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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离奇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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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周围看了看,然后打断曹欣的话,“上车里再说。”

上车后曹欣好奇地问:“师傅,我怎么觉得你偷偷摸摸的?”

我把从路边卖杂志,晚上一个人在睡觉前看到《探索生命逝去后的秘密》这篇报道,以及电子邮件中提到的这件事情详细对曹欣说了一遍。

曹欣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甚至流露出了一丝恐惧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秘密监视你的一切?如果是真的就太可怕了。”

我肯定地点点头,“只能这么解释,所以这也是我暂时不想把这件事情公开的主要原因,对方对我了解的太详细了,甚至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不得不防……”

曹欣愣愣地看着我,轻声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那首诡异的歌曲,于是问曹欣,“刚才在案情分析会上你介绍mp4播放的那首歌曲,你能肯定这首《黑色的星期天》是诗曼自杀的诱因?”

曹欣没有说话,打开随身携带的挎包里,从里面取出两张折叠在一起的a4纸递给我,“我猜你一定会问这件事,开完会后我就把歌曲打印下来了,这首歌曲最初是匈牙利文的,我只是打印了中英文版的,你看一下。”

我打开折叠着的白纸,第一张纸上面是打印的英文歌词:

《gloomysunday》

sundayisgloomy,myhoursareslumberless

dearest,theshadowsilivewitharenumberless

littlewhiteflowerswillneverawakenyou

notwheretheblackcoachofsorrowhastakenyou

angelshavenothoughtofeverreturningyou

wouldtheybeangryifithoughtofjoiningyou

gloomysunday

sundayisgloomy,withshadowsispenditall

myheartandihavedecidedtoenditall

soonthere'llbeflowersandprayersthataresad,iknow

letthemnotweep

letthemknowthati'mgladtogo

deathisnodream

forindeathi'mcaressingyou

withthelastbreathofmysouli'llbeblessingyou

gloomysunday

dreaming,iwasonlydreaming

iwakeandifindyouasleepinthedeepofmyheart,dear!

darlingihopethatmydreamneverhauntedyou

myheartistellingyouhowmuchiwantedyou

gloomysunday

第二张纸上打印着《黑色星期天》的中文歌词:

黑色星期天难以成眠

我活在无数的阴影中

白色小花无法把你唤醒

黑色的灵车也不能将你带走

天使没有把你送回的念头

如我想跟你离去,他们会否感到愤怒

黑色星期天

黑色星期天在阴影中度过

我和我的心决定终结一切

鲜花和祷告将带来悲伤,我知道

不要哭泣

让他们知道我笑着离开

死亡不是虚梦

借此我把你爱抚

灵魂以最后一息为你祝福

黑色星期天

做梦,我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我醒来就会发现你正在我内心的深处酣眠,心爱的人!

亲爱的我希望我的梦不会萦绕着你

我的心正在对你说,我曾多么地渴望你

忧郁的星期天

仔细地把中英文歌词看过一遍后,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然后侧脸看着曹欣说:“进入诗曼的客房听到这首歌曲的时候,心灵的确有种战栗的感觉,不过现在看这些歌词,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关键是音乐的力量,仅仅这些歌词对人可能没有多少冲击力……当然还有环境与本人的心境等众多因素掺杂在一起,才能诱使人产生绝望甚至是自杀的念头……”

稍停片刻后,曹欣继续解释说,“世界上共有三首禁曲,《忏魂曲》、《第十三双眼睛》与这首《黑色星期天》被称为三大魔曲。前两首曲子因为导致的自杀太多,而被毁掉了。只有这首《黑色星期天》还留在世上,不过完整版被保存在美国俄亥俄洲的一所音乐大学的保险柜里,任何人都不准许取出来……”

