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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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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凛蓝免谈,因为他有女朋友哦."他立刻杜绝掉我还没冒出来的想法

我笑了:"你是说牧牧吧?那不是他女朋友啦,是他的亲妹妹哦,就是他们自己不原承认."

他搭在我肩上的手骤然震了震,良久,他轻轻得"哦"了一声.

就这样磨蹭着,到教室的时候我差点迟到了,而且第一节课还是班主任的课!我郁闷地吐了吐舌头,在班主任严厉的目光下慢慢走进教室。

"你久以后就要迎来'醒江艺术周'了,有朗诵,唱歌,舞蹈,相声等许多节目等大家报名参加,请同学踊跃一点."班主任平板地说道。

"葵葵,我有和summer通话哦!”就在这时,菲菲红着一张脸和我说道,卷曲的睫毛衬得她的眼眸楚楚动人。

“哦,他和你说了什么丫?”我饶有兴趣地问

“我们用自我推存的方式老参加!”班主任喋喋不休

“可是每一次接通,我又吓得赶紧把手机给挂了!”

“呀,你这个胆小鬼!”我坏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所以,也就是等于没有通过话?”

“嗯”她可怜巴巴地应了一声

“好了,下面请要参加歌唱秀的同学举手."

听到“举手”两个字,我和菲菲条件反射地即刻把手举了起来.这是长久以来开小差练出来的好习惯。

"哇,你们疯了呀!""小桂圆"夸张地叫到.于是我们抬头,才发觉整个教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举手。

“那么向葵和凉初菲就参加歌唱秀吧。下面请想要参加舞蹈秀的同学举手。”

这是我们才朦胧地意识到:我们要在醒江艺术周参加歌唱秀了。

“完蛋了!”我衰号一声,"我是那种连唱字母歌也没有人听得出来是不是歌的人啊!"

(5)

这天早早就放学了,但却轮到我值日,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爵,手机接通,那头传来一声。

柔媚的巧笑

估计是,女孩子

"呃,你和谁在一起?是女生吗?"我问

不啊,刚刚出教室,班上的女生在吵."

"哦"我应了一声,“今天是我值日,你等我吗?”

"不了,我今天有点事,你自己回去吧."

我又"哦"了一声,正想问什么事,那一头便仓促挂了电话

奇怪

我望着手机中显示的"通话结束",有些怅然若失,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好像朦胧之中,会发生什么事.

"向葵,你在磨蹭什么?快去倒垃圾!"班长大人过来了。

我只好无奈地提着两个垃圾桶,一摇一摆地朝学校西端的垃圾场走去。

垃圾场的不远处是一大片绿藤架.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绕着支架一路蜿蜒上升,密密麻麻,熙熙攘攘.下午的光线已变得柔和,光给每一片叶子都均匀地涂抹上一层半透明的色彩,细碎的光线从叶子与叶子之间的缝隙漏进来,投下变化莫测的蝶光花影,宛如仲夏夜的满天星光在悠长的走廊上散播明亮。

走廊沉浸在夏日悠闲而微绿的明亮氛围下因此也被醒江学校的学生称为"明夏情人走廊"

我准备走进这条走廊,眼光却溜到不远处有一对情侣走过来。

心猛地一跳。

我拿着两个垃圾桶飞快地躲到一边。

是他吗?洁白而妖娆的眼神,嘴边是永远骄傲而淡定的冷色调的笑。

他们走了出来。

男生走在女生的一侧,揽着她瘦弱的肩膀,无比亲密的样子。

我没有看清女生的面容,却在他们翩然而过的时候,清晰得看清了他如白玉雕琢成的肌肤,漆黑柔软的发丝,冰冷的黑色眼珠,微微慵懒的神情,一抹似笑非。

笑的高贵,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息——夏已爵

风中交织着微绿的布景,我像看了一场很漫长的电影,却没有看清内容,没有明白真相,甚至忘了过程与结局,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视觉混淆了我的思想,以至于不明白地受骗。

"向葵,好巧哦,我也经过这里!"背后传来欢快的声音,到了我的耳朵里却如同被风吹散,声音模糊得似不可闻。

我还征在原地,回想这他揽着她暧昧亲密的场面。

"向葵,你怎么了?"

