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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第114&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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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侠家中长辈去世,要离开一段时间,放了连城的假。www.maxreader.net谢怀珉见他无聊,便带他到太医院里来打杂做事,自己掏薪水,支付他每日五个铜板买零食。

从小教育孩子劳动创造财富,谢怀珉不指望连城成为举世伟人,若能成为社会有用之人,她就功德圆满了。

这当口,消失了一阵子的吴十三又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谢怀珉趴在桌上人偷懒睡觉。

吴十三嗤笑:“日头西斜,春睡未醒?”

谢怀珉闭着眼摸着一本书就扔过去,“少说一两句你就会死?”

吴十三端详她,“你瘦了,呀呀呀,还变丑了!”

谢怀珉有气无力地骂他:“一张嘴就没一句好话!”

吴十三不乐意,“同皇上就可以满口锦绣地讨论风土人情人生哲理,同我就只有吵吵吵!”

谢怀珉气得乐了,“你这口气,活脱脱一个小媳妇!”

吴十三哇哇叫:“看!还侮辱我!”

谢怀珉没管他发神经,她凑过去看,“脸上的痘倒全消了。你以后注意饮食,酒少喝,肉别吃多了。”

吴王爷不高兴,“干嘛来看痘痘,你不觉得我现在更帅了吗?”

谢怀珉笑道:“帅,国家认证的第二帅。”

吴王爷满意,拉着连城问功课去了。

谢怀珉笑盈盈地搬了凳子坐在门口看他们。她现在不但精力不好,身体也酸软无力,站久了容易头晕。

吴十三和连城两个闹了一阵,都饿了,又齐齐出门找吃的。谢怀珉没力气跟着去,要他们带个葱油烧饼回来。

他们走了没有多久,门上传来敲门声。谢怀珉打起精神去看门。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子,她看到谢怀珉,很是惊讶,问道:“这里住的人家姓王吗?”

谢怀珉温和友善地说:“不,不姓王,大婶你或许是走错了。”

那中年妇女却不罢休,“可是明明就是这里啊!姑娘,你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啊?”

“年初就搬进来了。”谢怀珉说,“前家也不姓王啊,大婶你一定是走错了。“

“没错!没错!”中年妇女一口咬定,激动地伸手抓住谢怀珉的胳膊,“姑娘,这可怎么办?”

谢怀珉啼笑皆非,她又不是居委会大妈,她怎么知道。

就在这一笑之间,眼底闪过一道雪白刺目的光芒,谢怀珉浑身的寒毛瞬间倒立,本能地往后退去。

可是对方紧抓住她的手让她没有退路。

那道白光即将没进她胸前时,隐卫也将刺客一掌打飞出去。

谢怀珉往后倒去,虽然觉得胸口被扎了一下,却并不觉得疼。但是浑身的力气,却全从伤口泻了出去。

一个隐卫接住了她,惊慌地叫她。

她无力地张了张嘴,视线暗了下去,最终回归黑暗。

醒来时人在自己屋子里,有个高大身影背窗而立。

谢怀珉心猛地一阵跳,不禁抽了一口气。

那人转过身来。

谢怀珉又轻轻呼出那口气来。

宇文弈走到床边凳子上坐下,看牢她。

“等人?”

谢怀珉有气无力地笑。显然是没掩饰住那失望的目光。

宇文弈说:“这里只有我。”

可不是吗?这年头又没有火车飞机,那人就是有心,也没办法夜转万里的赶过来。

谢怀珉试着动了动身子,胸口微微刺痛。

宇文弈伸手按住她,“伤口不大,没有刺进去,但是你身体不好,需要好好养一下。”

谢怀珉苦笑,“我流年不利,永远不停的操劳,生病,受伤。”

“话少说一点吧。”宇文弈道,“太医说你身体里有毒?”

谢怀珉撇了撇嘴,“陈年旧事了。”

“问题是毒发了。”

“毒不发,中它有什么意思?”

宇文弈拿她没有办法,他说:“我会想办法。”

谢怀珉转过头去望向他,“陛下,这药不好配,我是大夫,我自认医术超群,可是我还不是一样没办法。”

宇文弈说:“那是因为你是一个人。”

“啊?”

宇文弈温和地笑了一下,“你放心好好休息吧。”

谢怀珉忍不住问:“陛下,您对每一位优秀员工都这么关切体贴吗?”

宇文弈微微皱眉,说:“你不是优秀员工。”

谢怀珉惊异地抬起眉毛。

宇文弈起身,轻扰袖袍,说:“你是东齐皇后。”

他转过身去,优雅从容地离开。

谢怀珉躺在床上,半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身边又总是跟着数名暗卫,有心人稍微一查,都不难找出她的背景吧。

只是为什么,觉得他,有点失望呢?

疲倦又来袭,谢怀珉很快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地方。

宽大华丽的房间,沉沉的老木家具,景致的丝绸幔帘,巨大的青铜熏香里飘着如丝白烟。

谢怀珉有点恍惚,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好像缺失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呼啦啦一串响,几个陌生的宫女太监来到床前,一个大宫女恭恭敬敬地问候:“姑娘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要喝点水吗?”

谢怀珉想坐起来,可是身子沉得像灌了铅一样,胸口还隐隐发疼。

“我这是在哪里?出了什么事了?”

宫女答道:“这是京郊的长乐宫,是陛下吩咐您在这里养病的,还嘱咐我们好生照顾您。婢子名叫绿袖,姑娘有事就吩咐。”

“病?我怎么了?”谢怀珉不明白。

绿袖有些惊讶,说:“姑娘病了,自己不知道吗?您还受了伤呢!”

谢怀珉努力回想着,“好像……的确是……我是怎么受的伤?”

绿袖眼神一闪,忽然笑道:“姑娘是不小心跌着才受的伤,养一阵子就没事了。姑娘既然已经醒了,就让婢子们梳洗用药吧。”

谢怀珉昏昏沉沉地任由他们摆弄,忽然想起,问:“连城呢?”

绿袖道:“小公子在吴王府,被照顾得很妥当,姑娘不用担心。”

谢怀珉扶着头,“奇怪得很,我睡了多久?”

绿袖笑道:“没有多久。”

谢怀珉觉得脑子里有人拿着锤子在不停地敲打着,耳朵嗡嗡作响,周围一切都恍恍惚惚,落不到实处,眼前更是金星乱舞。

烟花三月?

还真贴切!

这病发一年而亡,可是她才发作一月多,怎么已经这么严重了?

等她睡下,绿袖带着宫人们轻声退了下去。

外面院子里的一株柳树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绿袖连忙过去行礼。

“她怎么样了?”宇文弈转过身来。

绿袖恭敬地回答道:“谢姑娘她嗜睡,这一觉都睡了七个时辰,用了膳又睡下了。而且,我觉得她开始忘事了,都不记得怎么受的伤。”

宇文弈眉头深锁,英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翳。

他已经派了人马去找寻缺失的那一味药,返回的消息很不好,那草药几乎已经灭绝,不论是重金悬赏,还是亲自进山寻找,都没有收获。

吴十三这时匆匆跑进来,草率地冲宇文弈行了礼就往里面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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