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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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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送个紧急件到公司后,恣然在不远的公车站等车要回家,又想起青艳所说的话。www.xiaoxiaocom.com

昨天之前,她们大概有两个礼拜没见了,中间只接过青艳一次电话,报告了一堆和「那个男人」的事,说什么她没事就跑去找人家要吃的,还故意先把头发打乱、口红擦掉。

恣然想着,不禁微笑。不擦口红,大概算是青艳最大的妥协了。她敢打赌青艳去找「那个男人」的时候,脸上从眉毛到眼影,所有精致的化妆半道都没少,只不过没有口红而已。

但恣然还是有些意外,青艳会给那个男人如此特殊的待遇,竟愿意以自己心目中「不够完美」的面目见他。平常青艳一定要打扮到自认完美了,才愿见人的。

恣然摇头。青艳爱美是她的自由,如果为了男人而硬要改变,爱情不就等于有所牺牲?

为什么要牺牲?爱情如果不能让人忠于自我,有什么好?

「-常常和自己辩论吗?」身边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吓!忽然看到渊平脸部的特写,恣然差点抛下手里的车票。才刚想着情呀爱呀什么的,这个男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见鬼了!

「渊平!」

「对不起,吓到-了吗?我看到-忙着自言自语,连错过公车了都不知道。」

他一身随意的打扮,t-shirt加牛仔裤,看起来跟学生时代一样年轻,此时正俯首看她,打趣地微笑。

「真的?」

恣然喘了口气,不怎么在乎公车跑了,但遇上渊平时那种奇异的心跳感又出现,让她一时失了镇定。

「-交了差正要回家?」

「是啊。你又怎么会来这附近?」

「来这里一家印刷公司谈出版校刊的事,路过正好看到。」

「喔。」

她点点头,眼睛往他身后飘,忽然希望下班公车不要拖太久。

她是不是……不怎么高兴碰上他?渊平不禁要这么自问。她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似乎有些毛躁?

渊平暗笑自己,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恣然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能陪-搭公车吗?」

恣然眨了眨眼,「你也搭这班?」

「搭这班的话要转车,不过总是同一个方向。」

虽然知道她很可能会利用他的话来婉拒,渊平还是诚实地回答。

「你没开车?」

恣然有些意外,她认识的男人很少愿意搭公车的,就算要挪用买房子的预算,也不惜砸钱买车。

「没那么多钱,」渊平耸肩,「公车很方便啊。」

恣然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他没说什么「找停车位太麻烦」之类比较不丢脸的借口,真令她耳目一新。

这个男人……令她耳目一新的次数太多了,她脑中又警钟大响。

「这公车站是开放给大众的,当然随你搭,不需要我的许可。」

她俏皮的语气没有唬住他,她是在用言语来化解可能的亲密气氛,渊平在心里叹息。

「-最近好吗?」

十几天没见了,他觉得似乎更久得多。

恣然有些踌躇。老实说,这两天她愈来愈觉得自己该去他的菜花学校报到。接下他的案子以后,她很用心地研究他给的资料,研究的结果是领悟到对学校的了解实在不够,而好奇心简直快暴涨开来。

「还好。」她回答,终于决定了,「你现在是要回学校吗?」

「是的。」

「那我可不可以跟去参观一下?我知道应该先跟你约好……」

「不,我不是说了吗?我们随时都开放。」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喔,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发现自己移不开眼光,像被他的眼睛锁住了。

非常、非常让人没有安全感的现象,但自从和他「重逢」以来,她已慢慢习惯这种感觉了,姑且归类为「渊平感」。

「-觉得我给-的那几篇文章怎么样?」

有正事可谈,她大大松了口气。

「现在教英文,不是生活教学法,就是准备英检法,你的选择似乎都不是,根本不是用教的。」

「这还是-教我的。」

「我?」她奇怪地看他。

「是啊,」他的笑容近乎宠爱,「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生告诉我,人生该学的,去活就学到了。如果我们需要学英文,应该也要先摸清楚到底是基于什么需要,不然学什么呢?所以我的英文老师是和中文老师一起上课的--如果那些算是上课的话。」

那几篇文章的主旨,是语言的学习不应该、也不可能和生活分开,因此坐在课堂里是学不到的。要想看懂英文的电影,就去看电影;要想用英文问路,就和英文老师同车,一边问一边开。

这种想法,和恣然的不谋而合。他怎么把她古早以前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原来又是我这个大嘴巴啊?」恣然自嘲,脸不知怎地有点热。

「-是我人生的启蒙导师喔。」

「少来了!」

恣然的脸真的红了--上次脸红,大概是出生时哭红的,以后再没有脸红的记录。

居然教姓渊的给破了!

渊平瞧着她,心跳得很不规则、很不听话。

她的这一面,因为是他未曾看过的,让他备感珍惜,也……不知所措。

她一向淡然,因而给人孤傲之感,对于旁人的赞美之词,通常只有不耐烦的神情,但此刻的她,几乎是……很高兴的样子。他可以这样以为吗?

他是真心诚意的,半分也没夸张。他并未特意朝她当年的主张去活,但他的视界被她打开了,人生因此走得不同。

即使没有时时念着她,他吸取了她那种「人生在我」的霸气,不曾犹疑。

「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有那些想法?」

这个问题比较不让她脸红,恣然咳了一声说:

「我的死党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不过她对我的人生观有完全不同的评价,她的问法比较接近于--我到底是被什么给教坏的?」

渊平微笑,「-的父母是不是特别开明?」

恣然吐了吐舌,「才没有!我爸是建筑师,我妈是教钢琴的,都算是知识分子,生活小康,但稳定的生活造就的通常是保守的人生观,他们两个都是很正常的人种。」

「那兄弟姊妹呢?」

「没有。他们光应付我就够了。」

「怎么,-小时候很调皮?」

「是啊,凡是学校的东西都不念,就爱看闲书,从漫画到圣经都没放过,把他们吓得不轻。」

渊平听得真是向往无比,没有认识小时候的她,真是人生大憾哪!

「这样不算调皮吧?不过,-又是怎么考上h中的?」

她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那时想试试看,如何以最短的准备时间,考出最高的成绩,所以好玩地定了一个『备考法』。」

「什么样的备考法?」

「备就等于背。我死背。」

「死背?」

「我们对于任何新事物的记忆力,都会随着时间而消退,所以只要在考前一周把所有东西看过一遍,印象会最鲜明。」

他楞楞地看着她。「一周看完全部的教科书?」

「大概是因为之前我根本没看,所以看起来还满新鲜的。我把数学啊、历史啊什么的教科书,都想象成小说一样来看,加上我看书本来就很快,看了七天,就去考了。」

他很受惊吓,「那……大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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