不知道往哪里搁了,实在是太不爽啦~!

呵呵,其实说到底还是很爽的啦~,因为可以救我的宝贝“儿子”志赫了啊~,这一点可是千万个面子都比不得的,呵呵呵呵……

呜呜呜~……原以为输了血志赫就会没事了,可是抢救出来的结果还是:

昏迷不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也许明天就可以醒,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更甚至有很大可能在这种昏迷状态中直接死亡。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才只有七岁啊~,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甚至可以说还没有开始……该死的老天爷,你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医生,难道真的就没有救了吗?不眠症真的是不治之症?”

“目前是!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不过,也许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因为我们通过对病人身体的反复详细检查,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啊~?新的发现?什么新的发现?快点说!”

“病人的脑部曾经被人注射过药物,我们在他的后脑勺头发生长很密集的部位发现了注射针孔,但是注射的到底是何种药物无从查辨,我们猜测可能是那种不明药物作祟才导致他患上了这种奇怪的不眠症。”

“那就是说,他是被人下毒所害~?”

我突然意识到这样一点。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天啊~,天啊天啊~,好恐怖!才7岁的一个小孩子而已,会有谁想到要去害他啊~,那个给他注射药物的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贝雷猪~!不要妄下定论!只是有这种可能性而已,并不是绝对!”一直在一旁装哑巴的冰激凌突然开口打断我说,还不忘抛给我一个卫生球眼,可恶!我要还击!还击!于是,我也狠狠地扔过去一个更大的卫生球眼,没想到他现在又装起了瞎子,他瞎子样地无视我的愤怒,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问医生:

“医生,您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查清了那种不明注射药物为何物,或者找到了那个给志赫注射药物的人,也许志赫就会有救了?”

“正是此意。”

“明白了,谢谢医生!”冰激凌说完就起身走了,我赶紧追上他:“喂,你要到哪里去?不会是想现在就去找那个给志赫注射药物的人吧?满世界的人,你要到哪里去找要怎么找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照看好志赫就可以了!”冰激凌头也不回步也不停地对我说。

“什么叫‘我的事不用你管’?那只是你的事吗?现在我可是志赫的准妈妈耶~!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

“喂~!喂喂~~!喂喂喂~~~!”哇呀呀~,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又装聋作哑地走了,可恶~!

“我是恐龙我怕谁,oh~,yeah——!

我是恐龙我怕谁,oh~,yeah——!

我是恐龙我怕谁,oh~,yeah——!

……”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很high地唱起了歌,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我郁闷地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恐龙韩夕贝,哪位?”

“呵呵,听得出我的声音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好像一线声优的超优质男声。

“呃~,你是、你是你是……你是在我们学校食堂专门负责给学生打饭的朱马阿姨?”

“啊~?不会吧?贝贝,我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老女人吗?”手机那头的声音超级失望ing……

“哈哈哈哈……”

我冲着手机笑出了声。我怎能不笑呢~,手机那边的那只大笨熊被我成功戏弄到了嘛~,哈哈哈哈哈……

“贝贝,你笑什么?我的声音真的听起来像一个老女人吗?肯定是这该死的破公用电话有问题——砰砰~!啪啪~!”晕~……对方在对可怜的电话机施暴了。

“咳咳~,贝贝,现在我的声音听起来还像一个老女人吗?”电话机施暴行动结束后,对方清清嗓音这样对我说。

“汗~……老哥,你可真是只不折不扣的大笨熊耶~,刚才我只不过是在故意装作听不出你的声音来逗你玩而已,你这都听不出?!哈哈~,放心好了,即使全世界所有人的声音包括我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我也不会听不出老哥你的声音的!”

“真的?”

老哥的声音里瞬间飙满激动和感动。

“当然是真的啦~,又不是在拍家庭温馨剧,我有必要背一段假台词给你听吗?不过,你那种测试声音的考题出得也未免太白痴了一点吧?要知道,我可是听你的声音长大的耶~,听了足足有15年了耶~!所以你刚才才发出‘呵呵’笑声还没说一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出来了!”

“呵呵,还是我们贝贝聪明啊~。”

“什么我聪明呀~?是老哥你自己太笨了啦~!”

“我笨才能反衬出你聪明嘛~,呵呵。”

“啊呀呀~,老哥,你这会又不笨了?恭喜恭喜啊~,居然能说出这么高水准的话了。不过,扯了半天,你打我电话到底有什么事啊~?我还要赶着去上课呢~,不能跟你尽煲电话粥了啦~!”

“啊~,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你们班的新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说你自从上午被校长叫到校长办公室谈完话后就直接翘课了,要我赶紧把你找回去上课。我可不是想急着把你找回学校去,你知道哥哥对你行使的一贯政策是——只要你快乐,一切皆可抛!”

“呵呵,实际上,哥哥我是想急着把你找回家来哦~。你猜猜,是什么原因?”

“哎哟~,不用猜了啦~,肯定又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吧。”

“呵呵,猜对了。我的贝贝就是聪明。”

“哎呀呀~,我亲爱的老哥啊~,拜托你别有事没事地老是送礼物给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这样好浪费啊~?!你送给我的礼物已经堆了整整三大屋子了耶~!”

“你不是最喜欢收到礼物了吗?所以啊——只要你快乐,一切皆可抛!”

“是啊~,我是很喜欢收到礼物,每个人都很喜欢收到礼物啊~,尤其是意想不到的惊喜礼物。可?是,我不喜欢收到——永远只是老哥你一个人送的礼物!”

