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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给我一个真实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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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里的晚上总是有着淡淡地冷意。www.maxreader.net

我躺在壁炉边惬意的听着音乐。

这是一个复古的留声机,有几分法国味,我将一张唱片放进留声机里,精致的唱片开始不停地冷漠而机械的旋转,音符优雅地地飘出来。

是一首很老的歌《longlongago》,外国女人的声音略带沙哑,令人联想起午后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火焰“磁磁”地燃烧着,烤的我身体暖暖的,慢慢地我有了困意,耳朵里充斥着留声机里欢快而忧伤的《longlongago》以及火苗辟啪作响的声音。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甜美的梦。

我轻轻的笑出声,却毫无预兆的醒了过来,于是我嘴角的笑容凝固了,映入眼帘的景致是那么不真实。留声机里依旧播放着《longlongago》,漂亮壁炉里德火已经渐渐熄灭了。

就如同一切都是梦一般,最终都会渐渐破灭,变为碎去的泡影,好冷好冷。

“小葵,你醒了?我正准备叫醒你。”淡淡地声音,我抬起头,是夏已醒,他的脸上漾起一抹淡淡地微笑,温和地注视着我。

“我住在这里一个一个星期,这是第二次见你!”我瞪大了眼睛,调皮的说道。

“最近公司有点忙,对不起。”他好脾气的微笑,眼睛像干净的天空。他不算特别俊美,至少没有夏已爵那般让人惊艳,可是却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哦……对了,你答应告诉我……他们的事。”我考虑着如何称呼那些“陌生人”最后,僵硬的突出了“他们”两字。

他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妈妈叫苏娅,10年前嫁给了你的爸爸——向江源。因此,我和爵跟着妈妈来到了夏家,过上了更富有的生活。叔叔……不,爸爸,他不苟言笑,但是对我妈妈很好,我以为我们一家人可以一直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可爵却渐渐变了。他原本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但是自从进了夏家,他渐渐变得不爱说话,也不再开心地大笑。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很忙,我也忽略了他只是一个孩子……所以,爵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葵,你要和他好好相处。”

他顿了顿,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接着说下去,“3年前,我也满24周岁,爸爸便将这个城市的几个公司交给我管理。那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住在法国,听说我要回国,爵也要跟我一起回来。他很倔,妈妈拿他没办法,便答应了。可是前不久爸爸打电话给我,向我坦白了所有的事。这之前,他并没有承认你的存在,也没有告诉我们他曾经结过婚。”

听到这里我不屑的笑了,但心中还是有些隐隐失望。

“他说他太自私了,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亏欠了的太多,所以他要我找你回来,并且竭尽一切补偿你,一定一定要让你幸福。他让我带给你一句话——‘爸爸对不起你。’”

他又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接着往下说:“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十分内疚,小葵,我想你懂这句话里包含着怎样的感情。

“对不起,我不懂。”我生硬的回答。

着16年来的一切,仅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足够补偿的吗?我丢失了10年的记忆,从车祸中醒来,迎接的却是妈妈的葬礼。妈妈下葬之后,我所谓的亲戚们将我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谁都不愿意收留我,最后苏德妈妈好心的捡回了我这个“可怜虫”。但是在她家我又得到了什么?是温暖吗?是亲情吗?我必须冷眼看着他们欢乐,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见证着他们的幸福。我融不进他们的世界,我必须接受他们自以为伟大的施舍,装作感激涕零、低眉顺眼的样子。甚至,我唯一的亲人居然否认我的存在,甚至将我从他们的生活中删除——这一切,重量仅等于“对不起”三个字吗?

