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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戒掉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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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若兰从夏威夷回来时,父亲已同我一起、设计好了开办顾问公司。

当然,这公司是用顾氏父子的名义开办的。以父亲和大哥的社会声誉,我相信这顾问公司一定生意兴拢大哥对这计划兴趣似乎不很大,但他并不反对,因为他也了解到目前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妙。自从他被绑架了两年,他把专业丢荒了,得加一把劲去把失去的时间追回来,赶上专业知识的新发展。他更有兴趣的是父亲制造另一个机械人——女机械人的计划。

可是,要制造一个女机械人,首先需要的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哪儿去找这笔资金?总不能去向洛克菲勒基金会申请,也不能要投资者投资的,得自己想办法筹备,那么就只有开办顾问公司一途了。

若兰结婚后,辞去了图书馆的职务,父亲微得她的同意,担任这家公司的秘书。她是个工作很有条理的人,我相信她会是一个出色的秘书的。

我担任的工作,是坐镇在公司里,以我的铱金海棉头脑,用最短的时间,解决顾客的问题。我相信,我是能够胜任的。

我接到的第一宗生意,是我们公司的广告在报纸上登出的第一天,自动找上门来的。

来的是一个相当有名气的科学家浦能博士,他拿了一大皮包的数据,来到我们开设在共和大厦三十二楼的公司办公室。

若兰把他带进办公室,他把一大皮包的数据放在我面前说:“我希望你们公司能在几个钟头的时间里,能为我把这些数据整理出来,我是研究荷尔蒙促增的,我急须核对这些数据。我的电脑需要花两天才能整理出来,但我等不及了,我必须在几个钟头后得出结果,有一个病者必须立即进行救治,看看你们能不能想办法了。”

我说:“好的,浦博士,我将尽快给你计算出来,你请稍为等候一下。若兰,你招待浦博士喝一杯咖啡吧。”

我等他走进客厅,享受若兰专门为他泡的香浓咖啡,就把那一大堆杂乱无章的文件和数据由头到尾翻阅了一遍,总共用了两分钟时间,我就已经把它们全部核实,并且写出了方程式把药剂药方全总结出来了。’当我走进客厅,把这些结果交给他时,他正在呷着那杯烫热的咖啡呢。他不大相信地看着我递给他的结果,眨巴着眼睛,问道:“算好了?这么快?你们的电脑是甚么牌子的,能比我那ibm快这么多?”

我说:“我们的电脑是目前世界上最快最准确的,那是我的脑袋。”

他很仔细地把我写给他的核算结果由头到尾看了一遍,惊奇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阵,才拾起头来问我:“我看得出,你把我计算错的地方找出来,而且更正过来了。天啊,你算得十分准确,不过,你怎么能知道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科学家知道的方程式?那还只是我设想出来的,我花了很多心血才弄出这方程式。”

我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只是根据你所有数据总结出这个方程式。你这方程式是正确,只是在第一百五十七页有一个数据错了,因而使后边的数据产生错误。现在已为你更正核对准确。你发明的这方程式是正确的。”

他激动地望着我,说道:“你是一个天才,顾先生,十分感谢,你……你愿意到我们科学院工作吗?我邀请你去当我们的研究员,给你最高的工资,终生职,如何?”

我望着他那真诚而无满期望的眼睛,微笑着回答:“不,我不能离开这家公司。谢谢你的关照,如果以后有甚么难题,可以随时代我们顾问公司。”

浦博士还思说甚么,但我举起一只手指,在他面前摇摇.侧首头微笑道:“不必再说了,浦博士,你总共用了我三分钟时间,每分钟收费一千元,请你把费用写支票给我们吧,现在失陪了,找还要接待其他顾客。”

他失望地耸了耸肩头、无可奈何地走掉。

自那之后,我们公司就忙了,不到一个月,顾客像潮水般涌进来,往往得排队才能约见,化学师带了难题来,我通常只用一分钟时间,就能把他们的难题解决掉。有时,我也没有办法解决的,因为我也不是万能的,不过我尽力去帮他们的忙。各间工厂也来求教,从电灯公司到核能研究所.一碰上难题、就来找我。我一般都是运用各种方程式,以数学的方法来解决掉他们工作中碰到的疑难。