“真的有这么厉害?”我有些怀疑地问,实话说我对音乐没有太多的研究,平常只是听听流行乐而已。

曹欣神色凝重地说:“这三首魔曲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第十三双眼睛》据说是非洲部落的一种音乐,1951年喀麦隆一个部落的人集体自杀而死,正是听这个音乐的原因。此曲在同年被禁,并销毁了所有乐谱,只有一小段乐谱被无意中保留下来。1991年有一位音乐家购买了这一小段乐谱,此后不久,这位音乐家就从自己家的窗户跳楼自杀。并在自杀前烧毁了乐谱,从此这首曲子彻底在人间消失了……《忏魂曲》的曲作者是美国人,曲成之时也是他的忌日,这首看似平常的宗教赎罪曲,却导致了数以千计的人自杀,所以又被称为《恶魔曲》,此曲也因造成太多人死亡而被封禁了……《黑色的星期天》被人们称为“魔鬼的邀请书”,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一百多人因听了它而自杀,因而曾被查禁长达13年之久,关于作曲家本人创作曲子的动机,连精神分析家和心理学家也无法作出圆满的解释……”

“没有想到音乐竟然也能杀人!”我吃惊地说。

在此之前我对此仅是有所耳闻,不过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感觉有人夸大其词。今晚在诗曼的房间里突然听到《黑色星期天》时的感觉,却不能不让我相信曹欣所说的这一切。

曹欣接着介绍道:“关于诗曼听的这首《黑色星期天》,有确切资料记载引发第一个自杀的人是位叫查理斯的英国军官。在1953年的一天,他一个人在家休息,恰好收到邮递员送过来的唱盘,于是就将唱片放到留声机中,播放的第一首乐曲就是“黑色星期天”。还没有听完这首曲子,他就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于是用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里曹欣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接着说:“同诗曼的自杀现场一样,枪声响起的同时,还正放着《黑色星期天》,这也是他留下的唯一死亡线索。警方经过详细认真地调查、推测,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他属于自杀,这首《黑色星期天》就是那个隐形杀手。警方同时告诫人们不要去听这首乐曲,因为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有警察在听这首乐曲的时候也差点自杀……”

曹欣沉吟了一下,用歉意的语气说:“这也是我支持王磊的原因,在警校的时候我就研究过这个案例,因为我对利用心灵和精神方面的犯罪特别感兴趣。”

“所以你这首歌曲非常熟悉。”我补充说。

曹欣点点头,接着说下去,“当时这个案件轰动了整个欧美,很多人都感觉不可思议,有的感到惊恐,也有的感觉好奇,甚至有许多自认为心理素质很好的人,因为好奇而到处搜集这只曲子并亲身体验。其中一位美国的中年男子,听了几遍这首《黑色星期天》以后,就开枪自杀了。他在遗言中写道:请把这首曲子作为我葬礼的哀乐。随后类似的自杀事件一个接一个,欧洲、美洲,甚至亚洲也有,整个世界为之恐慌……”

说到这里曹欣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接着说:“还有一个关于这首曲子的案件让我很感兴趣,我曾专门找相关资料研究过。案件好像是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在比利时的一个酒吧里,人们正在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听音乐。当乐队刚刚演奏完法国作曲家鲁兰斯.查理斯创作的《黑色星期天》的管弦乐曲,一名匈牙利青年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我实在受不了啦!’随后他喝光了酒杯里的威士忌,掏出手枪朝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事后,一名女警察负责对此案进行调查,她用尽所有办法也查不出这青年为什么要自杀。最后,她买来一张那天乐队演奏的《黑色星期天》的唱片,想从中找出一点破案的蛛丝马迹……听了一遍《黑色星期天》后,这名警察也举枪自杀了……同事在她的办公桌上发现了她留给局长的遗言:局长阁下,我受理的案件不用继续侦查了,真正的凶手就是乐曲《黑色星期天》。我在听这首曲子时,也忍受不了它那悲伤旋律的刺激,只好谢绝人世了……”

曹欣幽幽的声音回荡在驾驶舱内,冲击着我的心灵,我忽然发现曹欣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在问我听明白这个故事了没有?

她说这个案例的用意我心知肚明,她怕我也自杀……更何况我还收到了令人恐惧的“死亡邀请”……而且无误地告诉我要在一个月后自杀,准确地说是27天后自杀……

看到中控台上放在着的两张a4纸,我明白了曹欣为了只是把歌词打印下来交给我,而没有把歌曲下载下来,真实用心良苦。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新的一天开始了,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美好的,我绝对不会放弃对美好生活的享受,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所以,我绝对不会自杀,不管什么人用什么来引诱,或是胁迫,我都不会自杀……我一边想一边发动了车……

看到我一直没有说话,曹欣有些担心地问:“师傅,咱们去哪?”