“小葵,你的想法太偏执了。”夏已醒说,“发自内心的爱,并不是假意怜悯与同情。你的眼睛是纯净的,不应该被仇恨所蒙蔽。”他又停了停,“这一点,你和爵很像。”

黑暗中我冷冷地笑了,轻而易举的勾起嘴角,凝成一个破碎而漫不经心的弧度,在零星的火光中冰冷的显露出来。

“是的,这一切,我都看不清。”

或许他是对的,我穿着华美的衣袍,那衣袍名为仇恨。

我站在雪亮的尖刀上跳舞,一不小心,柔嫩的脚掌就会被刺得鲜血淋漓。

可我不畏惧,我是向葵,坚不可摧的向葵,勇敢地,因为重生而坚不可摧的向葵。

亲情,它早已被我舍弃,而被我丢弃的东西,我便再也不回去捡回来。我莫名其妙地拥有了爸爸,拥有了哥哥,我拥有了很多很多的钱。我变成了公主,但是我的心是野的,是很野很冷的。

哼,他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想消除他心中的不安和愧疚感而已。

虚伪,一切都是假的。

“小葵,人需要被理解和宽容。”背后传来了夏已醒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自尊心战胜了一切。

(2)

天气难得明媚

夏家实在豪华。我依旧称之为“夏家”而不是“我家”,因为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建在心中,那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

天空是淡淡的丁香色,白白的云朵像油彩般次意涂抹在天空上,晶莹得仿若透明。

晨风吹拂过别墅中的珍惜花草,紫馨兰,梦莱菊,出云花,绕心玫,玉簪,铃兰甚至还有许多叫不

出名字的,有些含苞,有些怒放,有些沉睡。在柔风的拨弄下,满园花香,悠然缥缈,恍惚如梦。而置身于这些柔弱美丽的花朵中央,也是一种享受。

我耐心地将一条蓝色丝带绕过我的头发,指尖在长发里灵活的穿梭。可惜头发很不听话,我绕了好几次依旧没能扎好它。

我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扎住长发,我回头望着落地玻璃窗里的少女模样:眼珠在如羽毛般的黑色睫毛的映衬下雾蒙蒙的,带着淡淡的妖气,嘴边是漫不经心嫣然的微笑,淡蓝色的身影如同芭蕾舞剧里的小天鹅,有一股娇贵优雅的意味。

突然,一双手穿过我的头发,轻轻的拉散了我的蓝丝带。我愤怒的回过头。果然是夏已爵。他带着慵懒的神情注视我,嘴角是那个可恶的似笑非笑的轻弧。

“我不允许你扎蓝丝带。”

“这是我的自由吧?”我也毫不客气的说。

“可我就是不允许。”他简短的说道,将丝带绕在他的指尖,又轻轻一甩,丝带便轻盈的飘走了。

我欲伸手去抓,夏已爵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固定在原地。

“你!”

看到我恼怒的样子,他竟抚媚的笑了,令众人为之倾倒的美丽笑容。

“向葵,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我说的没有错吧!我最讨厌女生生着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却藏着一颗贪慕虚荣的心,甚至还有深不可测的城府。你伪装的很好,可是我可以看穿你,因为我们是同类人,对现实有极深的仇恨。我们终有一天会成为朋友,也会成为彼此最强劲的对手。”

我愣了愣,看着夏已爵。午后的的风缠绕着树叶,传来沙沙的声响。这个少年站在我眼前,眼神幽暗如同孩子,用极骄傲却又令人无法抗拒的语气,三言两语,便点破天机。

“既然你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那么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要战争。这样的报复未免太幼稚了,不是吗?既然彼此都不喜欢,那么不要靠近便是了,我相信我们可以相安无事的。”

我望着他的眼睛,仿佛透过了它们看到了他的心,如我一样古怪并且偏执。

3)

几日后的夜。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依旧睡不着。

这几日我连续失眠。

豪华的房间里陌生的香气,一个劲儿钻进我的鼻腔,令我不得安宁。

突然,我的胃部隐隐作痛。

我这才想起这几日都忘记吃胃药了。我皱着眉头换了一个睡姿,想令疼痛无法侵袭我的身体,企图入眠。

可是胃部的疼痛开始不断地扩大,直到蔓延到体内,汗水湿透了我的后背。我在柔软的床上不断变换睡姿,企图抵抗住胃部的抽滀疼痛。

我咬着唇告诉自己,忍住,忍住,像平日那般坚强。可是疼痛开始钻进身体的各个器官,不断啃噬我的血肉。

像是有魔鬼,将我体内的器官慢慢地全部吃掉

手机不知被我扔哪儿去了,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却没有力气走下床去。无奈之际,我将桌子上的玻璃水杯狠狠地往门上砸去。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没有人回应,清脆的破碎声后又恢复了空荡荡的寂静。

我忍住胃部的疼痛,再次将床头的闹钟朝门口砸去!

