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心念一动，选择了是。

面前的系统空间陡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无处不在的白色光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舰船舱室一般的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上，映出无垠的荒野和广袤的星空，系统淡白色的身影就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光芒逐渐收敛，似乎要露出它本来的样子。

那是一个身形穿着都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脚踩在坚实的地板上，夏凡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场景，他见过！

“快发誓吧，”那个人转过头，露出兜帽下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你只有一分钟时间。”

“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夏凡沉声问道。

“不，”站在落地窗前的他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凡面沉如水，“你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快发誓吧。”他看向夏凡，和他一模一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否则我们两个都得死。”

“为什么这样说？我发誓对你有什么好处？”夏凡不动声色。

“因为我知道你最重承诺，发誓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他的语调加快了不少，“快吧，就剩下十秒钟了，你想和我死在这里吗？”

“我发誓……系统的最后心愿……一定满足！”

夏凡没有再纠缠，对于跟了自己许多年的系统，他还是有一点信任的。

尽管系统不仅时常坑他，甚至现在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但有一点他不得不接受。

那就是，系统从未说过假话。

迅速发誓过后，夏凡沉着脸看着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家伙。

只见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略带解脱的看向夏凡，但什么也没说。

“我完成了任务，你……”

夏凡还没说完，一股巨大的吸力和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系统幻化的这个相位空间开始一步步崩解，破碎，直到最后化为一道流光射入他的眉心。

相位空间的破碎，使得夏凡再一次回到了泰拉世界，他重新体会到那来自整个世界的排挤之力。

令他惊恐的是，尽管他觉得自己只是和系统在相位空间里待了一会儿，但他的灵魂体竟然已经无法感知得到自己的身体。

而在夏凡灵魂体的面前，耸立着一道半透明黑色壁障，这倒壁障似乎笼罩着整个泰拉世界。

不仅如此，透过这个半透明的黑色壁障，夏凡似乎看到了一个无垠的灰色世界，一道道无序的乱流在这个世界里涌动。

这就是世界壁障？那么外面就是系统说道的虚空？

可不待夏凡仔细思考清楚，停留在他眉心的白光忽然爆开，无数的数据洪流向着他的意识之海里涌去。

这些庞大数据流的涌入，使得夏凡的意识之海不断动荡，几近崩溃，夏凡也在经历这一瞬间的剧痛后昏厥了过去。

在他昏过去之后，那股巨大的吸力开始作用在他的灵魂体上，这股吸力竟然比整个泰拉世界的排挤之力还要巨大，吸引着他的灵魂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一种无法想象的诡异变化同时作用于夏凡的身体于灵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