我忽然笑着说:“折腾了一晚上,我有点饿了,带你去海边吃烧烤怎么样?”说着话,汉兰达缓缓驶出了刑警支队的大门,朝海滨路方向驶去。

曹欣把身体靠在柔软舒服的车座里,歪着头看着我说:“师傅,我认为你还是应该把收到‘死亡邀请’的事情告诉队长,另外……”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是担心我跟诗曼一样自杀?放心吧,我就是连续听一年的《黑色星期天》也不会举枪自杀……”

呸、呸……曹欣急忙摆着手打断我的话,“大清早别说不吉利的话。”

“哈哈……”看到曹欣滑稽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不是说喜欢研究心灵和精神方面的问题吗,不会也对这种迷信的东西感兴趣吧。”

曹欣忽然很认真地说:“我从来不认同‘迷信’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恰恰是对人性的蔑杀,是对心灵的伤害,如果人类真的了解了世界,就不会对不了解、不相信的主观思维冠以‘迷信’了,我坚信用不了十年时间,这两个字就会从人们的意识中消失。”

我瞥了曹欣一眼,用略带夸张的口吻说:“呃,想不到你还是位社会学家,以后是不是考虑如何改造人类思维意识的问题了。”

“别说,我还真有这样的打算。”曹欣毫不客气地回答。

“咱先不考虑拯救全人类了,有一点我不明白,《黑色星期天》既然对人有这么大的伤害,为什么还在流行?”

曹欣摇着头说:“现在流行的是乐器版本,并不是原版。由于《黑色星期天》的负面影响和对听者具有的消极心理暗示,英国广播公司最先决定禁播它。随后美国、法国和西班牙等国的电台也纷纷效仿bbc。多国的电台还一同召开了一个特别会议,一致决定在欧美联合抵制《黑色星期天》。据说自杀案发率因此下降了许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bbc又取消对《黑色星期天》的禁播,不过播出的只是它的乐器版本。该版本很快又被录制成唱片。1941年8月,该乐曲由黑人女歌手比莉.霍利戴重新演绎,《黑色星期天》于是重新流行,直到现在……”

曹欣话音未落,汉兰达就驶入了青岛有名的海鲜烧烤一条街,这里是海滨路的一段,全部是烧烤摊,通宵营业,等到上班时间后就收摊。

我对这一块非常熟悉,有时晚上一个人溜达着过来吃,把车停在一个烧烤摊前,然后对曹欣说:“下车,边吃边聊。”

我点了烤鱿鱼和小黄花鱼,曹欣又要了两盘海蛎子,当然还有两大杯扎啤,廉价的扎啤是吃烧烤必需的,然后坐在路边的小马扎上,边吃边聊。

人们喜欢来这里吃烧烤喝啤酒,很大程度是喜欢这里的无拘无束,可以光着膀子,扯开嗓门大声吆喝,没有人会理会你。几米外就是海岸,听着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喝着啤酒绝对是一种享受,而且所有的烦恼同时会一扫而光……

我端起三升的大扎杯一口气喝下去三分之一,在这里喝酒就要开怀畅饮才来情绪。曹欣急忙提醒他,“师傅,少喝点,等会还要开车。”

“没事,走的时候换你开车。”我满不在乎地说,随后又端起大扎杯喝了一口。

人们常说愁烟闷酒工夫茶,大口喝酒的人似乎都是有心事,不过我却没有这种感觉。我不抽烟,主要是抽烟后留在嘴里的味道让我受不了,喝茶没有闲工夫,上班时间又不能喝酒,所以基本上算是好男人,现在有机会就多喝点,实话说喝啤酒我还没有喝醉的记录,喝的再多,一泡尿就什么都没有了。

曹欣也许是怕我借酒浇愁,急忙说:“你还是说说从哪里入手调查这件案子吧。”

沉思了几秒钟,然后说:“我考虑过了,先从诗曼收到的那份快递入手,电子邮件的来源很难追查,但是现实中的行为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没等我说完,曹欣急忙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菜都警方回复,根本就没有新兴街857号这个地址。”

“没有这个地方!”我有点不太相信,因为我用谷歌搜索到了这个地点,连那个快递服务点都找到了,怎么会没有?

