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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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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在连结并之头大街的水道道路和五日市街道的站前道路上,津场他们坐在一辆偷来的,换了假车牌的汽车上四处张望着,见柳敬仕的车驶过,便尾随而去。www.maxreader.net他们的目的是去查明柳敬仕的“王宫”。

柳敬仕的“王宫”是一幢中型高级公寓,座落在井之头公园的东侧,是借公园的建筑和池塘为背景建起来的五层小楼。在这里居住着世界幸福协会日本支部兼国际统合连合理事长的柳泽即柳敬仕的22个小妾。

这天夜里,守卫王宫后门的是数周前才从kcia韩国本部派来的李和文二人。两个人在暖气充足的后门小屋里,脱了上衣,摘了枪,坐在沙发里,正津津有味地翻看瑞典、丹麦的原版色情杂志。二个人都醉了,闭上眼睛尽情地体味其中的乐趣。

忽然李叹了一口气,用韩国话说:“他妈的,柳和那伙女人在上边寻欢作乐,可我们……”

文也叹了一口气,用韩国话说:“是呵,真令人生气,非逼着咱们干这种事……哎呀,不好,又失言了。背叛了国家,真对不起。”

“我们是好明友,我不会去给你告密的,放心,……哎,你看这个女的……”李拿着一本杂志打开一页递给文,“你看,这个女的和柳的那个德国女人简直一模一样。哎呀,像极了!”杂志上一个金发女郎膝手着地,支着身子,脸向着这边。

“瞧,这个女人像泖的那个法国女人。”文也把一张照片递给李看。

“真像!”

然后两个人便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入非非。

这时,小屋与隔壁房间中间没有上锁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本成和岩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用几根琴弦拧成的绳子。^

想入非非的kcia的两个人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抬起了头。本成和岩下飞快地用绳子将二个人的脖子套住,使劲往后拽。从沙发上滚下来的李和文连从枪套里拔出枪的时间都没有。喉咙被勒住,不要说是喊叫,就连呼吸都困难了。两个人拼命地用手去抓勒在脖子上的绳子,想要从绳套中挣脱出来。但是脑子却越来越模糊,渐渐成为一片空白,四肢痉挛。两个人渐渐精疲力尽了,屎尿失禁,嘴角流出了血。

过了一会儿,岩下和本成松开了绳子。文不堪痛苦,嚼舌而死。但是李还活者。呼吸是停止了,可是心脏却还在微微地跳动。岩下和本成用刀子挑断了李的手和脚的神经,然后轮流给他做人工呼吸。不久,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己能呼吸了。但是还没恢复知觉。本成开始翻李的衣服口袋,把kcia的身份证明书从李的钱包里抽了出来,岩下则去搜文的尸体。

岩下和本成从来时的门走过去。门的那边也是一间小屋,现在做值班室用。津场正站在这儿,向岩下和本成问完情况后,便拿来一个李他们平常用来盛冰块的盒子,里面满是兑酒用的冰块。

津场让李趴在地上,然后往李的衬衫里塞冰块。不一会,李浑身颤抖,醒了过来,翻过身,眼光落在津场脸上,吓得想叫,但是声带被勒坏了,只能发出坤吟声。

津场一条腿跪在李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同伙完蛋了,kcia先生。”

“他妈的……”声音嘶哑的李,想要握紧拳头,但是因为神经被挑断根本无法攥紧。

津场在他身边小声说:“在这家担当警卫的,不光是你和你这个已经死去的同伙吧?告诉我,然后我就会救你。”

“我说了,你也会杀了我……而且,如果让本部知道了……也会处罚我。”李从喉咙里拼命挤出声音来,因为声音微弱,所以不必担心会传到别的房间里去。

“不用担心。文已经死了,死人无法作证,我们当然不会说的。”岩下俯下身来对李说。

“说了,我们就不杀你,只让你睡一会儿。”津场小声说。

“杀了我吧……求求你们……你想,我有什么脸再回国呢?啊,想起来了,在杀死……我之前,把那些杂志拿给我……文也死了……武士情重。”李的日语原来很不错。

“明白了,肯定让你如愿以偿,快回答刚才的问题。”津场催促道。

“答应我……如果我不说的话,也要给我……”李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津场。

“真啰嗦。”

“四楼客厅的右侧有一个螺旋形楼梯……要上五楼……就必须走这楼梯……因为电梯……安全楼梯……都是到四楼止……在有螺旋形楼梯的大厅里……有国际统合10名战斗员……在那儿。”

“那就是说,柳在五楼寻欢作乐是吗?”津场小声问。

“是的,他的小妾都在那儿。”

“五楼什么样?”