模糊的,被白光氤氲的残破视觉中,出现了一张模糊得要命的脸。

我缓了缓,头昏眼花,但我还是掏出手机,按下"1"号快捷键,这个最重要的人的号码。

"向葵?"电话你的声音试探地问道。

"夏已爵,我要你回到我身边,现在,立刻,马上."我几乎是用了吼的语气。

"好啦,乖,别胡闹了,我晚上回来."

"那,你说你爱我!你说你爱我!"我的眼泪已经冲出了眼眶。

"我这里人很多,很肉麻哎,好阿龙,我晚上再和你说!再见."我又仓促的孤傲掉了电话。

手机从我手里无力地滑落。

我最讨厌欺骗。

我最最讨厌欺骗!

"向葵,你没是吧?"那个声音还在继续问我,我却忍不住蹲到地上,用手指遮住自己的脸。

夏已爵,我信任的夏已爵,我一厢情愿的夏已爵,骗了我,耍了我,玩了我的夏已爵。

就在这时,一双手托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从膝盖上拖起来。

我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模糊的影子,揉了揉凝满泪水的睫毛,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男生——裴凛蓝。

"夏已爵有别的女人了吗?"他咬牙切齿,原本温柔的眼睛里浮现出凌厉的神情。

我扑到他怀里,紧紧扣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他像安慰小娃娃似的安慰我:"乖啦,不要难过了!"然后把我揽到胸前,揉揉我的脑袋,又轻言细语地说道:"别去理那个死人了好不好?他很危险的,爱他你会受伤!"

后面的话我并没有听懂,但我依旧拚命的点头,任由泪珠儿模糊了我的眼。

于是,看不见爱,看不见温暖,看不见一切。

于是,没有光,没有微笑,没有幸福

裴凛蓝温柔的用面巾纸抹去我脸颊上的泪。

我故意露出一个笑意,将所有的忧伤都放进心底,任由心被它们折磨得疼痛无力,然后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我需要发泄,带我去玩好不好?通宵!"

"通宵?"

"通宵!"

(6)

我扣好安全帽,他开始发动摩托车引擎.

"轰——"

随着爆裂般的启动声,我发出尖锐的叫声.

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着,坐在车上,我有一种心脏都在震动的酣畅感.

"去哪儿?"我大声问道,夜风吹起我的长发,刮到脸上是抽打般的疼痛.

"海边!"

我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阵大笑,喃喃着"海边、海边",而后抛掉安全帽,放肆地唱起歌来。

"徘徊彷徨路前回望这一段

你吻过我的脸是百千遍

我去想终有一天夜雨中

找不到打算

让我孤单这边

一点钟等到三点

那怕与你相见

仍是我心愿

我也有我感觉难道要遮掩

若已经不想跟我相恋

又却怎么口口声声的欺骗

让我一等再等

在等一天共你拾回温暖

情像雨点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更是凌乱"

这是一首粤语歌,王菲的<爱与痛的边缘>,我竟情不自禁地将它唱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唱着,将那些不快乐和忧伤全部椯进心里面,关好门,麻醉自己,任由它们疯狂的吞噬着生心中的血肉.

裴凛蓝任由我发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时不时叫道:"再唱再唱!"

我哈哈大笑,揪着裴凛蓝的头发让他也来一曲,他死活不肯,于是我叫道:你不唱,我就从摩托车上跳下去!"说罢做出真要跳下的姿势.

他被我吓到了,赶忙答应,扬着嗓子唱到:"两只老鼠,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老鼠没有眼睛,老虎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我被他的歌声和歌词弄的放声大笑,几乎喘不过起来.

车驶过复杂的高架桥,驶过宽阔的马路,驶过不停变幻的红路灯,又驶过繁华的街道,妖娆的七彩灯光打在我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裴凛蓝终于把车子停了下来.

繁华的夜色俯下身亲吻着海的边缘,海与夜色缠绵着混合在一起,形成浓郁的深蓝.