“有新兴街,但是没有857号。我也担心有误,刚好有个同学在菜都市局工作,所以我让他特意开车沿新兴街跑了一趟,的确没有找到857号,他说这条街道的门牌号根本不超过两百号,怎么会有857?”曹欣肯定地说。

我把端起来的扎啤杯又放下,疑惑不解地说:“奇怪,难道说真的见鬼了……”

“什么见鬼了?编造一个假地址,这种情况在案件中应该常遇到。”曹欣没有听懂我的话,或许是一定被我的怪异表情弄糊涂了。

我看着曹欣很认真地说:“今天上午我特意用谷歌地图搜寻了一下这个地址,地图上清楚地显示有这个地方,新兴街857号是一家酒店的门牌号码,而且我还找到了快递公司在这里的网点,菜都警方怎么会说没有?”

“怎么可能这样!”曹欣显得非常吃惊。

我平静地问:“什么怎么可能?”

“我是说菜都警方怎么可能会弄错,而且我的同学也说没有这个地址,他没有必要哄骗我啊……”

我忽然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迟疑了一下说:“难道是谷歌地图出了问题?如果菜都警方没有问题,那一定是谷歌地图错了……这似乎也不太可能……”

曹欣表情紧张地望着我,缓缓地说:“师傅,实话说我感觉这件案子越来越诡秘了。”

她说的不错,案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从我接收到电子邮件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一件事情都让人难以置信,神秘的“死亡邀请”、诗曼的离奇自杀、还有我在现场看到的、听到的那些东西,一股脑地涌到我的脑海里……

沉思了一会后,我忽然问曹欣,“小曹,你相信有鬼魂吗?”

曹欣惊讶地望着我,“你不会也相信妖魔鬼怪这些东西吧?”

我知道曹欣没有听懂我的意思,笑了笑说:“我是指人的灵魂,不是你说的鬼怪。你相信人有灵魂吗?比如说人死了,而人的灵魂却不死,我们的灵魂脱离了肉体到了另外一个不知道的地方,或者说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曹欣没有马上回答我,低头沉思了几分钟后抬头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从理智的思维角度说我不认为有灵魂的存在,但是我的直觉认为‘阿尔法3号’实验的内容是真实的。”

“这么说你也认为人的体内有灵魂的存在。”

我能理解曹欣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我们的职业和以往所受到的教育都不允许我们承认人有“灵魂”,对于离经叛道的言论我们都有所顾虑,这同样也是我不想说出接到“死亡邀请”的原因,我不愿意其他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曹欣一副忧虑的神情看着我,声音低沉地说:“师傅,我能感觉到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对方很可能是一个实力非常强大的组织,还有跨国公司的资助,而你将会是单枪匹马,更可怕的是……是……”

我当然知道曹欣不愿意说出来的是什么,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担心我面对的是看不见摸不着,来无影去无踪的灵魂?”

曹欣默默地点点头,脸上浮现着少有的惊恐表情。有些事物长久以来被歪曲和丑化,在我们的心里变成了可怕的形象。

我看着曹欣平静地说:“如果人类真的有灵魂存在,我相信人类的灵魂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可以断定,在灵魂的世界,同我们这个时间应该说没有太大区别,或许比我们的世界要美好……”

“为什么这么肯定?”曹欣好奇地问。

“呵呵,非常简单,因为灵魂本来就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按照我的思维理解,灵魂与肉体,应该是跟电脑的硬件与软件之间的关系是一样,所以说我们面对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有什么可怕的?”

“嗯,不错,假如真的如你所说,灵魂一定是很可爱的东西。”我的解释立竿见影,曹欣的恐惧表情立刻消失了,随即笑着问我,“师傅,你在诗曼的自杀现场问过我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还记得吗?”

“呃,什么话?”我一时没有记起来。

“你问我听到有人跟你说话没有?”

我的神情一怔,当时忙于勘查现场没有过多考虑这件事,现在曹欣又提起来,我忽然觉得当时的事情真的是非常神秘,沉思了几秒钟后,我问曹欣,“当时你有没有注意到洗漱镜上出现的画面?”

