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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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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一面陪著笑,一面道:“鱼庄主莫怪,我们只想打听一下,由哪位英雄护送,那么。我们可以和他一起结伴北行!”

鱼跃却只是冷冷地道:“那我不知道,各位请吧!”

鱼跃已下了逐客令,不论霍文渊为人如何机智,在那样的情形下,也无法再逗留了,是以,他轻轻碰了碰那伪冒的帮众,那帮众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告辞了,多蒙庄主赐见!”

鱼跃道了一声“不送”,迳自转身,走了进去。潜龙帮一行人,走出了大堂,霍文渊低声道:“你们继续走,别走得太整齐,以免被他们发现少了一人。”

那帮众呆道:“少了一人?”

霍文渊点头道:“是的,我要趁机留在鱼家庄。察看动静,别停,向前走:”

他一面说著,一面渐渐落后,等到快来到了鱼家庄的大门口时,他看到。在一列马庙之前,有七八辆车子停著,有两三个马夫,正忙著锄草刷马,霍文渊身形一闪,躺到了一辆马车之后。

他的动作十分快。也没有人留意他,在他身形闪开去之际,潜龙帮帮众连头也不回一下,仍然向外走去,他们来到了庄门口,鱼家庄的庄丁,牵过马来,他们也不上马,有的牵了三四匹马,有的空著手,以免被人看出,他们之间,已少了一个人!

他们一涌出了鱼家庄,向前行出了十来丈。才上了马,向前疾驰而出,转眼之间,眼看已将上大路了。突然听得路边。“飕”地一声叫,一支利箭,激射而出,正射中那持旗驰在最前面的人的胸前,那帮众中了箭,低头看去,明明看到有一支箭束进了自己的胸前,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那竟是事实!

然而。就在他一低头间,只听得一声呐喊,两边杯中。已各窜出了二十多人来,那持旗的帮众,身形一例,已自马上直跌了下来!

当那些人自林中窜出来之际,其余的帮众,坐骑吃惊,一起人立了起来,就有两人,自马背上跌下,他们几乎还未曾落地,自杯中涌出来的那些人,刀剑齐下,那两名帮众,立时死去!

这时。只听得那伪充帮主的帮众人叫道:“住手,你们一定弄错了,我们是来拜谒鱼庄主的!”

那些人之中,有人厉声叫道:“正是奉鱼庄主令,将你们尽皆留下!”

变生仓猝,潜龙帮的钢众,在乱成一团之间,已然死伤了好几个,这时,对方一叫出了这样的话来。他们才明白事情凶险到了极点!

可是,当他们明白这一点时,又有两人丧了生,余下的人,众寡悬殊。兀自苦斗。那持旗的帮众。中了一箭,跌下马来,倒也没有人再来理他,他还未曾死,挣扎著站起身来,大叫一声。手背向上一扬,在他的袖中。射出了十三枚寸许长短的小钢镖来!

那人这一手“刘海酒金钱”的暗器手法,可称江湖独步,十三枚小钢镖劲射而出,鱼家庄中的人,登时倒了七八个,而且每一个人,皆是面门中镖,就算不死。

也只剩下半口气了!

可是,那帮众镖才撤出,三四个人一起转过身,同他扑了过来。“嗤嗤”两柄长剑,已在他左胁下,一起刺了进去!

那帮众口中鲜血旺喷,身子晃了晃。立时死去,那时,只有三名帮众,还在苦斗,其中有伪充帮主的那一个在内。可是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他们身上,已带了好几处伤。眼看是支持不下的了。

果然,一下惨叫声,又有一名帮众,被一柄刀。将头睡削去了半边,另外一个,呆了一呆,几柄刀一起砍了下来,连声也未出,便自死去!

那伪充帮主的帮众大声厉呼,想冲开一条血路逃生,他一轮急玟,倒也被他迫退了七八个人,可是对方的人多,像潮水一般地涌了上来,他背后一连中了七八刀,血如果涌,大声叫道:“鱼家庄竟是”””

他一声呼叫未毕,“扑”地一声,又是一刀,砍中了他的肩头。他手中刀向前直溯而出,溯进了那人的腹际,两人一起大叫著,叫到了一半,便齐齐惨死!

那些人中,有的叫道:“快收拾了死尸,去禀告庄主。一个也未曾活著,全死了!”

他们以为潜龙帮的人全死了,但其实却不然!

可以说,离开了鱼家庄的潜龙帮众,全在那一场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突袭之中丧生了,他们的尸体,被拖进了林子,也立时有人向地上酒著泥土,将路面上的血渍。一起盖了过去。

可是。鱼家庄中的人,却不知道有一个人。根本没有离开鱼家庄,是以也未曾中了埋伏!