“是一个人工热带植物园,带有一个像温泉似的游泳池……在那里柳一边饮酒,一边……和女人们玩。……柳受过专门训练……所以一天晚上可以玩10个女人……这使他很骄做……”

“那家伙挺棒的,快成为一个男妓了。那么四楼大厅报警装置在哪儿?”

“四楼和五楼用内部用自动对讲机联系。”

“一楼大门有人把守吗?”

“没有。”

“为什么?”

“大门,从外边看只是一块毛玻璃……但是里边是一扇二十吨重震动的铁门……即使是用炸弹炸,用炮弹打,也打不开它……从外边是开不开铁门的。”

“原来是这样。是不是说,假使我们用炸弹炸的话,里面就是有看守也没什么用?”

“你……你们,是从哪儿进来的?”李问。

“没必要告诉你,先让你睡一会吧。”津场小声说。

“为什么不杀我?杀了我吧!”李嘶哑地喊着,企图挣扎。

“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多没意思哬。还是把你送给本部,让你受受罪的好。”本成也冷笑着说,边狠狠地踢了李的头一脚。李又失去了知觉。本成又狠狠地踢了他几脚,让他在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然后,三个人回到值班室。值班室里的一个窗子的窗棂被割断了,他们就是从那儿进来的。现在他们又从那儿钻出去,到了廊下。小心谨慎地登上了楼梯,三个人手中都拎着装了消音器的双口径左轮手枪。走上四楼,他们都趴在地上,悄悄地往中间那间屋子摸去。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前,三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津场拧动门把手,把门打开,三个人迅速地闪了进去,单膝着地,手中的左轮手枪一通扫射。津场对付正面的敌人,本成和岩下分别应付左右两侧的敌人,整个一间屋子都被弹雨封住了。虽然是装有消音器,但手抢也难免要发出声音,只是声音很小。

或躺在沙发上休息,或坐在地毯上玩纸牌的10个国际统合连合的卫兵,连拔出枪的时间都没有,就挨了枪子儿,丧失了战斗能力,津场他们卸下空弹匣,装上剌刀,将倒在地上的人一个个剌死。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沿着螺旋形楼梯悄悄往上摸去。一般有螺旋楼梯的情况下。楼梯上边都是一个很大的通风口,但是柳家的不同。通风口仅容一人通过,被两面混凝土墙夹着,尽头有一个门。门锁着。门前是一块三席宽的空地,扔着二十多条男女内裤。

本成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锁,无声地打开门,里面好像是植物园的热带植物馆。美丽的小鸟在人工太阳灯的灯光里飞来飞去,中间有一个长十五米宽七米左右的温水游泳池,三四个肤色各异的裸体女人仰面躺在水面上。

在房间的尽头有十个棵体女人膝肘着地趴在地上,柳在她们身旁来回走着,欣赏着。另外有几个女人坐在藤椅里,或吸大麻,或吸带毒品的香烟。

最先看见津场他们的一个女人尖声叫了起来,听到喊声,正抱着一个iv拉伯女人的柳急忙回过头看。这是一个瘦得可以数得淸肋骨的50岁的男人。

“……!”柳敬仕这个幸福教会日本支部长兼国际统合连合理长像怪鸟一样尖叫起来。岩下正拿着小型相机在给他拍照,柳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别误会了,这是神圣的仪式……赎原血……是为了驱逐附在女人身体上的魔鬼。”柳敬仕鼓着腮帮子说。

“我们,说过什么误解的话了吗?”津场轻蔑地看了柳一眼。

岩下从后面关上门,监视着以防女人们逃出去。津场和本成都向柳走去。在这个房间里,穿着衣服很觉闷热。从游泳池里爬上来的女人们吓得躲在植物后面不敢出声。

“求求你,求求你们好好待我的女人。”柳在地上直给津场他们磕头。

“我们愿意怎么处置这些女人就怎么处置,这是以后的事。我们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你。”本成从口袋里拿出了小型高能录音机,按下了录音键。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是求你们别折磨我……”柳的头直往大理石的地板上磕。

“听说你一见难对付的人就哭,然后再胡诌一通,如果一开始不让你尝尝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的……给我仰面朝天地躺在那儿!”津场命令道。

“你们想把我怎样?”柳敬仕大声叫了起来。

“你给我躺在那儿!”本成狠狠地朝柳的肚子踹了一脚。柳一下子滚了出去,最后仰面躺在地上,双手护着自己的下身,津场和本成狠狠地踢了一下柳的两只手,柳的手松开了,岩下从口袋里拿出一节细绳;将柳的下身紧紧地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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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成狠狠地绞着拴在柳下身的绳子。在凄惨的叫声中,柳本能地用双手去抓绳,但是手被津场和岩下用脚紧紧地踩住了。一会儿柳眼睛往上一翻,晕了过去,本成手中的绳子已经深深地陷进了柳的皮肉里,但他并没有松手,而是转过身来对那些女人喊道:“喂,过来。你们把柳扔进游泳池里去。”但女人们并没有动。