“……嗯~,哥哥明白了。”

手机那头的老哥沉默了一会后答道。

“那就这样喽~,没别的事情了吧?我要赶回学校去上课了。”

嘿嘿,不要奇怪一向讨厌学习的我怎么最近会变得乖起来,那是有绝对充分的理由的,因为——

哈哈~,我可是闪亮生物安圣予gg的同桌耶~,我怎么忍心让圣予gg那么好的人独守空桌呢~,那是天底下最不能容忍的一号重罪行为!

“嗯~,再见,放学后我来接你回家。”

“好。byebye~。”

我啪地合上手机翻盖,开始往医院外面冲,当然是要赶去学校啦,真是恨不得坐火箭去学校呢~,因为想早点见到安圣予gg嘛。让他独守空桌真的是罪孽,罪孽,莫大的罪孽,阿弥陀佛……

不过再怎么阿弥陀佛也没用,因为我搭的计程车开得慢得像蜗牛。

有没有搞错啊~,这种人也能当计程车司机~?!

要不是我没学过驾驶不会开,我早就抢过他的方向盘自己开了。

唉~,没办法,我只得赶紧催他:

“呵呵,司机帅哥啊~,麻烦你开快点行不行?我有急事,赶时间。”

“叫帅哥也没用,我的开车原则就是这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耶~,再快就超速啦~,超速就容易出危险,出危险了生命财产安全就会受到严重威胁,生命财产安全一受到严重威胁你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了,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了就……”

(3)22°角之惊魂血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知道什么呀,我只知道我的耳朵已经开始受不了了,身为妈妈我得救它,于是只得这样赶紧打断他。

“不过,司机帅哥同志,貌似这车祸不是跟鼻子出油一样每天都要出的吧?起码我鼻子出油了15年,还是没遭遇过一起车祸。所以你放心大胆地加快开吧,我有车神庇佑,担保绝对不会出车祸的!”

“哈哈~,车神庇佑你~?”司机瞟了一眼我脸上那块丑大伤疤说,“不?可?能!车神只喜欢美女!”

该死的~,可恶~!丑女又怎么啦~?我是恐龙我怕谁,哼~!何况我还不是什么真恐龙呢……算了算了,懒得跟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我还是窝在车上睡觉好了。嗯~,没错,睡觉,睡觉好,睡觉美容,睡觉可以消除郁闷!

可是刚闭上眼睛朦朦胧胧睡了没多久,左脸就猛地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我感觉是牢牢贴在我左脸上的那块假伤疤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硬生生撕扯了下来,我惊恐地睁开眼睛,可是什么都看不见,眼前除了黑不隆冬的一片还是黑不隆冬的一片——计程车已经开进了地下通道或者隧道什么的无光地段吗?慌忙去摸左脸——天啊~,是真的耶~,原本好好贴在我左脸上的那块假伤疤真的不见了,与此同时,我听到一个没有温度的恐怖声音对我说:

“韩夕贝,看来你很喜欢当恐龙啊,那就让我做回好人实现你的梦想——把你变成真的恐龙吧!”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不喜欢当恐龙!有谁会喜欢当恐龙啊~?我之所以假扮恐龙是有原因的,我不是因为喜欢当恐龙才假扮恐龙的……啊~——!我的脸~——!”

我的脸被划花了,我听见了金属利刃与我脸上皮肤纠缠打斗的声音,我脸上的皮肤那么柔弱无助,它在刀锋下无力地呻吟、哭泣……

呜哇哇哇哇~……我真的变成恐龙了,我不用再贴假伤疤伪装了,我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放肆痛哭: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救我!救我……”

“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就在这里……”那个没有温度的僵尸声音回应了我的话,然后我的眼前便立即像电灯被拧开了一样啪地放亮成刺眼的白昼,紧接着我看到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就站在我所坐的计程车前面一脸慈爱地微笑看着我,我向他们伸出手去,可是才一伸手,那个鬼魅般不知在何处的僵尸声音又响起了,他继续对我接着说他刚才未说完的那句话:

“……但是他们救不了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我的爸爸妈妈就倒下了,永远地倒下了,因为他们俩被人从后面用利刃刺穿了身体,我终于看到了那个“僵尸声音”,他原来一直藏在我的爸爸妈妈后面,但是他是背对着他们的,而且是半蹲着背对着他们的,他半蹲着背对着他们利索无比地反手刺穿了他们的身体,等他们像木偶人一样扑通倒下后,他就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的天~,他好高!而且不仅仅是高!我从来不曾想到,一个如此恐怖的杀人凶手居然会拥有那样俊逸非凡到惊心动魄震天撼地叹为观止的背影,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完美的背影,简直是超超超超超完美……

他是谁?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我那么强烈地渴望知道他是谁,我要他转过身来,转过身来,我要看正面!

啊~,他好像听到了我心里的话耶~,他真的开始乖乖地转身了,1°角、2°角、3°角、4°角、5°角……

10°角……

15°角……

19°角、20°角、21°角、22°角……

“喂喂~,喂喂~~,醒醒!快点醒醒~!你要到的地方到了~!醒醒~——!”有没有搞错啊~?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不对啊~,剧情应该不是这样发展的,应该是——“僵尸声音”继续转身啊,“僵尸声音”要继续转转转转转转转,他才转到22°角呢~,才转了这么小的一个角怎么行呢~,我连他的半边眉毛都还看不到耶~。

“醒?醒~——!”天啊~,这个该死的讨厌的不协调之声已经飙到最高分贝了,我不得不恼怒地睁开眼睛:

“干嘛~?你知不知道你严重干扰了我……等等~!这是什么地方?我没被毁容吗?怎么脸上一点都不痛手上一点血都没有?”

“你这个大梦虫~!你做梦做过头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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