那个人,就是闪身在马车后的霍文渊。

如果霍文渊不是未曾离开鱼家庄,那么半途中伏,对方的高手如此之多,他是不是可以幸免,真个难说得很。然而此际。他躲在马车后,即是很平静。

他自然无法知道鱼家庄外所发生的事,也绝料不到,他所带来的那一批帮众,都已罹难,他只觉得鱼家庄中,有说不出的古怪,从李青花被接进鱼家庄起,一直到长肥二魔出现在鱼家庄,这其中的一切,一定是早经安排好的,他一定要探出究竟来!

他在马车后躲了片刻,便直起身,打开了车厢,躲进了车厢。

在车厢中,他可以更不必怕有人发拉他了,他舒服地坐了下来,伸著脚。他不时听到有脚步声来来去去.显是鱼家庄的庄丁在来回走动。

他准备等到天黑,才开始行事,鱼家庄也可以说是龙潭虎穴,他是绝对马虎不得的。

霍文渊不时从车厢的门缝中,向外张望看,他等了一个多时辰。只见彭副总管带著一队庄丁,驰到了马亏之旁吩咐道:“快套一辆车,有急用!”

那几个马夫答应著,牵了两匹马出来,竟牵到了霍文渊藏身的那辆车前!

种文渊不禁暗暗叫苦,他在车厢中,一声也不敢出,只听得彭副总管。在不断催促,他这时如果突然从车厢中冲了出去。自然可以逃走,但是逃走之后,再要促进鱼家庄来。却是极难了!

霍文渊还未曾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做间,只觉得车身震动,车子已被赶得向前,疾驶而去,转眼之间,使出了鱼家庄的大门!

霍文渊心中更是叫苦不迭,他忙自车后的窗缝中向外张望。只见彭副总管,仍然领著那一队人,跟在车后面,看情形,像是去接什么人的。

霍文渊心想。反正事情已到了这地步,急也没有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车子一直向前驶看,约有一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车子才一停下。霍文渊又向外张望,只见车停在一所宏伟的大宅之前。彭副总管带的人,一起下了马。一行人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不一会。四个人,用一张竹床,抬看一个人走了出来。彭副总管跟在后面道:“小心些,将他弄进车厢。送回家去!”

霍文渊身在车厢之中,在车子一停下来之际。他也不知道这其是什么所在,他只当自己没有希望回到鱼家庄去了。是以已准备夺门而逃,他准备一推开车门,先发上几枚钢梭。车外的人,必然张惶失措。那么,对方的人虽然多,他求个全身而退,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已经连钢梭都抓在手中,一只手,也已经要去推门了,这时,他一面仍然向外张望著,一面却听得彭副总管那样吩咐。

也就在那利那间,他的心中,旋地一动。心想那受伤的不知是什么人,车厢不大,他们抬上了伤者之后。一定不会再有什么人留在车厢中,而车子又是要回鱼家庄去的?自己可莫失了这个机会?

他在刹那之间,改变了主意。回头一看,伸手揭起了车座扳,在车座扳下,有一个空位,勉强可以藏下一个人,霍文渊忙钻了进去。

他才一钻进,刚将车座板放了下来,只听得车厢的门,已被人打开,接著。便是一阵声叫,想是那张竹床。连著伤者,一起被抬进了车子来。

只听得那人道:“妥了!”

而彭副总管叫道:“我们回庄去.你们各人记得,这件事,你们只当没有参加,只当什么人也未曾见过。就算相互之间,也不准谈起,回到庄中各赏黄金十两,如有泄漏,定杀无赦!”

他的话一讲完,他带来的那些人,一起轰雷也似答应著,霍文渊听了,心中暗暗叫奇,心想那伤者是什么人?何以行事竟如此秘密?

他听到了车厢门被关上的声音。车身又震动了起来,接著,蹄声得得,车身鳞磷,车子又向前驶了出去。

这时候,霍文渊最安全,自然仍旧躲在车座板的下面不出来,可是他这时,心中的好奇,也到了极点,心知这件事,其中一定大有蹊跷,他实在想看一看。那被鱼家庄中人。由这臣宅中抬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先屏住了气息,用心听著。可是车厢之中,就像是根本没有人一样,别说听不到伤者的呻吟,简直连伤者的呼吸声也赔不到。

霍文渊听了片刻,心想,那伤者一定伤得极重,不然,不会躺在车厢中,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的。既然伤者伤得极重,那么自己又何不探头出去看看?就算让伤者发现了自己,谅他也不能大声呼唤!

霍文渊想到这里。便慢慢地顶开了车座板来,他将车车扳顶高了寸许,向外望去,可以看到那张竹榻。斜放在车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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