担心她听不明白,我又解释说:“是水雾在镜面上凝结成的画面,是一个奇怪的logo图形和一串数字,很快就消失了。”

曹欣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随即摇着头说:“没有,我的注意力都在浴池里的诗曼身上,而且当时站在你身后,你的身体刚好挡住了浴缸对面的镜子……”

我突然意识到,或许那些画面只有我能看得到,即便当时我没有遮挡着曹欣的视线,她也看不到,就像诗曼对我说的那几句话,只有我能听到……想到这里,一个灵感在我心里突然一闪,莫非我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每天死去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会接到“死亡邀请”?

也许是见我沉默不语,曹欣轻声问:“师傅,想什么呢?”

“呃,我在想为什么我和诗曼会接到那个神秘的‘死亡邀请’而不是其他人,也许在我们俩的身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曹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是这样,那你感觉身上有什么与我不同的地方?”

“当然有了……”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

曹欣立刻明白过我的意思,生气地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人家在跟你谈正事。”

我随即一本正经地说:“实话说我的身上还真的有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不过不能告诉任何人……”

“不说就算了,那你说说在案发现场你听到什么了?”

我端起大扎杯喝了一口,然后把身体往曹欣身边倾斜了一点,压低声音对她说:“我听到诗曼的声音了。”

不知道是我的神秘表情还是说的话起作用了,曹欣一脸的惊骇表情,“当时她已经死了怎么还会说话?”

“或许是她的灵魂在跟我说话,她说:生命是无尽的,所以我并不是真的死去,我也从未真正的出生……”

“好玄奥的一句话。”曹欣愣愣地说,一副痴痴地表情,沉思了一会后又轻声说:“这句话不像是从我们见到的那个诗曼说出来的。”

我明白曹欣的意思,昨天早上我们见到的那个诗曼给人很肤浅的感觉,讲不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

说话间天已经亮了,我似乎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留意时间,莫非我的潜意识已经接受了那个“死亡邀请”认定自己只有27天的生命?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尽快地找到线索,在青岛无处下手,现在只能从快递方面查找蛛丝马迹了。

我把扎啤杯往桌子中间一推,“不喝了,赶快吃点东西,我马上去趟菜都市,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鬼。”

“师傅,我陪你一起去。”

第六感觉告诉我,自己已经被这件诡异的案件缠绕进去了,从诗曼的情况看,我的处境也不容乐观,所以不能再把曹欣拖进来。

我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曹欣,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就不要插手这件案子……”

“你说什么!”曹欣愤然地打断了我的话,“师傅,你什么意思?我们俩现在是搭档、是战友,你明白其中的含义吗!如果是在战场上,战友是可以相互替对方遮挡子弹的……”

“好、好,我知道,你听我说……”我急忙抬起双手,轻轻地向曹欣示意,请她不要激动,随后接着说:“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你先听我说完。从发生的这些情况判断,这件案子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且从诗曼自杀的经过看,对方一定具有非常强的实力,否则难以做到这一点。很明显对方是有意把我拖进来,或者说下一个目标就是我,所有的一切对我们来说还都是谜,而我已经成为了谜团中的一部分,当事者迷,你只有站在谜团外面才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曹欣点点头,喃喃地说:“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总该做点什么……”

“当你感觉束手无策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要做,静静地等着,以守为攻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呃,我知道了。”曹欣忧心忡忡地答应了一声。

“好吧,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去菜都市实地调查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傍晚前赶回来。”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曹欣一副关切地神情。

为了逗她开心,我张开左手,把手掌朝向曹欣说:“我的生命线又粗又长,每个相面的人看过后都说我能活过90岁没问题……”

曹欣又露出了笑容,“你不是不相信这些东西吗?”

我也笑嘻嘻地说:“放在别人身上不相信,放在自己身上就相信了,哈哈……”

说着话我站起来,从手包里取出一百块钱递给年轻的老板,同时对他说:“不用找了,余下的钱下次我再来吃。”

“好来,我给您记在帐上,保证错不了……”老板爽快地大声答应着,目的是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其实我跟这里好多烧烤摊的老板都很熟悉,几乎每周都来一两次,所以大家都认识我,说实话下次还真不一定再来他这里吃,小老板也知道,余下的十几块钱就算给他的小费,不过用这种方式给他,会让他心满意足,感觉特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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