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繁体版 简体版
格格党 > 荒岛夺命案 > 第32节

第32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从托宾葡萄园开车到“发现者登陆处”,通常只需二十分钟,因为暴风雨却花了一个小时。www.xiaoxiaocom.com路上到处是树枝,暴雨猛击着挡风玻璃;虽然才下午五点钟,我不得不开着车灯慢慢地蠕行。狂风不时地使得吉普车偏离方向。

贝思打开收音机,天气预报说暴风雨尚未升级为飓风,不过快了。“贾斯珀”仍以每小时十五英里的速度向北推进,风暴边锋距长岛海岸约七十英里,风暴经过大西洋洋面时的湿度和强度均很大。我评论道:“这些家伙要吓倒所有人。”

“我父亲说一九三八年九月的一场赡风彻底毁坏了长岛大片地区。”

“我父亲也谈过,老年人就会夸张。”

贝思换个话题说:“如果托宾在家,我来对付他。”

“行。”

“说真的,约翰,你得照我的方法办。这并不是要我们在破案时相互妥协。”

“我们已经做了。不要老想着能完美地破案子。”

她没有回答。我试图打通自己的留言机,但电话响个不停。

我说:“我屋里的电力已经中断了。”

“很可能此前就已全断了。”

“真可怕,我想我开始喜欢腿风了。”

“是热带风暴。”

“对,一样喜欢。”

我忽然打算今晚不回曼哈顿,也就不准备参加必须出席的会面了。这样一来,我的工作会有大麻烦,但我意识到自己并不在意。

我又想到爱玛,要是她还活着我的生活会幸福得多。唠叨了这么多乡村和城镇生活,我实际上描绘的是自己和爱玛-怀特斯通一起生活的情景,钓鱼、游泳、收集夜壶,或者人们外出时常有的活动。我又想到眼下在北福克地区的所有关系都已结束——琼恩姨妈死了;哈里大叔正在卖地;我和麦克斯也不能再恢复过去的任何关系;戈登夫妇也死了;现在爱玛又离我而去。此外曼哈顿的情况看上去也不妙。我盯着贝思-彭罗斯看了看。

意识到我在看她,贝思也回头看我。四目对视,她说:“暴风雨过后,天空很美。”

“不错。”我点点头。

不幸的是,“发现者登陆处”附近的地区有很多古树。有几棵大树倒伏在路上和草坪上,又花了十五分钟转来转去,才到达托宾的别墅。

锻铁的大门关着。贝思说:“我去看看是不是锁着。”为了节省时间,我把车子开了进去。

贝思说:“你为什么不看看能否把自己的肾腺素指数降低一下?”

“我在努力呢。”

沿着长长的车道往上开时,我看到不久前举行晚会的那片草坪现在满是断技残叶,还有垃圾罐,草坪上的设施和各种破碎物。

草坪尽头的海湾正惊涛骇浪,大浪冲击着沙砾海滩,甚至冲上草坪。托宾的船坞保持完好,但停放游艇的地方却丢失了许多木瓦。我说声:“好笑。”

“什么?”

“他那艘游艇不见了。”

贝恩说:“那一定停在哪个无水船位上。这样的天气晚上不会有人出海。”

“对。”

车道上看不到车辆,房子也是一片漆黑。我开向双车车库,那是一间在房子后边的独立单间。我转向右边把车开进库门。库门有一部分已经损坏。透过挡风玻璃向外看,前面白色“保时捷”车顶上有一块车门碎片,车库的另一边停着辆福特布伦科轿车。我对贝思说:“这儿有两辆车——狗娘养的大概在家。”

“我来对付他。”

“当然。”我把吉普转过来开向屋子后面,穿过后草坪,停在天井中间,周围有一堆被风刮来的草坪设施。

我带着消防斧下了吉普,贝思前去按门铃。我们站在门檐下,可无人应声,我当即用斧子打开门。贝思说:“约翰,看在上帝的分上,冷静一点。”

我们走进厨房,里面断了电,又黑又静,我对贝思说:“瞄准这个门。”

我走进大厅,朝楼上喊道,“托宾先生!”没人回答。“弗雷德里克,你在家吗?嗨,伙伴!”我可要削掉你的鸟头。

这时头顶上的木板吱吱作晌,我丢下斧子,抽出手枪,四步并作一步地跃上楼梯。我转过楼梯的栏柱,靠近发出响声的地方。“举起双手!我是警察,警察!”我叫道。

听到一间卧室里有响声,我冲进去刚好见到卫生间的门关上了。推开门,一个妇女尖叫两声,约有五十岁,很可能是管家。“托宾先生在哪儿?”我问她。

她只是双手捂着脸。

“托宾先生在哪里?”

这时贝思来到卧室,从我身边擦过,扶着妇女的手臂说:“没事,我们是警察。”接着引她走出卫生间,坐到床上。

经过一分钟的亲切交谈,我们得知她叫爱娃,英语讲得不好,托宾不在家。

贝思对她说:“他的车子都在车库里。”

“他回来后又走了。”

“去哪儿?”贝思问她。

“开船走了。”

“船?”

“对。”

“什么时候?有多久?”

“时间不长。”爱娃说。

“你肯定吗?”贝思又问。

“对,我看着他走的。”她指指窗户外面,“船从那开走的。”

“独自一个人?”

“是的。”

我对爱娃说:“站到窗户边来。”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

我说:“那船——朝哪边开的?哪条路?”我挥着双手示意道。

她指着左边说:“那边。”

我看看海湾,显然那艘“金秋”号赛艇从停船处向东开走了,但水面上除了海浪什么也看不到。

贝思问我:“他为什么要开船出去?”

我答道:“或许去处理杀人凶器。”

“我觉得他可以选好一些的天气。”她又转向爱娃问道,“他走了有多久?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也许有十分钟,也许不止。”

“往哪儿去了?”爱娃耸耸肩,“他说今晚就回来;叫我待在这儿不要怕,可我感到害怕。”

“只是一场热带风暴。”我提醒她。

贝思拉着爱娃的手领她到卧室外面,然后下楼进了厨房。我跟在她们后面,贝思对她说:“你必须待在底楼,远离窗户,知道吗?”

爱娃点点头。

贝思又说:“找出蜡烛、火柴和一手电筒。如果你害怕,就去地下室,好吗?”

爱娃点点头,起身去橱柜里取蜡烛。

贝思想了会,问我:“这种天气他会去哪儿?”

我说:“他应该在酒厂设法保护好自己的产业,但他不会乘船去那儿的。”我对爱娃说,“你亲眼见到他上船的吗?是吗?”

“对,我看见他上了船。”

“他带什么东西吗?”我做了下手势,“手里提着?”

“有。”

“什么?”

对此爱娃却闭口不想回答。

贝思问:“他带了什么?”

“枪。”

“枪?”

“对,大而长的枪。”

“来福枪?”贝思做出瞄准的姿势。

“对,来福枪。”她伸出两个手指说:“两枝。”

贝思和我对视了一眼。

爱娃又说:“还有挖地工具。”这回轮到她做手势了,是挖地的动作。“挖掘。”

“铁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