我们公司的名声一下于就红遍了全市。

对于我能做到这些事,实在一时很难解释得清楚,例如我根本不必到工厂去、甚至不须要实地观察、就能改善化工厂的某个化学反应,其实。我也是在不断地学习.几乎把好几家图书馆有关科学的书籍全部读遍了,若兰在这方面给了我很大的帮忙。不只是她同图书馆的人有交情,而且她曾在图书馆工作过,懂得如何快捷找到我需要的书。我也花了点钱,订阅世界上最新的科技期刊和书报,我用我的眼睛,只需要几分钟就把一大堆东西看完,而且记忆在铱金海棉脑子里,随时可以拿出来加以运用。我用我这特殊的记忆能力,记忆每一句话。每一个公式,而且在脑子里将这些知识编织起来。

过了一段日子,我不只在科学方面能给人出主意,而且对社会经济也插上一手,我可以比较准确地算出该投资甚么,很多人都来向我请教如何投资。’我每分钟可以赚到一千元,除去纳税和开销,我的收入是天文数字的。

大波不时会到公司来,一方面是巡视一下业务,另一方面他很怕忙坏了他的新婚妻子。父亲则从来不到公司,他只是不时开列出一张购物单,要我设法把某些机件或材料买回来给他。

公司开办了半年.我渐渐对这些事务感到不耐烦了,有一天,我碰上大波到公司来,就对他说:“现在公司已经上了轨道,钱也赚了不少了,我真想不干了。”

他扬起眉毛,笑着问我:“怎么?机械人也会闹情绪?”

我说:“我不是闹情绪,而是觉得这工作干久了,没甚么兴趣了。原先,是因为家里需要钱,才开办这公司的,现在钱已赚了,只需要将一部分钱拿去投资,今后仍然不断有收人,我们还可以抽出更多时间去做别的事,一天到晚被这些来个不停的顾客缠住,岂不是没有了自己的时间了?”

他想了想说:“言之有理,我也不想若兰太忙,不如我们收缩一点公司的业务吧。”

“我认为.公司仍可以经营,不过,可以请几个人来.买一部好的电脑,让他们用电脑来给顾客解答问题,实在有困难时,我们才来过问,这样我们就不必整天被绑在公司里,干一些本来电脑可以做到的工作了。”

人波说:“我知道,你一定是急于帮爸爸制造另一个机械人、这我可以理解,爸爸昨天跟我谈了很久,还想请若兰帮忙,把女性的观点输人那个新的铱金脑袋去呢。”

我坦白承认道:“这我一点也不否认,我相信你也能理解的,人需要一个终生伴侣,比方你就有若兰,那么机械人不需要个伴侣吗?在这世界上,目前只有我这么一个机械人,不太孤单了吗?如果爸爸能成功制造出一个女机械人,那么我也能像你一样,有个终生伴侣了。”

我相信,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甚么叫作孤单。

是若兰的存在,使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她每天在我身边工作,更使我感到自己孤独无助。我深深体会到,一个机械人缺乏人类爱搞的能力,只有悲苦地过形单影只的日子。打个比方说,有如你是在外星上面唯一的一个人,四周生活着的全是外星人,这些外星人同样具有智慧,但却长着同人类完全不同的身体,他们的生活习惯也同人类不一样,那么你就比较容易理解像我这样一个唯一的智能机械人生活在人类社会的感受了。

父亲有了制造我的经验,在制造另一个机械人时就容易很多了。大波在用可变性金属为那新机械人制造身体,他以为要造得十全十美,就得把女人所有最美的造型找来作参考,计算出一个标准的数据。他说希腊古典美的女性自然是以美丽的维纳斯像为代表,而现代人美的标准就复杂多变了,有人说玛莉莲·蒙露有性感的身材,但他却认为她的长相平庸。

他弄来了几百张画片,反覆研究,终于自己塑造出一个综合了所有人类女性美的模型来。我默默地看着他为我埋头工作,心里实在感激他,其实,我的要求只要那个新的机械人像若兰,我就十分满足了。

当然,我并不失望,因为大哥在塑造女机械人的面容时,自然把他心目中最受的女人的影子也塑进去了。我看那容貌既有几分像若兰,又不完全相像,它有着自己的特徵,有着东方女人的温柔,也有着西方女人的妩媚。

大哥问我:“怎样?喜欢这样子吗?”