强烈的海风促使着海浪此起波伏,在微黄的海边路灯上聚集着淡灰色的飞虫,几乎要将原本便黯然无色的光芒完全遮住.

我将脱掉的鞋子拿在手中,走在海边的沙滩上,将脚掌埋进沼泽般柔软的沙子里,漏油细沙按摩着我疲惫的脚指头。虽然海风的味道有些淡淡的腥,但因为这个夜晚少见的湿润,而变得清醒和凉爽起来.

"呼啦啦"的海浪声有节奏地响起,暗黑的天际偶尔传来一两声极颓丧的海鸟的挽歌,侧头望,飞鸟撞向路灯,前仆后继地死亡.

我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姿态旁观.

而后放肆地奔向大海,想要随着它的呼吸一起沉溺,却被裴凛蓝一把拉了回来,我没站稳,摔在了沙滩上.

我笑了,"扑通"一下扑在他身上,把他也摔在了沙滩上.

他露出象牙色的洁白牙齿,眼睛微眯,想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白猫.

然后我们并排躺着,笑着望向夜空.深蓝色的天幕没有月亮的点缀、星星的陪衬,像一望无际苍凉而芜旷的荒原,又如同冗长的电影结束后拉上帷幕,毫不留情地掩盖了电影最终的影像.

"向葵啊——"他大叫道.

"嗯!"我也大声应到.

空荡荡的海边我们的声音变得极其遥远悠长.

"其实我想趁人之危."

我愣了一下,又呵呵地笑了:"弱国你想的话.不应该说出来的."

"那我都说出来了,该怎么办呢?"

"呃,凉拌吧!"

"这笑话听好久了,真冷."

他捋开我的长发,神情宁静,手指落在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脖子、锁骨上

微暗的路灯下,他皎洁的面容宛如神秘的油画。

随后,他轻轻地将我压在沙滩上,低下头——

我"哇呀"一声跳了起来,大叫道:"我不给你占便宜啦,哪有这么轻易就揩油的!"

随后我向海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对他笑:"小白猫,来追我啊,追到了就让你吻!"

"笨蛋,你怎么可以和我比赛跑!"他在后面远远地冲我喊道,继续快速的奔了过来,我尖叫着向远处跑去,眼看他追过来,我住起一把被水亲吻的微微湿烂的海沙,精确地砸中了他的脸.

"呀呀呀,变丑八怪了啦,向——葵!"说完他又张牙舞爪的奔过来,我进叫了一声,可是他已经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跑得好慢哦"他得意的笑道,"怎么办?你要被一个满脸是沙的丑八怪占便宜了."

我快速地蹲下来,抓起一大把泥沙抹在自己得脸上.

"现在我也是丑八怪了,你要占一个丑八怪的便宜吗?"

我迈开步子,准备在海滩上自由地奔跑,却被他出其不意地拦腰一抱,我们双双跌落在沙滩上.

眼前是一张黑不溜秋而且脏兮兮的脸,小白猫变小黑猫了.

我"扑哧"笑出了声.

他温柔地抹掉我脸上的泥沙,极其轻柔地抚摸着,然后,他的脸慢慢靠近.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淡淡的呼吸传过来,停留在距离我几毫米的地方,却又渐渐的远了.

等了很久,那个意料中的吻已久没有落下来.

我疑惑地张开了眼睛,发现裴凛蓝正侧躺在我身边,含笑望着我.

"笨蛋向葵,傻瓜向葵,我才不喜欢趁人之危呢!"

海风刮过我们的脸,一种平静的、微微忧伤的感觉淌过我的心灵。

大笑过后,疯狂过后,在努力地掩饰自己的悲伤,在努力地刻意遗忘,还是不能,还是不能不想起你——爵,我喜欢的,讨厌的夏已爵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那么生气吗?"我问裴凛蓝.

"嗯?"他示意我说下去.

