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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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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包括肯特上校本人喽。肯特上校和鲍尔斯少校之间有什么问题?”

他耸了耸肩,说:“是司法权,也就是势力范围的问题。”

“不是私人问题吧。”

“这我不知道。问他们好了。”

“我会的。”我又问福勒上校:“您和坎贝尔上尉有私人交往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有的。将军已经安排我在她的葬礼上致悼词了。”

“明白了。您在任此职之前就和坎贝尔将军在一起吗?”

“是的,从坎贝尔将军在德国任师长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工作。海湾战争中一起参战,后来又一起到了这儿。”

“是他要求您来任此职的吗?”

“我认为这与本案无关。”

“我猜您在来哈德雷堡前就认识安-坎贝尔,对吧?”

“是的。”

“您能否告诉我你们关系的性质是什么?”这个问题怎么问才好呢?

福勒向前探了探身子,盯着我的眼睛问:“对不起,布伦纳先生,请问这是审讯吗?”

“是的,长官。”

“啊,我和她绝对没这类事。”

“但愿没有,上校。”

他笑了起来,然后站起身说:“好吧,你们俩明天到我办公室来,可以尽情地问。不过得提前预约。请跟我来。”

我们跟着福勒上校穿过中央门厅,然后来到官邸的后部,正对着一扇关着的门。福勒上校对我们说:“不必行礼,表示吊唁要快。他会请你们坐下。坎贝尔夫人不在,她已经服了镇静剂。一定要快,只有5分钟的时间。”说完,他敲了敲门,然后将之拉开,闪在一旁,向里面高声禀报说犯罪调查处的一级准尉布伦纳和森希尔到了。这一切听起来像是在演一部电视系列剧。

我和辛西娅走了进去,发现这间屋子有点像书斋,是用精细磨制过的木料、皮革和黄铜装饰成的。窗帘拉上了,所以屋里很暗。唯一的一束光线就是书桌上那盏蓝罩子的台灯射出的。约瑟夫-坎贝尔将军正站在书桌后面,身穿绿色军装,上面挂满了勋章。他长得很高,而且块头很大,很有苏格兰氏族首领的派头。我估计他的祖先一定当过氏族首领。此刻,我还闻到了一股真正的苏格兰威士忌的味道。

坎贝尔将军向辛西娅伸出了手,辛西娅和他握了一下手,说:“我表示最深切的哀悼,长官。”

“谢谢你。”

我也和他握了握手,说了慰问的话,然后说:“很抱歉在这种时候打扰您,长官。”看起来这次像是我要求的会见。

“没有打扰。”他坐下对我们说,“请坐。”

我们俩在他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在暗淡的灯光下观察了他一下。他满头淡金灰色头发,一双蓝眼睛炯炯有神,脸上已布满皱纹,下巴稍宽,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但是安-坎贝尔的美,除了眼睛之外,一定是从她妈妈那儿继承来的。

和将军谈话的时候,将军不发问,一定不能先说。可将军却不说话。他的眼睛向我和辛西娅后面看去。然后他点了点头。我估计是示意福勒上校,后来我听到我们身后的门关了,显然福勒上校是关好门离去了。

将军先看了看辛西娅,又看了看我,然后说:“我同意你们俩来办此案。”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我从收音机和电视上知道,这不是他平常说话的声音。

我们俩点了点头说:“是,长官。”

他看了看我,说:“你相信吗?如果你把这个案子给这儿的鲍尔斯少校,大家都会更满意的。”

“对不起,将军,”我回答说,“这件事超越了哈德雷堡,也超越了您个人的痛苦,我们谁也无权改变这个决定。”

坎贝尔将军点了点头,说:“那么我会跟你们全力合作,也向你们保证,这儿每个人都会全力合作的。”

“谢谢,长官。”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先生。你知道吗?”

“那么你们能不能向我保证,尽快了结此案,尽量少触动敏感的问题,并且保证多做好事,少出问题?”

我回答说:“我向您保证,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快捉拿凶手归案。”

辛西娅接着我的话说:“将军,我们从一开始就采取了措施,尽量减少外界干预。我们已经把坎贝尔上尉的所有家当都运来了基地。警察局长亚德利为此很不高兴,估计他会为这个问题跟您联系。如果您能告诉他,我们这一行动是您事先提示的,我们将不胜感激。如果想减少触动敏感环节和对军队的损失,您亲口对亚德利有个交待,会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将军盯着辛西娅看了好一会儿。这也难怪,看到这样年轻的漂亮姑娘,他很难不想起自己的女儿。但至于他想起了女儿的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对辛西娅说:“就当我已经说了。”

“谢谢您,将军。”

我说:“根据我的理解,将军,今天早晨您女儿值班后是不是要回来见您?”