我点点头:“很好,有点像嫂子呢!”

大哥脸红了,低声说:“我心里尽想着若兰,想不到竟造出一个像她的面容。”

“那很好嘛,若兰多一个妹妹有何不可?”

父亲仔细观看了大哥造出的模型,只说了一句:“我正需要若兰帮忙,因为我们都是男性,而这个机械人是女的,应该有女性的视野与感情才行,如果若兰能教导她,她就能达到我的要求了。既然你把她塑得有几分像若兰,就当她是若兰的姐妹好了,我来给她取个名字,就叫若梅吧!”

我说:“若梅!这个名字很好!只是,若兰肯帮这个忙吗?”

大哥说:“我去跟她说说,她不会不肯的,我相信她会高兴有这么一个机械人妹妹的。”

他去把若兰带到实验室来。

她站在那女机械人的模型前,张大了眼睛,定定地望了好一阵,低声赞叹说:“好漂亮!”

她转过头来,望着我,眼睛里含着微笑,我的心——我这机械人有人类的心吗?我的心被她看得差点停止搏动,是的,机械人也有一颗渴望爱与被爱的心的。

她当时心里是怎样想的?我没法猜透,女人啊,实在是个神秘之谜,我没办法捉摸她的心思。

大哥望望我,又望望她,叫起来‘“喂,你们怎么搞的?两个人你看我我看着你,好像不曾相识似的。”

大哥当然是不明白的,若兰肯定不会告诉他曾爱上过我。

若兰笑了笑,侧过头对大哥说:“我只是奇怪,他那么像你,而你造出的她,又有点像我,你造出来的这个她实在太美了,漂亮得我有点吃醋呢!”

她拉住他的手,我看得出她同大哥讲话时、面容上充满了幸福的光采,那是一种充实的爱,这使我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若兰说:“爸爸给她起名若梅吗?我以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感到自豪呢!”

父亲把计划讲给若兰听,她捂住嘴笑笑,说:“爸爸,放心吧,我会设尽办法,把她教导成一个令你满意的姑娘的。”

我感激地说:“有你来训练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父亲说:“那么,我们就按计划进行吧。现在,首先第一步,是把那铱金海棉体的脑袋唤醒,这一次,我们可以不必像上次那样、先放在金属骨架上,而是直接装进可变性金属身体去,一下子就活过来。”

唤醒“若梅”的时刻终于到了。

我们大家都有点紧张地看着爸爸将电线接驳在她的颈部。若兰站在最前边,等侯着“若梅”紧闭着的双眼张开。

铱金海棉体的吸收能力是很强的、第一眼看到的,往往会留下很深印象,若兰将是它首先看到的人,并将由她教导,那么这脑子无论是外在与内在,都会女性化、具有女性的性格。她将像若兰一样,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父亲按下了电钮,电流透进了铱金脑袋,就像把生命输进去了一样。

我紧张地望着那具紧闭双眼躺着的美丽的身体,屏息呼吸,不,我是不需要呼吸的,有时我都忘记了自己是个机械人,尽在把自己当成是人类一般了。不过,这样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倒是很确切的。

我真担心那铱金脑子会出毛病,我担心自己的脑子会不会是父亲碰彩数造出来,实际上再也造不出第二个。我也担心电流通进去后,它不能苏醒……总之,我是患得患失,有诸多想法。如果失败了,那么我就注定水远是个孤单的机械人了。

她的眼皮动了一动,张了开来,但立即又紧紧闭上了,就好像脑子对看见的东西大吃一惊似的。她活了!谢天谢地,她活啦!

活啦!她慢慢地张开眼睛。

父亲高兴地叫道:“她活了!这脑子活了、我们成功啦!”

我当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那双眼睛多美埃她充满迷罔地望着若兰,像在想着甚么。

“若梅!”若兰温柔地说,“你是我的妹妹!”