"11岁的时候,我是一个很孤僻,很冷漠的小孩,大家都不喜欢我.那时我的姐姐苏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很讨厌我,她骂我是小笨蛋,在她家白吃白喝,既麻烦又讨厌.所以大家都联合起来欺负我.用泥巴砸我的脸,朝我的两三吐口水,踢我,踹我。我总是任由他们打,把一言不发。直到有一天他们又打我的时候,一个女生跳了出来。她像疯了一样用石头砸他们,把他们前部赶跑了,她叫段段。

“我已经忘记了她的真实名字了,我只是记得,她的小名叫段段,是请搬来的小邻居,'段段,段段.'我老是这么喊她.她活像我的影子,我玩什么她也玩什么,我哭了她也陪我一起哭,我笑了她也陪我一起笑.她还送我高级的进口糖果.好吃的巧克力蛋糕,漂亮的蝴蝶发卡.她陪伴了我整整一个星期,我们就好像真的连体了,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的.

"后来,我决定带她去我的向日葵田.那片向日葵田很小,而且位置很隐秘.只有我知道它在哪儿,所以我把它看成我的私有天堂.我带着她去看我的向日葵,骄傲地告诉她,'这些都是我的向日葵哦,以后是你的向日葵,'段段很开心,抱着我的向日葵地里大笑,她对我发誓,那句话我至今还记得:‘向葵,以后你的身边,一直会有的!’那天天气很好,云朵很白,光线充沛,我觉得段段像一个天使。”第二天,我就真真正正地接受她做我的好朋友,因为她真的好纯洁,好可爱,好善良。我把向日葵伞从家里带出啊你,那把伞是我妈妈的遗物,我很喜欢,一直把它当成宝贝珍藏着。我的接机苏热衷抢夺一切我所喜爱的东西。呀早就想要抢我的伞,可是我死命地保护它,把它藏在我的床底下,不给任何人看,哪天我把段段拉到一边,偷偷地撑开删。那把伞……你应该看见过吧?伞架是由透明的丝绒线做成的,伞面上是大朵大朵盛开的向日葵。我把它撑开是时候,段段就惊住了。我肚饿哦她说:‘以后这把伞就是我们的了。’段段欢呼了一声,突然疯了一般抢过我的伞,朝苏飞奔过去。我迷惘地站在原地,困难者她献宝似的奔向苏,乐得手舞足蹈地叫道:'姐姐,我帮你抢到向葵的伞啦!你要把你的钻石项链送给我哦!"

"苏得意地笑了,她把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取了下来,挂到段段的脖子上,段段拉着苏的手,朝不远处的我笑.依旧是甜甜微笑,却是我从来没有察觉到的陌生与骄傲.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久,而后疯了一般朝他们扑去.我像一个小魔鬼,扯苏的头发,掴段段的脸,朝他们吐口水,然后掐苏的脖子,抢回我的陷入亏伞.我还在那里向他们扔石头,嘴里骂着他们骂我的脏话.

"后来那群男孩子赶来了,他们平日和苏很要好,看见我欺负苏和段段,也跑过来打我.他们拚命地拧我的胳膊,踢我,用石头砸我.我拚命地叫着,诅咒着,我的力气却敌不过他们.但是我拚命保护我的伞,谁抢我就狠狠的咬谁.一个男耗子被我咬火了,向我扔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砸在我的脑门上——"说到这里,我自嘲的摸了摸脑袋,"就在这里,鲜血疯狂地涌了出来,钻心的疼.我愣在原地,源源不断涌出鲜血把我吓傻了.我额后,苏尖叫一声抛了,大家也都四散奔跑,最后只剩下段段一个人.她惊惶地望着3我,我无助呵望着她,想要去拉一拉她的衣角.她却尖叫着后退说:'不准告诉我爸爸妈妈!不然我就叫大哥哥们打死你!'然后飞快的跑了

"我站在原地哭了,妈妈下葬的时候我也没流一滴泪,因为我失忆了,什么都没有印象,可是就在那一刹那,我哭了,从来没有想到,所谓的友情,居然这么狼狈地结束.我以为我向葵有人爱了,我以为我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我以为,段可以和我一起在葵花地里唱歌跳舞,和我同撑一把伞说悄悄话.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这只是一场骗局,我像一个小丑,被他们刷得团团转,如果没有段段,或许我依旧会这么沉默孤僻下去,但至少那样,我不会如此痛苦不会体会到幸福降临了一瞬间又悄然离去的滋味.

