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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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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帐,李存信一言不发,将李克用的佩剑,向案上一放道:“十叁弟,认识这柄剑么?”

李存孝拿起剑,“铮”地一声,才将剑拔出一半来,他面色已变了一变,立时又将剑还入鞘中,道:“这是父王的佩剑!”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互望了一眼,并不出声,李存孝忙问道:“你们带着父王的佩剑,前来找我,究竟是为了甚么?”

康君利和李存信两人,都现出为难的神色来,又故意支吾不语,李存孝连连催问,康君利才长叹了一声,道:“十叁弟,父王怪你不遵守将令,擅离军营重地,十分震怒,命我们前来拿问,以佩剑为信,这太令我们二人,为难得很!”

李存孝听了,不禁呆了半晌,才苦笑道:“父王一定是醉了!”

李存信道:“是的,他醉得极甚,醉中迷糊,只是怪你擅离军营重地,却未曾想到,上源驿火起,你实是不能不点军去救!”

康君利忙道:“自然是,我们也向父王这等分说过,可是结果还不是捱了一顿打,依我看来,十叁弟先到四哥的营中,暂避一避,等一两日,父王酒醒了,自然无事,也就好分说了!”

李存孝坦然笑道:“我问心无愧,何必躲避?”

李存信听得李存孝不肯去,不禁一呆,忙向康君利使了一个眼色,康君利忙道:“十叁弟,话可不是那么说,我们是兄弟,可以商量,父王若是命别人前来时,你难道抗命不成?”

李存孝听得康君利那样说,心中也不禁一凛,出不了声,李存信趁机又道:“父王正在怒火上头,擅违军令,又是杀头的大罪,如何分说?”

李存孝叹了一声道:“好,那我就到四哥的营中,暂且去躲一躲。”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互望了一眼,心中大喜,康君利道:“是啊,父王对你最宠幸,过上一两天,等他酒醒了,自然也没有事了!”

李存孝双眉紧蹙,暗叹了一声道:“但愿如此,那就好了!”

李存信忙道:“请跟我们一起去!”

李存孝点着头,叁人一起出了营帐,叱喝着亲兵,牵过马来,叁人并辔,直驰了出去。李存信的营地,就在十里远近处,不消一个时辰,便已驰到,李存信将李存孝引进了帐里款待,康君利却走了出去。

李存孝因为父王责怪,心头郁闷,也没有问康君利去了何处,只是自顾自喝酒,倒是李存信,唯恐李存孝看出了破绽,只是陪着他说话。

康君利出去了约有半个时辰,便折了回来,道:“十叁弟,事情又麻烦了!”

李存孝挪杯而起,道:“又怎么了?我至多现在就去见父王,有罪领罪,也就是了!”

康君利和李存信两人,吓了一大跳,康君利忙道:“十叁弟不必如此,我只是听说,父王己知你在四哥的军营之中,正着大哥、二哥前来捉你!”

李存孝呆了呆,道:“那岂不正好?”

康君利苦着脸,道:“十叁弟,你自然不打紧,就算父王酒酒未醒,众兄弟还有不帮着你讲话的么?可是我和四哥,却又担着不是了!”

李存孝奇道:“什么不是?”

康君利道:“你想,父王命我和四哥前来捉你,你在未见父王之前便是待罪之身,但我们却将你请到了帐中,刻意款待,大哥、二哥来了见到这等情形回去和父王一说,必然又是数十军棍!”

李存孝发着呆道:“那么,依你之见如何?”

康君利佯装着,长叹了一声,道:“大哥、二哥就快来到,我看不如暂且委屈你一下,到邻近的营帐去,由我们绑在柱子上!”

李存孝双眉陡地向上一扬,他还没说话,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已是面上变色!

他们两人心中怀着鬼胎,面上神色大变,虽是极力掩饰,李存孝自然也看到了。可是李存孝却绝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心中,蕴藏着那么歹毒的阴谋!

他一看到两人的神色大变,还只当是两人唯恐自己不答应,又令得他们在父王之前受责!

是以李存孝在双眉一扬之后,叹了一声道:“也好,不必令你们两人为难!”

李存信和广君利两人,连望也不敢向李存孝望一眼,转身便向外走去,李存孝跟在他们陵面,不几步,便来到了另一个营帐之中。

只见那营帐中,空无一物,只有两根柱子,柱上有着铁环,李存孝皱着眉,康君利干笑着,道:“十叁弟,委屈你了!”

李存孝双手下垂道:“不要紧,你们绑吧!”

李存信抓起李存孝的一只手,穿进了铁环之中,再以熟牛筋,将李存孝的双手,绑了起来,绑好之后,李存孝双手张开,康君利则绑住了李存孝的两足。

李存孝皱着眉道:“这般情形,倒像是五马分一般了!”正说着,只听得营帐中几下马嘶声。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的面色,又自一娈,立时向后,退出了两叁步,李存孝的心中,陡地起疑,道:“你们两人,究竟干什么?”

李存孝大声喝问,李存信的两道浓眉,已然向上扬了起来,现出一副煞气来,康君利却面色煞白,一个转身,向外便走。

李存孝的心中,更是大疑,厉声喝道:“可是你们,假传父王旨意?”

李存孝大声一喝,只听得已到了帐外的康君利,一声大喝道:“加鞭!”

随着康君利的那一下大喝声,便是“刷刷”的马鞭声和健马的急嘶声,李存信陡地向后,退出了一步,厉声道:“牧羊儿,你也风光够了,今日你气势已尽了!”

随着李存信狞厉之极的语声,他身形一闪,也退出了营帐之外!

李存孝到了这时候,真正是心胆俱裂,他再也想不到自己弟兄,竟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来,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下巨喝声,手足一齐用力一挣!

那一挣,他是用尽了生平之力来挣扎的,可是绑住他手足的,乃是浸透了油的熟牛筋!李存孝的力道再大,又如何挣得断?

这也是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早已计议好的,他们知道,他们纵使能骗得过李存孝于一时,但是到了最后关头,李存孝一定会发觉的!

是以,他用熟牛筋来绑李存孝,而在他们下手绑的时候,李存孝又绝未起疑!

李存孝用力一挣,直挣得铁环乱颤,可是丝毫也未曾挣脱,他又发出了一下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再是一挣,这一次,他的大力,将两根柱子,生生挣断!

但是他仍然未能挣脱得了束缚!

而这时,在帐外的康君利和李存信两人,铁青着脸,正在大声叱喝。

这时候,也们其实不必再大声吆喝的了,因为他们准备得十分妥当,五匹马,套在那两根柱子上,正在几个亲兵的鞭策下,用力向外扯着,而在柱子被李存孝挣断之后,整个营帐,也已坍了下来,将李存孝的身子,完全罩住,李存孝正在受五马分之刑!

但是,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却还是在不断地大声吆喝着,那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心中,真正感到了害怕,非藉大声吆喝来壮胆不可!

从察破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的阴谋起,李存孝一共叫了四声,那四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激愤,李存孝的叫喊声,引得营中的兵将,一起围了过来,满面惊疑,窃窃私议。

覆盖下来的营帐中,在四下凄厉、激愤的叫声之后,便没有了声息,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帐篷顶,五匹健马,仍然在向外用力扯着,康君利和李存信的面色,越来越青,可怕之极。

整个营地之中,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虽然四周聚满了人,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眼看鲜血自帐下流出来,他们不由自主地喘着气,李存信像是疯了一样,转过身来,厉声喝道:“你们瞧什么?”

李存信脾气暴烈,经常他大声一喝,他手下的将士,立时便低头后退,可是这时候,却有几名老将,各自反倒踏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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