那双美丽的眼睛眨了一下,脸上显出一种安心的笑容。

父亲说:“若兰,下一步就靠你了,你可以开始教导地,每样事只须要教一次,她就能学会的。”

我们退出了实验室,把她交托给若兰这位老师了。

我每天都密切注意着她的进展,若兰的确是一位很好的老师。若梅很快就学会了走路和说话,只用了一个礼拜,她已能够看书了。她一如当日父亲训练我时一样,能过目不忘,大量阅读书刊。她的脑子跟我的脑子一样,一学即会,而且不会忘记,她一旦会讲话,就学会了认字,能像我一样飞快翻动书页,把每页的内容全部收进记忆库中,分类整理,几个星期的时间不算长,在若兰的悉心教导下,她从婴孩阶段进展到入学,进而变成一个精神世界成熟的成人了。

大哥由于若兰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对若梅的教导上,冷落了他.有时颇有烦言。有一天他对我说:“老弟,为了你的她,我的她对我冷落了。我有个办法,可以缩短教育她的过程。”

原来,大哥将研制了的一种仪器,它们像头盔,一个戴在若兰头上,一个戴在若梅头上,接通电路,就可以将若兰的思想输入到若梅的脑子去。这本来并不复杂,因为思想其实是一种脑电波,只须找到方法将脑电波译成解码,就可以输入电脑里去。这样一来,教育的进程大大加速了。

这叫甚么?电子心智传送?心灵感应?任你叫作甚么都行。大哥这发明使若兰的心智一下子灌输入若梅的脑子里,我知道若梅的思想将会是第二个若兰,她将是若兰在精神思想上的孪生姐妹。我其实最初爱上的,不正是若兰吗?只是我不可能爱她罢了,现在我将可以像爱若兰一样,全心全意地爱若梅。

在若兰教育若梅的过程中.我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接近她,生怕影响了她的学习,我不想由于我男性的心态影响了她这个女机械人接受女性心智的进程。

终于,有一天,若兰带了若梅一起走出实验室,她对我们说:“我相信,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再也不能给她传授甚么啦!”

若梅走到我面前,柔情地望着我。若兰说:“若梅,他是正波,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肯定你会喜欢他的!”

她在心智上已经成熟,在外观上,她是一个“女人”,就如我是个“男人”。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刻。

我透不过气来,这儿我又说溜了嘴了,机械人有甚么透不透得过气来呢,我不需要呼吸的,我这只是形容我当时激动的神情。要知道,当你看到一个精美的女神雕像突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时,你会是如何惊讶吧?

若梅向我伸过手来,拉着我的手,低声地说道:“我认识你的,我从一诞生的时刻,就知道你的存在,我是你的一部分,正如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们是相同的。”

我感激地拉着她的手,介绍她认识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大波、小波和爸爸,还有碰巧来到我们家的黄院长。

若梅有礼地同各人交谈,语言文雅,思想深刻,我深感若兰下了好多功夫去教导她。我感激地望了若兰一眼,她对我笑着点了点头。

大哥走到我身边,轻声对我说:“喂,老弟,我可真有点吃醋了。”

“为甚么?”

“你分走了我的若兰,你看,她比若兰更若兰啊!”

大哥这话是开玩笑,全无恶意的,他说的也是心里话。我听了,不由得感慨万千。他这话使我感到自己像个人类一样。

我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大哥,如果没有你,也就不会有若梅了。是你使她像若兰的。”

我们俩不由得相视大笑起来。

小波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们,问道:“笑甚么?你们低声讲大声笑,准是讲不正经的话!”

父亲笑道:“小波,有很多事你是还不理解的,等你长大了,你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这时,若兰走过来,把手勾住大哥的臂膀,悄悄地说:“我现在回到你身边了,不必再啧啧烦言,我不会离开你了。”

若梅跟黄院长谈了一阵,转过身来,轻盈地走到我身边,我们很自然地谈起话来。你想,两个机械人会谈些甚么?怎样谈话?

不,我们并没有谈甚么电子、机械,我们就跟人类交往那样,谈些很普通的话题,她告诉我,她看过一本很好的小说,是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我则说我喜欢雨果的《悲惨世界》,我们谈夕阳的美,海洋的浩瀚,我讲一些她没有机会见过的事物,她给我讲她最喜爱甚么颜色……我们最初讲得很慢,谁也听得到我们讲些甚么话,但越谈下去,我们讲话的速度就越快,最后我们的思想像电波一样迅速地交流起来,身边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瞪目看着我们,因为我们的讲话在他们听来,只是一阵不可理解的含糊的声音,快到听不清是甚么。等我们醒觉时,两个都不由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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