"我被砸伤后昏了过去,后来被大家发现送去了医院,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出院了,我第一个想的是向日葵田,我想去那里告诉向日葵们,我的失望和难过,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又自嘲般地笑了,"向日葵全部死了,被人剪的剪,拔的拔,向日葵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那学向日葵瓣被人揉碎踩烂了,花盘里的葵花子也被人用脚碾得粉身碎骨很显然不是一个人的作为.我愣了,傻了,呆了,那一刻我甚至想和向日葵们一起死.我在毁坏的向日葵田里坐了很久很久,而后,我冷笑着发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欺骗我者,死."

凛蓝静静地注视着我.

"这就是我忍受不了欺骗的原因,"我也静静地朝他笑,"很美好吧?"

他没有说话,我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想找段段去算账,可是她居然搬走了.她不负责任地给我带来幸福,又残忍地夺了回去;而给我带来的痛苦,却忘记收回.她像一滴水,在阳光下蒸发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所以我才那么讨厌,那么害怕被欺骗.也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交过朋友,也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亲密过.因为我明白了,想要不受伤害,就不要去深爱.包括现在的一些朋友,我都下意识地去抵触他们走进我的心,我没办法,至少现在,我根本没有办法走出阴影,而夏已爵我不知道,或许,我不够爱他."我自言自语."我没有完全相信他,也无法强迫自己去相信他我真的不明白自己,自从遇见他,我的逻辑都颠倒了他的性格中有某些地方和我十分相似,这让我们不由自主地相互靠近,彼此吸引可是,我却不够信任他,我害怕失去这一切我很迷茫,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梦中梦,一睁开眼都会变为泡影/"

海上的天空是漫无边际的深幽,云朵在午夜的空中飘着,从黑蓝的背景中显现出洁白.

大块大块的,黯然而晦涩.

我伸出手指,不经心地凭空临摹着大朵大朵貌似硬邦邦的云朵,指腹一阵阵地钝痛.

裴凛蓝突然无助了我的手指,慢慢地把它们按在他的心脏部位.

"咚咚咚"的柔软跳跃.

我知道,他在用"心"对我说话.

无声的,却无比甜美的一种语言.

我笑了.

我知道他都明白了.

"这些故事,你是第一个听的哦,感觉很荣幸吧?"

我趴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闭上了眼.

"不行了,支持不住了,不过日出的时候,要叫我哦."

我好累了.真的好累了.

(7)

我沉沉睡去.似乎睡了好久好久.

海浪的声音直击柔软的耳膜,心脏那个地方似乎却了一个大口子,有些空落落的缺憾.

死亡的挽歌从四面八方奔来,进入空洞的心脏.

"向葵,醒醒,日出了!日出了!"我皱着眉头沉湎在无边无际的梦境中,被一盒清水般悠缓的声音唤醒.

将眼睛里\睁开一条缝,万道霞光迫不急待得奔入我的严重.

我眯着眼从海滩上爬起来,揉揉眼睛,清晰地看见远处淡蓝色丝绒般的天幕,一轮红日喷涌着朝霞,缓慢升起.

万丈光芒染红了海的尽头.

海风似乎受到了感召一般,猛烈得刮了起来,被霞光亲吻的海面在海风的催促下一浪接着一浪向岸边扑打过来.

云朵在晨光圣洁的浸染下,缓慢渗透出明媚的淡红色.

朝霞在半空释放出浓郁而柔和的摄擦拭,幻觉中似乎也呗附上了这中柔和夺目的红色,瞳孔凉沁沁的.

只有在此刻,才可以充分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我侧头望着裴凛蓝,他正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了?为什么看我?"他感觉到我的注视,回头莞尔一笑.

我微笑着摇摇头.

慢慢得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在渐渐散去的管辖中散发出无尽的霸气光辉,将整片大海都染成了无比灿烂夺目的金黄.

这让我想起了,日光倾城

"走吧,这已经不是刚刚那种温暖了而大气的美了."我对裴凛蓝说.