“砰——”

依旧没有人回应

痛很痛心在尖锐地呐喊,泪水已然充盈了眼眶

我机械地朝门口抛着华贵的首饰,沉闷而模糊的声响交替在空气中绽开。

终于,门被重重地推开了。

“啪——”有人拧开了电灯开关,明亮的光芒刹那间驱走了黑暗。

“凌晨一两点了,你还让不让人睡?”是愤怒的夏已爵,他的眼神冷冷,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厌恶。

“我胃……好痛……”我用求助般的眼神看着他,咬着唇向他伸出手。

他走进房内,眼眸中散发出冷漠的神色,微笑道:“啊?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我软弱的点点头。

他走近我,坐在床边,单手倚着床沿打量我,眼神明明暗暗,仿佛在犹豫不决。

我咬着嘴唇,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在体内翻江倒海。

我无法迫使自己发出声音,强烈的疼痛绞得我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紧紧咬着唇,不让他们落下来。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耳边出现震耳欲聋的蜂鸣般的声响,苍白的视线开始蔓延起涌动的黑点。

我毫无预兆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躺椅上了。

始终显示此时此刻是凌晨三点半。

白炽灯在视线的上方发出温暖的强光,我下意识地望了望手臂,淡蓝色的经脉上扎着针头,透明的液体正缓缓地流进经脉。

阵痛已经减弱了很多……

“是你送我来的吗?”我慢慢的开口,不安的望着一旁的夏已爵,然而这时无争的事实。

夏已爵不置可否地望着我,俊美得过分的面庞被灯光点缀上一层纤白颜色。

“一开始我只想任你自生自灭,因为我并没有那么多可笑的同情心,但我也有胃病,能理解这样的疼痛,而且你在我的敌对面,所以我莫名其妙地第一次开始理会他人的痛苦。”他饶有兴趣的大量我,眼眸中第一次没有疏离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

“我们果然是一类人。”我点点头,“还有,不管怎样,今天谢谢你。”

我伸出手。

他诡异地望着我的手,“你是要和我握手吗?”

我被迫的缩回手,嘟囔道:“我疯了而已。”

他侧身没有看我,嘴角带出一抹轻柔干净的笑意:“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4)

自从夏已爵送我去医院以后,放学后我开始习惯去醒江学校找夏已爵。

正当我漫不经心地低着头,胡乱想着近日发生的事时,背后传来一个怒气十足是声音:“向葵,你给我站住!”

我懒洋洋地回过头,看见一群女生向我走来,领头的是韩紫希。

“又是summer的事,我没妨碍你暗恋他啊!”我故作无辜。

“你这条寄人篱下的狗,抢苏的男朋友,还敢污蔑人!”韩紫希尖叫道,冲了上来,举起手,挥向我的脸。

就在那一刹那,有人冲过来挡在我的面前。那一巴掌在电光火石间,毫不留情挥在他脸上。

“summer!”韩紫希惊叫道。

summer疼惜地看着我,用骨节清晰的象牙色右手抚摸着我的长发,绝美的眼睛宛若教堂清晨颂念的清婉赞诗,宁静悠远,缥缈纯净,圣洁得发光。

“向葵,你没事吧?”

“你应该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你。”我答非所问,抬起头飞快地说道。

“我不在乎。”他坚定地说,“我希望你在我身边。”

“可是她不爱你。”身后响起略微冰凉的声音。

少年走了过来,纯白的缎带束着他的头发,肌肤精致得失去了肌理,略显狭长的黑磨在凌乱的墨玉色刘海下依旧是冰冷无比。

洁白的面容,洁白的神情。

居然是夏已爵。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summer面前,乌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表情:“女生不喜欢,就不要强求她去做。”他的话一如既往的冷淡。随后他拉起我的手,威严似的拽走了。

“我记得你以前说很讨厌我啊。”我冲他笑。

“笑什么?”他低声说,“我只是等得不耐烦了。”

我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没有原因,就是那么轻易地扯开了嘴角。

“有什么值得笑的?”他闷声闷气地问,眉头坏脾气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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