“把柳泽扔进游泳池里去。”津场命令道。

女人们哆哆嗦嗦地向本成和柳走过来。本成松了手,走开。一丝不挂的女人们抬着柳把他扔进了游泳池,被扔在水里的柳呛了几口水,醒了,便挣扎着站起来,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把那家伙按在水里。”津场又对女人们命令着。女人们连忙跳进了游泳池,拼命地把柳的头往水里按。柳拼命地挣扎,但无奈人多势众,还是被压到了水底。

“行了。”津场命令道。

女人们又连滚带爬地上了岸。

柳差点没给憋死,女人们一松手,他赶紧跳了起来,喝了一肚子的水,肚子胀得快要裂开了。

柳一爬出游泳池,便趴在地上拼命地呕吐起来,不时因喉咙被堵而晕过去。当柳觉得稍稍好受一些时,就听津场说:“怎么样?你想不想说实话?”

柳不住地坤吟着,连连点着头:“我……知道,别再折磨我了。”

“你把这20多个女人养在这儿,是想摆一摆做皇上似的臭架子,可你却胡说什么是为了将女人身上的魔鬼赶走,是不是?”

“不是。我把这些人关在这儿,是因为我老早就想指使女人为我做这做那。”

“你相信幸福教会的教义吗?”

“如果能得到金钱和权利,我什么都信。”

“幸福教会赚的都是不义之财。你们日本支部每年有多少收入?”

“所有的钱全被天圣君、林大总统和kcia他们分光了。”

“我问的是每年有几百亿收入?是不是还买进人参茶、避孕具和对治癌有特效的高丽蘼菇,并且是强制公司买,是不是?你不说,好,那就再把你扔进水里尝尝滋味!”

“我说,我说,每年有500亿,但是扣除了经费之外……”

“胡说!宗教法人是不上税的。那些卖家的信徒不就是生活在恶劣的工棚里吗?”

“那部分经费很少,但是纯收入里有200亿元被天圣君那家伙独吞了,还有150亿元被日韩的政治家、黑帮还有kcia拿走了,所以留在教会里的,每年也就100亿了。”柳申辩道。

“这100亿是不是就是你的了?”

“哪有那么多,我一年只得20亿日元。和天圣君那家伙比,简直微乎其微。”

“天圣君住在美国,你们怎么给他送钱?”

“不久以前。kcia的秘密工作人员林西善在对美议会作工作时,因为滥用女人和金钱而败露。林西善是国际调停者,也是林大总统的心腹,现在他正秘密回国避难。给天圣君的钱就是从林西善在东京开的银行分行,寄到林西善在纽约开的银行总行,然后记在天圣君的名下。但是,天圣君那小子太贪,以至于被美国的fbi和cia1组织追得到处跑。所以,现在在kcia正在把美金现款从日本往美国运。现在在日本只要不超过3000美金,银行连护照都不看就能给你换成美金。如果十几个人分头在都市以外的几个银行一转,10亿、20亿日元,一天就可以全部兑成美元。”

(1fbi为美国联邦调査局,cia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前文kcia为南朝鲜中央情报局。)

柳说完,津场又问:“你说也给黑帮钱是吗?是不是指粟口、叶山他们?”柳点点头。

“给他们多少。”

“粟口每年要从教会卷走5亿,叶山是2亿,儿岛1.5亿。另外,教会还要给利权右翼势力的大老板们,加起来是4亿。”

“你说的政治家是指冲山吗?”

“每年30亿日元。当然,这不是给冲山一个人的,而是给冲山那一派的。”

“福本首相那一份也在其中吗?”

“原来是的,但是现在是另外给他5亿日元。当然是通过他的私人秘书给的。”

“福本的私人秘书叫什么?是不是刚死不久的竹胁?”津场问道。

“大家都这么说,是想把责任推给死人。其实是首相的第四秘书森田。”

“在哪儿给?大概不会是通过邮局寄吧?”

“给钱的地点是火车站前面的地下停车场……在9月3日晚上8点钟。那天晚上我在事务所等回信,10点钟的时侯,森田打来电话。随后电话里传来首相的声音。他说:‘多谢你们给我送来了家乡的大葱,这是我最喜欢的。用它,正好可以作五个人的鸡索烧。’这是5亿日元已经收到了的暗语。”

“原来如此。你是不是把首相的话悄悄录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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