他好奇得打量我:"向葵,你的想法很奇特哎."

"或去是吧."我对他撇撇嘴角,莞尔一笑.

回到醒江学校的时候,大约8点,刚好赶上8点15分的第一节课.

我托着慢吞吞的脚步拖拖拉拉地上了楼,而后身体猛地一震.

夏已爵靠在我们班教师外面,背部以优美的姿态贴在走廊的白瓷砖上,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突然,他像受到什么感召,朝我这边看过来——

那双眼睛弥漫着深海般的雾气.

我下意识地往下跑,却不料,纤细的手腕已瞬间被他牢牢地抓住.

他抓着我的手腕,被雾气所弥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你昨天为什么整夜未归?"没有察觉一点异样的质问语气.

突如其来的怒气涌上心头,我挣脱了他的手,仰着头看他:"那又怎样?"

他因我毫不畏惧而满含怒气的神情而一愣,问道:"你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怎么了?"

"自己做的事,需要别人来解释吗?莫非我要自俄制恶你昨天的欺骗?"

我们的对话,居然句句以问号结尾.可笑!

我甩了甩头,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我去上课了."

"向葵!"他喊我

我没有回答,大步的走进了教室.

义无反顾,不再贪恋仅有的温暖.

8)

翌日黄昏,暮色四合.

在班长大人的唠叨下,我总算倒完了垃圾,然后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脚步拖沓的慵懒声音,嘴中叼着半片树叶,将手插在口袋里索取一点点温暖.

用如此散漫的姿态回到那个梦中梦去.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停下脚步,脚尖在地面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直着身子回望眼神冰冷的酷酷少年.

"跟在我后面很好玩吗?我可以让你先走,等到你的背影消失后,在再接着走我的路."我对夏已爵说.

他抿着唇望我.漆黑的瞳孔里凝结着一篇寒霜:"你躲了我一整整天."

我回过头去,不再看他,用拖沓的不发走回夏家.

刚刚跨进门,他便从背后将我整个抱起.

我怒视他,大声叫到:"放下我!"

他没有理我,直接抱着我去了我的房间。

在他的手里,我像一个轻飘飘的玩偶,似乎没有任何力气。

他把我摔在软绵绵的公主床上,继而压住了我,从上至下地望着我,眼神冰冷。

“哪天,我和她没做什么。”他终于明白我为什么生气,轻轻地说。

“终于承认了吗?”我斜睨他微微笑。

“你不相信我?”

我依旧不屑他,讥诮地扬着笑意。

他放开了我,躺在我身边,颓然无力地说道:”向葵,你一点也不信任我."

我躺在床边,不予理会,默默地闭上眼睛,任由思想一片空白.

他从身旁探过来,用手抚上我的腰,将唇放在我左耳边,委屈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了:"你不爱我了吗?"

含含糊糊的,像小孩子一样的声音.

我迟疑了一下,任由他用力地抱住我,那么紧那么紧.

"还是,你不够爱我?或许,你根本已经不会爱了!"声音,委屈的要命.

此刻的他极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完全没有了往日冰冷的姿态.

听了他的话,我一震,像有一个炽亮的灯泡突兀地照亮了我心中埋藏的恐惧与阴影.心中的坚冰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诡异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与惶恐的感觉.

于是我换乱地去抚摸他的头发,将食指竖在他的嘴巴上.

"不要说这种话!"我想了想,又说,"如果要我相信,就告诉我真相."

"向葵,你会告诉每个个人自己的秘密吗?"他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

我噎了噎:"怎么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要学着靠近你,习惯你让我慢慢来好不好?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怕失去你."最后的那一句话,他突然腼腆地压低了声音,以出其不意的轻柔姿态飘进我的耳里.

防线一瞬间崩溃了.

他,就是我那个命中注定要劫吧

我把连迈进他柔软的头发里,轻轻地点了点偷,闷声说:"笨小孩,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不乱发脾气."

我愿无条件地去尝试着接受你,包容你.甚至,违背自己的原则也在所不惜.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夏已爵,我不想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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