他回答说:“是的……我们计划一起吃早饭的。见她迟迟不回来,我就给司令部的福勒上校打电话,但他告诉我她不在那儿。我相信他给安的住所去了电话。”

“请问那是什么时间,长官?”

“我不敢肯定。她应该7点到我这儿,我可能7点半左右给司令部打的电话。”

我没有再问下去,只对他说:“将军,我很感谢您主动和我们全面合作,我们一定跟您配合好。首先请您提供一个机会,我要跟您和夫人进行一次更详细的谈话,可能在明天。”

“明天恐怕我们要安排葬礼的事,还要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葬礼的后一天比较方便。”

“谢谢。”我又说:“通常情况下,被害人家属都会掌握与本案密切相关的资料,尽管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理解。”他想了一会儿,问我:“你认为……这可能是认识她的人干的?”

“很可能。”我回答说。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问他:“除了肯特上校,还有人向您汇报过您女儿死的情况吗?”

“没有,噢,福勒上校向我简要汇报过。”

“他告诉了您可能是强xx,以及人们找到她时的情况,是吗?”

“是的。”

接下去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我从过去与将军级官员打交道的经验中知道,将军并不是在等我说话,而是谈话到此结束。因此我说:“我们还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没什么了……一定要把那个无耻的家伙抓到。”他站了起来,按了按桌子上的一个按钮,然后说:“谢谢你们。”

我和辛西娅站了起来。我说:“谢谢您,将军。”我和他握了握手,说:“请允许我再次向您和您的家庭表达我深切的同情。”

他握了握辛西娅的手,也许只是我的想象吧,他好像握了好久,而且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然后他说:“我知道你会尽最大努力的。我女儿要是活着肯定会喜欢你的。她向来喜欢自信的女人。”

“谢谢您,将军,”辛西娅回答说,“请相信,我会尽最大努力的。请您允许我再次向您表示慰问。”

我们身后的门开了,福勒上校送我们穿过大厅向前门走去。他对我说:“我知道你办案的能力很强。但我有个要求,在你逮捕罪犯之前,请先通知我。”

“如果您希望这样,我会通知您的。”

他看了看辛西娅,说:“如果你改变主意想要那30天公假,请告诉我。若不改变主意,请和我保持联系。布伦纳先生看起来像那种工作专心致志的人,他会把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

“是,长官。”辛西娅回答说,“请尽快给我们安排与坎贝尔将军及夫人的正式谈话,至少要一小时,另外,如果您有什么重要发现,请给宾兵司令部大楼我们的办公室打电话联系。”

他打开门,我们俩走了出去,还没等他关门,我又转过身去对他说:“对了,我们在坎贝尔上尉的录音电话机里听到了您打给她的电话。”

“哦,是的。现在看来已经有点荒唐了。”

“您是什么时间打那个电话的,上校?”

“大约8点吧。将军和夫人准备7点等女儿回家吃早点。”

“您从哪儿打的电话,长官?”

“我当时在上班——是从司令部打的。”

“您是否在司令部转了转,看坎贝尔上尉是否还没下班?”

“没有……我只是想,她可能忘了吃饭的事,就直接回她的住所了。”他补充说:“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明白了。那您没去停车场看看有没有她的车?”

“没有……我想我应该去看看。”

我又问他:“是谁详细告诉您坎贝尔上尉死亡的情况的?”

“是宪兵司令在电话上告诉我的。”

“说的是找到她时的情形,对吗?”

“对。”

“这么说,您和坎贝尔将军都知道,她是被捆住,勒死,然后被奸污的,是吗?”

“是的。还有别的事情我们应该知道吗?”

“没有了,长官。”我问他:“您下班后我怎么跟您联系?”

“我住在基地里的军官住宅区——贝萨尼山。知道在哪儿吗?”

“知道。从这儿往南,在去射击场的路上。”

“是的。基地电话号码簿里有我的电话号码。”

“谢谢您,上校。”

“再见,布伦纳先生,森布尔小姐。”

他关上了门,我和辛西娅向她的汽车走去。她问我:“你觉得福勒这个人怎么样?”

“不像他对自己估价得那么高。”

“他实际上有点显示大人物的派头,某些方面很有些自负。我猜想他可能像他给人的印象一样是个冷静、温和,做事高效率的人。”

“这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他的忠心只是对将军一个人的。因为他的命运和将军的命运是息息相关的,只有将军得势,他才可能得到那颗银星。”

“就是说,他为了保护将军宁愿说谎。”

“说得对。其实,关于他给安的住所打电话的事,他已经说了谎。我们是8点前到那儿的,那时候电话机里已有了那个录音。”

辛西娅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他打电话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再加一个嫌疑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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