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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诅咒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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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的宝宝是什么样子,他就是我的宝宝。”黄织毫不犹豫地说。

她终于重新躺下,护士推着车,往产房去。

我看了一眼门框,上面邮寄到清晰的指印,那是黄织的手汗。

推车在走道里远去,我紧走几步,打算跟上去。

黄织忽然又直起身,转过头来。

我见到黄织冲我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愣了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然后才意识到,她并不是在看我。

“纤纤,你在病房里等着,妈一会就回来。”黄织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她想必已经累得很了,刚刚生产完,又和医生护士伤神的大吵了一架。

那个小女孩一直站在门边,没有跟上来。这时听了母亲的话,也没吭声,闪进了病房,步伐轻灵。

黄织重新躺了回去,她看见了我,眼神中有些奇怪,但此时她没有力气搞清楚我这个跟在后面的男人是什么身份。她满心只想着看一看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吧。

只这一停顿的功夫,医生护士也都注意到了我。一个护士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医生已经走过来,低声说:“你是老白……”

我点了点头,老白就是给我发短信的通讯员。“啊,不过现在不方便啊。”他看了一眼推车上的黄织。此时她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变得惨白惨白。

“我知道,一会方便再说吧,我先跟着看看。”我说。

做记者并不总是要喋喋不休的发问,有时候用心看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更重要。

不多久,黄织被重新被重新推进了产房。我有心想要跟进去,却觉得这可能不太方便,稍一犹豫间,,门已经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我问留在门外的护士。

“你?”

“我是记者,晨星报社记者。”

“那也不行啊,这得医生和病人都同意才行。”护士不松口。

“是办公室的老白通知我来采访的,他说出现了奇怪的病例,是指刚才那位产妇剩下的畸形儿吗?”我问。

护士抿着嘴,神色忽然紧张起来。

我看她的脸色,觉得这事有些不简单。本来我心底里还在想,就一个畸形儿怎么能上报纸呢,难道一个人还能生出条鱼来?可是看刚才的那番争吵,还有现在这位满脸惶然,仿佛有些惊魂未定的护士,看来老白这次没准真能拿到奖金呢。

“为什么没有一生下来就把孩子抱给产妇看呢?”我追问。

“那是因为她剩下来的是……”护士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好像另一半是个禁忌似的,卡在喉咙里怎么都不敢说出来。

护士深深吸了口气,我想她就要告诉我真相,可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极凄厉的惨叫在产房里嚎响。

那声音就好像从深渊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惊恐绝望到了极点,很嘶哑,又好似极尖锐,阴风一样从关的死死的产房大门内透出来。只一瞬间,外面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原本走动的人也突然停住,死寂一片,只有那穿透了耳膜的惨叫声还在脑海中回响。

几秒钟后,我问护士:“怎么回事?”

我意识到这是个蠢问题,这声恐怖的惨叫让我一下子回不过神来。趁护士还呆着,我就想推开产房的门闯进去。

门竟然从里面锁着。我连拧了几次都不行。

“哎,你干什么?”护士把我推开,一拧门锁着,她就冲里面喊,“张医生,张医生!”

里面好像有人回了一句,我没听清楚到底说了什么,但护士立刻就不喊了。

“怎么了?刚才那声,是不是推进去的病人?”我问。

“没事没事。”护士说。

“没事?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本来问的是反话,我有些怒气了,这样可怕的惨叫,这护士怎么可以因为里面医生的一句话就安之若素呢。

可是这话一问出口,就见护士嗫嚅着,仿佛有难言之隐。难道说她真的知道什么?

“应该……应该是病人看到了她剩下的小孩吧。”说出这句话,护士解脱似的轻嘘了一口气。

“她生下的小孩?”我想起了几分钟前就在走道里,黄织还毫不犹豫的说出“不管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宝宝”这样的话来。可现在就然会被自己生下的孩子吓得惊声惨叫……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哦不,她究竟生下了什么?

我心里正惊疑不定,产房的门开了。黄织躺在推车上被推了出来,双目紧闭。

“病人怎么了?”护士问。

“惊吓过度,晕过去了。我又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医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额头上有层细汗。

“她被自己生下的孩子吓到了吗?我能看看吗?”我问。

医生迟疑了一下,说:“好吧,你进来看一下。但不能拍照。”

“我没带着相机。”我说着跟他进了产房。

“嚓嚓——”医生开了无影灯。他取了一只橡胶手套戴上,弯腰从地捡起了一样东西,就这么拎到我面前。

我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刚才那一声惨叫也让我有了相当程度的心理准备,但在这刹那,浑身汗毛一下子炸起来,上半身情不自禁的向后一仰。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有多久,我既无法呼气也无法吸气,完全被吓的憋住了。我没法看见自己的模样,但肯定脸色铁青。

等我能动的时候,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每个骨节都像生锈了,特别是我的脖子,稍稍一动就咯咯作响。

“这就是她生下来的?”问出这句话,我才发现我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哑了一半。

“是的。”医生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在笑。他肯定被吓到过,这么突然给我来一下,恐怕是想多一个人来分担他的恐惧。

这已经不能算是个婴儿了。甚至不能算是畸形儿。

在我面前的这个东西,有手有脚,四肢健全,随着医生的手而轻轻摆动。

没错,是摆动。因为这只是一张皮!

黄织竟然剩下了一张婴儿皮!

当然,这比一层皮要稍稍厚一些,但也绝不会厚过一厘米。

双脚是纠结在一起的,扁平的像一条鱼尾巴。手和上半身重叠挤压在了一起,能分辨出的就是胸腹部间的些许痕迹。

而脸——

这一张脸,鼻子被压平了,扭曲着贴在左边;嘴是微龇着的;而在大约是眼睛的位置,左眼稍具其形,而右眼变成了个微微下陷的窟窿,中央含着些或许是眼珠的组织。

想象一下,一个婴儿被万吨水压机以极缓慢的速度压平,然后把血洗掉,就和我现在看见的有些相似。但如果真的有婴儿被那样压一下,只能说是惨不忍睹,可此刻,我更多的感觉是诡异,让人心里阴冷到底的诡异。

一个人怎么会生下这样的东西?

一个想法忽然在我的脑海里冒出来:这是个被魔鬼诅咒过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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